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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绿竹林黑衣拦路匪 画江南烟雨潇湘客(一)

    成名全身而退,出得城门,但见两条大道通向前方,寻思阿牛一路向南,便择正南这条路,施展法术飞去追赶。

    成名一路飞驰,约莫半柱香工夫,远远看见前面阿牛马车停在路边,心中疑惑,跃上前去,问道:“你怎么不走了,停在这儿干什么?”

    且说阿牛出得城来,虽照成名吩咐一路狂奔,终究挂念成名安危,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便停下马车,望着道路尽头翘首以盼,等了半天不见成名回来,怕成名出什么事,便欲折返回去,恰巧成名此时归来,阿牛见成名安然无恙,一颗心落地,应道:“等你啊”,又焦急道:“大哥你没事吧?”

    成名看阿牛殷切期待之情溢于言表,倍感暖心,应道:“我没事!”

    阿牛道:“最后怎么样了!”

    成名道:“一切顺利!”

    阿牛道:“那少年呢?”

    成名道:“当时救出他后,先让他骑马走了,我又与官兵周旋了一会儿,这才脱身”,问阿牛道:“一路上你有没有碰到他?”

    阿牛摇摇头,道:“没有!”

    成名沉吟道:“可能他走的是另一条道”,感怀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逃掉,会不会再被官兵抓住?”

    阿牛道:“大哥已经救他一回了,已经尽力了,他能不能逃走就看他的命了!”

    成名心知如此,更无他法,只能默默祈祷他会化险为夷,平安无事!

    闲话少说,二人既然会面,各自安好,随即上路继续前行,由于成名把马给了少年,没了坐骑,阿牛仍让成名坐在平板车上,自己驾车。经此早上一出,耽误时辰颇久,二人不得不加快进程。二人纵驰漫漫古道,看遍风光无限,大好河山,不觉时间飞转,悠悠落日下山,一日将尽。二人半日疾行,此时已至钱塘地界,又行七八里地,依稀看见前方现出一大片耸翠竹林,地势微微隆起,道路直直淹没其中,阿牛指着那处景物兴奋道:“大哥,过了前面的竹林,走不远再越过一条杏,就能到家了”!不由加快脚步。

    二人到至竹林近处,大路已尽,与东边一条大道汇合一起,并成一条曲折狭窄坡道,蜿蜒通入竹林之中,原来竹林长在小山坡之上。坡道虽然弯曲,却也平缓,可能是雨水淋灌的原因,路上泥泞未干,车轮时不时陷进去,马儿看起来有些吃力,成名遂暗中在马车上使力,使阿牛轻松越过泥沼。二人沿着小路上得小山来,眼前便是广袤竹林,道路又变得宽敞平坦,直通幽深竹林之中。

    二人驶入林中,芬芳清新泥土气息便扑面而来,令人心旷神怡。一路走去,看腐叶厚叠,土壤肥沃,林间竹子长得高大茂盛,枝繁叶绿,有些竹子十分粗壮,直径竟有水桶腰那么粗,无数竹节交织在一起,直通天际,枝叶将整片竹林包裹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丝光芒,道路也逐渐变得暗淡无光。二人穿梭林间,渐行渐远,此时阿牛却忽然停下马车,回头神秘对成名道:“大哥,你等我一会儿!”

    成名不解道:“干嘛”?已见阿牛从车头跳下来,跃入路旁土地。

    只见阿牛眼盯着地上左右寻觅,突然眼睛一亮,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剥去腐叶泥土,渐渐挖出一只竹笋来,阿牛将竹笋放在地上,又在附近来回雀跃,片刻已刨出十几只大腿粗细的竹笋,将地上竹笋捡起,全部抱回来放在车上,拍拍手,抖落手上泥土,笑嘻嘻道:“每次回家经过这里,我都采些竹笋回去,做成各式各样菜肴,可好吃了!”

    成名看着阿牛林间不径跃,思绪早随之飘远,这场景何等熟悉,想当初自己和弟弟在无极中,在映芷山上挖竹笋、采野果、吃野味,生活多么快乐美好,成名望着阿牛背影怔怔出神,竟有一种错觉,放佛此刻阿牛就是弟弟,立姓就在眼前,忽闻阿牛笑语,这才从梦中惊醒,往事不堪回首,转眼随烟而散,成名想起立姓,又是不尽感伤,看阿牛高兴样子,不忍在阿牛面前露出伤感之情,忙抖擞精神,问道:“这些都是什么笋?”

    阿牛道:“都是春笋,可嫩了”!指着车上的竹笋认真介绍道:“这个是毛竹笋,这个是淡竹笋,这是麻竹笋,这是慈竹笋,这是黄竹笋,这是苦竹笋,这是绿竹笋……”

    成名惊羡道:“这么多,有机会可得尝尝你的手艺!”

    阿牛道:“保证不会让大哥失望”,已跳上马车,重新驱动。

    二人边走边聊,继续赶路,成名道:“人人都说江南好,江南有什么好玩的没?”

    阿牛道:“当然有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江南不仅有秀美的山河,还有好看的姑娘,有丰腴的鱼虾,有鲜美的螃蟹,文化艺术灿烂,气候适宜居住,当真是好处多多!”

    成名听阿牛不尽赞美之词,无限憧憬,向往之心更甚,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不错”,又道:“你怎么半句也离不开吃呢!”

    阿牛憨笑道:“民以食为天,没吃的怎么能行呢,世上最快乐的事就是吃了,兵荒马路年月,说不定哪天就挂了,能吃好一顿是一顿!”

    成名亦笑道:“你上辈子肯定是饿死鬼托世的”!一言既毕,忽闻风声曳曳,竹叶飒飒,暗道不好,看阿牛正要张嘴说话,忙把手指放在嘴边对阿牛做个“嘘”的动作,止住阿牛,阿牛看成名凝重神情,虽不明所以,不敢言语,一时林间沉如死寂,静地可以听到彼此心跳声。

    这寂静一瞬而止,很快被打破,耳听竹枝断鸣,衣衫娑娑,连声过后,但见十数黑影脚踩片片竹叶,一沾即走,又仗无形气流,随之逸动,接连从竹林深处凌空踏虚穿来,落在成名阿牛周侧,顷刻将二人包围。

    此时林间几无光亮,四周灰蒙蒙的,只能趁着刀光剑影依稀辨别人形,成名凝神环视周遭数十黑影,皆黑布裹头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手持各种利器,手中有环首刀、唐刀、短刀、蝴蝶双刀、九环刀、大砍刀、马刀、朴刀、太极刀、字母刀、云头刀、苗刀、***、双手单刀、片刀、仪刀、大横刀、蜀刀、鱼头刀、连环刀、护手狼牙刀、戒刀、拍髀刀、直背刀、服刀、佩刀、柳叶刀、削刀、鬼头刀、钩刀、破风刀、麻扎刀、割刀、掇刀、猨刀、雁翅刀、雁翎刀、腰刀、二人夺刀、龙鳞宝刀、滚珠宝刀、白杨刀、大食刀、大理刀、云贵刀、尖刀、***、环刀、峒刀、铦刀、傣族刀、景颇尖刀、僳僳族弯尖刀、黎刀、藏刀、尼泊尔军刀、指甲刀、菜刀、不锈钢刀、小刀、剪刀、刺刀、团结刀、彝族短体插刀、台湾高山族番刀、剃头刀、刮须刀、二刀、五色刀、中山刀、药刀、阴刀、阳刀、永安刀、白鹿刀、幼平刀、司马刀、兴国刀、袅刀、熔金落日刀、百胜刀、安国刀、赤冶刀、定业刀、安业刀、定国刀、神术刀、建义刀、匕刀、建平刀、善胜刀、威胜刀、朝之刀、腾马刀、麟嘉刀、七圣刀、大夏龙雀刀、文刀、巨刀、锯刀、凿刀、瓦刀、刨刀、半垂刀、龙刀、龙鳞刀、玉环刀、玉把刀、百炼刀、百辟刀、昆吾刀、安陵刀、犵党刀、阮师刀、赤刀、含章刀、灵宝刀、飞刀、宝钿刀、郑刀、青牍刀、鸣鸿刀、孟劳刀、神刀、羽刀、泰山宝环刀、素质刀、桂溪刀、宿铁刀、圆月刀、鸾刀、铜口刀、银装刀、脱光刀、朝仪刀、漏景刀、警恶刀、千牛刀、手刀、锉刀、温铜刀、回回刀、吴刀、葛党刀、鱼刀、七星宝刀、三尖两刃刀、圆月弯刀、三尺剑、七尺剑、利剑、宝剑、上方宝剑、子午鸳鸯剑、木剑、玉头剑、玉具剑、夺命龙剑、杨家山铁剑、尚方斩马剑、尚方剑、服剑、矛狭剑、神剑、袖里剑、班剑、棠溪剑、越剑、象剑、短剑、逸龙剑、短铗剑、楚剑、腰品剑、櫑具剑、彝族波长剑、长剑、青龙剑、双剑、双子母鸳鸯剑、龙凤双剑、雌雄剑、指尘剑、万仞剑、龙剑、照胆剑、金剑、王氏剑、大梁氏剑、隋刃剑、浪人剑、玉柄龙剑、青龙剑、疥痨宾剑、青霜、鸦九剑、灵宝剑、旻剑、鞘剑、破山剑、古代剑、青蛇剑、火精剑、折铁宝剑、青云剑、大枪、花枪、双头枪、短枪、双枪、钩枪、回马枪、虎贲弓、雕弓、角端弓、路弓、强弓、夹弩、瘦弩、唐弩、大弩、双弓床弩、大合蝉弩、斗子弩、手射弩、蛇矛、长矛、膝排盾、团排盾、木排盾、联木排盾、皮排盾、小斧、大斧、凤头斧、玄钺、黄钺、戚扬钺、双钺、马上戟、步战戟、双戟、钯尾鞭、丈八鞭、牛鞭、虎鞭、大象鞭、羊鞭、人鞭、连珠铁鞭、豹尾鞭、铁鞭、雌雄锏、鸳鸯锏、钻石镐、撬镐、齐眉棍、乱棍、飞叉、盘叉、粪叉、裤叉、钉耙、敲耙、锦绳套索、鹰钩、月牙钩、车钩、流星锤、榔头锤、金戈、银戈、鎏金镋、黄镗、木槊、横槊木棒、老虎棒、洛阳铲、飞镰、刀镰等,众黑衣人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只是拿着兵器冷冷对着二人,场上一片肃杀之气。

    众蒙面人透露出无比凌厉狠辣目光,形成一股无形杀气,令人不寒而栗,阿牛见此场面,吓得身体不由自主朝后退,成名轻轻拍拍阿牛后背,以示不用担心,成名知蒙面之人轻功之高,世所罕见,内力之强,恐怕当今武林难逢对手,知来者不善,不敢轻敌,也不敢轻举妄动,成名知道,谁先沉不住气谁就会露出破绽,谁就会输,输的很惨,成名在等对方先开口。

    两伙人就这样静静对立,也不知过了多久,蒙面人终于按耐不住,打破沉默,一人道:“此山是我开,此林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蒙面人一开口,成名心便放下去一半,已知黑衣人来意,原来是遇到了拦路盗匪,是个图财的主,但是不确定会不会谋害性命,成名应道:“众位是哪里的朋友,为何蒙着面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么?”

    蒙面人冷冷道:“路过的不必问那么多,你难道不晓得江湖规矩么,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死的越快!”

    成名激道:“呵,看众位武功不弱,本以为各位是光明磊落的好汉,没想到却像是怕羞的姑娘,只会背地里使阴招,耍耍嘴皮子,呈口舌之快!”

    一语果然奏效,蒙面杀手果然受激,应道:“哼,让你看看我等容貌倒也无妨,只是你今日看了之后,你这双眼珠子无论如何是保不住了!”

    成名道:“看了不一定保不住,不看在下却十分难受,我这双眼珠子就长在脑袋上,阁下想要的话待会尽管过来拿便是!”

    黑衣人道:“待会儿你可不要后悔,跪在地上求饶”,已然伸手摘掉面纱,其余蒙面人也各自揭开黑布,露出本来面目,黑衣人盯着成名道:“看清楚了么?!

    黑衣人撕掉伪装,成名这才看得真切,只见一众黑衣人容貌俱是十分丑陋,有的青目獠牙,有的颧骨横突,有的面黄肌瘦,脸上大都有几块伤疤,有的少了一只耳朵,有的少了一只眼睛,有的鼻子被削掉,有的只有半口牙齿,趁着灰黑夜色,此时看黑衣人模样更加恐怖阴森,仿如从地狱逃出的魔鬼!见此情形,阿牛吓得瘫软一团,成名倒半点不惧,应道:“看清楚了,各位果然与众不同!”

    黑衣人阴笑道:“那好,既然看过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朝成名阿牛二人走去!

    成名抬手道:“慢着!”

    黑衣人还道吓怕成名,悻悻道:“怎么,你要求饶么,现在已经迟了,你的眼珠子已经属于我了!”

    成名道:“就算你想要我的眼珠子也不急于一时,我还有话要说!”

    黑衣人停下脚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成名道:“总得问清楚了,你总不能让我死的不甘心吧!”

    黑衣人道:“看你倒也识趣,你还有什么遗言,暂且说来听听!”

    成名道:“我想知道阁下的胃口有多大!”

    黑衣阴沉道:“把身上的、车上的财宝全部留下,再留下两双眼睛,便绕你等性命,放你二人过去!”

    成名与黑衣人交谈之下,认为黑衣人也不是穷凶极恶,毫无人性的歹徒,爽快道:“这个要求倒也不过分,只是兄台误会了,我二人身上并无财宝,车上也只是拉运了几袋粮食而已”,补充道:“哦,还有几根嫩笋,这些你都要么?”

    黑衣人乍听之下,还以为成名戏耍自己,恼怒道:“胡说八道,车轮轧过去这么深的印迹,肯定是金银财宝,还敢不老实,不想活了“!说着走近马车,伸出长刀,似要去挑开麻袋,看看到底装的是什么。

    成名拦道:“你要干嘛?”

    黑衣人道:“检验一下!”

    成名自知麻袋中装的是阿牛辛辛苦苦,千里迢迢运回来的小麦谷子,哪容黑衣人放肆,沉声道:“我说是粮食,便是粮食!”

    黑衣人见成名胆敢阻拦,转而将刀指向成名,指着成名脑袋道:“你要眼睛还是要命,我劝你乖乖配合一点!”

    成名笑道:“我要是都要呢?”

    黑衣人见成名如此嚣张,怒道:“不要命的傻小子,那大爷便成全你!”

    成名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已见黑衣人仗刀刺来,忙朝侧边躲开,接着后退两步,脚尖轻点马车棱角,已然腾在空中。

    黑衣人见成名腾空,冷笑道:“原来还真有两下子,我说怎么这么嚣张”!更不多说,亦双脚离地,飞至空中,去拿成名。

    成名看黑衣人来势汹汹,并不正面迎敌,身子朝后轻飘飘一跃,跃至一竹枝上,看黑衣人紧接而来,成名又是轻轻一点,身子向上弹开,二人你追我赶,如此五六个来回,成名不与黑衣人交手,黑衣人也追不上成名,二人仿如在林间嬉戏玩闹一般。

    黑衣人迟迟碰不得成名,甚是气恼,趁成名掠身不备之际,猛地从袖间掷出两把飞刀,直向成名胸口刺去。

    成名听得身后对流风声,已知不妙,抽身间已见两把飞刀疾射过来,不敢大意,忙使出一个后空翻,身子下坠,这才惊险躲过飞刀。成名本想与黑衣人逗玩一番,却没想到黑衣人不经玩,竟使出卑劣手段暗中偷袭,成名好不恼火,喊声“卑鄙”!趁着身子翻转之际,飞脚踢断身边一根粗大竹节,同时在竹节端部猛地踢上一脚,口中喊道:“小子看招”,那竹节已向黑衣人疾射过去。

    黑衣人偷袭成名不成,反被成名将上一军,看成名竟能凌空踢断坚韧竹节,暗道此人脚力如此了得,心中大惊,恍神间,又见那竹节疾朝自己刺来,凌厉之势压得无法呼吸,黑衣人惊骇不已,哪敢硬碰,百忙中使出全身之力朝左侧避让,便是转身刹那,竹节夹杂着呼啸声从黑衣人眼前一闪而过,竹节势头迅猛,又接连射穿前面数百根竹子,才停落下来。

    一众黑衣人包括阿牛,看着林间一根接一根参天竹子倒下,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场面太过波澜壮阔,已然吓得花容失色,惊呆了!阿牛何曾见识过这种恢弘场面,虽然知道成名武艺高强,却没想到成名武功高强到这个地步,一众黑衣人更是不会相信世上竟有内力如此高超之人。

    却说黑衣人侥幸捡回一条命来,回想可怕瞬间,仍心有余悸,隐隐觉得脸上胳膊生疼,低头一看,只见胳膊上,胸上衣服烂开数道口子,里面皮开肉绽,血迹斑斑,又摸摸脸上,湿湿滑滑粘粘的,亦是鲜血流出,原来刚才黑衣人虽躲过竹节主体,却被竹子旁枝末节划伤,想那纤细绵柔的竹叶竟有如此威力,可想而知成名的爆发力有多强,黑衣人胆寒不已。可黑衣人却不认栽,心想都怪自己一时疏忽大意,而眼前这人纵然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有三头六臂,敌不过己方数十人,不如把他来个乱刀分尸,一念至此,遂震声道:“大家一起上”!率先又朝成名奔去。

    黑衣头目一声令下,其余黑衣人无敢不从,虽心中胆怯,看老大已经冲上去,亦嘶吼着或拿刀、拿剑、拿斧、拿矛等十八样兵器俱齐,像饿狼扑虎似地冲向成名,喊叫声响彻山林。

    成名以一根竹节打得黑衣头目狼狈不堪,差些丧命,本以为慑住众人,哪料黑衣一众仍不死心,作殊死较量,此时看一众黑衣人汹涌扑将上来,避无可避,心念飞转,已有对策,成名心想,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只见成名随手从地上吸起一根竹枝,竹枝直直向前,凌厉逼向黑衣一众。众人见成名居然以竹枝硬碰上来,心道这人疯了,自寻死路,自投罗网,众人开心坏了,便欲乱刀砍死成名,忽见成名手中竹枝一转,凌空画了个圈,圈刚画完,立马又变回原样,指向众人,众人起疑间,那竹枝忽然朝下,刺向地上,竹枝既然沾地,微微弯曲,却又忽地弹起,众人再看时,成名已腾在高空,而地上落叶四起,霎时铺天盖地。但见成名空中翻身,竹枝托至腰后,停留片刻,忽地疾朝下坠,众人已知不妙,只觉一张无形真气从天而降,将自己笼罩其中,巨网仿有千钧之力,压得众人根本直不起身来。

    众人心慌意乱之际,忽觉手中兵器脱落,接着胸前被重重一击,尽皆倒下,待众人反应过来,只见一翩翩美少年随竹叶空中飞舞,那少年脚踏两片薄叶,转落至地上,衣角随风飘动,甚是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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