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发现了众多拜血教的人的尸体,其中有大主教一人,主教四人,司铎二十人……这已经是拜血教的一个教区的大半力量了!”

    红峰显得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这些人都先死掉了,我们恐怕会遭到重大损失,甚至……战败。”

    詹风吃惊的捂住嘴:“竟然有大主教!难怪我们基地的损失那么大……”

    随后她也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东平,心头略惊。

    即便她很早就知道了东平掌握着神秘力量;

    即便她现在也知道了这家伙有“血管蛀虫”和“落冕者”的外号,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东平竟然这么凶悍,能在无数血影中斩旗夺帅——这可是能操控十万血影的拜血教大主教啊,一个不好甚至能灭国的狠人!

    “诶,这已经是拜血教的大人物了吧,我记得大主教是一个教区的老大来着,而他们一共也只有二十四教区……拜血教不会被气得发狠找我们拼命吧?”

    “这个请小老板放心,我们辨认过尸体,发现这个大主教名叫卫光,是已经失势的初代教主的血光派的人,他们跟如今得势的血衣派水火不容,他们这次接二老板……哦,是詹师的任务,就是因为他们在西大陆被打压得太惨,以至于逃到了主大陆,打算在这里搜刮启动资金,重新开始来着。”

    “所以我们不用担心被报复了?”詹风暗松了口气,继续问道。

    “不,我们不用。”红峰笑了笑,“大老板很生气,现在给他们担心了。”

    “对了,容我插一句。”

    东平这时候开口。

    红峰听他说话,立刻身体都绷紧了,一副严肃以待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老板呢。

    “你想说话就说呗,谁还堵着你嘴不让你说吗?”詹风顶了他一句。

    东平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杀死拜血教的人的功劳就让军队和安保公司的人分了吧。”

    “可是……”红峰皱了皱眉头,看样子不想接受。

    但东平立刻又说道:“和平年代军队的战功有多难拿就别说了,安保公司拿着这功劳也能增加知名度和竞争力,而我拿着有什么用?除了惹麻烦外?

    你们就帮我抗一下吧,把这些人头商量着分了,我身上乱七八糟的事够多了。”

    红峰求助地看向詹风。

    “听他的,这家伙最近麻烦确实不小,都被赶出国去了,确实不能继续再冒头了。”詹风一句话拍了板。

    红峰一副不太乐意的表情,喊了声遵命后,就告辞去找军队的负责人商量相关事宜去了。

    詹风在这之后,也跟东平告辞离开,这个实验基地目前遭受了重大的人员损失,除主基地和别墅外,其他地方的人,不管事研究人员和武装防卫人员,都全都被血影掏空了,到处都是烂摊子需要她处理,再也耽搁不得了。

    东平送走詹风后,走进别墅,在厨房找到了正切水果的遥。

    “忙呢?”

    “有眼睛不知道看?”遥没好气道,没一会儿可能是觉得口气太硬,有些后悔,又添了一句,“我女儿要喝果汁。”

    “怎么我离开没多久你们就妈妈女儿的叫上了啊!”东平笑了笑。

    “感情到了,就自然而然确定关系喽~”

    按着破壁机,遥看着红色的果汁哗啦啦流下,突然头也不回的问道:“你最近在福鼎过得怎么样?”

    “还行。”

    “交了不少要好的新朋友?”

    东平脑子里闪过佳佳的脸,勉强一笑道:“额,要说关系好,还得是老朋友。”

    遥听了这句话,不知联想到什么,嘴角一翘,鼻子却“哼”了一声,向后一伸手,将自己弄出来的第一杯果汁递给了他。

    就在他们一边喝果汁,一边跟哈琪做益智游戏时,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东平打开大门,只见一个穿着整齐军服,肩抗将星的中年女将军,在一个戴眼镜抱着文件的女军人、两个全副武装的卫兵的簇拥下,站在门外。

    “您好,您这是?”东平问。

    “这位就是东平先生吧?抱歉我们不请自来,我的名字叫落叶,是前来支援的季风号的舰长,也是这个空艇战斗群的总指挥。”女将军温和的笑了笑。

    “虽然我不是主人,不过……欢迎您的大驾光临,请。”

    东平将他们领到客厅坐下后,走到饮品柜那儿,问了句,“你们喝些什么?”

    “水就好,谢谢。”

    之后东平喝着水,看着他们默不作声。

    女将军将象征性喝了一口的水轻轻放到桌上,对东平开了口。

    “东平第七先生,作为一个雄狮王国的公民,一个由国家抚养长大的人,您在五月十三号晚上对王国军队所做的事,真的是有些过分了。”

    东平轻轻地在玻璃桌上转着杯子,发出清脆地咔咔声。

    “事情的原委你们应该都是知道的吧?你觉得……我做错了?”

    “正是因为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才说您过分,而非叛国。”女将军目光炯炯,咄咄逼人地直视东平的眼睛。

    “恕我直言,您如今有点仗着力量肆意妄为了,在国家之中生活,就应该接受规则的约束,强者无限的自由,就是弱者的不自由……”

    “这话说得真好,你应该早点跟那个叫寒奇的人说。”

    “寒奇少将是个该死的混蛋,他聚集了一堆混蛋在做邪恶的事……但王国的军人与之无关!那天晚上被你残忍虐杀的那些军人,大多数压根就不知道后面那个实验室究竟在做什么,他们只是在执行上级分配的任务!”

    “为什么要分配这样的任务?”东平两手四指交叉,两个拇指彼此绕圈,“我承认那些军人中有不少死的比较冤,但你要说他们没有取死之道,那就比较荒谬了,你不能说一个人正在行凶杀人时,见义勇为者只能攻击他的大脑和手脚,因为他身体什么都没做,是无辜的,不是吗?”

    女将军摇了摇头,说着:“一定必须自己动手杀人?您是没有别的选择了吗?显然不是的,您明明有更妥帖的手段可做选择:

    您在王国里拥有的人脉力量如此强大,为什么不动用这些关系去制裁他?

    就算不动用关系,现在是信息时代,曝光他的邪恶实验不行吗?

    是,您有为那女孩报仇的道理,就算没有仇,你发现了邪恶,跟它作斗争,也是绝对没错的事,但你不应肆意去用残暴的杀戮来达到目的!

    在您决定用极端手段来达到目的时就决定了,误杀无辜的悲剧是注定的,我不相信您对此毫无察觉……”

    说着女将军从秘书手上接过文件袋,哗啦一声往茶几上倒出了一堆年轻男性笑容灿烂的生活照片,有跟父母的,有跟妻儿的,有跟朋友的……

    “看,看着他们,他们原本活着,现在死了,惨不忍睹!您真的不会亏心吗?“

    东平没说话,看着这些笑脸,他脑中闪过那些死相凄惨的脸,心里突然一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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