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如你所言。”

    周德川也不墨迹,当即叫了人来,如此这番的嘱咐了,让人去传话给杨文霄。

    然而传话的人压根就没出门呢,门房就来报杨文霄过来了。

    周德川的眉间拧成了川字:“可有为何来?”

    “六姑爷,听四爷来了,特地过来拜见。”

    “来得倒是快。”

    周德昌看了看一脸严肃的哥哥,道:“我从进城到现在也已经大半了,不算快吧。他若是从我进城时就知道了,这会子也该来了不是?或许还是迟了呢。”

    周德川知道四弟得是反话,颇为无奈,只道:“只他一个人来的?”

    “还有六故奶奶和孩子过来。”

    “让他们进来吧。”

    门房忙就去迎人了。

    “娟姐儿也来了?我可是许久没见她了,好好看看,是不是瘦了。回头三嫂问起来,我也有话。”

    周德昌边边往外走。

    “你等等,先去父亲院子里,问问任舒可一并过来见见人。”

    “大哥是想···我这就去。”

    两兄弟出了门就分开了,一个往前院去,一个往后院去。

    “舒儿,杨文霄带着你娟表姐和孩子来了,你可要去见见?”

    任舒已经收到了府里下人买来的药材,正准备清洗后煎药,闻言想了想,放下了东西,跟着贾德昌去了前院。

    前厅里,周德川坐在主位上,杨文霄和周若娟依次坐在右手排的椅子上,一个奶娘坐在周若娟的下手,怀里抱着个孩子。

    周若娟最先看到两人,眼中蹦出欣喜之色,起身道:“叔叔,舒表妹。”

    声音一出,周德川和杨文霄同时看向门口。

    杨文霄没见过任舒,盯着看了两眼,除了觉得漂亮外倒没有别的想法,想到父亲传来的消息,眉间微不可察得蹙了蹙,继而一脸笑容得迎上前:“叔叔,表妹。你们何时来的?”

    “刚到。”

    周德昌审视得扫了一眼杨文霄,将目光落到了周若娟身上,笑容真挚了许多:“看样子你过得还不错。那我回去的时候就可以对三嫂有个交代了。”

    周若娟泪水夺眶而出,忙用手擦晾:“叔叔,祖母、我母亲,还有大家都好吗?我也很想大家。”

    “都好,都好。你呀好好的就校这就是我那孙侄儿了?长得可真不错。”

    三个月大的孩子正好醒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得盯着周德昌,好似能认出人一般,看得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表妹,你可好?”

    周若娟也听了任府的事情,知道她被流放,还暗自忧心了许久,此刻看到人好好得站在自己面前,倒是意外。

    “好。”

    回答得异常简洁。

    周若娟知道她性子,不以为意,指着杨文霄道:“这是你表姐夫。这是你侄儿。”

    任舒冷漠得看了眼杨文霄,压根不叫人,直接略过看向了奶娘怀里的孩子:“挺好看的。”

    周若娟没想到任舒竟然不叫人,顿时尴尬,看了眼丈夫,没再和任舒多。

    周德川眯起眼,笑道:“四弟来了,你们既然过来了,那今晚上就不用走了,咱们一起喝一顿。”

    杨文霄这下真惊了,看了看周围的,意有所指道:“大伯父,这是不是不妥当?”

    怀国公病重在床,作为子孙却喝酒,若此事宣扬开,可受人诟病。

    “瞧我,看到弟弟过来,高忻太过了,倒是忘了四弟身体虚弱不宜饮酒。不过你们今儿个也得留下来,大家难得聚一聚,一块用膳。”

    这杨文霄就不能拒绝了。

    更何况他今带着周若娟过来,本来就是听周德昌带着一个冉吝城,而后府里就派了人去药店买药材才过来打探虚实的。

    现在知道这个人是任舒,鉴于她所引发的局面,杨文霄不得不慎重对待。

    刚刚的任舒可是很不给面子得直接无视了他。

    任舒只待了一会就走了。

    周若娟这才问周德昌:“叔叔,舒表妹为何和你一块过来了,她不是流放去了西北?”

    她问这个话并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好奇问一问罢了。

    周德昌也不认为她有打探的意思,只看着她身边坐着的杨文霄,也不好实情,道:“是这样,你沁姨母不放心,让我去西北看看她。我在西北的时候得到消息,你祖父身体不舒服,我就干脆向镇国公求了个情,把任舒带过来看看她外祖父,顺带让她轻松轻松。”

    这话半真半假,也没有异样,唯一不合理的是,一个流放犯,镇国公有权利放她假吗?

    杨文霄想地深了些,怀国公府的面子,镇国公总是要给几分的,让她过来一趟,只要不被人发现也没啥。

    不过却也是一个把柄了,倒是可以看看能不能在这上面做一做文章。

    “任舒手上有陛下给的如朕亲临的令牌。这次流放,陛下也没有收回,镇国公就看在父亲的面子,还有那令牌的面子上同意了。”

    杨文霄一愣,竟还有那令牌的事。

    “这么重要的东西,舒表妹犯了错,还被任府牵连了,陛下都没有收回去吗?”

    他没忍住插话道。

    “没樱不知道陛下如何想的。”

    “既然有了这令牌,表妹大可赦免了自己的罪···”

    “如朕亲临,到底还不是陛下,陛下没有吐口,如何能赦免她的罪?你把一块令牌也看得太厉害了。”

    周德川笑着驳到。

    这话也有道理,杨文霄便沉默了。

    “表妹一个人在府里总不好,我去陪陪她吧。”

    “不用,她今日刚到,想来也累了,估摸着回去睡觉了。你就在这陪我们两个伯叔聊一聊,或者照顾照顾孩子吧。”

    周德昌道。

    周若娟想了想,带着孩子去了后院的客院里休息,留丈夫和伯府、叔叔话。

    雪园里,任舒煎好了药,一勺一勺心得将药喂进了怀国公嘴里,喂完后,一直在旁边守着,顺带观察着,过了一个时辰后又把了脉,没有任何异样,才出了园子。

    刚站在门口,她就顿住了身形,继而一个跳起,几个飞跃间就从一颗茂密的树枝间抓出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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