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彻歪在床上,看着娇娘吩咐渥丹做事,他脸上含着深深的笑意。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娇娘从来都会后宫的事替他做好,不用他再去烦心。

    “娇娘。”他唤了一声。

    娇娘回头疑惑的看着他,他笑着招手,“过来。”

    没事闲的,娇娘剜了一眼他,回过头对渥丹道:“你就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渥丹却觉得肉疼,“那些可都是上等的衣料,有些还是皇上花了重金给娘娘买的哪,给她们拿去裁衣未免太可惜了。”

    娇娘笑着道:“有什么可惜的,反正都是要穿在身上的。再贵重的布料放在仓库里不用,那不是更可惜。而且那些太妃们已经够可怜了,有些年纪轻轻就守寡,如果不穿些漂亮的衣服不是更没乐趣了。”

    “那娘娘也应该把最好的几匹留下来,等以后给您自己裁衣,或是给几个小主子也行啊。”渥丹不由撇嘴,嘟囔着,“给长公主以后成亲当嫁妆不是更好。”

    娇娘拿她无奈,“行,那你挑几匹最好的留着,等回头玉儿出嫁,她还会封你一个大红包哪。”

    才几岁就想着玉儿出嫁的事了,比她这个娘还想的长远。

    “行了,你去做事吧。”吩咐完渥丹,娇娘走回房间,在嬴彻身边坐下,“你又有什么事?”

    嬴彻搂着她的腰往怀里一带,道:“你也太精打细算了,太妃们要做衣服,只管去尚宫局支银子去做就行,何苦你把自己的拿出来,那些都是我送你做衣服的。”

    “皇上何时变得这么小气。”娇娘伸手将床头便是的葡萄盘子端起来,喂给嬴彻一颗,“我衣服还不够多啊?昭华殿都要放不下了。反正那些也放在那盛灰,还不如拿出来分了。她们高兴,我也能腾出地方来。”乜着他,“你怎么和渥丹一样,为了几件料子和我磨叽。”

    嬴彻吐出籽,娇娘直接用手去接,嬴彻道:“我心疼你都不知道,我不想你喜欢的东西分享给别人。咱们这会儿国库是没什么钱,但朕还没有穷到养不起自己的女人的地步吧。你瞧你,连饭菜也缩减,朕现在都有种让你跟着朕过苦日子的感觉了。”

    娇娘一笑,捏一捏他的脸,“少几道菜算什么苦日子?”亲上他的嘴角,凝着他笑道:“只要我最喜欢的这个不和人分享,其他的东西,我都不在乎。”

    嬴彻两腮的笑意止都止不住,“那么喜欢啊?”

    娇娘使劲点头,“很喜欢很喜欢,简直喜欢到迷恋。一想到有人和我分享,我就心痛的要死,不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心。”

    “呵呵。”嬴彻嗓子里发出几声低沉的笑意,有些傻气,“这话朕怎么听着是不许朕立妃的意思哪?”

    娇娘放下葡萄,搂住他的脖子,眼中如有星辰一般的眸子映进他的眼中,“你没听错,就是不许。”

    “你说不许就不许啊,你现在年纪大了,皮肤也没以前紧致了,朕还正值盛年,正需要年轻女子慰藉,”嬴彻逗她。

    娇娘才不信他这鬼话,笑着摇摇头,“我说不许就不许,还嫌弃我岁数大了,我还没嫌弃你人老珠黄哪,你以为你还是二十几岁的酗子吗?你呀,再过几年做什么都有心无力,谁喜欢你。”

    嬴彻蹙起眉,男人都是有尊严的,一句有心无力听在他耳朵里很伤自尊。

    “有心无力?花娇娘,朕哪次不是有心有力?怎么,昨晚朕没满足你吗?是谁次次都求饶?”

    娇娘脸上一红,扭开脸哼道:“不知道。”

    “不知道?那朕要不要替你恢复一下记忆啊?好让你知道朕是不是有心无力。”

    “啊——有心有力,有心有力,我错了,我错了……”他作势扒她的衣服,吓得娇娘大叫。

    两人在床上玩闹了一会儿,娇娘脖子上被嘬出一圈红色珍珠,她照着镜子,瞪着镜子里在坏笑的人,抱怨道:“每次都这么欺负人,被人看到还以为我白日勾引你渲淫哪。”拿着粉擦着遮掩,“我还不得被人骂死!你还笑,到时你也有的烦,一大摞奏我的折子摆在你面前,有你头疼的。”

    嬴彻朗朗一笑,道:“他们哪有那么没眼色,连御史大夫现在都很识趣。他还劝朕不要一心在政事上,多陪陪你,让你给朕多生几个皇子。”

    娇娘斜目,“别骗我,御史大人才不会说这么不着调的话。”

    “反正差不多这个意思,他看朕一直没有选秀的想法,为了皇嗣绵延,只能寄希望于你。”嬴彻趿鞋坐到娇娘身边,捋一捋她凌乱的头发,边捋边笑道:“不过他要是知道咱们俩现在一直避着孕,一定气死。”

    嬴彻怕喝多了避孕汤对娇娘不好,就改用羊肠或是鱼肠,虽然不舒服,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也就勉强用着。

    娇娘能想象到老御史那张铁青的脸,咯咯笑了几声,回手怼嬴彻肚子一下。

    嬴彻故意往后一倒,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着,道:“我可都是为了你,心疼你,要是他知道我骗他,我耳根子就别想清净了,你还打我,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刚才还骗人家最喜欢我,反过来就打人,家暴,大秦的皇帝被家暴了。”

    娇娘又气又笑,“你还讹人啊?”伸出一只手,“不许装,你装的一点都不像。”

    嬴彻微微睁开一双眼睛,看一看她,“我没装,真的很疼。”

    娇娘看他像是很难受的样子,以为是自己太用力,忙到他身边扶他,却不想嬴彻一用力,翻身把她压到身下。

    “嬴彻你骗我!”娇娘瞪大了眼睛,这家伙越来越会做戏了。

    嬴彻朗朗大笑,“谁让你傻。”一把扯掉娇娘的裤子,对着屁股一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现在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对朕不是打就是骂,这回儿看朕怎么收拾你。”

    他话音未落,刚吃完梅花饼的团哥儿就跑进来,看到娇娘被打,先是一愣,然后“哇”地一声大哭,“母后被打屁屁了,父皇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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