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婠本来伤得就不重,在对黄军的处理一事上,两人达成了共识,就把事情都交给了律师,当天,祁斯晋就回了沐云城。

    兴许是这段时间猝不及防的事情太多,祁斯晋这个晚上睡得很不好。

    他做了许多梦,梦里的场景换来换去,情节却只有一个,聂书婠脸上沾着血,神色苍白的看着他。

    他从这折磨人的梦里奋力醒了过来,握了握拳,手心里满是冷汗,一看时间,不过是睡了两个小时都不到。

    被梦里的事情扰得惴惴不安的,不顾现在是深夜,祁斯晋拿过手机拨通了电话,等待接通的数秒钟,他的胸口也似堵着一团火。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呀。”

    听到听筒里传来了含糊又软糯的声音,祁斯晋终于是松了口气,他按了下紧绷的额角,说道:“我以为你还醒着。”

    明显是随口编的谎话,聂书婠白天累得够呛,当下迷迷糊糊的,根本没仔细听,只应了一声:“嗯。”

    祁斯晋却有心与她多说点话,那些噩梦里造成的紧张难安的情绪,一时半会儿消失不了,而只有确认了她的存在,才能让他的心慢慢的静下来。

    “婠婠。”

    “嗯。”这一声低到几乎听不见,明显也是下意识的在答应。

    “你很喜欢我吗?”

    “嗯。”

    明明知道她大概连自己在说什么都没仔细听,祁斯晋还是勾了下嘴角,一个强烈的念头忽然涌入脑海中,他开口:“你……”

    手机有些许的杂音传过,然后就是浅浅的呼吸声音,祁斯晋几乎都能想象得到电话那头是个什么场景。

    聂书婠已经完全睡着了,手机拿在手中贴在耳边,又脱了力,跌落在床单上。

    祁斯晋就这么听了会儿她平缓的呼吸声,感觉自己的焦躁和不安都一扫而空,他抿了抿唇,将不久前的想法按压下去,轻轻说道:“婠婠,做个好梦。”

    挂了电话以后,祁斯晋并没有立即睡着。

    他回忆起近两年来聂书婠遇到过的人和事,担心有第一个黄军便有第二个黄军,这些贪财之辈,游走在社会边缘,处事最为极端。

    他得先打好预防针,找出那些或许有点报复倾向的人,杜绝这种事情的再次发生。

    他思来想去的,除了个经常在社会上混的谭宇峰,再找不出第二个黄军,正松了口气,却又发现还有宋天琳和陆执这两个定时炸弹的存在,便再无睡意。

    清早,祁斯晋就把卢七叫了过来,反复确认陆执还在境外,才没再逼着他亲自去查。

    卢七战战兢兢的问了句:“发生什么事情了,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吗?”

    对上卢七小心翼翼的眼神,祁斯晋才惊觉自己太过紧张,他按了下眉心,一夜没睡好,让他的脑袋有些痛感,“不是,昨天婠婠才出了事,我只是担心会有所疏漏。”

    卢七宽慰道:“您放心,陆执这边一直有人在盯着。”

    祁斯晋的眉头仍紧紧的皱着,卢七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觉得聂家那位小姐,把堂堂的冷静克制的祁大总裁弄到这副田地,是真的有天大的本事。

    “再去找人盯着宋天琳,要是发现她和什么身份异常的人见面,及时通知我。”

    “是。”卢七应着,暗道祁家养的这些保镖,都快围绕着聂书婠转了。

    祁斯晋抬眼看向他,“你在嘀咕什么?”

    “没……没什么。”卢七吓了一跳,他太入神了,差点把心里话给说出来。

    祁斯晋紧紧盯着他,从他躲闪不定的眼神里,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冷声警告道:“婠婠的事情很重要,你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不想再听到有什么疏忽的事情了。”

    卢七赶紧答道:“是。”

    他吐槽归吐槽,可从来没有对聂书婠有过不满,每件事情自然都是尽心尽力的去做了。

    ——

    耳朵上的纱布一时半会儿拿不下来,聂书婠不想太引人注目,将头发披散下来,她发量多,遮盖住了耳朵,也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聂书婠用手做梳,站在玄关的镜子前,理了下发尾,乔薏站到她身后,看向镜子里的她,“婠婠,你今天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行吗,驾照什么时候考都不晚。”

    “我第一次说要考驾照,都是刚成年的事情了,现在一年快过去了,我不想再耽搁下去。”聂书婠转过头,“再说了,我们工作室的本子就要开拍了,到时候我还想充当剧组司机呢。”

    乔薏无奈道:“哪有你这样的啊。”昨天经历过那么危险的事情,今天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的了。

    聂书婠耸了下鼻子,笑道:“就是没有我这样的,我独一无二。”

    现在的聂书婠几乎天天听到陆湘对她的夸奖,这种话已经是脱口而出了。

    乔薏哼了一声,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我知道你最厉害了。”

    “我可不能因为黄军这种败类就影响了我的计划啊。”聂书婠隔着头发感受了一下耳朵上纱布的粗粝感,“我已经付出了代价了。”

    乔薏没有再劝,打开了玄关门,拿了双鞋子出来,聂书婠本来也已经朝那边伸出了手,见状,问道:“你也要出去吗?”

    “我陪你一起去。”

    聂书婠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才行啊。”

    “特别简单,以后都别去了。”

    “……”

    一出门,冷风吹得聂书婠的头发向后飘,她才想起这些天风刮得大,只是不扎头发根本不管什么用。

    乔薏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事,问她:“你有帽子吗?”

    “有。”聂书婠点头,再从屋里走出来时,已经戴了顶蓝色的棒球帽。

    乔薏帮她整理好帽边,尽量不压到她的耳朵,看见上面的一个拼音缩写,随口说道:“这是董旸的帽子吧。”

    两人一边往外走,聂书婠扶了下帽檐,“好像是的,我也记不清了。”

    “帽带上有他名字的缩写,肯定是他的。”

    突然间聊到董旸,聂书婠才想起有一段时间没跟他联系过了,不知道他最近在干嘛呢?

    重生后偏执祁少总想娶我  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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