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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南部回来之后,萧蔚湘一直待在家里,她才要升高二,功课还不像汤雷那般繁重,所以这个暑假她仍可以过的很悠闲。

    早上的话,萧文博和郭淑婷都出去上班,而读正大的萧仲奇虽然放了暑假,但却比平常更忙,除了打工之外,还邀约朋友出去玩,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每天待在家中,偶尔才出去走一走,汤雷虽住隔壁,要聊天也得等他上完辅导课回来。严格说起来,日子过的虽然优闲,却乏善可陈。

    “铃!”

    电话铃响,萧蔚湘接了起来,现在她等于成了家里的看门员,大大小小的事都必须凑上一脚。

    “喂?”

    “蔚湘,从南部玩回来啦?”是沈小浓的声音。她们两人已能不视对方而认出对方的声音来。

    “嗯。”

    “那你中午要不要出来,我们出去逛街?”

    “……我不想出去耶!”她懒洋洋的。

    “拜托,现在是暑假耶!这么多天的假期,你还要待在家里发霉吗?走啦,我们去逛街。”

    “可是我不想动……”这句话一出,马上遭到轰击:“你又不是猪,还说什么不想动?不行不行,你一定要跟我出动逛街,算你欠我的,徐哲文死的那一段时间,你整个人茫茫然,失魂落魄的,我要找你出去散散心你都不肯,后来你人好多了,我们却又要期末考,所以没办法出去逛街。现在已经是暑假了,不准再找借口了。”沈小浓个性率直,一点都不顾忌。

    沈小浓也记得,不光是她,大家都还记得他……萧蔚湘叹了一口气,被沈小浓听到了。

    “别叹了,再叹下去,你整个人都提不起劲了。就这么说定了,下午一点半在西门叮的麦当劳碰面,我等你啁!拜拜。”沈小浓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萧蔚湘其实不想出去,但是也明白这样是不行的事了,就出去逛逛街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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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雷上完辅导课回到家里,见天色暗暗的,感到不妙,连忙将院子蓬晒的衣物收了进来,幸亏抢救得宜,他人才进到屋内,雨点就落了下来。

    “铃!铃I”

    “喂!哪位?”他一手抱着衣物,一手接起电话。

    “雷啊!我是蔚湘,我现在在西门叮,雨下的很大,我又没带雨伞没办法回家,你有没有空,可不可以过来载我?”她已经习惯依赖他了。

    汤雷询问道:“你出去怎么不顺便带把伞?”

    “我中午出门的时候天气还很好,我刚刚跟小浓去逛街也没事,谁晓得一到要回家的时候就下起雨来了。”

    将衣服放了下来,汤雷看看外面,下这种大雨,骑车去接她的话并不是挺方便的,不过他可从来没拒绝过她,萧蔚湘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打电话过来。

    “我去载你可以,不过你要等我。”汤雷嘱咐道。

    “好,没问题。”

    挂断电话,汤雷去找了两套雨衣跟安全帽,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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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蔚湘站在麦当劳的外面,懒得进去里面人挤人,这一下雨,有许多人都躲到屋内去避难,人声鼎沸,她听到就头痛。

    天空灰朦朦的,大片大片在云层积压在一起,将空气中的水气排挤出来,轰降一声,雷电夹杂着闪光,大颗大颗的水珠落了下来,滂沱的情况不像在下雨,倒像是在泼雨,打到脸上都会痛的。

    这种天气又要汤雷出来,她突然感到对不起他,想想自己过去对他有诸多要求,仔细算来,还没有几次遭到拒绝呢!

    其实有时候她也会在想汤雷是不是对她太好了一点?

    虽然两人常常唇枪舌剑、讥讽嘲,不过那都无伤大雅。很多零零碎碎的生活琐事,都是他帮她做得好好的,最明显的就是徐哲文死的那一阵子,除了在家里,一到外面的话都是他在照顾她。

    对他的要求,她视为理所当然,不过有时候扪心自问,这样做,真的妥当吗?

    她突然感到不安起来。

    到底她应不应该继续行使这项特权,对他予取予求?就连远到外地感到孤寂时,她都打电话向他求救?

    远方有个熟悉的身影骑着摩托车过来,萧蔚湘向前站了几步以方便他看到她,果然,那辆摩托车骑士朝她这个方向过来了

    蓦然一辆计程车闪过她眼前,砰然一声——

    刺耳的尖叫声、煞车声、喇叭声混杂在一起,周遭的人一阵哄然,只有她是呆呆地、木然地站在原地,看着摩托车躺在计程车底下……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

    “出车祸了!”

    轰隆又是一声巨雷响,将怔住的萧蔚湘打醒,她定神仔仔细细瞧,那躺在雨中不动的身躯的确是她最熟悉的人,那个身影她看了十多年了,怎么可能会认错?她不敢置信,僵住的身体之内是奔腾的血液,直往脑门冲!

    不可能!不能是他!不能啊!

    下着大雨的西门叮因这场车祸而显得更混乱,各个车子以极高分贝的音量着喇叭,纷纷抗议道路阻塞。

    萧蔚湘向前走了一步,整个人站在雨中,茫然的不知如何是好?

    真的是雷,他的摩托车她记得,他曾经用那辆车载着她到过海边;真的是雷,他所穿着的雨衣、安全帽,是她陪他一起去买的;真的是雷,透过被雨淋的面罩,她仍然依稀看得出是他……

    颐不得一切,她向前冲去蹲在他的身边。害怕的道:“老天!拜托……雷,你没事吧?”

    回答她的是周围吵杂的声音,有人声,有车声,也有雨声,可是都没有她可听到的声音。

    “雷……”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如果……她没有打电话拜托他的话,那他就不会出事了。

    罪魁祸首是她,始作俑者也是她呀!

    就像当初她的鸡婆,如果她不多管闲事的话,徐哲文也不会

    不行!雷绝对不能死,失去汤雷的感觉是如此难受,比当初徐哲文逝世时更加疼痛,她能够承受徐哲文当时的死亡讯息,却难以忍受他的……强烈的感觉从体内冒出来,她不失失去他,她不要失去他,她绝不容许死亡降临在他身上。

    “雷……雷!”她失控的叫着他的名字。

    惊人的认知在此时冒出,原来……原来对他深深的感情竟不空话她失去他,他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呀!那份感情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竟是近在咫尺而没有察觉,那不像是对徐哲文当初的爱恋,而是一种生命共同体,不能分割,不能失去对方的挚情。

    地上的躯体缓缓移动,推开安全帽的面罩。

    “你干什么出来淋雨?”

    他没事,他还活着?

    萧蔚湘脸上还有泪,嘴角却不由自主的牵动。

    “又哭又笑,你干什么神经?”汤雷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采,牵起摩托车,慢慢地走到骑搂下面。萧蔚湘跟在他的身后,确定她不晨作梦交通逐渐疏散,人群也不再聚集,一切恢复原状。

    汤雷拿下安全帽,吁了一口气,刚刚有惊无险,好险他有戴安全帽,要不然刚才脑部的撞击他一定会出事。

    “呜。”萧蔚湘已经不能出声,还要汤雷来安慰她:“好了啦!已经没事了,你哭个什么劲?”

    胸中止不住的波涛直涌上来,萧蔚湘激动难平,原来她谁都可以失去,唯独他不行……看到他平安无事,她真的好高兴。

    汤雷见她头发凌乱,衣裳都湿了,忍不住抱怨起来:“你看你这样子像什么话?”

    再也制止不住地,萧蔚湘抱住了他,反正衣服都湿了;她也不在乎贴上他湿答答的雨衣,在他耳边驾道:“不许死……雷,不要死……”

    “蔚澜,你……你没事吧?”汤雷不明所以,到底是谁的脑袋被撞到了?

    萧蔚湘紧紧的抱着他,就像她脆弱无依时找他一样,她把她的所有都交给了他。

    “不许死,好不好?千千万万别出事……”她央求着。

    她在关心他吗?他的希望,她听到了吗?汤雷汤雷的道:“好,好,我不会出事的,我一定会活的很久,人家说祸害遗千年嘛1我不会早天的……”

    “对,雷,你千万不能死,我……我……喜欢你。”

    萧蔚湘在他耳边吐出惊人之语,汤雷被她的表白震慑……

    他终于不再孤独,这一次,换他被她拥入怀,被她紧紧的抱住,像要跟她融为一体,原来被重视的感觉是这么的好,他不用再站在一边,偷偷地喜欢她了,他终于可以放心跟她说出:

    “我也喜欢你。”

    萧蔚湘并不感到惊讶,像是等待他的这句话已经很久了。彼此之间常流动的暗层情愫,如今,也只是将它化为文字说了出来而已。

    心头像是积压多时的淤泥被河流冲走,如今流窜至两人的心田,是另外一股新鲜的力量,悄悄编织着未来。

    午后雷阵雨来的又快又猛,当抬起头时,雨势已经停了,远处天空有道弯弯的彩虹,七彩缤纷,像挚情一样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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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雷载着萧蔚湘回到了家中,两人的狼狈样被两家人看到都大惊小怪起来,汤雷轻描淡写的交代事情始末,萧蔚湘也很配合他的说辞,阻止了两家人的猜疑。日子,依旧平常一如往昔。

    上课的上课,上班的上班,为了不再让暑假过得浑浑噩噩,萧蔚湘决定参加救国团的活动来玩玩,把汤雷找出来商量商量。

    “雷,你说这么多的活动,我要参加哪一个?”她将简章递到他面前。

    “看你的兴趣罗!”

    “可是我想登山,也想露营,有些文艺研习营好像也不错,可是每个都参加的话,我缴的钱又太多。”萧蔚湘左看又看,没个决定。

    “傻瓜,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汤雷爱宠的拨弄她的刘海。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表达他的爱意了。

    “可是我真的觉得每个都不错啊!”萧蔚湘抬起头来,正好见了到他的眸子闪亮亮的直勾着她,她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你呀!”汤雷微微一笑。

    “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当你说出‘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

    倏地,一张俏脸猛地泛红,萧蔚湘迅速低下头来,假借看着简章逃避他的问题。

    汤雷倒也没逼问,只不过当她再抬起头来时,他的眼睛仍充满问号。

    知道她今天不回答,他改天还是会问她的,萧蔚湘认了,她收起简章,专心的回答他的问题:“就跟你回答我的意思一样啦!”

    “真的吗?”

    “除非你回答我的意思不是那意思,我也就不是那意思罗!”

    “小鬼。”听得懂她的戏谑,汤雷忍不住搔了搔她的头发。

    “你放心,我绝对不是把你当作是替代晶,你是你,哲文是哲文,虽然我曾经喜欢过他,……但是他让我了解了一件事。,’萧蔚湘为剔除他的不安,也为了将过去的界线划分,开口说着,眼睛则迎进他那一双始终无限包容的眸子里。

    “哦?什么事?”

    萧蔚湘握住他的手,以手轻轻玩弄着他的掌心,将他弄得酥酥痒痒的。

    “他的死并没有让我埋葬了一颗爱人的心,相反的,他让我更了解,更好好的珍惜现在。”

    “蔚湘……”汤雷沉浸在她的娇媚之中,而萧蔚湘一双灿亮的眸子像两颗透明水晶般分外清明。

    剩下的不需要言语了吧?那么多年的默契,他应该晓得的。

    萧蔚湘询问自己,他对她的好,她能不能用同样的心相同回报呢?不论如何,她决定从现在就开始。

    徐哲文的死,固然让她颓丧了一阵子,但却没有因此埋葬了她,一位让她的爱情萌芽;一位则使它滋长,两位都是钟爱,两位都不能会轩轾。她会怀念在公车上那个令她动心的男孩,更会把握眼前的这一位。

    爱与被爱,同样都是一颗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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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

    又是一年毕业歌响起的时候,去年已考上大学的汤雷回来了,他要来恭喜亲爱的蔚湘毕业。

    他捧着一束花,在毕业典礼前先冲到教室找人,教室里,除了毕业生外,还有好多亲朋好友,好不热闹。

    “汤雷,好久不见,怎么今天这么精神焕发。”沈小浓一见到他就大叫起来。

    “小浓,祝贺你毕业。”

    “这么一大束花送给谁的呀?是不是我的呀?”沈小浓开玩笑到。

    汤雷从里面拿出一枝玫瑰:

    “哈,当然有送给你的呀。”

    “只有一枝啊?算了,至少你还有心意,”沈小浓道,然后转身一指:“蔚湘在那边,快过去吧,我看你也等急了。”

    正在和同学换签毕业留言的萧蔚湘,见到汤雷过来,忙放下笔去与他见面。

    “毕业快乐。”一束香水百合送过来。

    “谢谢。”

    抱着美丽的花朵汲取悠悠的芳香,蔚湘抬头望着汤雷,一股幸福的暖流流遍全身。

    “终于毕业了。”此时她已不能言语,只能以这五个字来表达她的感受。一时间高中的一幕幕到涌上心头,也许正是这或大或序苦或乐的事,使她慢慢走向成熟。

    她把汤雷带到她的位置上,拿出毕业纪念册给他看。”

    “这是我的毕业纪念册,你一定要看看。”

    汤雷点头道:

    “我要看看你在毕业团体照上的样子有多傻。”

    “哼,我很傻吗?那你就不要看了。”蔚湘一边说一边作出要抢过来的样子。

    “好了,好了,让我看看嘛,虽然你很傻,但有什么办法,我喜欢嘛!”

    广播传来毕业生到礼堂前集合的讯息,典礼就要开始了。

    胸前别着胸花,带着活泼的笑脸,毕业生们成群的走入礼堂。

    在夏日对每个人来说都有着特别的回忆,高中生活结束了,标志着自己的年轻暂时告一段落,明天将又是一个暂新的开始

    汤雷坐在观众席,看着蔚湘由于过度兴奋而微红的脸,不禁陷入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之中……

    他想,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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