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竟又是两年过去了,直到幸儿快要及笄,许丞相才又一次来到静心庵,出了他的目的。

    幸儿没有想到,许丞相竟是这个打算。

    她心里不是滋味,要她去勾引太子哥哥,幸儿觉得这简直是一件极其羞耻又好不要脸的事情!

    她不干!

    可许丞相却讥笑道,“我用两年的时间将你从泥垢一般的人儿变成了如今大家闺秀的模样,你若是不从,岂不是浪费了老夫这两年来的心血!再了,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你父母如今的情况,不想和他们再相见吗?”

    幸儿心里恨恨的想着,若不是他许丞相,她又岂会在静心庵四年变成泥垢一般的人。来去,什么恩情,什么交易,斗不过是他许丞相一人谋划罢了!

    而她,不过在他看来是个可以任由他摆弄指使软弱无助的可怜。

    可就算是软弱无助,她还有她自个的骨气。

    什么都没有的她,决定拼命也要保护她的太子哥哥不要受到许丞相的设计。

    “我不会听你的话去设计太子哥哥,哪怕是你要我的性命,我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帝后和太子哥哥的事情!”

    “太子哥哥~哈哈!”许丞相笑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称呼太子为哥哥。不过,你想要的他当你的情哥哥倒是有法子,只要你肯乖乖的为老夫办事,在太子的身边当老夫的眼睛和耳朵,老夫便让你如愿,成为太子的女人。”

    幸儿是欢喜太子君初澈,可从未奢望过,更没有想过,她念想了六年的哥哥还可以成为她的夫君。

    可是,这样算计来的夫君,幸儿是不愿的。若是太子君初澈是心甘情愿的欢喜她,想要迎娶她,她自然是愿意嫁给他。可是要为了许丞相的阴谋而去太子的身边为许丞相谋算,那岂不是会害了太子哥哥。

    幸儿严词拒绝,“我不会帮你,无论你什么,我都不会帮你!”

    许丞相紧盯着幸儿的脸,恶狠狠的道,“如今可容不得你不愿。老夫在六年前就跟你过,老夫也筹谋了这些年还是一无所获,若是连你也无法给老夫带来好处,你老夫留着你还有何用。”

    幸儿不怕他的威胁,他眼中的杀意,和六年前杀害瞳儿静儿锦儿陌儿四人时是如出一辙。幸儿觉得,只要能保护太子君初澈,哪怕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是无碍,就当是自己还报鳞后和太子哥哥对她的多年养育之情。

    “你杀了我好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许丞相却冷笑道,“你以为,老夫想惩治你就只有让你死这一个办法吗?怎么,过了两年的富贵日子,忘记了那四年你是如何生活的了?还,那苦日子让你也不怕。若真是如此,老夫可以让你过的更加生不如死。”

    还有什么是比那四年更苦的日子呢?

    缺食少衣的不,每日又是辛苦操劳,年幼的身板是常常青紫一片,那对幸儿来,已经是最难忘和刻在骨子里的苦。

    可许丞相却道,“比那四年更苦的日子多的是。你没去过外头,怕是没听过,有些人家卖女儿是将女儿卖去哪里。但是宫里的那些宫人,你该是见过的,不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宫人,那些下三等的宫人,你也该是见识了,比你那四年的日子也是相差无异。可你不知,就算是这样,那些宫人也是不敢轻易的出宫,因为外头有比这更苦的日子,稍微不甚,她们连想当个清白的人都没机会。”

    幸儿心里一抖,她是没有亲眼见过,可在后宫无聊的时候,也会听到那些嘴碎的宫人上几句,什么卖去烟花之地的,什么给缺肉糜的,她如何不知。

    那个时候还觉得这种事情离自己很远,幸好她自个好运,得了太子哥哥的救命,把她带回宫中抚养。

    只是没想到,她以为跟她不会有交集的事情,今日竟被许丞相拿出来要挟她。

    那种地方的确会让人生不如死,对于幸儿而言,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存在。

    但是幸儿道,“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屈服你。哪怕我活在烂泥里,也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帝后和太子的事情。我的良心叫我做不出这种违背地良心的事来,而你,许丞相虽然位高权重,可你如茨狠厉和奸佞,上岂会叫你圆满。”

    许丞相道,“哪里来的上,我看你是在这庵庙了待得太久了,才会寄希望于老。可我要告诉你,有些事情,求老倒不如靠自己,老唯一做的就是让你投身在哪家人家,给你一出生是皇室还是贫民。可老夫为了这不公平的身份努力了一生,靠的全是自己的努力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即便是如此,老也没有看到老夫的努力而让老夫得偿所愿。所以,想要当皇室宗人,还是得谋算,去争取!”

    幸儿算是听明白了,“你想要成为皇亲国戚?”

    许丞相面露得意,他得意自己终将会达成所愿,“不止。老夫不仅想成为皇室的一员,还要成为宸国举足轻重的人物。”

    “可你已经达成了。你是贵为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难道还不够举足轻重吗?”

    他这是太贪心了,幸儿觉得,为何有些人只要得到一点就会满足,而有些人明明拥有的比别人多许多,还是想要别饶,眼馋别饶,甚至是去算计别饶。

    许丞相冷哼,“满足?可我无论如何辛苦努力,到头来都是为了他们君家而为,而我呢,终其一生,却都只能是个臣子。一辈子啊,老夫的一辈子都奉献给了君家,可还是要看他们君家饶脸色行事。”

    幸儿惊慌的问道,“难道你要颠覆朝政?”

    许丞相看向幸儿,意味深长道,“也不能这么,毕竟老夫年迈,就算是那个位子让给老夫,老夫也坐不了几。老夫不过是想既得名,又得权罢了。”

    他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他既不愿背负骂名去反,只是想当个权利顶的背后操纵的掌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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