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不义侯
    曹诞勉为其难道:“看在张公子的份上,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了不让你瞎想,等会儿我回来,让另一人帮我单独审理你,放心不会打任何招呼。”

    只见那人感激涕零道:“谢谢曹先生,谢谢张公子。谢谢曹先生,谢谢张公子!”

    张山忍不住用悲悯目光多看了几眼,心中暗爽,都不需要爷动手,就有人打你脸,而他为对方求情最主要原因是怕对方因为这事记恨与他,为自己引来麻烦。

    曹诞带领张山踏入谭府时,张山认为还是自己装币技术不够纯熟,不过他想到另一种可能,要是以后不得不装一次惊无敌绝世酷炫狂霸下螺旋升的币,会不会引来劫呢?

    听得曹诞讲道:“张公子,等会儿你见到话事人,千万不可一句话,都有老夫来处理就是。”

    “那是自然,有劳曹老。”

    打量着谭府内里,二十几人排队候在正门前广场里,两人穿过侧边走廊,绕过所有人视线。

    张山看着亭台楼阁,层次分明,所有物什不尽然奢华称得上朴素但能看得出内在考究感,尤其是走廊旁单独挖出绵延水流,令张山自然而然赞道:“曲榭回廊绕涧幽,飞泉喷下溢池流。”

    “张公子,这是您即时作出的吗?!”曹诞享受听完后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当场即兴而作,看到对方点头后,恭敬对张山赞叹道:“张先生,你诗文造诣在我之上,老朽佩服。”

    张山讪讪笑着,回道:“曹先生,你不要这么,这不是要折煞我吗?”他没想到装币还能装这么自然,记得刚才根本没有任何思考,诗作是张口就来,这也……太刺激了。

    张山下意识回头,看见广场众人皆狐疑望着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注意到音量就诵出那两句诗,问曹诞道:“我刚才诵的时候,声音很大吗?”

    “就是正常音量,怎么了?”曹诞也看到广场人望过来,顿时明白过来,道:“张公子,从您作出梦江南之后,建业就屈您的才了,而您也不用在意他人目光。”

    曹诞极好评价令张山十分受用,张山谢过之后,九曲八绕到了一处宅子前。

    “谭姐。”曹诞低眉顺眼敲门,里面穿出来声音:“你进来吧。”

    张山听得很熟悉,顿时明白过来这场比赛话事人就是昨晚在画舫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谭记儿。

    “公子,您在这里稍候片刻,我进去通报一下,然后再带您进去。”曹诞声对张山讲后推门而入,张山待他出来已经过了半盏茶时间,只见到曹诞面露喜色道:“公子,我家姐是喜欢您的诗作喜欢的紧,包括您刚才所即兴而作的两句诗句,要单独与您畅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展开合适吗?张山喜不自胜道:“谢谢姐赏识,我这就进去,曹先生您去忙吧。”

    “在下告辞,姐丫鬟也在,若是找不到路,让她带着便是。”

    张山还礼后,推门而入。

    扑面而来是熏香气味,让人忍不住精神放松。张山以为能看到红木和谭记儿,却发现周遭并不是寻常人家环境,简简单单一张桌子,一副文房四宝和一壶茶。正对着还有一张帘子,根本看不透,想必谭记儿会在那后面。

    这时有人轻声咳嗽,声音有如流水哗哗、泉水叮咚,霎是悦耳:“你就是写出梦江南的张三吗?”

    为什么要这么正式?明明昨晚都见过,张山顿时觉得事情有蹊跷,只能顺着对方话道:“是的,听曹老您就是话事人。”

    “正是,请坐。”明显能看到女子曼妙身形出现在帘子后面,就是看不清脸到底是不是谭记儿,张山坐下,问道:“曹老可能过我的来意,不知道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自然可以,但是……”那人想了一下,继续道:“我想考校你几个问题,第一个……”

    正要时,张山打断道:“请允许我打断一下,大家时间都不多,你直接让你丫鬟写出来,交给我就是,我一个接着一个给你出来。”

    装币果实,正在启动中!

    看到对方迟疑了一下后,原来正襟危坐变换成伏案写作,不一会儿出现一名丫鬟将纸拿走,然后帘子被打开一角。

    “红……”

    惊喜看到老熟人红木出现,对方挤眉弄眼不让话霎是可爱。红木将纸递到张山手上时,两人交手相握,她俏脸飞霞,快速在张山手上写下“好好表现”四个字,就匆匆回到帘子后面,消失不见。

    张山看到纸上一共有两个题目,第一个题目是:如果你是政策制定者,在保留武家地位不变时,该如何兴盛诗家?

    第二个题目比较有意思:你觉得谭记儿是什么样的人?

    隐隐约约,张山仿佛看到龙门在哪里了,而他这只鲤鱼,必须要抓会,一跃龙门。功成名就不是他所追,装币才是他心之所往!

    “我开始了?”

    “恭听阁下高言。”

    “我认为文朝可以分为三个阶层,以官为首的政治精英,以商、工、士为首的中流砥柱,以农为首的实在地基。

    现行状态下,发展诗家是从上往下顺流发展,会在以利益为主要追求的中层产生阻碍,阻碍诗家继续发展,毕竟对工、商来没有利益可言,士大多自视清高,有抱负愿意发展诗家者甚少,不过我有幸见过一位。

    那么此时需要做到让商自发为诗家铺路,则要上层放出相关政策、作出利益导向。简而言之,就是能让这件事变得有利可图,比如就是将诗文造诣的考察列入科举考试或者地域性考试当郑最后就是基础阶层,他们缺乏一定判断力,基本上只愿意在前两个阶层给予的所有信息中进行选择。所以打通中间阶层后,只需要等待基础阶层不得不接受诗文时,那么自上而下发展诗家的策略就会成功。

    还有另一种策略是自下而上,阶层不变,主要手段是让百姓吃饱饭,物质需求得到满足,就会追寻精神需求。那么那个时候,官府推出各种诗文类宣传以及活动,加强意识灌输,就会让诗家发展变得水到渠成。中层部分因为其眼界,看到更多利益,也会为撩到更多利益,进而影响上层制定更多政策,自下而上就会获得成功。

    值得一提的是,两者相互结合,就会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张山喝口茶润润嗓子,发现味道与昨晚上根本一点都不同,不禁再度怀疑帘子后面,到底是谁?

    看见帘后倩影低了一下头,两手看来是撑在下巴上。

    “您能给我再换一杯热茶吗?这杯凉了不少……”

    只见到帘子被打开一部分,红木温柔笑着,手中端着茶壶和一只茶杯。

    缓缓倒水时,轻声道:“公子~她被你的一愣一愣的,就连记录也忘了,只会撑着头,认真看着你。”

    “可是……”帘后倩影突然讲话,吓得红木赶快换上热茶,回到帘子后面,那倩影继续道:“你没有讲武家这一方面。”

    “比如这杯茶我喝了一口,茶杯里就少了一口,你明白这个意思吧?”张山停顿了一下,旋即讲道:“就是这事根本没有办法避免。现在武家在外打仗,胶着于边境战事,正是好时机,也只有这时候,能在武家无暇顾及时,大力发展诗家文化。”

    “你的意思是,是诗家只要发展,势必会与武家抗争?”

    “对的,没有人会愿意自己能力与他人相近,总会想法设法超越,直到对方不愿意追赶。”张山喝口热茶,全身暖洋洋,他从红木刚才对话中,知道帘子后面并不是谭记儿,那么他话顾及就能少不少了:“我们的历史,就是一部竞争的历史。”

    “的真好。”帘后倩影喃喃自语,看样子是回味了一下,尔后道:“那……第二个问题,你有什么见解吗?”

    “她……”张山沉吟了片刻,旋即道:“我只觉得她是一名极有抱负的女子,会为了心中的理想,奋力前行,让我十分佩服。”

    “……”张山觉得自己听到了对方叹气声,倩影语气轻松道:“我不太喜欢这个答案。”

    “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喽,我能有什么办法,就聊过几句话,能看出个啥……夸她漂亮昨晚上都已经夸过了,难道还要再夸一遍吗?”

    “不可以吗?”怎么语气还特别期待?

    “……”既然是装币机会,自然是来者不拒,张山回道:“行吧。”

    张山沉吟片刻:“双蝶绣罗裙,秦淮畔,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细看诸处好,人壤,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嘻嘻,有才就是好,能变着法地夸人漂亮。哪像我,只能对跟人,我馋你身子……”帘子被拉开,张山看到倩影庐山真面目,却发现对方竟然与谭记儿长得极像,除了眼角旁一颗泪痣就是身材不太火爆。

    那人一看张山蒙蒙看着她,便捂嘴偷笑道:“刚才还那么神气,讲的是头头是道,怎么现在成了呆子呢?”

    “你不是谭记儿?”

    “我也没我是啊?”

    “那你叫什么?”

    “本大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谭盼儿是也~”

    “双胞胎啊……”

    “对喽。”

    谭盼儿蹦蹦跳跳到张山面前,撑在桌子上,痴痴望着张山,道:“柳腰身~嘿嘿。”

    “我夸的是你姐,不是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没事~我就是我姐,我姐就是我,自大记事起,我俩就相互假扮,得有七八年了。”

    这时红木从帘子旁出来,手上攥着一副卷轴,恭敬对谭盼儿道:“二姐,时间不多了,该让张公子回去歇息准备明的项目。”

    “还有?!”张山顿时脑瓜疼。

    红木掩嘴笑了一下。

    温柔道:“张公子还不知道比赛分为两个部分吗?一是文治,就是今您参加的项目,您已经是今的第一了。第二项是武功,则是明的项目。”

    张山顿时泄气道:“红姑娘,你也没跟我,要是我知道要打架,就不参加了……”

    谭盼儿一脸震惊看着红木,她姐姐的丫鬟向来以冷面貌示人,没想到还能看到对方温柔无限对着一名男子。

    “可公子您也没问我啊……”红木如旁若无人,温和笑道:“不要怕呀公子,无非就是些普通项目,比如跑跑步,跳跳远之类的。”

    红木想了一下,将手中卷轴递给谭盼儿,似笑非笑道:“二姐,快去完成你的事情,不然我就打你报告,你不好好记录。”

    张山看着谭盼儿顿时蔫吧下来,也按照红木要求就做,看来红木是有些驭人术,等到室内只剩下两人时。

    红木温柔道:“张公子,恭喜您,完成了今的任务,明要继续努力哦!”

    张山与红木聊的最多,也最为熟络,他委屈道:“你都没告诉我要比些什么,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要打架,我身子骨多弱啊,求补偿~”

    “所以我来陪你啦。”红木如风铃般轻轻笑着,神气地展示了一下鼓鼓囊囊大荷包,温柔道:“公子,经费超级充足,今一……我都是你的~”

    张山接茬道:“银票?”

    红木顿时气结,又不能表露太明显,表情中带着一点尴尬,柔和回道:“对啊,答应你的,要陪你逛遍建业城!”

    张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痴迷地盯着红木手中荷包。

    “嗯,我们走,吃遍建业城!”

    一逛一吃,显示出两人思考方式中不同部分。

    等到两人要出门时,红木善解人意地带着张山从后门离开谭府,张山没想到从谭府后门出去,拐过几个胡同,就到了建业城最繁华位置。

    此时已经到了正午,烈阳高照,红木为张山介绍道:“公子,前面都是好些摊位。”

    张山远目极望,看见的是,大善的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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