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柑橘味香气
“师父……”
看着面前的苏晨，林月如抱着赵灵儿，也是满脸羞愧之色。
“弟子给您添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你既然是我的弟子，为师自然有责任替你遮风挡雨，况且这锁妖塔倒，也实属天意！”
苏晨幽幽道。
“弟子在锁妖塔之中，遇到了一位蜀山派前辈的残魂，自称姜清，还有一个神秘女子……”
随后，林月如也开始向苏晨描述，自己在锁妖塔之中的经历。
“姜清，原来是他……”
“师父你知道？”
林月如眼中也是露出了一丝好奇之色。
“这位说起来，也算是我的师兄，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拜入蜀山派……”
姜清的故事并不算复杂。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原本很被看重，几乎是当做蜀山派下一任掌门的弟子，喜欢上了一个女妖，并且因为这女子打伤了同门，最终主动进入了锁妖塔的故事。
至于那女子。
便是姜清的女儿，姜婉儿。
一位半人半妖的存在。
在仙剑二之中，姜婉儿创立名震江湖的门派峨眉山仙霞派，江湖人称“清柔师太”。
“对了，灵儿……”
看着怀中的赵灵儿，林月如也是有些慌张道：“我发现灵儿的时候，她被困在锁妖塔底的盘龙剑柱之上，那书中仙告诉我，只有打败镇狱明王，斩断盘龙剑柱，才能救出灵儿，逃出生天……”
“放心吧，灵儿没事，只是法力耗尽，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
苏晨也是幽幽道。
“那我就放心了。”
听到赵灵儿没事，林月如这才松了口气。
似乎为了印证苏晨的这一番话，没过多久赵灵儿也是幽幽转醒。
在从林月如口中，得知了蜀山派之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后，也是有些目瞪口呆。
“月如姐姐，辛苦你了……”
看着林月如身上，因为和镇狱明王厮杀而留下的伤势，赵灵儿也是流露出一丝感激之色。
“无妨的，灵儿，只要能将你救出来，我什么都愿意……”
似乎感觉自己说得这一番话有些暧昧，林月如也是面色微微泛红。
而赵灵儿。
却并没有想那么多，仅是微微一笑。
看得林月如在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也是稍稍有些遗憾。
随后。
在伤势恢复之后，二人也是离开了蜀山。
至于苏晨。
由于殷若拙一死，蜀山派群龙无首，外加锁妖塔倒塌，一大堆烂摊子等着他，倒是不好做甩手掌柜一走了之。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支使着这些蜀山弟子，四处抓捕那些逃窜的妖怪，并派人修复锁妖塔。
不过……
好在苏晨也是物色了蜀山派下一任掌门的人选，只待把这些烂摊子都处理完，也可以轻松脱身。
没错！
关于蜀山派下一任掌门的人选，自然就是李逍遥！
虽说李逍遥现在的修为并不算高，但他也是殷若拙的关门弟子，年纪轻轻便参悟了万剑诀，也算一枚不错的掌门继承人。
…………
随后。
赵灵儿和林月如又开始了南诏国之行。
不过得益于这次被抓到了锁妖塔的缘故，也是让她们摆脱了石长老一行人。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灵儿，前面好像有人在叫救命，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走吧！”
才刚上山路，一顶轿子搁在山路上，却见地上一副白骨躺在轿子外不远处，而轿子上还挂着一个紫金葫芦。
“奇怪……”
注意到这一幕，林月如微微皱眉。
倒不是因为眼前的景象，毕竟这一路上她们见到的血腥场面已经不少，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方才不是有人在求救么，怎么这会反倒没了人影？”
说话间，一名有些富态的中年人，从林子里狼狈的跑了出来，边跑边喊着。
“救命啊……这山上有蛤蟆精，求你们带我离开这里！”
“蛤蟆精？”
听到这话，林月如心中猛地一动，便要抽出腰间佩剑，戒备的看向四周。
“梁世美，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啊？”
伴随着一道低沉的女子声音，却见一道人影从林中走了出来。
那女子长发垂肩而下，遮住了半边的脸。
而她裸露在外的那半张脸，都精致动人，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只见她阴森的盯着这富态中年人。
语气之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哀怨味道。
“梁世美……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
梁世美跌坐到地上，哭嚎着求饶道：“媚娘放过我吧……念在夫妻一场，别杀我啊！”
“杀你？”
女子一笑，却依旧有种凄苦的味道。
“怎么会呢，相公……咱们毕竟是夫妻一场，我可是一直都在盼着你回来呢……”
“虽然你曾经做了许多对不起我的事情，不过只要你愿意回心转意，我都会原谅你！”
“我……我……”
被女子这般一说，梁世美心中却是稍稍有些意动。
不过下一秒。
他却是用余光注意到，女子那被长发遮掩的半张脸，不经意间所展露出的模样。
原本一点点勇气，顿时化为乌有。
“媚娘，如今你已经变成妖怪，人妖殊途，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求你放过我好吗？”
“你……”
女子皱眉，轻轻撩起了头发。
却见原本应该同样是精致动人的脸蛋，如今却是布满了类似蟾蜍表皮一般凹凸不平的皮肤，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梁世美，我可是为了你，才会去修炼那金蝉大法，替你父母报仇，结果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想不到你竟然连一点夫妻之情都不顾，还与青楼女子私奔，甚至还想要害死你自己的孩子……你难道就这样铁石心肠吗？”
似乎是为了印证女子的话。
“娘亲，娘亲……”
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
只见一个小蛤蟆，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而那蛤蟆精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柔和了起来，轻抚小蛤蟆的头道：“好孩子，你爹爹他，终于肯来见咱们了。”
“爹爹！”
小蛤蟆圆圆的双眼闪出了异样光彩，转头看向梁员外。
梁员外见状，吓得连连后退，不住的惊叫道：“别过来……你们这两个妖怪……快点离开我！”
说着，更是转头看向林月如和赵灵儿，求助道。
“二位女侠，我知道你们都是高人异士，你们看清楚，这两个……可都是妖怪啊，你们难道不应该降妖除魔，将这两个妖怪给杀了吗？”
这句话出口，别说是林月如。
就连一向心地善良的赵灵儿，都是露出了鄙夷之色。
通过二人的对话，也是让她们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眼前的女子，乃是梁世美的结发妻子。
而这小蛤蟆更是梁世美的亲骨肉，只因女子为了给梁世美的父母报仇，修炼了那所谓的《金蟾大法》，才会变成这样的模样。
虎毒尚不食子。
而这梁世美呢？
不仅不顾结发夫妻的恩情，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狠心让人动手消灭，简直是让人不齿！
“灵儿，我们走！”
想到这，林月如也是冷哼了一声，拉着赵灵儿转身离开。
浑然不顾那跪地求饶的梁世美。
…………
“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直到离开了这座山之后，林月如也是在替那名为媚娘的女子愤愤不平：“灵儿姐姐，你说这世上的男人，为什么大都是负心之人！”
“就像那个梁世美，明明他妻子为他牺牲了那么多，结果他反而忘恩负义……”
“这……或许人性便是如此吧。”
赵灵儿也是摇头。
以她的年纪，尚未经历过感情之事，也不好评判。
但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赵灵儿心中也是闪过一丝阴霾。
在这梁世美身上……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南诏国巫王。
虽然二人的身份、地位并不相同，但当年巫王也是对她的母亲没有半点夫妻之情，甚至这么多年，都未曾想起过她这个女儿……
直到现在快不行了，才火急火燎地派人来寻她。
“灵儿，你说如果以后你也遇到了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我……我不知道。”
赵灵儿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林月如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也是反问道。
“月如姐姐，那你呢？”
“哼，世间男儿皆薄情！”
“我林月如一个人就可以过得很好，凭什么要靠这些男人！”
林月如也是抬头道。
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一旁的赵灵儿，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
“如果我要是男儿身的话，恐怕我早就忍不住喜欢上灵儿你了。”
“嗯？”
这一刻，赵灵儿也愣住了。
似乎回想起了锁妖塔内，那道竭尽全力，也要与镇狱明王一战，在锁妖塔即将坍塌的时候，更是奋不顾身向着自己扑来的身影。
顿时……
原本四目相对的二人，皆在同一时间，面色微红，静默无言。
…………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谈心的缘故。
之后的一段时间，二人之间的气氛也是变得有些古怪。
路上一些不经意间的亲密接触，都让林月如和赵灵儿这两个，对感情之事一无所知的少女，面色微微泛红。
便是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之中，二人也是来到了临安。
而作为南宋的都城，临安也是有着一股王者气象。
除了街道整齐光鲜以外，就连两边的屋舍也十分的高大气派，与先前到过的苏州城，简直是天壤之别，根本无法将二者相提并论。
放眼望去，处处可见青牛白马香车。
又有街道宽阔数丈，行人来来往往，各种叫喝声连绵不绝，颇有一番气象。
“好气派啊，”
这一幕景象，也是让林月如和赵灵儿眼前一亮。
不过。
二人毕竟不是一般人，在稍稍感触了一番之后，也是迅速地回过神来。
“对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林月如惊喜道：“我姨丈和姨母一家，都住在京城之中，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倒是应该先去拜会一下他们……”
“那走吧！”
对此，赵灵儿也是自无不可。
随后。
二人也是来到了刘府。
刘安作为当朝尚书，便是相当于后世的那些国家大佬，国之肱骨。
因此。
这一处府邸，也是修建得颇为豪华，虽然比不上一些王府之类的，但也足以称得上是庄严气派，富丽堂皇。
在表明了身份之后，二人也是轻易的来到了刘府之中。
一名身穿细绸长衣，头上挽着高髻的美貌妇人，迎了出来。
“云姨！”
见到这名美貌妇人，林月如双目微微一红，像是乳燕投林一般，扑到了前者的怀中。
“哎，我的月如啊，让云姨好好看看。”
美貌妇人一笑，倒是没有在意林月如这般小女儿的举动，先是仔细端详了一阵子，随后感慨道。
“几年不见，长得更标致了，看样子不怕嫁不出去了！”
林月如嗔道：“云姨，您又取笑人家……”
“好了，不说了。”
说着也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赵灵儿身上，好奇道。
“这位是？”
“这是我的好姐妹，灵儿……”
看着一旁的赵灵儿，林月如也是有些得意道：“云姨，别看灵儿年纪不大，她可是南诏国的公主！”
“嗯？”
对此，刘母也是小小的惊叹一把，却也没有太过奇怪。
毕竟南诏国并不算大，和大宋比起来自然算不得什么，区区番邦小国的公主，未必有尚书夫人尊贵。
只是……
她却是注意到，自家这个外甥女，在介绍赵灵儿的时候，那得意之中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
就仿佛是……
一个在向着自家父母，介绍自己男朋友的小女生。
这一幕也是让刘母心中，泛起了不小的疑惑，好奇地打量着赵灵儿和林月如二人，似乎想要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没办法。
谁让林月如的母亲过世的早，她这个做姨母的，也只能多关心一下自己这个外甥女。
尤其是前段时间。
林天南还修书一封，提及了林月如的亲事，信中也是对自家女儿一阵长吁短叹，颇为担心林月如这样疯疯癫癫的，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当然。
仅凭这一点，刘母倒是没有去怀疑自家外甥女的取向什么，但也是打定主意……
要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观察一番。
“师父……”
看着面前的苏晨，林月如抱着赵灵儿，也是满脸羞愧之色。
“弟子给您添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你既然是我的弟子，为师自然有责任替你遮风挡雨，况且这锁妖塔倒，也实属天意！”
苏晨幽幽道。
“弟子在锁妖塔之中，遇到了一位蜀山派前辈的残魂，自称姜清，还有一个神秘女子……”
随后，林月如也开始向苏晨描述，自己在锁妖塔之中的经历。
“姜清，原来是他……”
“师父你知道？”
林月如眼中也是露出了一丝好奇之色。
“这位说起来，也算是我的师兄，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拜入蜀山派……”
姜清的故事并不算复杂。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原本很被看重，几乎是当做蜀山派下一任掌门的弟子，喜欢上了一个女妖，并且因为这女子打伤了同门，最终主动进入了锁妖塔的故事。
至于那女子。
便是姜清的女儿，姜婉儿。
一位半人半妖的存在。
在仙剑二之中，姜婉儿创立名震江湖的门派峨眉山仙霞派，江湖人称“清柔师太”。
“对了，灵儿……”
看着怀中的赵灵儿，林月如也是有些慌张道：“我发现灵儿的时候，她被困在锁妖塔底的盘龙剑柱之上，那书中仙告诉我，只有打败镇狱明王，斩断盘龙剑柱，才能救出灵儿，逃出生天……”
“放心吧，灵儿没事，只是法力耗尽，要不了多久就会恢复。”
苏晨也是幽幽道。
“那我就放心了。”
听到赵灵儿没事，林月如这才松了口气。
似乎为了印证苏晨的这一番话，没过多久赵灵儿也是幽幽转醒。
在从林月如口中，得知了蜀山派之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后，也是有些目瞪口呆。
“月如姐姐，辛苦你了……”
看着林月如身上，因为和镇狱明王厮杀而留下的伤势，赵灵儿也是流露出一丝感激之色。
“无妨的，灵儿，只要能将你救出来，我什么都愿意……”
似乎感觉自己说得这一番话有些暧昧，林月如也是面色微微泛红。
而赵灵儿。
却并没有想那么多，仅是微微一笑。
看得林月如在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也是稍稍有些遗憾。
随后。
在伤势恢复之后，二人也是离开了蜀山。
至于苏晨。
由于殷若拙一死，蜀山派群龙无首，外加锁妖塔倒塌，一大堆烂摊子等着他，倒是不好做甩手掌柜一走了之。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支使着这些蜀山弟子，四处抓捕那些逃窜的妖怪，并派人修复锁妖塔。
不过……
好在苏晨也是物色了蜀山派下一任掌门的人选，只待把这些烂摊子都处理完，也可以轻松脱身。
没错！
关于蜀山派下一任掌门的人选，自然就是李逍遥！
虽说李逍遥现在的修为并不算高，但他也是殷若拙的关门弟子，年纪轻轻便参悟了万剑诀，也算一枚不错的掌门继承人。
…………
随后。
赵灵儿和林月如又开始了南诏国之行。
不过得益于这次被抓到了锁妖塔的缘故，也是让她们摆脱了石长老一行人。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灵儿，前面好像有人在叫救命，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走吧！”
才刚上山路，一顶轿子搁在山路上，却见地上一副白骨躺在轿子外不远处，而轿子上还挂着一个紫金葫芦。
“奇怪……”
注意到这一幕，林月如微微皱眉。
倒不是因为眼前的景象，毕竟这一路上她们见到的血腥场面已经不少，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方才不是有人在求救么，怎么这会反倒没了人影？”
说话间，一名有些富态的中年人，从林子里狼狈的跑了出来，边跑边喊着。
“救命啊……这山上有蛤蟆精，求你们带我离开这里！”
“蛤蟆精？”
听到这话，林月如心中猛地一动，便要抽出腰间佩剑，戒备的看向四周。
“梁世美，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啊？”
伴随着一道低沉的女子声音，却见一道人影从林中走了出来。
那女子长发垂肩而下，遮住了半边的脸。
而她裸露在外的那半张脸，都精致动人，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只见她阴森的盯着这富态中年人。
语气之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哀怨味道。
“梁世美……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
梁世美跌坐到地上，哭嚎着求饶道：“媚娘放过我吧……念在夫妻一场，别杀我啊！”
“杀你？”
女子一笑，却依旧有种凄苦的味道。
“怎么会呢，相公……咱们毕竟是夫妻一场，我可是一直都在盼着你回来呢……”
“虽然你曾经做了许多对不起我的事情，不过只要你愿意回心转意，我都会原谅你！”
“我……我……”
被女子这般一说，梁世美心中却是稍稍有些意动。
不过下一秒。
他却是用余光注意到，女子那被长发遮掩的半张脸，不经意间所展露出的模样。
原本一点点勇气，顿时化为乌有。
“媚娘，如今你已经变成妖怪，人妖殊途，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求你放过我好吗？”
“你……”
女子皱眉，轻轻撩起了头发。
却见原本应该同样是精致动人的脸蛋，如今却是布满了类似蟾蜍表皮一般凹凸不平的皮肤，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梁世美，我可是为了你，才会去修炼那金蝉大法，替你父母报仇，结果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想不到你竟然连一点夫妻之情都不顾，还与青楼女子私奔，甚至还想要害死你自己的孩子……你难道就这样铁石心肠吗？”
似乎是为了印证女子的话。
“娘亲，娘亲……”
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
只见一个小蛤蟆，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而那蛤蟆精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柔和了起来，轻抚小蛤蟆的头道：“好孩子，你爹爹他，终于肯来见咱们了。”
“爹爹！”
小蛤蟆圆圆的双眼闪出了异样光彩，转头看向梁员外。
梁员外见状，吓得连连后退，不住的惊叫道：“别过来……你们这两个妖怪……快点离开我！”
说着，更是转头看向林月如和赵灵儿，求助道。
“二位女侠，我知道你们都是高人异士，你们看清楚，这两个……可都是妖怪啊，你们难道不应该降妖除魔，将这两个妖怪给杀了吗？”
这句话出口，别说是林月如。
就连一向心地善良的赵灵儿，都是露出了鄙夷之色。
通过二人的对话，也是让她们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眼前的女子，乃是梁世美的结发妻子。
而这小蛤蟆更是梁世美的亲骨肉，只因女子为了给梁世美的父母报仇，修炼了那所谓的《金蟾大法》，才会变成这样的模样。
虎毒尚不食子。
而这梁世美呢？
不仅不顾结发夫妻的恩情，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狠心让人动手消灭，简直是让人不齿！
“灵儿，我们走！”
想到这，林月如也是冷哼了一声，拉着赵灵儿转身离开。
浑然不顾那跪地求饶的梁世美。
…………
“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直到离开了这座山之后，林月如也是在替那名为媚娘的女子愤愤不平：“灵儿姐姐，你说这世上的男人，为什么大都是负心之人！”
“就像那个梁世美，明明他妻子为他牺牲了那么多，结果他反而忘恩负义……”
“这……或许人性便是如此吧。”
赵灵儿也是摇头。
以她的年纪，尚未经历过感情之事，也不好评判。
但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赵灵儿心中也是闪过一丝阴霾。
在这梁世美身上……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南诏国巫王。
虽然二人的身份、地位并不相同，但当年巫王也是对她的母亲没有半点夫妻之情，甚至这么多年，都未曾想起过她这个女儿……
直到现在快不行了，才火急火燎地派人来寻她。
“灵儿，你说如果以后你也遇到了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我……我不知道。”
赵灵儿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林月如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也是反问道。
“月如姐姐，那你呢？”
“哼，世间男儿皆薄情！”
“我林月如一个人就可以过得很好，凭什么要靠这些男人！”
林月如也是抬头道。
旋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一旁的赵灵儿，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
“如果我要是男儿身的话，恐怕我早就忍不住喜欢上灵儿你了。”
“嗯？”
这一刻，赵灵儿也愣住了。
似乎回想起了锁妖塔内，那道竭尽全力，也要与镇狱明王一战，在锁妖塔即将坍塌的时候，更是奋不顾身向着自己扑来的身影。
顿时……
原本四目相对的二人，皆在同一时间，面色微红，静默无言。
…………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谈心的缘故。
之后的一段时间，二人之间的气氛也是变得有些古怪。
路上一些不经意间的亲密接触，都让林月如和赵灵儿这两个，对感情之事一无所知的少女，面色微微泛红。
便是在这种奇怪的气氛之中，二人也是来到了临安。
而作为南宋的都城，临安也是有着一股王者气象。
除了街道整齐光鲜以外，就连两边的屋舍也十分的高大气派，与先前到过的苏州城，简直是天壤之别，根本无法将二者相提并论。
放眼望去，处处可见青牛白马香车。
又有街道宽阔数丈，行人来来往往，各种叫喝声连绵不绝，颇有一番气象。
“好气派啊，”
这一幕景象，也是让林月如和赵灵儿眼前一亮。
不过。
二人毕竟不是一般人，在稍稍感触了一番之后，也是迅速地回过神来。
“对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林月如惊喜道：“我姨丈和姨母一家，都住在京城之中，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倒是应该先去拜会一下他们……”
“那走吧！”
对此，赵灵儿也是自无不可。
随后。
二人也是来到了刘府。
刘安作为当朝尚书，便是相当于后世的那些国家大佬，国之肱骨。
因此。
这一处府邸，也是修建得颇为豪华，虽然比不上一些王府之类的，但也足以称得上是庄严气派，富丽堂皇。
在表明了身份之后，二人也是轻易的来到了刘府之中。
一名身穿细绸长衣，头上挽着高髻的美貌妇人，迎了出来。
“云姨！”
见到这名美貌妇人，林月如双目微微一红，像是乳燕投林一般，扑到了前者的怀中。
“哎，我的月如啊，让云姨好好看看。”
美貌妇人一笑，倒是没有在意林月如这般小女儿的举动，先是仔细端详了一阵子，随后感慨道。
“几年不见，长得更标致了，看样子不怕嫁不出去了！”
林月如嗔道：“云姨，您又取笑人家……”
“好了，不说了。”
说着也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赵灵儿身上，好奇道。
“这位是？”
“这是我的好姐妹，灵儿……”
看着一旁的赵灵儿，林月如也是有些得意道：“云姨，别看灵儿年纪不大，她可是南诏国的公主！”
“嗯？”
对此，刘母也是小小的惊叹一把，却也没有太过奇怪。
毕竟南诏国并不算大，和大宋比起来自然算不得什么，区区番邦小国的公主，未必有尚书夫人尊贵。
只是……
她却是注意到，自家这个外甥女，在介绍赵灵儿的时候，那得意之中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
就仿佛是……
一个在向着自家父母，介绍自己男朋友的小女生。
这一幕也是让刘母心中，泛起了不小的疑惑，好奇地打量着赵灵儿和林月如二人，似乎想要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没办法。
谁让林月如的母亲过世的早，她这个做姨母的，也只能多关心一下自己这个外甥女。
尤其是前段时间。
林天南还修书一封，提及了林月如的亲事，信中也是对自家女儿一阵长吁短叹，颇为担心林月如这样疯疯癫癫的，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当然。
仅凭这一点，刘母倒是没有去怀疑自家外甥女的取向什么，但也是打定主意……
要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观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