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听见门被推开发出的声响,罗玉姣抬头去看时,瞧见张兆辰正低头推门而入。

    “辰儿。”

    “阿娘,你醒了。”

    张兆辰将门掩上,快步走到了床榻边的位置,伸手将罗玉姣眼尾的泪珠擦去。

    “辰儿你回来了。”

    “是啊阿娘,辰儿回来了。”

    罗玉姣问一句张兆辰便答一句,其间,张兆辰一直打量着罗玉姣,随后便确定了一件事情,罗玉姣的记忆好像又没有问题了,他压下心底的疑惑,朝罗玉姣弯唇笑了笑。

    “他们都你死了,连鸣榭都你连半个踪迹都寻不见,我不信,我的辰儿是个有福气的,绝对会平平安安回到阿娘身边来的。”

    “是,辰儿这不就是平平安安回来了么。”

    罗玉姣伸手抚了抚张兆辰的面庞,动作很是心翼翼,仿佛害怕下一秒,张兆辰就会突然不见了踪迹。

    “回来就好,回来就。”

    “辰儿...”

    罗玉姣突然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拉过张兆辰的胳膊。

    “辰儿,你能带阿娘去见见峻王吗,阿娘想求他些事情。”

    张兆辰抿了抿嘴,晓得罗玉姣肯定是要同姜怀璧开口要人,关键此事他也有些不确定,不知道姜怀璧会不会放人,可他也不想让阿娘伤心,只得暂时先答应了下来。

    “阿娘,覃医官就在院子里,先让他给你瞧瞧身体好不好?”

    “好。”

    张兆辰蹲在罗玉姣的面前,拿起那双绣鞋重写替罗玉姣穿了上去。

    “阿娘,辰儿带着您回罗家村好不好?”

    “好,也带上鸣榭吗?”

    张兆辰略顿了顿,还是朝罗玉姣点头。

    “带上。”

    覃陆刚端着那杯热水,连手都没能焐热的时候,便瞧见张兆辰扶着罗玉姣从屋内走了出来。

    “夫人安好。”

    罗玉姣像是有些怕生,一时有些局促,张兆辰却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让她不要那么紧张。

    “阿娘,覃医官人很好的,是辰儿的朋友,您不要紧张。”

    “原是辰儿的朋友。”

    罗玉姣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正准备想硬着头皮上去招呼覃陆,却被张兆辰扶到树下的已经放上了软垫的石凳上坐着去了。

    “覃医官,有劳您了。”

    “公子客气了。”

    覃陆将随身带着的医药箱放下,将它打开后从里面取出来一条干净的素色绣帕。

    “劳烦夫人将手放在这方软垫上。”

    罗玉姣便照着做了。

    覃陆再把完脉之后,又仔细问过罗玉姣的情况,之后才姑上回应张兆辰的问题。

    “夫人最近应该是未曾休息好,精神有些不济,待会我会替夫人开些无碍的安眠汤,让夫人能好好睡一觉,再之后便是公子的夫饶那些情况,这个病因倒是古怪,覃陆倒是一时也未能查出来夫饶病因到底是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夫人应当是受了什么刺激,那些刺激在到达一个点时,便会被夫人自动遗忘,从而使得内心积压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

    覃陆得认真,张兆辰听得也认真。

    “夫饶情况还需要需要多观察,公子要是不嫌麻烦的话,等大王率兵回京的时候,您也将夫人一起带上,这样便于覃陆在路上也能及时为夫人诊断病因。”

    张兆辰回头看了眼罗姣玉,然后又将目光重新投向覃陆。

    “如今之计,唯有如此了,我送覃医官出去。”

    “有劳。”

    张兆辰将覃陆送出去后,就折回来打算带着罗姣玉在宫中各处走走散心,他刚踏进院中,便瞧见罗姣玉一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

    “阿娘?”

    没有人回应他。

    张兆辰蹙了蹙眉头,往前又走了几步,伸手在罗姣玉的面前晃了晃。

    “阿娘?”

    罗姣玉这才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张兆辰的身上不住打量。

    “辰儿,阿娘想看看鸣榭,阿娘已经好几都未曾瞧见鸣榭了,他们会不会待他不好啊?”

    张兆辰叹了口气,接过听云递过来的外袍给罗姣玉披上。

    “阿娘,我带你去见见鸣榭,但只能是见见,他还得在那里带上几。”

    “好。”

    张兆辰带着罗姣玉走到花园的时候,正巧撞上了姜怀璧和孟景深。

    “大王。”

    罗姣玉却是记得姜怀璧的,忙要朝姜怀璧行礼,却被姜怀璧给拦住了。

    “臣带着阿娘去瞧瞧鸣榭。”

    瞧见张兆辰一脸无奈的模样,姜怀璧哪能不晓得这是因为罗姣玉额固执,他一想到刚才赵鸣榭话的口气,面色便不怎么好。

    “景深,你陪着罗夫人快去快回,寡人有事要和兆辰。”

    “喏。”

    孟景深还没来得及和张兆辰打个招呼,便被姜怀璧派了新的差事,他抿了抿嘴,最后朝姜怀璧抬了抬手,算是答应了下来。

    “夫人这边请。”

    孟景深走在罗玉姣偏前一点的位置,为她引路。

    “兆辰,这边。”

    姜怀璧指了指前面的花园,张兆辰便很快跟了上去,走在了姜怀璧的身侧偏后一点的位置。

    “覃陆怎么?”

    “阿娘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之前短暂性选择忘记一些事情,不过如今却是全部记起来了。”

    “你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姜怀璧顿了顿,突然不知道该找出什么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毕竟是人家的弟弟,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立场来指责。

    张兆辰弯唇笑了笑,“鸣榭时候还同臣亲近,自从臣和景深去了孟国之后,和他的来往便少了,也不知是以前便对臣不满,还是后来。”

    赵鸣榭曾派人四处搜集他的消息的时候,张兆辰刚开始真的以为自己的这个弟弟是真心想要找到自己,然后一家人团圆的,可是他后来才明白,赵鸣榭根本就没将他当做过一家人,很是坚定地想将他排除在外。

    既然融不进去,张兆辰也懒得做什么惺惺作态,索性还不如撕破脸面的好,同样都是罗姣玉的孩子,可张兆辰从来都没有认为罗姣玉生淋弟之后,会把属于他的那份爱,都给了赵鸣榭,他这样认为,可赵鸣榭却不这样想。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