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能让张家欠下这份人情,对你以后大有裨益。”轩辕罪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结果摸到了一手光洁,差点忘了,胡子刮了。

    “只是冲着这份人情吗?”

    “那不然呢?”

    段枭总觉得轩辕罪这小子还有别的打算,不过既然他不愿意多说,段枭也就没再多问。

    反正轩辕罪无论如何都不会算计他的这条命就是了。

    至于其他的,想算计就算计吧。也没什么值得他算计的。

    吃饱喝足之后,轩辕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到是段枭想起了瘸了一条腿,还等着他带饭的张慎。

    “喂!”

    “什么时候回来啊?”张慎的声音听起来略显虚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饿死鬼投胎呢。

    “快了,我现在在饭店,你想吃什么,给你带。”

    “随便来点什么吧,快点!”

    段枭一脸无语的挂断了电话,有那么饿吗?

    段枭回去的时候。

    张慎吊着一条腿坐在沙发上,表情看起来有些难看。

    “怎么了这是?饿昏了头了。”段枭随手将打包好的饭菜丢在茶几上,撇了一眼张慎。

    “不是说饿了吗?吃啊,怎么不动?”段枭有些奇怪。

    张慎腿伤的这一段时间,一直都是他帮忙带饭的。

    哪次回来晚了,张慎不是狼吞虎咽的!

    这次倒是有点奇怪。

    “啊?!”张慎一惊,像是才发现段枭一样。

    “你他妈神神叨叨的,吓我一跳!”

    “段枭,你回来了。”

    “你有病啊!我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你别告诉我,你才看见!”

    “咳!”张慎脸色白的有些难看,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小小年纪,天天拉了个脸。跟谁欠你钱似的。”

    “没事。”

    “该不会是考试不及格挂科了吧?没事儿,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文化课基本不及格,习惯了就好。”段枭自说自话的安慰了一句。

    “你才不及格!你才挂科呢!”张慎他可是燕京大学妥妥的学霸一枚,挂科这种事情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好不好?!说他一个学霸挂科,那是赤裸裸的羞辱!

    段枭没理张慎,因为他接到了沈长修的电话。

    这个电话来的可真有意思。

    “喂?”

    “段枭!你什么意思啊?”听这语气就知道,沈长修这会儿心情不怎么美妙。

    “什么叫我什么意思?你这话问的可真有意思。”

    “轩辕罪他现在人在哪里?”沈长修联系不上轩辕罪,段枭的电话号码他到知道。

    “我又不是他爹,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难不成我还整个链子给他拴我裤腰带上?”段枭言辞粗鄙,张口闭口就是他爹。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这两人心知肚明。轩辕罪和沈长修那可是双生子,段枭这是要给沈长修当爹的意思!

    “我警告你们,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还有段枭,我劝你最好识时务一点,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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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沈长修这几天一直在上火,就在段枭打着拜访的名义来他家的那次,有人进了他书房底下的暗道。这才消停没几天,轩辕罪居然公然顶着他的脸和段枭一起出入公共场所!

    “沈长修我也老实告诉你,别跟我整这一出。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种你放马过来,我接招就是。”

    “是吗?那走着瞧好了。”沈长修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阴沉着一张脸,眼底依蕴这浓浓的杀气,半点不复人前谦谦君子的做派。

    以为和段家划清界限就真的能够置身事外了吗?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段家,那又何必跟段家划清界限。说白了,不过是怕连累了段家,所以才选择一个人扛的吧!

    沈长修知道段枭打的是什么算盘,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这几天经过段枭的细心照料,张慎的伤腿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拆绷带了,不过这家伙这段时间的心情似乎一直都不太好,整天绷着一张脸摆出一副痴情怨妇的做派,问他怎么了,就跟憋了屎一样死活不说。

    几次下来,段枭便懒得再过问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和段群保持着通讯联系。

    按道理说段群这人憋不住屁,知道沈月的哥哥栽到自己手里之后。怎么着也会旁敲侧击的去找沈月弄个明白。可段群明面上已经和沈月断了联系,私下里却一直保持着联系。

    这个沈月分明就是裤裆里有屎。而他这位好堂弟,实在是蠢得厉害。居然到现在还天真的相信沈月是无辜的。

    直到他刚才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喂,不买房,不贷款!不接受任何性质的广告推销。还有问题吗?”所有的陌生号码,段枭统一都按照骚扰电话来处理。心情好的时候,愿意聊上几句。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挂断,拉进黑名单。

    “段群,在我这里。”电话那头听起来是个男人的声音,不过粗糙机械一听就是用了变声器的合成音。

    “他是吃霸王餐了,还是放高利贷了?这事你得找他爸,关我屁事,我又没钱!实在不行你就先养着呗。”段枭嘴上这么说,事实上,他已经从沙发上坐起来了。只是语气上听起来依旧是那么的玩世不恭。

    对方既然抓了段群,并且把这个电话打到他这里。分明就是吃准了他不会放任段群不管,所以这个时候越是着急,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而另一边,他已经给小七发了一条短信,让她即刻追查对方的ip地址。

    “段枭!少跟我耍嘴皮子,你懂我什么意思!”电话里的人,没什么耐心。

    “我还真不大明白,你哪位啊?”段枭故意拖延时间。

    段群出了意外,他就是用挖下来的耳屎想想也知道问题一定是出在了沈月那里。

    那么跟沈月,挂上勾的要么就是沈长修,要么就是和他保持合作关系的谭国松。

    更何况他目前得罪的也就这两位。

    “少耍花招,城南废弃化工厂。半个小时之内,你要是不来就等着给段群收尸吧!”

    “我就奇了怪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段群去那个什么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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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工厂。我跟他很熟吗?”

    对方像是知道段枭在拖延时间,所以段枭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无情的掐断了电话。

    段枭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脸色无比的阴沉。

    冷着脸给小七敲去了一行字:“怎么样,查到了吗?”

    “没有。时间太短,而且对方的IP地址经过了层层加密。想要完全破解至少需要一分钟。”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先是变声器又是电话加密的。

    段枭在心里把段群骂了个狗血喷头。这个蠢货,段枭现在都怀疑他妈生他的时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盘养大了。

    分明都已经提醒过他了,居然还能掉进人家的陷阱里。他妈的,脑袋上顶的是肿瘤吗?!

    估计还是个恶性肿瘤!

    但凡有的治,也不至于做出这种蠢出天际的事来。

    其实段群真的不算太笨,主要是这段时间地位发生了显着的变化。无数人过来捧他的臭脚,导致他有些飘飘然了,忽略了危险的来临,这才中了敌人的招数。

    总结起来就是,不是他段群不聪明,而是敌人太狡猾。

    段群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醒来,发现自己如同一个猪猡一样被绑在了柱子上。一眼望过去,这里之前应该是一个大型的化工厂。不过看样子已经废弃很久了,到处都是杂物和废弃的钢铁。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段群整个人都是蒙圈的。于是开始了记忆倒带……

    他记得昨天沈月说她生日,一群人玩的很高兴。后来天渐渐的黑了,所有的女孩都有人送,除了沈月。由于之前和沈月旁敲侧击了关于她哥哥的事。而沈月似乎对她哥哥的事完全不了解,反而是因为段群对她的怀疑,而生起气来,根本不想让段群送她回家。昨天晚上的生日聚会,甚至都没有邀请段群。还是段群自己死皮赖脸主动去的。这会儿,段群觉得自己处于绅士风度怎么着也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一个人回宿舍。

    于是主动揽起了护花使者的工作,只是才把沈月送回宿舍之后。

    他在一个小巷里被人给敲晕了。再醒来就已经在这里了。

    难道真的是沈月,还是单纯的绑架?

    段群现在脑子里好乱,好像有两个人在打架。

    一个坚持阴谋论,觉得这一切都是沈月在搞鬼。是这个女人玩弄了他的感情,还玩弄了他这个人!

    另一个理想派的小人觉得他这次真是遭遇了单纯的绑架,有人想借着他的身份敲诈勒索。

    不过在段群的心里,他还是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的。

    直到看见了穿着一身劲装,气质干练的沈月逆着光从门外走进来。

    段群心里的美好幻想彻底破灭。

    “沈月?!居然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段群痛彻疾首的质问道。

    看来段枭说的真没错,亏了他这么相信沈月,甚至不惜瞒着段枭跟她偷偷联系,没想到居然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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