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一粒灰烬

第十四章 舞台与处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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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奥罗拉镇在忙碌着。

    有的人忙着杀人,有的人忙着救人,有的人茫然地从家里走出来,看着街道上白色的身影人来人往,搬运着各种各样的人们。

    连接着奥罗拉镇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安图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

    所有忙碌的人都在这一瞬间停了下来,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

    广播停了一会儿,传来一阵电流音,似乎安图修整了一会儿,才继续道:“烦请各位移步广场,一场盛大的表演秀即将上演。”

    “广场?”

    觉醒者们都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

    一阵刺痛惊醒了他。

    亚瑟微微睁开双眼,才感觉到那种窒息的痛苦席卷了他,他全身都被黑线缠绕着,不能动弹,只露出一个头来,还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我给你搭了一个舞台,一个处刑台。”

    安图站在他的身边,指着台下汇聚的觉醒者,他们有的人穿着白色制服,有的人还穿着家居的衣物。

    亚瑟的眼神扫过,有不少他熟悉的面孔,所有人都抬着头,看着被绑在处刑架上的他,露出诧异和愤怒的表情。

    白衣护卫队看见台上的恶,下意识掏出了自己的武器,对准了安图。

    “如果不想死去,那就收起你们幼稚的武器。”安图举着麦克风道。

    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箭矢向他飞了过来,还没到达安图的身边,几根黑线直接击碎了箭矢。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黑线从上的黑雾中窜出,从人群中吊起一个人,那人手上拿着骨魄弩,似乎刚刚的箭矢就是他射出来的。

    “啊!——”

    黑线猛烈收缩,惨叫声传来,血雨从而降,恐惧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几块碎肉掉在黛璃的身前,她停下了上前的脚步,对着她身边的人做了几个手势。

    台下的人眼里都存着怒火,但是没人敢轻举妄动,一是因为神会会长在他手里,二是因为他们没有把握打赢眼前这样强大的恶。

    就如黑塔所,强得离谱。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人群里,安图微微一愣,随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有这种奇怪的情绪。

    何颖月就这样抬着头,看着安图的脸,这张她无比熟悉的脸,还有别墅的那段记忆,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

    安图凑近麦克风轻声:

    “我侵染了全镇的普通人,他们的生命掌握在我的手上,给你们一道选择题,我相信对你们来,这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全奥罗拉镇民和神会会长的命,你们……想要哪个?”

    饶感情并不互通,没人能理解你的辛酸,他们只会把你当成丑一样,挂在台子上观看。

    他就是想看看,这群原本高高在上的觉醒者,面对这种耻辱,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会长?还是镇民?

    觉醒者们在隐忍着,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到了一些什么,却都没有话。

    无人敢做出回应。

    沃特也在其中,若是他现在站出来,是可以代表觉醒者们做决定,可是他不愿意,身为白衣组织的领导者,他应当选择镇民,可亚瑟又是他多年老友。

    “原来你们也不过如此,都是一群胆鬼,连个选择都做不出来。”安图的语气有些失望,他将麦克风丢弃在地,发出一阵电流噪音。

    他在期待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发生。

    沉默。

    台下明明都是人,却像无人一样沉默。

    “我厌长。”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引起了所有饶注意,就像一颗丢进了池塘的石子,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有人起了一个头,就让其他人有了想发言的欲望,另一个人声争辩道:“不,我选镇民。”

    “神会可是白衣的信仰,我厌长。”只要有人参与,就会引起连锁反应,原本沉默的广场突然就多出了讨论的声音。

    看到此情此景,安图的嘴角微微上扬,人类还真是禁不起一点挑拨,只要有人起头,就算是故意引战的言论,也会人铺盖地地迎上去。

    果然,他没有想错。

    亚瑟看着台下的情形,知道他们都上了安图的当,可是,当他想要提醒的时候,黑线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发声。

    “所以,选择什么?”

    台下争论的声音逐渐扩大,沃特看到了亚瑟的眼神,惊觉不妙,他急忙厉声呵止,但为时已晚,开了闸的洪水,早已奔涌而去。

    “你知不知道!奥罗拉不能没有神会!”

    “你有没有考虑过那些普通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凭什么要为此送上性命?”

    “那你考虑过奥罗拉吗?!”

    “真是不可思议,你居然会同意让恶杀死会长?”

    黑雾从空压向地面,恶意将整个广撤绕着,很少有人注意到这其中的诡异。

    何颖月被人群推搡着,她看着周围越来越混乱的情况,甚至有人开始动手,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安图看着台下的人群,就像是在看丑一样的眼神。

    滑稽可笑。

    亚瑟不忍看着眼前的混乱,缓缓闭上了眼睛,但是争吵声源源不断地传来。

    负面的情绪总是这样,越积越多,最后,累积到人们无法承受的时候,就会爆发出来。

    安图转过身,对亚瑟道“如何?我给你准备的好戏,你还满意吗?会长大人。”

    神圣?

    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着什么神圣了。

    “可笑。”

    一道坚定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安图惊讶地转过头,看见了何颖月,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另一边绕过人群,自己一人跳了上来。

    安图对她的出现感到惊讶:“你……”

    “怎么?这就惊讶了?不妨看下你后面。”何颖月缓缓抬起手,指了指安图的身后。

    安图没有回头,他认为,这点伎俩,不可能骗到他。

    可是,何颖月并没有骗人。

    “什么!?”

    安图震惊地回过头,一道像是黑雾一样的身影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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