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夫妻不同床
    “虽然一开始就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主雇,可是真的没想到你会是老板的老婆。”想到自己听到这个传闻时,嘴巴差一点阉不拢,丁雨菲就觉得好笑,这实在是太劲爆了,不过终于搞清楚当初老板在闹什么别扭了。

    “我知道自己看起来一点架式也没有。”乔之容很清楚自己的弱势,尤其和今晚生日宴上的名媛千金们一比,她的不足更是无法隐藏。父母费心想将她教育成豪门媳妇,可是,就好比机器人做得再像真人,终究不是真人,人的本质无法改变。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因为你看起来像个学生,不像已婚女子,而老板过去的表现也不符合已婚男子的形象,大家当然不会想到你们早就结婚了。”

    “那你在公司是不是走到哪里都踩到玻璃碎片?”

    顿了一下,丁雨菲反应过来的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这么幽默。”

    “我想象得出大家受到的惊吓有多大,真的很过意不去,若是可以在更恰当的诚说出来,大伙儿说不定比较容易接受。”

    “这是真相,何必过意不去?今天你们就算慎重的召开记者会公开关系,惊吓的程度也不会因此降低。”

    “我明白,像他这样的男人,大概很少会在二十五岁就进入婚姻生活。”

    “这么早就踏进婚姻,确实需要相当大的勇气,如果是我,不过三十就绝对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我也一直认为三十岁结婚刚刚好,不管在生理心理哪一方面都够成熟了,当妻子和妈妈也比较适任。”

    “可是,你却在刚满十八岁时就结婚了。”

    情势使然,她有什么办法?这种事她当然不方便向丁雨菲说清楚,只是淡然一笑。“就是啊,人生总会发生无法预料的情况。”

    “我绝对不允许情况失控。”丁雨菲信誓旦旦,可是一想到何尹涛,双肩不自觉的垂下来,有一种使不上沙的感觉。

    乔之容没有多作评论。参加今天的生日宴前,严朔特别向她介绍两位死党,因而得如丁雨菲和何尹涛是情人的关系。何尹涛对丁雨菲有很明显的占有欲,不过丁雨菲对何尹涛的态度就很奇怪了,像是有仇,又像是很亲密,总之,他们两个的互动有情人的味道,却又不太像情人。

    “老板是不是在你面前说了一大堆关于我的八卦?”丁雨菲一看到她的表情就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他不是那种喜欢嚼舌根的男人。”

    “是吗?”

    “若是他成天爱谈八外,你早就将他这个老板妙鱿鱼了。”

    “没错,我最讨厌八外的男人了,尤其不能是一起工作的伙伴。”丁雨菲突然微微倾身靠向她,刻意压低嗓门。“那个家伙爱死你了。”

    “嘎?”

    “若不是很爱你,何必费尽心思将你的身分公诸于世?”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有心,一定会想明白。”直起身子,丁雨菲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若我只是想对外宣称你是我家的女佣,我有必要花那么多心思,想办法让真相公诸于世吗?”

    严朔的话猛然跳进脑海,当时她不解,如今终于明白了,原来她被他设计了,从他假装喝醉酒开始,他先是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夫妻,接着故意让丁雨菲撞见他们亲吻的画面,透过丁雨菲将他们的暖味传出去,因为她必须到会司送便当,总有一天会遇到群起攻之的情况,按捺不住,就会道出真相……

    她该说是严朔太厉害,什么事都让他计算到了,还是说她自己太傻了,轻而易举走进人家没好的局?

    不管是他太厉害,还是她太傻,老实说,这种感觉好甜蜜、好幸福……

    “你在想什么?”严朔轻轻从后面抱住她。

    身子微微一颤,她害羞的想挣脱他的怀抱。“有人在看。”

    “你就当作我们在房间里,没有人在看。”

    “哪有这种事?明明有人在看啊。”她难为侍的侧过头,赫然发现丁雨菲早就闪人了。

    “丁秘书是一个很知趣的下属,老板来了,她就会自动自发的退场。”

    她抬头看向他,半开玩笑似的说道︰“你们两个还真有默契,那若办公室有美女来访,她是不是也会自动自发为你们站岗把风?”

    “我闻到一股很酸的味道。”

    “我又没有吃醋。”

    他闻言哈哈大笑,她懊恼的咬着下唇,这根本就是不打自招嘛!

    “我不是说过了,吃点醋没什么不好,吃醋有益健康。”

    若她仍要坚持自己没有吃醋,好像有那么点“欲盖捕彰”的味道,索性嘴巴一闭,让他们的争论到此告一段落。

    他很配合,绝对不会穷追槛打到让她想挖地洞,转而问︰“还习惯吗?”

    “丁秘书很体贴,不会让我觉得格格不入。”事实上,参加今晚宴会的人都很有教养和风度,可是与生俱来的优越意识就是带着距离感,不同类的人真的很难凑在一起,除非遇到严枫那种奇葩。

    “丁秘书一向很尽责,要不然,我也不会付她那么多薪水。”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累了吗?”

    “有一点点。”待在这里,对对刻刻神经绷得好像上睦的子弹,一分钟就像过六十分钟那么长,就算只是傻笑,也是挺累人的事。

    “我们回去吧。”

    “可是,生日宴不是还没有结束吗?”

    “爸妈也来了,我们这些晚辈在这里待多久,长辈们不是很在意。”他接着她的双手一紧,声音变得更轻柔低沉。“如果告诉他们,我们要回去制造小宝宝,他们还会催我们赶快回家。”

    羞红了脸,她娇滇的轻拍一下他的手。“讨厌!”

    “人家都说女人口是心非,原来我老婆也一样。”他似乎可以猜得到她此刻的表情——嘟着嘴,他便将她转过身,然后低下头吻她。

    既然她这位严夫人的身分已经会开了,报章杂志若出现她的身影,乔之容也不会太过惊讶了。凡是有点知名度的人都是狗仔感兴趣的对象,“京严集团”的接班人严朔,对记者当然也有足够的吸引力,所以她若沾了严朔的光登上新闻,这并不稀奇,可是从来没想过,她会成为杂志封面的主角之一。

    她很想告诉自己,这是偷懒午睡产生的幻觉,不用太在意,可是,她才刚刚爬上床,正准备躺下来睡午觉,连眼睛都还没有闭上,实在无法欺骗自己眼前看见的东西是梦中的影像。

    “嫂子现在变成家吻户晓的名人了,感觉如何?”严枫将手上的杂志丢给乔之容看个仔细,一屁股坐在床上。

    “这是恶作剧吧。”她抱着一线希望。

    “为了闹你,还特地做一本杂志?你认为我有这么勤劳吗?”严枫索性将双腿缩到床上,盘腿而坐。

    “好吧,我很荣幸可以登上杂志,不过让我当封面的主角会不会太夸张了?”她有一种全身虚脱快晕倒的感觉。

    “据说你们的故事引起制作人的兴趣,有意拍戍偶像剧。”

    “疯了吗?”

    严枫闻言哈哈大笑。“你的反应真好玩。”

    她选上一个白眼。“不要笑了,这种感觉糟糕透了!我们的故事哪有什么偶像剧特质?我又不是被后母和三位姊姊虐待的灰姑砍良。”

    “这个问题轮不到你来担忧,你欠缺的特质,编剧一定会帮你解决,你不知道编剧超级厉害吗?死人可以写得活过来,一张脸更可以变来变去。”严枫最崇拜编剧的工作了,看一个人不顺眼,就想尽办法虐待,若顺眼,就想办法给甜头。

    她的额头现在不只冒出三条线,而是三条线。“那索性自己编故事就好了,千么说要拿我们的故事当题材?”

    严枫伤脑筋的摇了摇头,觉得她的反应未免太迟钝了。“你还不懂吗?这是利用机会贩卖杂志,瞧,我不就花钱买一本回来吗?”

    看着杂志的封面,她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这会儿就算不是人尽皆知,恐怕也会引来一些目光。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当严朔的妻子,免不了会引来聚光灯,这一点她心里有数,可是,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走在路上,会成为人家窃窃私语的对象。

    “你在叹什么气?”

    “若大学同学看到杂志封面,大概会骂我是个骗子。”

    “不会啦,我相信大部分的人都可以理解你的做法,若是会开身分,还有办法在大学里面安安静静读书吗?而且趁着这个机会刚好还你清白,这是好事。”

    “是啊,籍着这个机会让同学知道我是有夫之妇,可以省去一些麻烦。”前两天,她接到李慕秦的通知,说是这个月底要举办国中同学会,请她将时间空出来。

    李慕秦对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她多少感觉得出来,可是人家没有点破,她也不方便说什么,本想打电话拒绝,又不知该怎么说,如今可以藉由登上杂志说明白,他应该能藉此知道她出席的可能性不大,免去不必要的尴尬,确实是好事。

    “没错,终于可以一劳永逸,甩掉那些不识相的追求者了。”

    “你干么说人家不识相?”

    “不接受拒绝,这不就是不识相吗?”

    “你怎么不说人家有坚持到底的精神?”

    严枫挑眉一瞪。“难道你很喜欢他们坚持到底的精神吗?”

    “当然不是,只是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

    “你敢说,心里从来没有抱怨过他们很烦、很不识相?”

    怎么可能没有呢?心烦的时候,她难免会嘀咭几句,不过,总是搁在心里。但不管怎么说,有人喜欢,就表示她不是一个讨人厌的人,这也值得安慰。

    严枫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对不重要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等一下,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公司上班吗?”

    “……今天有一点头痛,我请半天假。”严枫努力的傻笑,希望将这件事含糊带过。虽然她认为将第一手消息送回来给好友知道很重要,可是说谎就是不对的行为。

    “虽然是自家公司,可是刚进公司就请假,不会不好意思吗?”

    “我还在实习阶段,说不定明年会改变心意出国读书,放轻松一点嘛。”

    “不是跟你说过,态度决定一个人的未来。”见严枫受不了的捣住耳朵,她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不要嫌我爱说教,我是为你好。”

    “是是是。”严枫连忙举高双手表示投降,说歪理,她可以长篇大论,可是说道理,她绝对不是好友的对手。

    她一向懂得适可而止,也不再多说了,这时候又誉见杂志封面,猛然想起一件事。“糟了,最近我不就不能出门了吗?”

    严枫同意的点点头。“你出门没办法再搭公交车或捷运了,若是被人家认出来,恐怕一路坐立难安,还是少出门,要不,就叫你老公派车过来接你。”

    “我不喜欢什么事都有人伺候,感觉自己好像没手没脚。”

    “你认了唱,这还不是你自找罪受,哪有人像你们夫妻那么招摇?出席社交诚对总是像连体婴一样,我离不开你,你离不开我,这不是摆明叫媒体记者来拍你们吗?”严枫不客气的做出一副思心想吐的样子。

    她羞答答的红了脸。“除了上次一同参加何世伯的生日宴,我们只有出席过一次商业餐会,这样就说我们是违体婴,实在是太夸张了。”

    “那真是厉害,一起在众人面前亮相两次而已,就被人家说成连体婴。”严枫伸手拿起杂志挥了挥。“照片拍得清清楚楚,夫妻没事就躲在角落亲来亲去,你还想狡辫吗?”

    她就知道,严朔的“随兴之举”一定会教人家瞧见,可是杭议没用,根本管不住他……好吧,她也喜欢他的“随兴之举”,不自觉就迁就他,接着就上瘾了。

    再度放下手上的杂志,严枫坦白道来。

    “其实看到你和哥哥像违体婴一样私在一起,甜甜蜜蜜,我真的超级开心。”

    当初她决定嫁给严朔的时候,好友曾经劝她考虑一下,结婚不像上百货公司买东西,七天之内不满意仍可以退货,而且离了婚的女人就是比从来没结过婚的差了一截。

    “对不起,我们的婚姻带给你很大的压力吧。”

    “压力多少有一点,有时候不禁会想,那天我们若没有去我哥的公寓,没有发生那件乌龙事,你就不会那么早踏进婚姻,那么你的人生会不会过得更好?”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何必庸人自扰呢?”乔之容靠过去,安慰的拍了拍好友的手。“人生会有无数个选择题,做出选择之后,就不要再想东想西了。人生无法回头,即使相同的选择题再一次出现,时间情况也变了。”

    “我知道啊,可是人的脑子跟心一样不听话,不自觉就会想东想西,不过我以后不会再想了,因为我看得出来,你现在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她笑着点点头,是啊,真的好幸福,有时候会觉得好像作梦,一个半月前从大学毕业,还以为婚姻会走入终点,如今却是个幸福的人妻,说不定九个月后会成为一个幸福的妈妈……她悄悄摸着肚子,虽然还没有确定,但是她可以感觉得到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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