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侯门弃妇
    面对着这各种各样的猜测,祁焕只得苦笑道:“而今我对婚嫁无意,往后大抵也不会再娶妻了,于是这才想着收养个孩子,正巧方才看到了这女孩,雪白可爱的,于是才想着......”

    沈家的基因素来是好的,尤其这女孩像李式微,李式微本又是个美人胚子,这女孩自也不会差了去的。

    “对了,她叫什么?”祁焕又问道。

    凤阳长公主看了看底下人,底下人却也纷纷摇头,因着这女孩的来历,到底是偷情所出,料想着长公主对这便宜外孙女大抵也不会有多少亲近,因此便也没怎么重视这孩子,更不会问这孩子有没有什么名字了。

    “不妨你来给她取个名字。”凤阳长公主咂摸了半晌道,“便跟着你姓‘祁’吧。”

    这句话便是意味着长公主同意了让祁焕收养这孩子了。

    祁焕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亮晶晶的,他朝着小女孩招了招手,这女孩也不是个认生的,就朝着祁焕跑了过来,祁焕俯下头望着她,但见女孩肤白若雪,眉目如画,娇憨可爱,灵气十足。

    便说:“这孩子如今虽年幼,但已预想到往后的盛颜,我不求她往后能有着什么样子的前程似锦,只盼着她能走正途就好,不妨便唤她‘知着’。”

    “祁知着......”凤阳长公主将这名字放在嘴里咂摸半晌道:“这名字不俗,但愿她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祁焕道:“她瞧着如此聪慧,定然会明白的。”

    说着便将这孩子一把抱起来,颇有耐心道:“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爹爹’了,不妨叫一声‘爹爹’。”

    这个年纪的孩子其实应该已经会说一些简单的话了,但祁知着因着并没有人特别的教导她这些,因此开口说话难免晚一些,至今也只会简单的“娘”,于是当下里就学着祁焕的样子道“娘娘”,屋子里头的人听了都有些哭笑不得,显然祁知着还不知道所谓的“娘”代表着什么。

    祁焕便悉心的纠正她。

    一时间倒像是一对真父女一般。

    凤阳长公主不禁有些热泪盈眶道:“也许这便是祁焕与知着之间的缘分吧。”

    也罢,沈国公府欠着祁焕一个妻子,便还他一个女儿,也算弥补亏欠了吧?

    尔后祁焕领着祁知着离开了屋子里头,凤阳长公主与沈家其余人瞧着都有些哭笑不得,长公主又厉声道:“今儿的事情,就全然当没有发生过,祁知着从今往后与我沈家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她就只是祁伯侯家的养女,你们可明白否?”

    众人皆数应声。

    等到李式微回过头来与谢慎说这事的时候,不免就感叹道:“从前的时候以为涵姐儿做下了那样的事情,但凡是个正常人,不恨她就已经是很好的了,却不想这祁焕至今都还对涵姐儿念念不忘。”

    谢慎就问她为何这样说。

    跟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夫君,对沈家的这些事情李式微也没打算瞒着他,就尽数都说了,“祁焕终归也是祁伯侯府的独子,将来诺达的祁伯侯府都是他独一个人的,断不会说寻不到合适的姑娘,只能说是因为有涵姐儿在前,祁焕瞧不上旁的人,而今更是为了涵姐儿愿意收养涵姐儿的女儿。”

    “这若还称不上情根深种,又算是什么。”

    “倒是涵姐儿自己,不知惜福,放着现成的好男人不要,偏走了歪路。”

    谢慎对此不置可否,只在听着祁焕给那女孩取名“知着”的时候,眸色更深了些。

    所谓见微知着,微娘她虽说经历得多了些,于感情上却还是仿若初出茅庐一般。

    也幸亏她不懂。

    谢慎对祁焕不由得有了深深一层的戒备。

    ......

    今夜里算是沈萧寒与安以舒的新婚之夜,原本合该交颈而眠的两人,此刻却很是客气的对坐在桌子的两侧。

    沈萧寒甚为愧疚的与安以舒道:“嫁给我,委屈你了。”

    “能嫁给沈国公府的堂堂世子,在世人的眼中,大抵我都是个有福气的,偏沈世子这样妄自菲薄。”盈盈烛火下,她红艳艳的面庞越显动人。

    但很明显,沈萧寒对此无动于衷,只失笑道:“你我二人都知道我们两个的婚事意味着什么,劳烦你与我做这一对表面夫妻。”

    原来就在澹台明月与沈萧寒深谈,并澹台明月另嫁太子李恪之后,沈萧寒便也能猜到澹台明月的良苦用心,既如今澹台明月不再受制于皇后,他身为沈国公府的世子,却也合该为沈国公府做些事情了。

    娶妻,既是为为了安长辈们的心,也是为了向皇后表明,澹台明月对他已无威胁,所以皇后大可不必再将目光放到澹台明月的身上。

    至于为何会是安以舒,那当然是因为之前的时候安以舒与他说的那一番话了。

    也是因为虽沈萧寒与安以舒只见过一面,却也能看出这是个淡然的姑娘。

    因此存着问一问的心态,便与安以舒说了要与她做一对假夫妻的事情,安以舒竟也欣然同意了。

    至今儿个,沈萧寒才彻头彻尾的觉得自己做对了。

    除却感情上的不如意,安以舒确确实实能做好他的贤内助,在今儿那样的环境之下,他竟也差点绷不住,若非安以舒......

    “不委屈。”安以舒道,“虽说我有心不嫁人,可这世道,女子素来艰难,更遑论违背长辈的命令,与其那样,不妨择沈世子,到底有着世子夫人这么一层身份打底。”

    她从始至终也都是这样想的。

    “就是往后,怕我们之间却还有的在长辈跟前做戏。”沈萧寒苦笑道。

    安以舒倒是不大有所谓说:“嫁给谁又不需要做戏呢?”

    内里龌龊的,要在外头作表面恩爱状。

    他们这种,至少不用对对方做戏。

    二人说罢和衣而眠,贰日后,沈萧寒取自己臂膀上的血,流于帕子上,凤阳长公主见了之后便很满意,甚至于安心等着抱孙子,全然不知沈萧寒与安以舒私底下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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