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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文浩晚渔

第六百七十九章 胆大的白子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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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知道错咯。”

    乌骓子雄见郅正也就是训了自己一顿,心里偷着乐,准备把定陶盐枭白子虚坑起来送到囚车里,然后找郎中给他治伤。

    “郅正,你别得意,你别得意!你以为能杀得了我?哈哈哈哈!你杀不了我!”被乌骓子雄扛在肩膀上的定陶盐枭白子虚被打成了这样子,嘴里不停叫嚣,也不停喷血。

    “对了,怎么少了一个人?”

    郅正眉头一皱,想起了一个人。

    “雄大,白府管家呢?”

    郅正猛地一叫,乌骓子雄赶紧回头,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回道:“哟,把这厮给忘了,我去找找啊。”

    “一定要找到这个人,这个人背后牵连着很多人,估计还有别的事情,你一定要找到他。”

    郅正连续交代,乌骓子雄赶紧又去尸体堆里去找乌骓子雄去了。

    “郅兄,你还不嫌累啊,行了,这些事情就交给手下人去做吧,咱们赶紧回定陶里找个地方休息吧,所有的事情明天早上再做处理,我和舞阳公主赶了三天的路,怎么的也该让我们休息一下才是吧。”

    绣衣少尊使宁毅觉得那些事情交给手下人办就好了,他们这些当官就负责审案就好。

    “好。”

    于是乎,郅正、绣衣少尊使宁毅、舞阳公主刘文姬、楔萝、栀子姑娘、东方英奇、白纸扇骑着高头大马往定陶城里赶。

    一路上遇到的定陶官吏亦或者是盘查的兵卒,全部拿下,自打郅正和绣衣少尊使宁毅带病进入定陶之后,先是让自己所带的兵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而后关闭水路,任何船只也不得进入,消息迅速传开,搞得定陶盐枭白子虚的爪牙一时间风声鹤唳,晃晃而不可终日。

    找到一家客栈休息的众人,各自找了一个房间休息,刚被楔萝伺候着休息准备睡下的舞阳公主刘文姬就被绣衣少尊使宁毅叫醒。

    “大晚上的啥事?有事明天说。”

    房间里舞阳公主刘文姬不耐烦道。

    “舞阳,皇帝托我告诉你,明天一早你就返回京城,不得迁延。”

    绣衣少尊使刚一说完,里面安静无比,随后就是各种东西被砸的声音。

    “知道了,你赶紧滚。”

    舞阳公主刘文姬用被子蒙住脑袋,一想到跟郅正分开,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哎。”

    绣衣少尊使宁毅只能无奈叹气摇头回自己房间了。

    咚咚咚!

    郅正的房门被敲响。

    “先生,是某啊。”

    乌骓子雄在门口喊道。

    “进来吧。”

    郅正正坐在床边泡脚。

    “先生,不好意思。”

    乌骓子雄惭愧道。

    “怎么了?”

    郅正还以为定陶盐枭白子虚被乌骓子雄给打死了。

    “没有找到白府管家。”

    乌骓子雄惭愧地底下了脑袋。

    “不会吧?你确定没有找到?”

    郅正瞬间怔了一下,而后噘着嘴思索起来。

    “当真没有,我把定陶盐枭白子虚投降和被打死的手下挨个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找到白府管家。”

    乌骓子雄如实道。

    “真邪门了。”

    郅正知道乌骓子雄肯定是认真检查了一遍,至于白府管家的去向他也吃不准,只能望着窗户外感叹:“哎,看来这个白府管家果然不是一般人,居然能在咱们的手里逃脱,以后估计还会打交道,但是你也别急,明天一早,咱们去他的府邸看看。”

    “嗯,那某休息去了。”

    乌骓子雄准备退出房间。

    郅正忽然叫住他。

    “定陶盐枭白子虚没事吧?你有没有找郎中给他治伤?”

    郅正就害怕定同安盐枭白子虚被不知轻重的乌骓子雄给打死了。

    “他没事,就是脸色被某打肿了,找了一个郎中正给他治伤呢。”

    乌骓子雄嘻嘻一笑,郅正瞪了乌骓子雄一眼。

    “滚吧!”

    “好嘞。”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早上,郅正、乌骓子雄、白纸扇、绣衣少尊使、东方英奇出去办案,栀子姑娘无处可去,只能去了建章楼乐坊。

    同时也发现,舞阳公主刘文姬和楔萝早就不见了,询问了绣衣少尊使宁毅后,才知道舞阳公主刘文姬和楔萝一大早就坐着马车在绣衣使者的护送下返回京城了,郅正自然是轻松不少,而乌骓子雄则失落不已,郅正看了一眼,便猜出其中缘由。

    “宁兄,这物证人证具在,就在菜市口当着定陶百姓的面,审问定陶盐枭白子虚吧,记住定陶官衙里的官吏一个都不要放过。”

    郅正抓着绣衣少尊使宁毅的手叮嘱道。

    “这个你放心,只要是之前欺压过百姓的,不过是不是定陶盐枭白子虚的党羽,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绣衣少尊使宁毅一听郅正这话茬不对啊,赶紧追问道:“那你呢?审案这种事情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调查,一个是白府管家,一个是定陶盐枭白子虚将凿沉的几十万石官盐运到哪里去了,我看他遇到了北方,有可能是偷偷卖给匈奴人了,这件事我必须要查清楚,要不然这个案子不算完。”

    郅正如实道。

    “我明白了,那你就继续调查吧,我就带白纸扇、东方英奇去审问定陶盐枭白子虚去了。”

    绣衣少尊使宁毅说完之后,带着白纸扇、东方英奇这些证人准备在菜市口当着定陶百姓的面公审定陶盐枭白子虚。

    “郅大人,我谢谢你了,没有你,我爹的仇这辈子都没有人报了。”

    东方英奇跪在郅正面前连续磕了三个响头以后,被郅正搀扶着起来,最后跟着绣衣少尊使宁毅走了。

    待绣衣少尊使宁毅、白纸扇、东方英奇走后,郅正带着乌骓子雄准备去白府管家府邸一探究竟。

    刚一出客栈大门,就看到了小乞丐张钢锋以及他的伙伴,也就是之前郅正让他们分成两组,一组跟踪那五六十名纤夫,一组跟踪定陶盐枭白子虚把那些货物送到了何处,现在一看,跟踪货物的那一组小乞丐也都回来了。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郅正搂着众乞丐笑问道。

    “您不是郅正郅大人吗?我们随便问了个路人便问出了您住在哪,本来要进去找您,可是门口看守的士兵不让进,我们就在这里等您了一个多时辰。”

    小乞丐张刚峰微笑着回道。

    “这样啊,对了,你们几个可算是回来了,到底看到了什么?”

    郅正最关心的就是这一点,因为他感觉这定陶盐枭白子虚是把凿沉得来的官盐贩卖给了匈奴人,这罪名可就大了,叛国之罪,郅正必须要调查清楚这些官盐的去向。

    “我们几个拿着郅大人给的钱一路从定陶跟踪,出了砀郡,进去东郡,又到了巨鹿郡,最后到了上党郡,到了那里,他们的行踪就没有那么严密了,我们偷偷靠近打听到,运送货物的人买通了上党郡的官吏们,似乎跟他们是一伙的,说是要将那些官盐运送到匈奴白羊王部,我们一想这要是继续跟踪,岂不是要到匈奴去,所以就回来了,不知道这些对郅大人有没有用?”

    那几个小乞丐生怕白拿了郅正给的金子,忐忑地说道。

    “有用!非常有用!我郅正代表大汉谢谢你们了。”

    郅正赶紧给那些身份卑微的小乞丐行了一个大礼,那些小乞丐也不知道郅正行的乃是大礼,只是傻乎乎的傻笑。

    “气死我了,我猜的果然没错,这定陶盐枭白子虚胆子好大,居然用自己国家的官盐去卖给咱们的敌人匈奴,这个畜生,枉我之前还同情他,这个祸国殃民的畜生就是死一万次都死不足惜!”

    郅正咬着牙愤恨地骂完,对着那些被吓坏的小乞丐说道:“你们先在定陶待着,我去一趟上党郡再回来找你们!”

    “这白子虚胆子也太大了吧,某之前以为他只是把凿沉的官盐当做私盐卖给了百姓,没想到卖给了匈奴人,这人真的该死!”

    乌骓子雄气愤地骑上了马,准备和郅正去上党郡。

    “这上党郡的郡守也着实可恶,竟然和定陶盐枭白子虚的人串通一气,受贿放行,明知道是卖给匈奴的,却还敢如此,简直是胆大妄为、误国误民!我非要亲手定了上党郡郡守的罪不可!”

    郅正气愤地骑上了马,和乌骓子雄出了定陶南大门,一路飞驰而去。

    跑出定陶南大门不久,一路上遇到了几个商队,都是汉人,部分是西域人,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是其中两个汉人商贾和西域商人的对话却让郅正听的差一点从马背上掉下来。

    “张老板,还好咱们甩开了这匈奴商队。”

    一个西域商人操着不流利的汉语对着周遭的汉人商贾说道。

    “怎么了?你们西域商人和匈奴商人不对付,大家一起走也有个照应不是。”

    一个汉人商贾诘问道。

    “嘿,这都是其次的,本来大家都是从四面八方而来,为的就是赚钱,大家一起发财,可是匈奴商队的人……”

    那西域商人吞吞吐吐,嘴角坏笑看向了旁边的西域商人欲言又止。

    “匈奴商队的人怎么了?他们匈奴人虽然野蛮,但是做生意的人都还算开明,也没算计过你们吧。”

    汉人商贾替匈奴商贾开脱道,在汉人商贾眼里,匈奴商贾和西域商贾一样,都是奸商,都是一丘之貉,乌鸦站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黑。

    “张老板,这匈奴人啊,他不经常洗澡,身上那个味道,哎哟,太臭太难闻了,你们又不是没见过,要是跟咱们一起走,那还用吃饭吗?熏都熏死了。”

    那西域商人大笑着喊了起来。

    “是啊,匈奴人他就算洗澡了,身上还有一股子膻味,那叫一个难闻,三米外都能闻到,你们做的不错,哈哈哈哈!”

    一个汉人商贾摇头大笑道。

    “哈哈哈哈!”

    汉人商队和西域商贾同时大笑起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刚好骑马路过的郅正忽然勒住了马缰绳,怔在原地,奇怪的看向了从他身边路过的郅正以及他胯下的雪照玉麒麟。

    “好马啊,好马。”

    一个西域商人对着骑在雪照玉麒麟上看着他们呆若木鸡的郅正夸赞道。

    乌骓子雄万没有想到郅正会忽然勒住马缰绳,停在原地,好在他马技娴熟,差一点就撞在了郅正所骑的雪照玉麒麟身上。

    “怎么了先生?”

    乌骓子雄还以为那些西域商人跟郅正吵起来了,怒目看向了那一队西域商人,那些西域商人一看来了一个凶神恶煞的胡人,害怕惹事,赶紧骑着骆驼赶路去了,只留下还骑在雪照玉麒麟发呆的郅正和不知所以的郅正。

    “先生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带了?”

    乌骓子雄盯着眼睛瞪大发呆的郅正询问起来,连续问了几句,郅正也没有回答他。

    忽而,郅正猛地抬头对着老天喊了一声。

    “不好!”

    “呵,您这一惊一乍的要吓死谁啊?”

    乌骓子雄捂着胸口瞪着一惊一乍的郅正。

    “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郅正又猛地对着自己的脸上连续扇了几巴掌。

    “到底怎么了啊?先生。”

    乌骓子雄不耐烦地询问起来。

    “快X定陶!”

    郅正什么都没有多说,立刻转头往定陶城骑去。

    “您这一天到底想什么呢?”

    乌骓子雄无奈只能调转马头,跟在郅正的身后,返回刚出来不久的定陶。

    “郅大人,您怎么又回来了?”

    看守城门的士兵本来想跟郅正打个招呼,谁知道郅正理都不理,飞也似的冲城门口冲了过去,一路狂奔,又好几次差一点撞到了人,跟在后面的乌骓子雄知道郅正不是这种莽撞的人,看来必然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终于,郅正在白府管家的府邸门口停了下来。

    “先生,咱们原来是来白府管家的府邸啊,瞧您急的,现在看守定陶的人都是咱们的人,白府管家他逃不出去的。”

    乌骓子雄和一言不发的郅正下了马,只看到白府管家府邸的大门竟然敞开着,就是没有什么生气,而后快速地跑了进去,郅正就看到了四处散落的东西,比如什么衣服、椅子之类的,立刻意识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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