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坐在上首的皇上并未起身,只对着薛太一扬了扬手说道:“快起吧,朕今日听说容妃娘娘身体有恙特前来探望,你快来看看容妃这肚子里的皇子如何。”

    “下臣遵旨”薛太一一脸谨慎的给容妃请脉。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嗯,皇上贵妃凤体安康,惺子也是十分健康,脉络清晰有力皇上大可放心。”

    薛太一犹犹豫豫的道:“不过……。”

    话音还未落,几道明晃晃的目光射向薛太一,那目光有的威胁,有的担忧,还有的是紧张。

    薛太一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道:“许是娘娘为惺子的到来感到欣喜,最近没有好好歇息并无大碍。待臣写下这安神之药,待贵妃服下自然是一切安康。”

    话音刚落,正殿之人无一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皇帝的心情自是大好说道:“无事便好,无事便好。你且去写方备药下去吧。”

    薛太一躬手行礼道:“臣告退”

    这时容贵妃起身行礼,皇上微微搀扶道:“爱妃有孕在身,不必行礼。”

    容妃对皇上说道:“皇上这是臣妾第一胎,臣妾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薛太一呢。”

    皇上点了点头对容贵妃说道:“好,不过也不必太忧虑,无碍的。”

    容贵妃笑靥如花一脸堆笑的对皇上说道:“好,臣妾会注意的。”说着便对素兰说道:“带薛太医去偏殿,把注意事项记清楚,去吧。”

    “臣(奴婢)告退。”俩人一前一后走出寝宫。

    不多时皇上就去了,新人玉美人那里,许是刚落了胎又没有夫君的体贴自是不悦,泪水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这时素兰进了正殿看了容贵妃,蓉锦连忙擦了脸上的泪水,看向素兰道:“把他叫进来吧!”

    “是”

    不一会素兰领着薛太一进了毓奚宫,容贵妃挥了挥手,打断了刚要行礼的薛太一说道:“方子和药可都备好了?”

    “是,药已经备好了。”素兰接过薛太一递过来的几包药说道:“这药有什么讲究?把方子给我吧,以后我就这么抓药。”

    薛太一从兜里拿出方子交给素兰:“这是药方,仔细调养,饮食一定要清淡些,注意一点就是两年内不可行f事。”

    容贵妃诧异的看向薛太一等着眼睛说道:“真的?”

    薛太一从容的说道:“自是如此,现在娘娘的身体极为虚弱不易……。”

    容贵妃面色复杂的看着方子,沉思一会道:“好,如此我便记下了,可还有什么?”

    “娘娘切记不可食生冷之物、不可受累、不可思虑过度。”

    贵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你说的这些本宫记下了,这药方子需不需要换?”

    “自然会换,不过得按后期娘娘身体如何再换方子。”

    “好,素兰把东西呈上来。”

    素兰恭恭敬敬的把黄金递给薛太一:“这些是本宫的定金,若是本宫一举得男定少不了你的好处,你且退下吧,仔细这些事断不可与旁人说。”

    薛太一接过素兰拿过来的黄金,一股子忧虑油然而生。

    新年伊始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薛府也不例外。只见本是张灯结彩的前庭后院一片狼藉,

    大门像是被外物撞击一般像里倾倒。

    本应该是一片热闹高兴的景象,此时像人间炼狱一般。

    身穿铁甲的禁军,昏暗的天空,零星的雪花。

    薛家在家之人满门无一例外,古朴的陈设全都凌乱倒在在地上。

    “薛家犯了什么事啦?”

    “据说是通敌叛国!”

    “啊?,还有这事?这罪孽可不清啊。”

    “呵,这你们也信,薛大人一家都如菩萨一般,听说是得罪了宫里的哪个权贵,唉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

    “我也听说了,说是哪个娘娘的皇子胎死腹中被薛大人撞见了让人灭口了。”

    “真是这样啊。”

    “怪可怜的,这么好的人家怕是连个根都不能留下……。”

    “快别说了,还要不要命了。散了吧散了吧。”

    只见远处有一头戴斗笠短褐,站在人后红着眼眶握着拳转身离开。

    男子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宅院,徘徊许久才进了院。

    待坐定心中悲伤之情才表现出来,泪水顺着脸颊向下流着,滴答滴答的浸湿了胸前的衣衫,掩住面道:“父亲,母亲,薛氏!我一定会报仇的,一定会报仇的!”

    薛仁礼便是这位神秘的男子,薛太一的嫡亲长子,自幼便跟着薛太一的开蒙导师四处救死扶伤,虽说现在的医术不如薛太一,但日后却是未可知的。

    “公子我们快走吧,这城里眼看着是待不下去了。”只见一青衣小童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对着身着短褐头戴斗篷的男子说道。

    男子看了看青衣小童又看了看还在襁褓的婴儿说道:“嗯,走吧如今这京城之中怕是没有我们容身之所了,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这才出生便经历如此横祸,若是早生几年……。”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没有再继续讲:“罢了。”

    待薛仁德七岁之时,一支由薛仁礼为首的薛家起义军,便开始正式扯开推翻大夏王朝的统治的大旗。

    乱臣贼子当道、庄恭的的昏庸的统治,薛仁礼的礼贤下士和多年在民间的口碑下深得人心。

    其军事能力也是尽显无疑,若是不当大夫当个将军也是绰绰有余。

    在薛家三兄弟的稳扎稳打仔细谋划下,终于再某年隆冬之时结束了庄恭长达一甲子的统治。破碎的瓷碗打翻在地,鲜血顺着嘴角流出,一滴一滴的染红了明黄的衣裳。

    庄恭睁大了眼睛到死都不相信自己是被毒死的。那天雪花纷飞、城中的红梅竞相盛开。

    薛家的宗祠中跪着三人,薛仁礼、薛仁德和家生子薛长乐。

    三人跪在祖宗牌位前恭恭敬敬的对着薛家列祖列宗烧香磕头。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长乐回去吧!守好咱们打下来的江山,今后便由你一人谋划了。但切记不要学着庄恭,对下面的人听之任之,瞎了自己的眼、聋了自己的耳。”

    薛长乐低着头清泣道:“是,我知道了主子。”

    薛仁礼拉着脸道:“这说的什么话,我几时当你是仆人了,幼师离家还是我哄着你的,再说祖宗祠堂中你我三人已是结为兄弟,这便是作数的!”

    “哪有什么主子不主子的。我兄弟二人无心权势,这几年的生活早我早已是身心疲乏,医者当以仁心薛家家训时刻萦绕于心,为了不迷失本心,日后我们就要去追求我们的“桃花源”了。”

    “你生性醇厚于国于民都是福音,这苦差事便留给你了,你且安心做你的皇帝,今日一别再无相见之日望你珍重。”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