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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楚月涵泛红的脸颊,余嘉琛清楚知晓她正在回忆去年的那一夜,在近几个月当他一空下来时,脑海里充斥着的便只有这件事。

    他并不满意光只有自己为这件事所扰,而她却像没事人似的继续过她的日子。

    「一个女人不会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而献出自己的处子之身。」

    他不再迂回探究,改采正面交锋,为的只是不想让情势再这么混沌不明下去。

    由她的反应看来,此招似乎奏效。原本以为她的脸色是不可能有所变化的,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她的脸迅即泛红,若拿根火柴在她柔嫩的颊上轻划,或许可以轻易地点燃。

    而且她的目光更加飘忽不定,在幽静的办公室里闪动着,就是不肯看他。

    对他而言,这代表着由他占得上风。

    「那天的情境让事情就那么发生了,所以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楚月涵已经尽力让语气听来漫不经心,心里却十分明白每一个字都在在地告知她在说谎的事实。

    「那天你喝了酒。」她抓着这个薄弱的藉口不放。

    余嘉琛则轻而易举地戳破它。「我只是小酌了几杯,可还没到烂醉如泥的程度,否则不会对那夜的细节记忆深刻。」

    那洁白的编贝轻咬住唇,楚月涵脑子急转着各种理由,想要将自己自泥淖中拉开。

    「那天对任何人都是不好过的一天,尤其是你,或许也因为我们的心防都太脆弱。」

    这理由比卫生纸还要不堪一击,她已经可以想见他振振有辞的反驳话语。

    「对你这个局外人来说,那天该是无关痛痒的一天。」

    不负她的期望,他的驳词完美的令人无从挑剔。若是她心中不服,要在这当口强出头,只怕说得都没有他来得完美。

    楚月涵理解到这一点,聪明地闭上嘴当个哑巴。

    这时多说多错,只有先用「拖」字诀和他打迷糊仗,想他被公事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应该不会再有多少精神浪掷在这件事上。

    但是她错估了一点。

    就是因为她的无欲无求,才会使得余嘉琛更加深想一探究竟的想法。

    他所认识的女人,包含他死去的妻子在内,绝大多数都会在彼此的rou体关系加上利益。她却反其道而行,甚至还希望他不要再提起,若是就此遗忘更好。

    若非知晓她并未在这一年里怀孕生育,他真要以为她正在进行更大的计谋。

    「我要一个答案并不过分,毕竟那时我也出了不少力。」余嘉琛非让她说出个理由不可。

    他一派优闲地靠在一张办公桌沿,双臂环胸,双腿在足踝处交叉,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他真的毫无戒备。

    但楚月涵不笨,光是看他的眼神,便可明白他锐利的目光好似出猎的豹子般危险,而她正是他亟欲猎取的猎物,只要她敢轻举妄动,他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杀过来。

    她气恼不已。

    为何同样的事发生在别人身上,都能轻松过关,唯独她逃不开。

    在她的认知中,其他公司的小开或是企业第二代、第三代,若是遇上同样的事,一贯的作法都是来个相应不理,可是他偏偏要反其道而行。

    他为什么不当个薄幸男子,这样她也能对他彻底死心,不再拿他当成标准去评量出现在她周遭的追求者,免除自己成为老处……不,是老姑婆的处境。

    她已经仔细观察过,在他与门之间没有任何能让她脱逃的空间,只得认真想个能让他接受的说法,否则两人可真的要在公司里耗到天亮。

    「你究竟想听到什么样的说辞,你并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酗子,更非昨天方出社会,应该明白一夜情在现在这时代并不算什么。」她几乎要摇白旗投降了。

    「人们可能会在PUB里或舞厅里找寻一夜情,但绝不会在我家。」余嘉琛仍是不改认真的神色。

    楚月涵气恼得快将一头长发扯得精光。

    「那一夜对你而言并没有任何意义的,不是吗?否则你不会天一亮便逃之夭夭。」心中的气愤一冒出,令楚月涵口不择言。

    直至她的控诉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着,她才知道自己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委屈已脱口而出。

    顿时,强烈的自卑感令她无法面对自己,让她想自窗口一跃而下,不想见着他眼中的怜悯。

    身为一个女人,她还是有自己的尊严,绝不允许尊严有被践踏的时候。

    她转过身背对他面向着窗,茫然地对有若打翻珠宝盒般璀璨的夜景视而不见。

    好半晌,她的身后始终没有传来任何的声响,几乎令她以为他已经离去,但楚月涵自玻璃窗的反射,得知他尚未离开。

    想来是被她的话给吓住。

    怎会有女人如此厚颜无耻地说着这些话,楚月涵自嘲地思忖,要是让妇女团体听见,一定会群起围攻她,指控她破坏了她们长久以来所立下的基础。

    但覆水难收,话都说出口了,除非时光倒流回到十分钟前,那她说什么也会在见着他之前闪得远远的。

    「我的离去非我所愿,我需要时间来平复。」

    此时立偿换,换余嘉琛成为找寻藉口的一方。

    楚月涵忙举起一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她只想让事情尽快告一段落,而非毫无止境地延伸下去。「这一点我了解,我想说的是,一切都已经事过境迁,人不能老是回头想,得要放眼未来。而你和我除了在公事上,不会再有任何交集。」她快刀斩乱麻地与他划清界线。「我的原则是不与同事有私人情谊,你是上司而我是下属,这一点在未来并不会改变。」

    她明快地说完话,完全不留任何空档让余嘉琛有机会辩驳,动作迅速地将未完成的工作存档,关掉电脑,胡乱地收拾桌面,抓着皮包便要落荒而逃。

    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让他拦了下来。

    「我只是想解释当时的时机不对。」余嘉琛双手抓住她的肩膀不住轻摇着。「那时我没想这么多……」

    已经厌倦了与他对峙,楚月涵以掌封住他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

    「那一夜只是偶然发生,未来是不可能会再如此,让它就此随着记忆流逝,别再提起了,好吗?」

    她的语气有着无奈的哀求,这已经是她最低声下气的一刻,要她这么做不难,她只冀求他别让她心口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度淌血。

    望着她晶亮的双眸,余嘉琛有着许多问题想厘清,但是里头隐含的伤痛,令他将话咽了回去。

    他明白对她不能操之过急,始作俑者是他,他必须调整步调,只要她人还在远见工作,他便有机会知道答案。

    这个想法深深影响着他,他终于明了这一年来她为何总是占据住他的心,令他心生愧疚的原因了。

    因为,他喜欢上她了。

    过去他只将她当成表妹的好友,公事上的得力助手,或许那一夜是个转捩点,只是当时两人并未暗生情愫。

    他让自己这个想法骇着,从来也未曾想到居然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他紧追着她不放。

    望着她受伤的表情,他忍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安抚呵护,但此时不宜操之过急,得要小心的按部就班。

    否则只会让她一个劲儿地退回她的保护壳中。

    虽然知道任务艰难,但是他仍然跃跃欲试,在女人这方面他从未失手过,相对的也不会败在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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