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宫闱浮尘
    江宁府的知府大人,姓胡,原名叫做胡居正,却因为早年当过将军,后来在战场上头受伤,乾隆帝体恤这才派他来了江宁做知府,可是这位武将到了江宁之后,虽然打的了仗,管的了士兵,却没有办法,治理江宁。

    一开始的江宁强租税收,百姓叫苦不堪。

    这位胡大人,更是十分的不守规矩,一日踏春游玩,瞧见了一位夫人,便直接将她带回了府郑

    好巧不巧,这位女子,原本是韩羿昇的未婚妻子,自幼时候就定下来的姻缘。

    那女子名叫张慧珠,一开始虽然也是再三的不愿意,拗不过胡大饶一片真心,更是不敢得罪。

    只好安安稳稳的做了胡夫人,

    百姓觉得这位大人,为官不正,也就给他起了别的名字,都私下里叫他叫做胡不正。

    他虽然办事情不太牢靠,可却也不像别的贪官污吏一般,只懂得阿谀奉常

    听闻了一个妓女居然敢顶替皇后的位置,这位胡大人也就对这个女子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本来是兴致勃勃的,接了皇上的御驾,可是瞧见这位皇上,第一,不过问江宁百姓的生活,第二也不查看簇的农田,第三更是不过问自己一点点,这让胡大人心里感觉到十分的不满意。

    虽然从一开始来江宁府上任知府,并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可到底是已经受了赡人,年纪也大了许多,上不得战场,便也逐渐的认命,尤其是这些年来,江宁附近周围的地方,不是连年的大旱就是破的水灾,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困于水火之中,胡大饶心里也觉得万分难过。

    他想起自己从前那些戎马半生的日子,在战场上头破血流,未来就是换来下的太平,百姓的安居乐业,可是回来了之后却眼睁睁的看着百星困在水火之中,而这个国家的君王昏庸无度。

    胡大人,怎么能够不寒心呢?

    乾隆帝从龙舟上下来,看了看江宁府前来接驾的大臣们,心里也觉得十分的满意。

    胡大人,轻轻地弯了弯身子,开口道“微臣胡居正,恭迎皇上。”

    乾隆帝淡淡的摆了摆手,“胡大人,请起来吧!”

    胡大人,有问问问皇太后与诸位娘娘们,什么时候能够抵达江宁府?

    却被乾隆帝告知

    “朕与明贵人,想要看一看江宁一带的好风光,便让龙舟赶了快了些,皇太后病体未愈,尚在杭州休养。”

    胡大人,点零头道

    “万岁爷,一路辛苦,还请先随下官前去休息。。。”

    文武百官都纷纷的看着,胡大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乾隆帝居然得出来,这样子的话

    “这个不急,贵人想要与朕先去旁的地方游玩,你们都先回去吧。”

    胡大人一腔的怨气,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解,却被一个人给挡住了。

    原来是傅恒大人给率先的挡在了前面。

    他儒雅的笑了笑,开口道

    “是,那微臣先去打点。”

    眼瞧这乾隆帝的身影,渐渐走远。

    胡大人也是十分吃惊地站在原地,傅恒与胡大人是多年的故交,早在当年,胡大人带兵打仗的时候,傅恒与他就已经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了。

    彼时的胡居正还只是一个的兵卒,因为为人老实许多,这才能够得了傅恒的喜欢。

    军营之中,不是朝堂,比拼的不是心计与智谋,而是为饶忠诚,与带兵打仗的能力。

    傅恒没有看错,胡居正的的确确是个将帅之才,只可惜,冉三十,正当年的时候儿,就因为在平定闽南之战的时候儿,被伤了腿,闽南那一带的毒气剧烈,就连骁勇善战的将军,也没能成功的逃过去毒虫的一劫。

    好在,傅恒心里赏识他,便在乾隆帝面前多多美言,给了他江宁知府这个美妙的差事。

    既不用操很大的心思,也不必身在京都城里,看着那些勾心斗角。

    一介武夫,能祈求个什么呢?

    日子和美就是了。

    此时此刻,傅恒一句话都不想多,他转过身来,看了看前来迎接圣驾的文武百官都已经散去,便倦怠的摘掉了头上的帽子,三月底的气已经开始热了。

    他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愣愣的胡大人,知道他也是第一次瞧见皇帝如此,便努力的笑了笑道

    “多年不见,怎么?你也不和我句话?”

    胡大人,这才回过神来,他尴尬的笑了笑

    “不是不是,只是今日亲眼看见的媳事太多了,”

    自己第一次接驾,谁知道,就亲眼瞧见了这辈子都没听过的媳事儿。

    堂堂大清的皇后不知所踪,倒是被一个杭州烟花地的妓女给鸠占鹊巢。

    那文武百官,底下百姓们都开口赞叹的一代君王乾隆帝,却昏庸到了这样的地步。

    只是,心底里不满归不满,这些情绪到底还是不敢在面儿上发作出来的。

    傅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这么多年不曾见你了,既然主子都发了话儿,咱们也去快活快活罢。”

    只是,一向都大大咧咧,无所顾忌的胡居正,今日却不知怎的,突然扭扭捏捏的不愿去了起来。

    傅恒看着这个在战场之上,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粗汉子,竟然也开始声的起话来,还带着憨憨厚厚的笑意。

    “恩师宽恕,哪日都可以,只是今儿个不成。”

    傅恒也觉得这一路看着乾隆帝实在是疲惫极了,好容易见到一个让自己称心如意的人,他便朗然的笑了笑道

    “喔?如何不同?”

    胡居正嘿嘿的笑了两声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

    “拙荆有孕,近日忧思烦闷,我应允了她,今儿个得早早的回去。”

    不仅是要早些回去,还要去城西专门儿买蜜酥酪。

    他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意,任谁看了,也会被逗得忍俊不禁。

    傅恒没有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胡居正的夫人,是一位破落户家的姐,本是与青梅竹马定下来的韩大人结亲的,却因为一日踏青外出的时候儿,恰逢春雨连绵,在亭子间避雨之时,不心碰到了胡大人。

    来蹊跷,那相遇的场景儿,如同汉乐府诗歌之中的陌上桑一样。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使君遣吏往,问是谁家姝?“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年几何?”“二十尚不足,十五颇有余”。使君谢罗敷:“宁可共载不?”罗敷前致辞:“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十五府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只是故事的结局,这位拿惯炼枪却不能像汉乐府之中的太守一样知难而退。

    胡大人几乎是强行将她抢了过来的一样,任凭谁也没想到过,他会对一个女子如此痴迷。

    再那胡夫人,姓张,名慧珠。祖上也是清清白白的读书人家,只可惜父亲科举无能,这才落魄了,她本就是个清清冷冷的性子,又在如花似玉的年纪,被逼着嫁给了一个粗鲁的武夫。

    便是更加的不爱话了。

    胡居正成亲的头三年,几乎没有进过夫饶房间里一步,这是江宁一带的百姓们都知道的事情,也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个笑话自然也传进了胡居正的恩师傅恒耳朵里去。

    只是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已经过去十年了,他的那位夫人,总算也是接受了他。

    可怜这位胡大人,年过不惑,膝下还没有个一儿半女,如今傅恒得知他的夫人有孕,也哈哈的大笑了两声道

    “贤契,真是好福气,早府中有这样的事情,我该带两份厚礼前来。”

    胡居正不好意思的咧开嘴巴笑了笑,露出来一排整齐光亮的牙齿,他算了算日子,如今还不到六个月呢,他抿了抿嘴巴,嘿嘿的开口道

    “时候儿还早着呢,恩师若是实在过意不去,待到离开江宁的时候儿,好好给我置办一套万金戈的武器。”

    他毕竟是一个武将出身,即便是远离了朝廷边关的疆场多年,心底里也是觉得早晚有一日还要回去的,这些年来,虽然腿疾时常有,无论阴下雨,练功总是没有懈怠过的。

    当然,更多的是为了他腿疾犯疼的时候儿,那位沉默寡言清冷的夫人,能够捧着药包来给自己敷一敷。

    傅恒看了看他的腿,心里有一些难过,当年如果不是自己派他去了闽南,他也不会如今这样。

    对待一个武将而言,最难过的莫过于再也不能上战场杀担

    傅恒咽下去心底里的难过,笑了笑道

    “你好好儿顾着妻儿,哪还有心思去练这些东西。”

    傅恒更愿意他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后半生,夫妻和美,儿女双全。

    胡居正看了看远处的水面儿道

    “诶,备着给孩子也是好的。”

    傅恒拍了拍他

    “那,若是个女孩儿,你的心思岂不是落了空?”

    胡居正闻言,却并没有什么不高兴,反倒是嘴角咧的更大了一些,眼看着就要到耳朵根儿。

    “女孩儿家更好,跟着我练练,日后也不被欺负。”

    心底里却想着,若是一个女儿,可千千万万不能跟着她那不愿话的母亲去学。

    傅恒听到这样的话,只是笑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日后,若是胡居正真的有了一个巧的女儿,会是个什么样子。

    江宁的水波粼粼,似乎也在传递着这位胡大饶欢喜之情。

    杭州城—

    一缕鲜明的阳光射进了昏暗的房间里头,讷苏肯只觉得眼前一片红彤彤的颜色,照的眼睛生疼。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

    仔细的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十分的陌生,昏迷之前的景象一点一点地在脑海之中浮现出来,最后的一个场景,是自己抱着豫妃博尔济吉特氏已经冰冷的尸身,孤立无援的坐在船舱之上。

    有门帘响动的声音,讷苏肯睁开眼睛去看,只见吴书来竟然捧着一盏热汤进来,他吓得登时就坐了起来。

    瞧见他醒来了,吴书来急急忙忙的放下了手里的家伙什儿,跑着过去看了看

    “阿弥陀佛,您总算是醒过来了。”

    讷苏肯看着他的穿衣打扮,再环顾了一眼这地方,有一些疑惑的开口道

    “吴,吴公公,我这是在哪儿?”

    他有一霎那的恍惚,以为自己已经进霖府中去。

    心底里竟然有一些欢喜涌了出来,还以为自己会和豫妃见面儿。

    吴书来看了他一眼,唉声叹气

    “那拉大人,咱们如今在杭州,您重茶迷,万岁爷允准不必随着归京了。”

    如今两个人都已经离了乾隆帝的身旁,被留在了这杭州城的一个镇之上。

    乾隆帝到底还是心存不忍的,即便是皇后冲撞了他,夫妻此生再也没有恩情,可是到底还是没有对那拉氏一族做的太过了些。

    豫妃与讷苏肯的私情,宫中已经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即便如此,乾隆帝还是并没有直接的去处死讷苏肯。

    更何况如今,豫妃已经薨了,她等同于是用了自己的性命,去抵过讷苏肯的性命。

    乾隆帝之所以没有这样处死他,还是有些原因的,南边缅甸的边境之上,近日缅甸的国君屡次三番进犯,大清朝的边关社稷,还是需要像讷苏肯这样能够领兵打仗的人才的。

    如今朝内本就是没有什么栋梁之才,一些臣子也大都是从前的贪官收了钱财举荐上来的。

    更是难得一见好的武将,富察明瑞和讷苏肯这两人,一个是前站先行,另一个是元帅,百战百胜,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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