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自然是焦富海的手笔,虽然从多宝如来那里没少薅羊毛,但勤俭持家的美德他还是没有抛弃的。

    有道是成也萧何败萧何,人参果树成就了镇元子,但这果树同样也成了镇元子的一个执念,如今焦富海将那果树充了公,反倒是让他彻底解决了这个心结,在红云老祖的规劝下,成了焦富海体内世界的一位神明。

    其实也用不着怎么规劝,镇元子可是亲眼见证了洪荒世界那些天道圣人的诞生过程,如今见到焦富海的这方世界,哪里还不知道抓会,一旦能够成为对方神道体系下的主神,那便等于是成了这方大千世界的天道圣人。

    在他看来,自己之所以能够有如此机缘,还是因为当年与焦富海结下的善缘,当然了,他也知道,这个善缘毕竟有些上不了台面,当年怕焦富海图谋他的那些果子,他连山门也没让对方进入,只是给了对方一本自己亲手抄写的黄庭经,现在好了,人家这方大千世界里面也算是人才济济,自己虽然修为算得上其中的翘楚,但在改修神道之后,这个优势也就变得荡然无存了,所以,为了能够得到焦富海的信任和栽培,他就将那地书作为投名状贡献了出来。

    焦富海自然是大喜过望,直接将这镇元子封为了大地之神不说,还让他负责重新梳理这方世界的山河大川。

    而那地书,也被他逆本还原,重新融入到了体内世界的大地之中,使得整个世界的大地变得更加厚重和坚固。

    像先前在灵山发生的那种大战,几乎已经不可能破坏得了他这方世界的地脉。

    这还只是反映在体内世界上的好处,反应在他自己身上,那就是让他原本就强横的肉身再次有了一定的提升,虽然受制于修为境界依旧只是准圣巅峰,但这个巅峰已经能够尝试着与那些天道圣人一战了,也算是让焦富海身处洪荒世界有了几分底气。

    而另一边,此消彼长之下,洪荒世界就变得更加脆弱了。

    南赡部洲,洪灾地震不断,原本的九州结界也出现了一定的动荡,照着情况,恐怕再过上几百年,就会彻底破碎。

    而在西牛贺洲,情况同样也不容乐观,当年魔祖罗睺造成的那些破坏,因为没了地书的镇压,像是人身上的伤疤,又有了被人重新揭开的可能。

    这种情况下,西游就显得更加重要了。

    虽然因为妖师宫的参与,使得整个过程中瓜分功德气运的人更多,但因为西游的价值得到了提升,所以,每个人到时候能够分到的功德气运,反而是有所增加的。

    这使得整个西游,第一次在真正意义上成了三界共同关注的大事。

    不过,对于身处其中的几位取经人来说,依旧是日复一日的风餐露宿,似乎跟往常一样。

    这一日,师徒四人来到了一片绵延极广的山脉。

    孙悟空就将那土地神唤出来,得知他们将要经过的分别有白虎岭,黑松林等众多的山林,听名字,似乎是以老虎精居多,当下也没多想。

    果然,没走多远,孙悟空便是斩杀了一头白毛猛虎,喝退了几条张牙舞爪的豺狼山豹。

    江流儿见没有妖怪,就忍不住向猴子说道:“悟空,你看咱们都走了这么久了,我这腹中饥寒,你去哪里化些斋饭可好?”

    孙悟空当下就是将身一纵,跳上云端里,手搭凉篷,睁眼观看。

    可怜这西贺牛州本就人烟稀少,此地漫漫荒山更是寂寞,哪里会有庄堡人家,不过很快,他便是眼前一亮,发现正南方向的一处高山上有一片鲜红的果子,当即按下云头叫道:“师父,有吃的了,那边南山有一片红的,想必是熟透了的山桃,我去摘几个来给你充饥解渴。”

    江流儿等人都是喜道:“出家人若有桃子吃,就是老大的福分了,快去吧!”

    那猪刚鬣留着哈子,不忘提醒道:“猴哥记得多摘上一些……”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那猴子翻了个白眼,纵起祥光,奔南山摘桃而去。

    “白虎岭?那不就是白骨夫人的底盘了~”焦富海借助系统关注着西游的动静,得知江流儿等人来到这白虎岭,便是忍不住想起了昔日有过交集的那位白骨夫人。

    “那白骨夫人显然是被佛门安排来还掉因果的,跟我关系也不大,倒是她让我想起了旱魃还有应龙。”

    白骨夫人说到底就是一个有点好运的僵尸,之所以能够被选做这西游路上的一个劫难考验,不过是文殊广法天尊和马元尊王佛想要借助这个机会还掉当年欠下的因果罢了,但那旱魃和应龙却是资质非凡的一代高手,若是能够吸收进他的神道体系当中,想来是大有裨益的。

    想着,焦富海也就不在关注江流儿这边的动静,去了南赡部洲的南方大泽,打算将那应龙先救出来。

    与此同时,白虎岭上,猪刚鬣的鼻子忽然使劲的嗅了嗅,疑惑的道:“怎么闻着有股子胭脂香粉的气味……”

    话刚说完,不远处的树林子里就是走出一个长得花容月貌、齿白唇红的村姑,手里提着一个青砂罐。

    猪刚鬣修炼的欢喜禅虽然已经被观世音借助四圣试禅心那一劫给废掉,但这毕竟是他修炼了五百多年的功法,许多后遗症却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消失的,闻香识女人这种能力,就是其中之一。

    眼前这个女子身上的香气,无不在说明,这是修炼欢喜禅的绝佳对象,所以,一看到人,猪刚鬣便是看直了眼,望着那翠袖轻摇、湘裙斜拽,蠢蠢欲动。

    沙悟净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低头假寐起来。

    这倒不是说他毫无感触,而是隐藏极深,像是江流儿,就自然的多了,指着那走来的村姑道:“你们看,悟空刚才还说这里旷野无人,那里不是走出一个人来吗?”

    很平常的对话,但也说明了他心里的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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