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你这是要管本座了?”秦远语气淡淡,但却透着无尽的威压,直教人喘不过气来。

    闻声,寂灭的头低得更下了,但仍是不愿意退让,只是道:“属下万万不敢干预教主,只是,属下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走上一条不归路,您和小姐是真的不可能的。”

    “不可能?”秦远玩味地念了念,“要是本座执意如此呢?”

    “教主,小姐她并不是一般人,她是不可能仍由您摆布的,不然的话您这些天里也该成功了。”

    “好了,本座心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下去准备吧。”秦远不耐地打断。

    “是。”寂灭不甘地垂眸应下,但在心里却是打定主意要找机会杀掉凌烟,绝了这个影响自家教主的隐患。

    然而,他这个想法才冒出头,就对上了秦远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寂灭,如果你还当本座是教主就不要动那些心思,如今本座大仇已报,除却怀中之人,已再无所求,本座不希望你毁去。

    至于日后如何,那便日后再说,人生苦短,若是不及时行乐,这日子也就没什么活头了。”

    “教主您……”寂灭有些震惊地看着秦远。

    对此,秦远微微一笑,“怎么,很奇怪本座能够看出你的意图?

    你也是跟随本座多年的人了,本座还不清楚你的想法吗?

    总之你记住,不要动她,否则你自废武功永远脱离五毒教,以后别再跟着本座了,本座不需要自作主张的人。”

    “是教主,属下明白了。”寂灭浑身一震,慌忙应道。

    教主还真是会抓住人心,于他而言,哪怕是受尽折磨甚至是献出生命来作为惩罚都好,就是不要让他离开教主,离开五毒教。

    因为五毒教是他自小的家,教主是他自幼跟随的人。

    罢了,既然教主想要,那他帮他就是了。

    ——————

    凌烟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了,此刻,她正呆愣楞地坐在床上。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脑袋好像空空的?对了,我之前是想干什么来的?”

    看着凌烟地用手敲着脑袋并自言自语,雄不由得出言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敲自己的脑袋啊。”

    “雄……”

    闻声,凌烟下意识地看了眼雄,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急忙拉着雄的手问道:“你一直跟在我身边,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昨天都干了什么?”

    “啊?”

    听言,雄不由得看向凌烟奇怪道:“小姐,您都不记得了?”

    “是不记得了。”凌烟烦闷地点了点头。

    她现在的记忆其实还停留在前天,刚刚睁眼醒来时她还以为是昨天,因为关于昨天的记忆是空白的,就好像是她全程睡过去了一样。

    所以,她得问问雄她是不是都睡过去了?

    毕竟,自打她重生后,嗜睡的毛病一直都有,有时候一连睡上七八天也是有的。

    雄心中虽然惊讶凌烟居然会把昨天才发生的事给忘记了,但也没有僭越太多而去问,只是垂眸回道:“小姐昨天出了院子散了会儿步,最后又去了玄畔喂鱼。

    再之后教主来了,奴婢便告退了,所以就不知道您后面干了什么,反正快天黑时,是教主抱着您回来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闻声,凌烟沉吟片刻,便摆了摆手示意道。

    “是,小姐。”雄依令退下。

    待人走后,凌烟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一切必定和秦远有关!

    他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竟然都把手伸到她的记忆来了,想来,他们昨天闹得很不愉快吧?

    本来还想住在五毒教再稳住他一段时间的,要是可以,还能再劝说他一番,如今看来,这个方法怕是不可行了。

    她还是趁早离开得好。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她还得把阴寒玉拿到手。

    思及此,凌烟吹了声哨子,将自己的两只爱宠唤了来,“汹,小烟,又有任务了。”

    闻声,两小只一个跳进了凌烟的怀里,一个飞到了凌烟的肩头,就这么等着摇头摆尾乖乖地等着凌烟下令。

    “小烟,你还是老样子,拿着我放的血藏好,至于汹,你就在夜里趁着夜色多飞飞看看,帮我将秦远的所有密室都给找到。

    快去,回来我奖励你们吃小肉干。”

    凌烟分别揉了揉两小只催促道。

    而两小只也在蹭了蹭凌烟后,就乖巧地离去了。

    然而,就在它们走后的没多久,一只灰色的鸽子飞了进来。

    凌烟一眼认出这是她驯养的鸽子之一,急忙伸手示意鸽子过来,接着又将其脚上绑着的信件拆下查看,着越看,脸色便越是难看,当即忍不住起身梳洗。

    一盏茶后,简单收拾了下的凌烟便迈着急切的步伐朝秦远那边的院子走去……

    “秦远,你这是什么意思?”凌烟一过来便冲着秦远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对外说我们要成婚了?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要不是大哥刚刚飞鸽传书过来,一直闷在自己院子里的她根本就不知道秦远竟越过她策划了这么大的事。

    “瞧你,这一路匆匆赶来,小脸都红了,还是先坐下喝口水吧。”秦远并没有急着回答凌烟,而是转身倒了杯水递给凌烟,脸上挂着温润的笑,一双多情潋滟的桃花眸子更是灼灼地看着凌烟,要是一般人,只怕都已经溺毙在他那双深情的眸子里了。

    只可惜,这双多情潋滟的桃花眸子对上的却是不解风情又清冷无比的杏眸。

    凌烟抬手便将秦远递过来的水给打翻,冷冷道:“别转移话题,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越过我单方面宣布成婚的事?”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想娶你罢了。”被拂了好意的秦远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拿出帕布来,细细地为凌烟擦拭着额间的惫。

    “你想?”凌烟冷冷一笑,颇为嘲讽地道,“可是我不想!

    这只是你单方面的决定,并没有征得我的同意,我们所谓的婚礼也不作数,我劝你还是赶紧对外取消它吧,不然到了那天你堂堂的五毒教教主没脸可别怨我!”

    “小丫头,话别说得太满,我秦远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说着,秦远的那双桃花眸子突然褪去深情,变得冷厉,并伸手一把掐住凌烟的下颔,“我既然对外说了我们要成婚,那婚礼当天你这个新娘就必须在。

    哪怕你不愿意!”

    说着,秦远又微微勾唇邪肆一笑,“不过,我想你会愿意的,因为,我手上有你必须愿意的筹码。”

    “话说得太满的是你吧?”凌烟面若寒霜地抬眸看着秦远,语气冷凝,“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筹码让我屈服。”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有个表姐叫李嫣,她现在可是怀有聂家的子嗣,也是聂耀世在这世间唯一的子嗣,种种关系下,她对你来说,应该还是挺重要的吧?”秦远漫不经心地道。

    “你……”闻言,凌烟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整个人再难维持之前的冷静,“你要是敢动我表姐,我便与你拼命。”

    “看样子,我的筹码分量还是挺够的。”秦远松开凌烟,含笑道。

    “小丫头,回去好好准备吧,你知道的,我的威胁,从来就不只是口头上的威胁。

    也别想着逃离或是报信,因为我早已命人在暗中盯好了,一旦我们婚礼那天没有你这个新娘,聂家就等着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反正,你那表姐大着肚子,武功又不高,好抓得很。”

    “不要,我答应你就是了。”凌烟伸手揪了下秦远的衣袖,脸上尽是妥协与哀求。

    聂家,真的不能失去表姐以及她腹中的孩子。

    而秦远,也的确不是光说说的那种人,他说会抓表姐,就一定会抓表姐。

    更何况,他还有这个能力。

    只是——

    凌烟有些心下有些难受和迷茫,难道她真的要嫁给秦远吗?

    且不说她已经嫁过慕宇又有了两个孩子,就说秦远害死婆婆和哥哥,这件事在她这里也是永远都不可能原谅并过去的。

    思及此,凌烟不由得对着秦远道:“秦远,没想到你还是变成了我最讨厌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为真的很卑鄙,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卑鄙?”秦远嗤笑一声,面上带着冷意,“小丫头,我对你已经很君子了,不然的话,我早该对你做点什么来印证卑鄙这个名声了。”

    说着,秦远就轻佻地拉了下凌烟的衣带,“反正你身上的情蛊也解了,月子也出了,就算我真对你做些什么也不打紧。

    你说是吧?”

    早在秦远制住她的手,扯她的衣带时,凌烟就已经僵住了,整个人动都不敢动一下。

    “刚刚是我失言了,你别这样。”凌烟颤声道。

    “呵。“秦远薄唇轻勾,喉结微动,发出了一声愉悦的低笑,“瞧把你给吓得,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猴急,夫妻之事,等到真正成为夫妻再做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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