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噬神的猎物
    这时放下小女孩的方依人骤感一阵恶心,在使劲按捺下后,她才将小女孩交由李蔚然处理。

    是吃坏肚子吗?

    做了几次深呼吸后,不舒服的感觉已缓和了点,再者又走进来的李蔚然,一脸怪异的模样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蔚然,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方依人伸手想摸摸她额头。

    “我……我没事啦!”李蔚然急忙摇头,俏脸更红。“副队长,我……我想请半天假。”

    “蔚然,好了吗?”就在李蔚然羞答答的说完后,另一道优雅的男性嗓音却冷不防地传进方依人小小的办公室里。

    这声音不就是……

    “你等等,我马上就来。”李蔚然朝半合上的门外高喊后,转回头却面对一张瞠目结舌的怔愕脸蛋,教李蔚然登时感到羞涩不已。“副队长,你别这样盯着我看嘛,你不也认识苇晏。”

    蔚然跟严苇晏!

    天哪!他们是什么时候……

    “蔚、蔚然,你知不知道严苇晏他是、是……”难道她现下所承受的煎熬,又要在蔚然身上重新上演?

    “副队长,你是怎么了?我当然知道苇晏是击膺集团总经理的特助啊!”李蔚然不解的对她猛眨眼。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他……他……”可恶!这教她如何开这个口,况且她似乎说什么都不对。

    “方小姐,请教您,我本人究竟有什么问题?倘若您不说清楚的话,我的小蔚然可是会误会喔。”不知何时现身在门边的严苇晏,笑容可掬的问。

    方依人一见到他,各种复杂难解、怨怼等等的情绪立刻在她脸上表露无遗。

    好个何时眠!

    你是故意叫严苇晏来演这场戏给我看的吗?

    好!那我就仔细的瞧,慢慢的看。

    日子又往前推进七天。

    然而就在这一天,方依人便接获李蔚然要辞职的消息。

    震惊已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她只知道何时眠已成功地让她体认出自己的无能与畏缩。

    很显然的,蔚然已得知严苇晏真实的另一面,所以才会毅然决然的退出警界,选择与严苇晏在一起。哈!跟她比起来,自己的确逊色许多。

    她何尝不想学蔚然一样,为了爱情潇洒的离开警界,可是她还有位服务于高层的父亲,再加上父亲从小就灌输她是非黑白、正邪不两立的观念,让她在发现真相的同时,亦倍受亲情与爱情的折磨。

    不管依了谁,她都不会开心、快乐的。

    叩,叩!

    “依人,我来接你了。”一名长相斯文的尔雅男子,对着霍然回神的方依人漾出笑。

    “自扬,你怎么来了?”

    吕自扬现职大医院的住院医师,曾是方依人的邻居,但已多年没联络;她不晓得父亲是怎么找到他,又是怎么跟他说的,反正她无意跟他牵扯太多,以免届时害了他。

    “依人,能陪我吃顿饭吗?”

    “对不起,我还有工作要做,所以……”

    “没关系,那我就不耽误你了,不过依人,千万别太累喔。”吕自扬温柔地说完后,随即挥手离去。

    若要论善解人意,吕自扬肯定名列榜首,只可惜……她落寞一笑,着手收妥物品后,也随后离开。

    不过,她身边多出了个吕自扬,何时眠晓得吗?

    晓得又怎样?他能除掉她周遭所有的人吗?

    喝!她怎么会……

    当方依人意识到时,她的车已然十分熟稔的往一处高级住宅区的地下停车场开去。

    可恶!就因为大楼管理员看过她,所以才不敢拦下她,造成她现在进退不得的处境。

    算了,或许她也急着想找出解决之道,才会不知不觉地开来何时眠的住所吧。

    当她搭乘电梯来到何时眠所在的楼层,步出电梯后就见那扇雕花铜门已敞开,一时间她差点想掉头逃跑。

    不行!

    逃避是最差劲的方法,她应该勇于面对,设法让双方找出一个平衡点来。

    对了!如果他真爱她的话,他绝对可以办到自己所要求的。

    “舌头被猫咬掉也就罢了,难不成你连胆子也被猫给叨走了?”

    方依人一颤,心头登时涌现不安。她凭什么认定何时眠做得到,他们之间有足够的感情基础来应付这场灾难吗?她在心里自嘲着,步伐依旧保持沉稳地踏进玄关,直直地朝斜倚在墙上的何时眠走去。

    经过何时眠的身侧时,她停下脚步,却没转过头望向他。

    “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说完,方依人迳自穿越玄关回廊,踏着高级大理石砖的地面,坐进典雅的沙发上。

    “吵架?”

    一声嗤笑在她背后响起,紧接着她骤感椅背凹陷,随后一股夹带危险的炽烈气息喷散在她雪白的颊际上。

    方依人倒抽口气,首度承认自己确实很孬。“有些话我必须当面跟你说清楚。”她偏过脸,望着一张近在咫尺的邪美俊颜。

    “好啊,你说。”何时眠轻笑,挺直靠弯在沙发座的颀长身躯,漫步绕了一圈坐进单人沙发座上。

    “你觉得……我们还能继续走下去吗?”假如他也认为他们到此就好,那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为什么不能?”何时眠难得笑得夸张。

    莫非苇晏的例子没有让她的脑袋清醒吗?既然李蔚然可以为爱而甘愿放弃警察一职,那么如此深爱自己的依人,理当也做得到才对。

    方依人勉强牵动了下唇角,看样子他是无意放弃,这应该算是个好的开始。

    “既然我们都有共识,那接下来,是不是该讨论一下我们要怎样走下去?”方依人问得很谨慎小心,像是忧心会触及到某种关键,而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什么叫作要怎样走下去?”何时眠非常有礼貌的请教她。

    不是已经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她怎么还问他?

    “就是……就是我爸他、他……”

    “这不干令尊的事。”他一口打断她的话。

    “不干!这怎么会不干呢?难不成,你要我瞒着我爸偷偷跟你来往?”方依人略显激动地倏然站起身。

    “依人,别太冲动,坐下。”

    为什么?为什么有人可以笑得如此亲切无害,可那笑容里,却未曾传达出丝毫的暖意呢?

    老天!她就知道一旦提及她的父亲,所有的期待就会全部幻灭。

    方依人坐不住,频频深呼吸来稳定住情绪。“好,那你说该怎么解决?”她倒要看看何时眠能提出多高明的办法来化解她父亲的心结。

    “依人,你好像有点本末倒置?”

    她的唇角微微抽搐,“哦,怎么说?”

    “没有问题,何来解决。”

    “没、没有问题……”方依人怔忡了下。

    “我谈感情的对象是你而不是令尊,聪明如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哈!就算她是个笨蛋,也不难猜测出他话中的涵义。

    很简单,何时眠就是要她不必顾及她父亲的想法,换言之,他压根儿不把她父亲放在眼里,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她怎么配合她就得怎么配合;总归一句话,她没有说不的权利,他们俩的事只能由他来操控,来决定。

    她有点累了。

    更是无言以对。

    他,是不是从来就没了解过自己呢?

    还是说,她有懦弱到必须要由他来决定她往后的人生?

    当然不!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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