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禹凌手中的琵琶声响彻整个天穹,而站在他眼前的秦霄直接拍动起拍子。

    微微律动起的灵气波动,随着他弹奏的琵琶声,慢慢的渗入周边的虚空之中。

    秦霄一副闲情逸致的样子,盯着眼前的千煞樊禹,他的眼眸如同暗藏着一缕暗金色的火焰一般。

    他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好像鬼魅一般的笑容,浮现在他的面孔上。

    站在一旁的李钧目不转睛的看着秦霄的神情。

    没有想到这秦霄这几个月居然变化这么大,以前就觉得这秦霄信誓旦旦的对所有事情,可是现在却另有一番的风采。

    面对着眼前的千煞樊禹,秦霄的眼里却如同暗藏着一支银针一般,灼灼逼人。

    虽然秦霄在,刚才已经听说了这千古血荒异族人千年之前如何强大辉煌的历史,可是后来还不是泯落一方。

    纵使现在还是千年以前,秦霄面对着眼前这个千煞樊禹也是毫无畏惧。

    下一秒,只见秦霄广袖一甩,转身背向千煞樊禹。

    可是正当秦霄,想踏足于向前的时候,千煞樊禹眉头一皱,似乎有一些话想说又说不出口的感觉。

    “秦霄!请留步…”

    千煞樊禹抬起手,想把秦霄给抓住,可是这秦霄哪能是他能抓得住的人。

    秦霄斜眼一看,他没有转身正是千煞樊禹。

    因为他知道千煞樊禹一定会叫住他,一切都在他的执掌之中逃不出一点漏风之物。

    “刚才你所说的我邪荒千年龙掌有一破绽,是否可以赐教一番!”

    千煞樊禹深邃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秦霄,到底这秦霄又是何方神圣,居然连他的龙掌也能看出来?

    若是旁人听到秦霄这样演,定会以为这只是一个唬人的幌子,可是没办法,千煞樊禹的千年邪荒龙掌确实有这么一破斩,并且刚才自己明明就已经告诉秦霄,这天穹之上悬立着的黑龙楼阁都是他邪荒一族的可是这秦霄却没有一丝畏惧。

    难道这秦霄就不怕自己分分钟把他给斩灭一方,虽然这里是冥府,但是他可不看在冥府的面子上去杀人。

    秦霄的那一份气魄,那一份云淡风轻,卓然是让千煞樊禹心生感叹。

    有一些话,点到话止就够了,而秦霄说话就是如此,所谓说三分留七分,只为了捆住敌人的心奎。

    “若是你相信,就好好想一下我刚才所念到的那几句话!”

    秦霄哑然一笑,朗朗的笑声,夹杂着虚空之中飘荡着的琴弦之声,显得愈发的玄人心思。

    千煞樊禹低头思量着秦霄刚才所说的话。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千煞樊禹凝神聚气,掌指之间律动起灵气。

    他的额头已经溢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额角间青筋暴起,他唇畔微启念道着。

    一瞬间千煞樊禹感悟了其中的道理,却与他的邪荒龙掌有一丝的共鸣,他的白骨就好像被千万针灸扎了一样,让他深痛不已。

    可是下一瞬间,他又好像脱胎换骨一样,觉得身体轻飘飘的。

    “咳咳…”

    千煞樊禹轻咳了几声,看着自己的手掌,一脸茫然。

    刚才他律动起的一丝灵气让他感觉到一副匪夷所思的力量深入她的心田,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一份心思若是在自己的师傅面前,他定人能够叱咤一方。

    可是刚才的那一丝灵气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难道就是因为刚才自己思索着的秦霄的那一句话,一句话经然能深入骨髓,精中带细,细中带精?

    他心中感叹,因为他如今感觉自己的修境好像了,在一瞬间跨越了一大重。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已经足够了,他向虚空之中,随打拔出几下邪荒龙掌,却发现虚空溢,出点点火光,火光久久不散去。

    “刚才你所说的那一句话可是千年经语?”

    千煞樊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把秦霄换住,而秦霄笑意不减,斜眼瞟了他一眼。

    没想到刚才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千年残经里面的一道通悟,就让千煞樊禹得感悟到了。

    秦霄思索着,唇角边扬起一丝难以遮掩的笑弧。

    虽说邪荒千年泯灭一方可是这些荒中人的血脉,存而不减,源远流长至今。

    千煞樊禹的体内再怎么说也留藏着千古邪荒大能的血脉,所以他所感悟到的一切,也不足以让人奇怪。

    “你现在可感觉身体有一股暖流流过,甚是舒爽?”

    秦霄哑然一笑,眉角高扬,摆出一副闲情逸致的样子。

    他虽然这番说,可是他的眼眸却远远的盯着天穹之上的那一轮皎洁明月。

    天穹之上的那一轮皎洁明月,所谓是皓月当空,让人感觉到一缕高处不胜寒的意境

    “今天晚上也就到此为止了,我与你也算是有缘人…”

    话音刚落,只见远处一缕璀璨的阳光洒落于大地之上,寒风萧瑟,琵琶声依旧荡漾在虚空之中。

    秦霄微微转过身去,抬起眸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千煞樊禹。

    一缕金光直面的洒脱在秦霄俊俏的脸庞上,秦霄如同一尊穿着金色铠甲的战神一样站在千煞樊禹的跟前,让千煞樊禹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阵撼人的威严。

    “有缘人?”

    千煞樊禹嘴里念叨着,他似乎忘记了漫漫长夜所发生的一切。

    而他的眼中仅剩下眼前的秦霄,秦霄的那一份心智与气魄,卓然是涌起了他心中的鸿鹄之志。

    “世间众多事情,可笑不可及!”

    秦霄唇畔微启,他的声音如同钟鼓之名一般,铿锵有力的敲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站在一旁的李钧也被惊到了,虽然战战兢兢的站在秦霄的身后。可是秦霄所散发出来的那一份心魂,着实是让他历历在目。

    “千年邪荒龙掌恒古不灭,是千年前的大能所创造的,所以也要且行且珍惜!”

    清风拂过秦霄墨黑色的发丝,寥寥发丝越过他的唇畔,她的眼眸,一缕黑袍随风而起,恰由另一方的英姿飒爽。

    “谨记!”

    下一秒,只见秦霄广袖一甩,便转身而去。

    欲禹凌目不转睛的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秦霄,心中一悬,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一丝情愫。

    秦霄转过头来看着,还在继续弹琵琶行的欲禹凌。

    两人深情的对视了一番,欲禹凌乐贤羞涩的低下头,继续弹奏着琵琶。

    “不如我们来喝一杯!”

    秦霄广袖一甩,听着渗入人心悬琵琶声,略起了一番兴致。

    现在这种时候喝酒,这秦霄没搞错吧,眼前这邪荒中人的事情还没解决,还有兴致喝酒?

    在旁人看来,自己的确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可是对于秦霄而言,眼前的千煞樊禹就已经输了。

    站在小龙床上的千煞樊禹回味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从来没有感受过自己灵气居然比平时要大上好几重,他看着眼前的秦霄,觉得这秦霄不是一般的人。

    千煞樊禹笑了几声,本来想喝住里香,可是没想到秦霄一瞬间便消失在虚空之中。

    此时的秦霄已经走到小龙船里面的楼阁,安安静静的坐在里面。

    这一副闲情逸致的样子,拿起一旁的美酒,斟酌了一杯。

    一旁的欲禹凌悬空而起,不抖动的身子,发现自己的身体可以动了。

    欲禹凌拿起琵琶琴很是愉悦的走到楼阁里面。

    “请问还需要继续弹奏吗?”

    欲禹凌因为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对秦霄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觉得眼前的秦霄就像是一尊神祗一般。

    她的声音好像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很是清脆。

    一旁的秦霄抬起眸来,他深邃的眼眸如同暗藏着一缕暗金色的火焰一样,提前笑了几声,拱了拱手,示意欲禹凌继续弹奏琵琶琴。

    欲禹凌哑然一笑,走到一旁,律动起灵气,让手中琵琶行悬空而起。

    她迁细白皙的小手在琵琶琴上来来回回的游动着。

    琵琶之声再次响起,现在已经是早上了。

    而矗立在碧蓝色湖泊上面的荒古世家子弟门,却没有一丝要走的感觉每一个人都伫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李钧走到秦霄一旁,嘴里还嘀咕着些什么。

    不做事不明白这秦霄今晚又是什么意思,明明刚才可以给千煞樊禹致命一击的。

    却没有想到秦霄,现在还有喝酒的闲情逸致。

    李钧一脸懵逼,没有办法,他是跟秦霄一起喝酒吧,因为本来他们今天晚上来这冥府就是为了喝酒尽兴聊天的。

    只是没有想到背着千煞樊禹给焦黄的兴致。

    千煞樊禹很是无奈,居然有人把它当做一个无头苍蝇一样晾在外面,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秦霄可就大胆了,他堂堂一个邪荒圣子被人这样对待。

    可是这有何不可,纵然是天上祖宗来了,秦霄也不放在眼里。

    桌子上面还依旧摆放着秦罗棋步的美酒佳肴。

    秦萧斟酌着眼前的一杯美酒,摆出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他轻轻抿了一口。

    “好一口美酒,家人有了,美酒也有了,只是这天却亮了…”

    秦萧双眼迷离,看着周围的一切,他似乎忘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一旁的李钧主要是不明白,这秦霄现在居然还有喝酒的兴致。

    没有办法,那就跟着秦霄,一起喝吧!

    清脆的琵琶声夹杂着醇香的美酒漫漾在虚空之中。

    虚空由同一点画不一样,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一切都像仙境一般。

    “秦萧,我想让你给我继续说说结婚龙掌到底还有什么破绽之处?我相信你刚才所说的一切还没有完!”

    千煞樊禹的声音漂浮在虚空之中,每个角落都蔓延着一丝怒气。

    可是这秦霄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当初千煞樊禹透明,他还是一副闲情逸致的样子,斟酌着嘴边的美酒,他看着欲禹凌的样子,就是一副流氓的样子。

    若是平时,千煞樊禹早一场把秦霄给打死了。

    千煞樊禹按耐住心中的怒气,三步当一步快速的走进了小楼阁里面。

    小楼阁不大不小,里面放着一些奢侈的滑步还有佳肴。

    天穹之上依旧悬空而立接收玉亭楼阁,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

    “本来昨天晚上我还挺有兴致喝酒的,可是你这么一闹…”

    秦萧抬起眼,一脸无奈的瞟了瞟一旁的千煞樊禹。

    这千煞樊禹如今就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他低下头来,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可是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而且他皮厚,还有很多人站着,他才不害怕,这秦霄能说出什么花样?

    只见千煞樊禹挥了挥手,他向前走了几步,走到秦霄面前。

    秦萧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样子,深邃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千煞樊禹。

    千煞樊禹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好像被秦霄给看了个透,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心中不竟打了一个寒颤。

    “我不跟你说昨天晚上的事…”

    千煞樊禹性子有些着急了,他翘起手,如同一个孩子一样,不客气的对秦霄说道。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个人在酒气声中吵闹了起来。

    一旁的欲禹凌偶尔抬起眼,恶狠狠的盯着一旁的千煞樊禹,她可没有忘记昨天千煞樊禹的那一番模样,就好像在捉弄他一样。

    若是说眼神能杀人的话,这番冰冰早已经是千孔百孔了。

    只见秦霄拱了拱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看向一边的李钧,示意让李钧拿多一个酒杯。

    李钧一脸迷茫,也不知道这秦霄要多一个酒杯干什么?随后他也二话没说,律动起灵起一个巴掌大小的酒杯悬空而立,在秦霄面前。

    秦霄一手抓过,悬空而立的酒杯在里面,哗啦哗啦的倒上了一杯酒。

    “接住!”

    话音刚落,一杯清酒,瞬间飘荡千煞樊禹的跟前。

    秦霄此时的兴致只剩下喝酒了,还谈什么其他事情?

    千煞樊禹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脸无奈,他双手接过悬空而立在跟前的那一杯酒。

    “喝!”

    还未等千煞樊禹说话,秦霄朗声一吼,他的声音就如同钟鼓之鸣一般,瘆人心奎。

    千煞樊禹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那一杯酒,大手一抓,便大口的饮了下去。

    “好汉子!给我大口的喝!”

    秦霄看着千煞樊禹这一副姿态大笑道,难得找到一个与他喝酒的人,秦霄又怎么会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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