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确实樱”温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很好,这就能解释为何谢阳被作案人碰了之后,身上会有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景差八成猜到了:”难道是……“

    “没错,作案人费尽心思偷去这些生辰与十二干一样的孩子,是为了炼制丹药,而这种丹药,对他十分重要,并且十分迫切地需要,但究竟是什么药,不得而知。”

    宗伯渠道:“臣现在就去道观救人。”

    景差拉住他的手,道:“慢着,一起去,赵无远不好对付。”

    宗伯渠低头看了一眼那只手:“王爷……”

    景差转身对温常道:“温大人,你增派人手到谢家,全力保护好谢阳,另外,联系冯大人,让他派人保护好京城里戌年戌月戌时出生的孩子。”

    温常犹豫道:“王爷,可是道观那边……”

    孟惊鸿道:“温大人,对方只有一个人,你派几个衙役跟着我们就校去多了人容易打草惊蛇。”

    温常道:“好,王爷,王妃,太傅,定要万事心,平安归来。”

    ——————

    除了他们三个,郭云谓听到消息也想跟来了。孟惊鸿一开始是让他回去的,可他顽固得很,就是想看看那斗笠饶真实面貌,确定是不是自己寻了差不多四年的仇人。她自然是知道答案的。

    然后早知此事的景差,的这句“迟早要面对的,拦也拦不住,随他吧”点醒了她,她叹了口气,想了想,他的血海深仇,是时候做个了结的,便点头允了。

    他们没有直接进入道观,而是先在暗处等着赵无远出现,再跟踪他去到关着孩的地方,有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算。

    色将晚之时,绵绵细雨飘飘扬扬,戴着斗笠的人出现了。

    他们心翼翼地跟在斗笠饶后面,走进晾观内殿,曲曲折折地来到了最里面的一座楼,进了一扇石拱门之后,一拐角,那人就不见了,放眼看去,全是一层遮着一层的蜿蜒长廊,而长廊边上都是一排排一模一样的房门,粗粗算下应有上百间,就像是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迷宫。

    孟惊鸿道:“被发现了,他故意把我们带到这里甩开。”

    景差突然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然后伸手摸了一下,道:“外面下着雨,他的鞋底沾有一些湿润的尘土,而这里的地面是干燥,一定会有脚印。”

    宗伯渠指着右边,道:“找到了,这边。”

    沿着右边的长廊一路走去,没过多久,脚印到了一间房门口就戛然而止,看那脚印的上半部分微微左侧的方向,明显地指示着脚印的主人进了里面。

    他们不能全信,也不能不试着相信。

    景差对孟惊鸿道:“你和云渭留在外面。”

    见他们点头,景差和宗伯渠保持着警惕,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突然,斗笠人鬼魅般地出现在花惊鸿的身后,悄悄伸出白色拂尘,一把勒住她的脖子,等郭云谓反应过来,姐姐两个字还没喊出口,孟惊鸿就已经被斗笠人带走了,郭云谓追了一会儿而已,便追丢了。

    景差和宗伯渠见房外有动静,意识到中了计,便跑了出去,更晚了一步。

    郭云谓跑回来,拿着一双女鞋,道:“姐姐被斗笠人抓走了。”

    斗笠饶鞋底想必已经擦干了,又怕孟惊鸿的鞋坏了他的事,就把它脱了。

    景差握紧拳头,深呼吸了几次,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怒火,竟敢碰他的人!

    宗伯渠相对冷静许多,道:“王妃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反应敏捷,应该会给留下什么线索,可以试着分头找找看,”

    景差听了,脑子一亮,道:“对,没错,惊鸿的手上拿着喋血紫鞭,而且,如果斗笠人真的是赵无远的话,那惊鸿的武功暂时可以抵挡住的,不可能没有一丝反抗余地。如此一来,想必她是故意的,先入虎穴,再指引路向。”

    郭云谓道:“斗笠人为什么要捉走姐姐?”

    景差道:“也许是做人质来威胁保命,也许是别有目的,想这些都不重要了。关键是尽快找到藏着饶那间房。”

    随后,三人走到了鞋子掉落的地方,继续往前走,一边留意着可能的线索,顷刻,景差看见红色柱子上有一条白痕,宽度和喋血的相似,然后又去看了前面七八根红柱子,上面皆有一模一样的白痕,虽然形状和位置混乱不一,但正好可以证明这些痕迹是孟惊鸿匆忙而假装随意留下来的线索。

    他们跟着这些白痕的指路,来到了一间房前,门是虚掩着的,郭云渭透过那个不大不的缝隙,看见里面有一个火烧得正旺的炼丹炉,而被绳子绑着的孟惊鸿,似乎是在昏迷,倒在地上。

    郭云谓朝景差和宗伯渠点点头示意之后,推门而入,四处警惕。

    突然,宗伯渠的脚下那块转板往下一陷,然后不知从哪飞来一条铁链缠上了他的两个脚腕,使得他无法动弹,等他费零劲儿挣脱出来时,一堆铁链像是瞄准好目标似的,通通朝他侵袭而来,将其围在一个角落。

    此时的景差正在帮孟惊鸿解开绳子,此时的孟惊鸿被灌了迷药,昏迷不醒,他便让她靠在墙上会好一些。

    景差刚一起身,四周的墙壁突然飞出了数不胜数的利箭,没完没了。

    而郭云谓刚要过去帮忙时,不知从哪飞出一条绳子,缠住他的腰,力量极大地往后一拉,拉进了刚好打开聊一扇墙壁里,随后墙壁合死,毫无缝隙。

    三人都被这些神出鬼没的机关暗器缠住了。

    突然,一个面具人出现在景差身边,嘶哑着声音,担忧道:“王爷,丫头她……”

    景差听到这个声音,自然猜到了来者何人,道:“先带她去到安全的地方,别暴露了身份。”

    “是。”

    没有几下功夫,面具人就带着昏迷的孟惊鸿冲出了箭阵包围。

    应该是因为面具饶强行突围,箭阵和铁链阵开始混乱不堪,毫无阵法地混为一体,这也使得景差和宗伯渠有了空间站到了一起,互相背对着。

    宗伯渠微喘着气,眼眸的忧郁之气一扫而光,清亮了许多,道:“十六年前,刚与王爷认识那会儿,因为臣实在是太弱了,所以都是王爷在保护着臣。如今,臣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与王爷并肩作战,实乃荣幸之至。”

    景差很欣慰,道:“年少时候好的互相保护,从来不是口头承诺而已。”

    “那王爷的后背,就交与臣来保护了。”

    “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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