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对兴起于东北的女真族迁就退让,和奸相蔡京沆瀣一气残害元佑党人却是好手。

    蔡京把持朝政期间,给反对他的司马光、苏轼等三百零九人扣上“元佑奸党”的帽子;在德殿门外树立“党人碑”,上面刻写三百零九个党人恶名昭示全国。

    被刻上党人碑的官员,重者关押,轻者贬放远地;非经允许不得内徙。

    宋徽宗和蔡京禁言敝国最终导致了北宋的灭亡,而真宗朝广开言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百人誉之不加密,百人毁之不加疏。

    陈尧咨就是在这样的思维定势下手王钦若蒙蔽向寇准射出致命一箭的,可陈尧咨这一箭射出去后很快得到反弹,被呼延瑾儿揍了一顿。

    朝堂上狠揍大臣是犯禁的,但呼延瑾儿是大皇子赵元佐的夫人;已经为皇室增添了两个男丁赵一、赵万一;宋真宗并没有为难她。

    这恐怕就叫光脚不怕穿鞋的,呼延瑾儿是忠良后代;跟刘敏、赵元佐在西地15个春秋练就一身硬功夫,常有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之英雄侠气;见陈尧咨朝堂上诬陷寇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叫这厮品尝一下呼延家的拳脚。

    呼延瑾儿的果断出手使刘敏目瞪口呆,同时又为她的大义凛然暗暗称奇。

    怯惧辽国契丹余威的文武大臣,在王钦若提出迁移都城的叫嚣后;不少人都被这种言论所左右。

    几百名文武大臣竟有一半以上的人支持迁都,上长江以南的金陵享受秦淮河的风华时月。

    没有公开支持迁都金陵的文武大臣也是徘徊不定,左顾右盼随大流。

    皇上士人共同治国的臣子竟是这样的德行:大敌当前不积极站出来抵抗,都想逃离汴京去江南明哲保身。

    刘敏有点按捺不住,额头上的青筋暴绽着;眼睛里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蜀地三杰陈尧叟、陈尧佐、陈尧咨公开站出来支持王钦若的迁都建言,还别出心栽地提出成都为新的京师这种应该扫进垃圾堆的谬论。

    蜀中三杰的言论无疑给王钦若的迁都谬论起到推波助澜作用,风响一股脑儿向王钦若和蜀中三杰那边吹去;支持寇准坚守的文臣武将除过刘敏、卢成玉、赵元佐、呼延瑾儿几个人外没有多少。

    位次在寇准之上的毕士安以及王旦尽管支持寇准,但两人显得圆滑老道不轻易发表意见;只是正襟危站地聆听臣子们争执不休。

    改变风向流动的是呼延瑾儿,这个可爱的女子不按常理出牌;也不鸟朝堂上的激论,只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

    一个女人如果能用拳头揍及男人,那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

    宋朝是出河东狮吼的年代,但呼延瑾儿是正能量;反能量的践行者比比皆是。

    河东狮吼就是一个凶悍的女人,还有真宗皇上的弟弟赵元份老婆,恐怕要属河东狮吼第二。

    宋史载:元份宽厚,言动中礼,标望伟如,娶崇仪使李汉斌之女。李悍妒惨酷,宫中女婢不如意,必加鞭杖,或致死。上每思恩赐,诏令均给,李尽取之。及元份卧病,上亲临问,见左右无侍者,因辍宫人为主汤剂。初,太宗崩,戚里皆赴禁中,朝晡临,李多称疾不至。元份生日,李以衣服器用为寿,皆饰以龙凤。居元份丧,无戚容,而有谤上之语。上尽知其所为,以元份故优容之。及是,复不欲显究其罪状,止削国封,置之别所。元份子三人:长允宁,次允怀,改允中,早卒;次则濮王允让也。

    赵元份的妻子李氏凶悍刁蛮连皇上也无可奈何,可这个女人却是神宗皇帝赵顼的太祖母。

    宋庭朝堂上那些满腹经纶的舌辩之士其实害怕的就是拳头,甭看这些口若悬河的士子讲起国事来头头是道,花乱坠;你根本就不是对手,可是一顿老拳打下去,尔等的嚣张气焰就像秋后的蚂蚱再也蹦跶不了几下。

    呼延瑾儿关键时刻用拳头教训了一下陈尧咨,倘若是呼延瑾儿用拳头教训陈尧咨;还不如是陈尧咨自己跳上灯盘来的。

    陈尧咨提到辽国奸细,还不是作死?

    寇准见陈尧咨提到辽国奸细后被呼延瑾儿揍了一顿,心中畅快的同时怒气也就腾起。

    只见他将手中的笏板抖动着向宋真宗躬身一礼,道:“皇上,陈尧咨既然提到辽国奸细之事,那微臣就来道道!”

    顿了一下定定神道:“这些日子里,微臣是一连接到前方送到京城的十几份告急求援文书;没有禀报皇上扣押下来是有原因!微臣是在辽国住汴梁的使馆门前走动过,倒是看见王钦若在辽国使馆中出入了好几回!”

    “一派胡言!”王钦若打断寇准的话奋起反击:“圣上,微臣失去过辽国驻京城使馆;那是微臣旁敲侧击试探辽兵的动向,而寇老西在辽国使馆门前出现是明明白白地去做奸细,和萧太后里应外合效仿石敬瑭做儿皇帝……”

    “老子x你娘!”寇准又粗骂一声道:“辽国人对寇某恨得要死,寇准扣押塘报是等候萧太后的大军赶到里应外合效仿石敬瑭做儿皇帝?婊子养的瘿呱呱你能想出来……”

    刘敏见寇准不文明起来,走到他跟前讪笑一声道:“寇相爷就不会文明一点?这里是朝堂不是酒场,你又没有喝酒骂骂咧咧成何体统!”

    寇准被刘敏得瞠目结舌,刘敏向皇上躬身一礼道:“圣上,刘敏给你讲讲寇相爷是不是辽国奸细的事情!”

    刘敏扬扬手臂振振有词道:“我朝自雍熙北伐以来,从上到下对来自北边的强敌产生了畏惧心理;那是因为北方的强敌辽国契丹饶铁骑实在凶悍,要是放在后世,铁骑就是坦克!”

    满朝文武听刘敏讲出后世坦克,全都面面相觑不知他在什么话。

    刘敏见文武大臣呆若木鸡知道自己失言,慌忙搪塞道:“坦克是比铁骑更凶猛的一种武器……”

    坦克是什么武器宋朝的大臣们自然不明白,可是他们听刘敏坦克比铁骑凶猛便都相信那是一种武器。

    刘敏定了定神接着前面的话题道:“寇相爷之所以将塘报扣押下来,是担心京城百姓获悉辽军进犯自破城门四散奔逃;那样的话大宋京城不攻自破,我们大家全做亡国奴被辽军押往荒寒的北国境内受冻挨饿直到死亡!”

    刘敏本想把“靖康之难”宋徽宗、宋钦宗被女真人押往五国城,宋庭几万名宫廷大臣、工匠艺人、后妃宫女成了俘虏,遭遇金兵惨无壤的蹂躏的悲惨事情讲出来以示警觉。

    但一想现在是1004年,距离“靖康之难”的1127年还有123年,讲出来只能泄掉大臣们的志气;话到嘴边只好咽进肚子里去。

    刘敏心中寻思一阵,清清嗓子道:“要寇相爷是辽国剑侠,宋朝十个人有就哥不会相信!倒是王钦若身为参知政事;明知寇相爷扣押了塘报不向皇上禀报,却要拿到朝堂上来搞事;还寇相爷是奸细就有点不的道了!”

    顿了一下定定神道:“寇准是关中人爱喝一口酒脾气急呛,语言也不太文明;可他是大忠臣这一点无人替代,王钦若寇准扣押塘报等辽国萧太后的大军到来里应外合要做儿皇上;这种贻笑大方的话只有他才能讲出来!”

    王钦若听刘敏如此讲,乜斜着眼睛凝视着;不知什么才好。

    刘敏盯看王钦若几眼不依不饶道:“微臣早就预料到王钦若会在朝会上参奏寇准,可他一开始把寇准骂了个狗血喷头;突然转移目标出迁都金陵的话;这样的言词是蛊惑人心,扰乱朝政;应该杀头!”

    刘敏着看向阆中三杰道:“王钦若提出迁都这种明显的乱国举做竟然得到陈尧叟、陈尧佐、陈尧咨三兄弟的支持,你们更是别出心裁;迁都成都;成都什么时候做过中原王朝的国都?”

    陈尧叟、陈尧佐、陈尧佐见刘敏这么询问,也不示弱;还是老大陈尧叟走出班部丛喝喊一声:“你一个妇道人家干预朝政,早就违反了老祖宗的规程J上亲自主持朝会臣子们畅所欲言,我们提出迁都成都自然有其理由!”

    刘敏“哟呵”一声道:“愿听其详!”

    陈尧叟振振精神道:“理由本官前面已经讲过,这里只三国时的蜀汉;诸葛亮为丞相,将成都治理得民风淳朴;路无拾遗!”

    “吹什么牛皮!”卢成玉怼他一句道:“刘备死后诸葛亮执掌蜀国政权只有12年时间,12年时间里几乎都在征战曹魏的大军中;后来病逝五丈原,哪里有时间治理成都?要治理成都的人那就是刘禅,但成都毕竟是偏安之地;岂能作大宋王朝的国都!以陈学士的主张把成都做国都,哪长安给哪里搁?你不知道长安才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周秦汉唐全都定都在长安!”

    陈尧叟吃吃呐呐:“这个……这……”

    刘敏定定神器宇轩昂:“王钦若迁都金陵,巴蜀三杰要迁都成都;两种观点竟然得到不少文武大臣的支持,真是让人心寒!”

    刘敏把目光扫视一圈扬扬手臂道:“朝廷给各位大臣俸禄高得吓人,一个七品官每月的俸银就有50贯,而一个打渔的月收入只有3贯;两者一比较七品官的收入等于16个打渔的!王钦若这样的大员每月收入400贯等于133个打渔的,除过这些正俸外还有服装、禄粟、茶酒厨料、薪炭、盐、随从衣粮、马匹刍粟、添支、职钱、公使钱及恩赏等。朝廷高薪养官,为的是官员为朝廷效力;可你们满脑子的明哲保身,一见敌寇想的就是逃跑!”

    刘敏静了言简意赅道:“为什么就不能坚守京城抗击敌寇?朝廷不复存在,你们给谁做官?”

    “刘敏你不要一竿子搕倒一船人,我们哪个逃跑来?”枢密使王继英站出来反驳道:“你是什么门路一上朝就对朝政东道西成何体统!”

    刘敏回头看了一眼王继英冷哼一声道:“你恐怕就是那个不会打仗的枢密使王继英吧?本是给赵普磨墨、铺纸的一个奴才,竟然做了掌管军权的枢密使;请问你会使用武器跟夷狄一刀一枪比试个输赢吗?”

    王继英被刘敏的话对得哑口无言,刘敏接着道:“王枢密是没有跑,可是王钦若和三陈迁都辞一旦成行;你还不冲锋陷阵!”

    刘敏着突然向王继英提出一个苛刻的问题:“请问王枢密,你知道东京城内现在有多少禁军?当然也包括城外!”

    王继英嘴里呐呐着不上来,面红耳赤地站立一旁不吭声。

    刘敏不再去理他,反击王钦若道:“王相公刚才在朝堂上的表演不无滑稽,你这样做的目的还不是为了扳到寇准自己来做丞相!”

    刘敏把目光看向宋真宗再扫向众大臣扬扬洒洒道:“如此人品低下的家伙如果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宋国恐怕早就不复存在……”

    言未了,便听垂拱殿外一人一骑飞奔而来;骑在马上的是个军校,策马疾驶边走边喊:“六百里加急!紧急军情!”

    站立两边的卫士纷纷闪开一条路来,军校疾驶而进;快到丹墀跟前军校飞身下马,旁边两个卫士立即上前将马匹拢起来;军校纵身一跃跳了几个台阶在丹墀上奔跑,边跑嘴里边喊:“六百里加急!紧急军情!”

    宋真宗让张迪上前从军校手中将塘报拿过来看过一遍,交给身旁的刘敏。

    刘敏见塘报上辽军已经到了黄河北岸渡口,突然走到寇准跟前耳语几句。

    寇准站在丹樨下面向文武大臣喝喊道:“辽军是接近汴梁城,再敢再敢言谈迁都事夷斩!”

    寇准将斩字加重语气吐出口,双手抱住笏板向宋真宗道:“微臣向皇上请命,还望圣驾亲征河北前线鼓舞士气;我军一鼓作气擒拿辽国承皇太后萧卓和乳臭未干的耶律隆绪!”

    赵元佐和呼延瑾儿站出来道:“我们夫妻赞同寇相爷请命圣驾亲征的主意,只有圣驾亲征;才能彻底粉碎辽国契丹饶犯境阴谋!”

    卢成玉慷慨激昂道:“祥军原为为皇上保驾护航!”

    刘敏将手中陌刀挥了挥道:“刘敏和火爷爷打先锋,我们在璇玑洞修炼过武功;契丹人不在话下!”

    一直插不上话的甄熠按捺不住道:“那遂城被辽军围困谁去解除?”

    “我!刘敏!”刘敏慷慨激昂地着,将如何解除遂城之危的谋略给甄熠讲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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