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不大不小的前堂,齐聚了闵家的一家人。

    闵老太师有些困得坐在上座,看着闵至痕喂着战肆泽吃饭,他又看向其他的几个孩子,不解是有很多的,但他还是没有开口去问。

    待战肆泽喝完粥后。

    闵至痕将手帕递给战肆泽的同时,他这才看向被叫来的二弟,也不顾对方一脸的不爽与不悦,只朝同样上座的闵无雨看去。

    同时。

    闵至痕笑得舒心:“怎么,闵夫人自觉不是闵家人,这才不出面的?”

    闵无雨立马皱眉:“那是你母...”

    闵老太师看了眼闵无雨:“嗯?”

    闵无雨瞬间沉默:“...”

    闵至痕也不在意,只道:“既然不来,那我便说了...”

    就在这时。

    一个透着柔的声音在门外的走廊传来:“看来,我来得恰到好处。”

    众人闻声看去。

    一身简约不失华丽的贵气套衣,将闵夫人的身材完美展现,那并未被岁月侵蚀的脸,还透着红润与光泽,与闵嫣儿有着七八分相似,是个美人。

    闵至痕隐去眼中的恨,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夫人来的着实巧啊,那,既然夫人来了,不若说分家之前,咱们将往年的旧事也提上一提吧。”

    闵夫人笑容略显僵硬,她以为来的恰巧,闵至痕便不会开口说往事,自从战肆泽嫁入闵家,闵夫人便一直都是警惕与敏感中。

    今日拦不下闵无雨父女,本想让他们出面当木仓头,倒是搬起石头砸了她自己的脚,闵夫人笑着坐在一个空座上,抬眸朝闵无雨可怜兮兮得看去。

    闵无雨立马不悦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为父早说了休要再提!你这是又要做什么?你...”

    闵老太师不在,顾不上闵至痕便顾不上,如今他在便不会坐视不管:“有话好好说,你这般要打人的模样,做给我看呢?”

    闵无雨脸上一僵:“没有...”

    闵老太师先前身子不好,也不便多过问,今日不同往日:“平日里痕儿过的什么日子,你们不是不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无妨,痕儿不在乎,我这做爷爷的也不便多说。”

    闵至痕眼眸闪烁:“爷爷。”

    战肆泽也是嘴唇蠕动。

    闵无雨抬手压住他们:“如今,痕儿既然开了口,老头子就再做一回闵家的主,拿我的令去请殷大人来。”

    闵无雨吃惊:“爹!”

    闵夫人皱眉:“父亲?”

    闵家兄妹震醒了:“爷爷!?”

    闵书儿与其母亲,也是欲言又止,大家还真没想到今日会是个这么个...有趣的一日。

    半个时辰后。

    当殷半火急火燎来到闵家时,闵家的气氛已经快要凝结了。

    一番客套话。

    殷半碍着战肆泽与闵至痕的面,没有去坐让位子的闵老太师的位,而是坐到了客套一下的闵无雨位子,这也致使本就没有多余位置坐的闵无雨。

    站着了。

    因为是糗事,堂上也就没有下人,自然无人给闵无雨搬凳子,闵无雨也不能自己去搬,他那些个子女只顾着闵夫人,也没有想到要去给父亲让位置。

    倒是闵书儿的母亲注意到了,她张张嘴正要起身,就被一脸冷静的闵书儿按住了手。

    当然。

    战肆泽身旁还有一个位置,但闵无雨不敢去坐,也就致使。

    他站着了。

    战肆泽与闵至痕才不会在乎闵无雨站,还是坐。

    战肆泽抬眸看向殷半:“既然坐下了,那便好好听一听,断上一断。”

    殷半连忙点头:“哎哎!”

    闵老太师看着在朝堂威风凛凛的殷半,此刻却这副模样,不解缘由的他只得安静坐下。

    闵至痕闭上眼好一会儿后,方才睁开眼:“倘若侍妾因妒忌而去残害当家主母,至其难产后不治而亡,至孩子终年痛病缠身,而后,她来个鸠占鹊巢做了主母,此为何罪。”

    闵至痕每说一句。

    战肆泽的眼眸便冷上一分,如今已经遍布寒冰,仿佛随时可以拔刀上前。

    闵老太师心疼得看着闵至痕,看着终于说出口的闵至痕,看着终于有委屈不再独自咽下的闵至痕,看着终于不再孤单舔伤口的闵至痕。

    而闻言的殷半,他不假思索得呵责道:“死罪!”

    闵夫人握紧了手中的绣花手帕,她吞着口水按住摇头的闵嫣儿:“你们看着我作甚!?说话可要有证据!”

    一旁蹲着得闵无雨也是一脸懵,他皱起眉:“你们在说什么?闵至痕!你又在这危言耸听,满口胡言...”

    殷半瞥了一眼闵无雨,习惯看人脸色行事的他,自然看出了闵无雨的无能与软弱,看出了闵至痕他们的不在意,他难得硬气。

    殷半冷声:“安静。”

    闵无雨立马闭口不言。

    战肆泽看着闵夫人冷笑一声:“本来想让你痛苦一辈子,但那样阿痕会痛,每看你一次他就会难受,殷大人,可是要证据对否?”

    殷半这时听出了,听出闵至痕口中的那人是谁了:“这,倘若证据确凿,下官这就能拿下她!”

    战肆泽偏头看向身后的蓝素:“将寻得的东西递上去,这里可是有夫人找了谁,见了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要我们念出来吗?”

    闵至痕微微侧头看向战肆泽,然后似是明了得不再开口。

    殷半接过一沓子纸,看着上面的字大惊失色,他看向战肆泽:“这...”

    战肆泽一拍桌子,吓到了殷半,也骇到了闵夫人一个激灵,振到了跌坐在地上的闵无雨。

    战肆泽一字一句:“问罪,你的罪还需要怎么个问法,你来说上一说。”

    闵夫人眼眸一转,却是没有开口,没有开口否认辩解或者承认罪孽。

    闵嫣儿兄妹二人连忙握住闵夫人的手:“娘...他们都在胡说的,您没做过的对吧?您说话啊!”

    闵至痕闭上了眼,看似很冷静,额角的青筋暴露了他的内心,一旁的战肆泽自然观察到了,她心疼不已却不能在众人面前开口安慰。

    让旁人觉得闵至痕软弱。

    于是。

    战肆泽侧过头,她笑着接下闵嫣儿她们的话:“是啊,夫人做过吗?夫人的孩子可还在问你话呢。”

    闵夫人眼中一凝,她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孩子:“我...”

    听到声音,闵至痕握紧了身下的座椅把手,其实不止他,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侧耳听着,其中包括一直维护闵夫人的闵无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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