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招人眼,皇位真的是会让人变的面目全非,只要奸佞之人再稍加蛊惑,他便会一错再错,难以回头。

    看着他像个傻子一样这样的好算计,宗家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呢!

    “你只要做好南梁的帝王,便不是辜负。”玉忘苏认真的说着,“她想要的,不过就是你能坐稳皇位,不要被奸佞股蛊惑做错事。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其实做为兄长姐姐,也总是在为自己的弟弟妹妹打算的。”

    “是啊!其实能做皇姐的弟弟,朕已经无比幸运,只是以前朕都不懂得珍惜。”

    “所以我们都要好好活着,你还要活着出去见她,有些话,你要亲口告诉她,才不会遗憾。”

    一路走着,路上有机关去,却再无阻碍。看着地图上的位置,他们倒是离着主棺室越来越近了。

    “看来这位秦默城主并没有带着什么好东西进坟墓啊!”窦振修感慨着。这样大的墓穴,还以为会有价值不菲的陪葬品呢!

    却一路走来也没见到什么贵重之物,到底和很多皇陵不同。历代皇孙贵胄的陵墓,所发掘出来的,都会有很贵重的陪葬品。金玉珠宝,还有各种时代特色的古董。

    现代的时候,他们盗墓的时候发现的一处王侯的陵墓,里面的陪葬品当真是晃花了人眼。别说主棺室内了,就是其他的地方也布置的金碧辉煌,奢华至极。

    虽然古代也有人崇尚薄葬,不过事实上皇孙贵胄少有真正薄葬的,所以往往在一个朝代灭亡之后,那些有名的陵墓都被人洗劫一空。

    古人往往相信陵墓便是死后生活的地方,陵墓越大越奢华,陪葬之物越多,死去之后做了鬼也能生活的更好。

    所以帝王陵墓的建造规格,往往是按着皇宫的规模来的。考古学家不愿意放过皇陵的原因,就是皇陵内更能有一个帝王的特色。

    皇宫往往能利用一个朝代,甚至更久,用来研究的话,也只能研究出一个时代的特色。

    可皇陵是很有一个帝王独特色彩的地方,还有陪葬物也往往是研究历史的重要物品。什么东西是哪个时代出现流行起来,最早能追溯到什么时候,大多是以发掘出来的陪葬品来判断的。

    其实陪葬品越多,死后也越发不能得到安宁,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里面的各种贵重之物呢!

    “你不会手痒了吧?”玉忘苏瞪了窦振修一样,她可没有忘记,这个人上上辈子是做什么的。

    不仅是盗墓,甚至是还伪造古董,混在古董里出售。说真的,她一度都觉得这些人是不是盗墓上瘾,都不能收手了。

    要说是为了钱,那些年里都不知道攒了多少钱了,一辈子都能好好过了。早些收手过些安定的日子多好,何必一辈子做那种担惊受怕的事。

    做的是违法的事,就是有无数钱财,也无法好好花用的。

    窦振修笑了笑,“你想多了,好容易得到新生,怎么还会总想着做那种事。”

    “这样就好,你若是始终都记着新生,那就好了。”玉忘苏叹息一声。新生,便是一切新的开始,对于他这种前世作奸犯科的人而言,自然是最好的新生。

    换了一个时代,换了身体,也就不会再被抓捕,更不需要胆战心惊的过日子了。

    只要这辈子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要再做错事,那便是真的得到新生了。

    窦振修笑笑没再说话。

    “前面好像就是主棺室了。”沐诀指着前面。玉忘苏看着前面,再对照着地图。

    “好像还真是,不过又被挡住了。”玉忘苏微微皱眉,要进主棺室还真不容易呢!前面的阻碍是夏侯宸破了,这一关还不知道能不能过。

    可别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的东西了。星图那样的东西,也就只有夏侯宸知道,夏侯宸就在这里,实在是太侥幸了。

    要是没有夏侯宸在,怕是那里就过不来了。这种特殊的知识点,就好像考试的时候发现那科自己根本没学过的感觉,就连瞎蒙都没有方向。

    要是像文科类型的东西吧!就是知识点实在不会,也好歹能读懂题目,用一点知识或者常识总还能瞎蒙上几分。

    “看看吧!也许能解开。”窦振修率先走了过去,看着那石壁。这石壁还真的是很古朴的感觉,一点也不像是机关。“这好像是世界地图吧!”窦振修瞪大了眼睛,很是惊愕。

    在这个时代再看到这东西,真有一种十分神奇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特别陌生的地方遇到了自己的老乡一样,有一种惊讶又欢喜的感觉,因为那种熟悉感真的很难得。

    看来还很是没猜错,秦默还真是个穿越者,并且就是他们那个世界穿越而来的,具体是什么时代倒是无法判定。

    玉忘苏仔细的查看着,“还真是,看来还真没想错。”她笑了笑。

    秦默,那个传说着的人物,竟然很可能是他们一个时代的人,这种感觉还真的很奇妙。

    “不过这图我仅限于认识,这要怎么解?”窦振修有些懵。

    “赌一赌吧!”玉忘苏笑着见地图旁边的两个字“华夏”,用的是现代的简体字写法。这两个字出现在这里,真的熟悉的鼻子都开始发酸。

    华夏,他们的故土。纵然早已经远离,那里依然是他们的画像。

    她在地图上找出属于华夏的那块地方。这是一副世界地图,却只有线条画的清晰,上面并没有文字标注。

    她凭着记忆找到那个位置,顺着华夏土地的线条描摹着那个雄鸡的形状,然后在右下角点出最后的一个点。

    她离开现代的时候,这个点还没有收复,依然有很多人不承认那是华夏的领土。不过从小他们受到的教育是,那里也是华夏的土地,只是暂时性流落在外而已。

    “我们的故乡。”玉忘苏含笑望着窦振修。

    被她描摹过的线条忽然亮了起来,玉忘苏连忙让人戒备,她还真担心石壁打开的时候又有暗器飞出来。

    石壁缓缓的上升,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往里面跑。看着并无暗器飞出,他们才算是松了口气。

    在不算太宽敞的地方,四处有暗器飞来,并不好防备。有暗器便可能有伤亡,自然谁都不想再经历一番了。

    “看来秦牧是不担心有人能到此处来,才连暗器都省了。”窦振修感慨着。想想也是,要不是穿越之人,谁还能破解这一关?

    就是在现代,拿一副世界地图,在没有任何文字提示的情况下,要很快准备找出华夏来,也不是容易的事。

    华城城主能顺利进出古墓,必然是这些机关秦默都留下来破解的法子,外人进来,还真是没什么办法了。

    “你们是怎么破解的?”夏侯宸看的一头雾水,实在是都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瞎猫碰见死耗子了。”玉忘苏笑了笑,世界地图,华夏什么的,她哪里能解释得清楚啊!要解释清楚这个事情,可要把前世今生都说一说了。

    一来解释起来麻烦,二来,她还怕被当成妖孽烧死呢!

    什么借尸还魂之类的,听着便惊悚又诡异的。

    或许他们自己没觉得怎样,外人看他们却要用极其怪异的目光了。

    “不是吧?”夏侯宸一脸的将信将疑。

    “好了,既然夫人不好解释的事,就不要多问了。”硕阳焱拍拍夏侯宸的肩膀,“见面就该是主棺室了,我们过去吧!”

    夏侯宸这才不再开口了。沐诀深深的看了玉忘苏和窦振修两眼,却也没多问。

    他一直都觉得忘苏和窦振修之间必然有什么事瞒着他,明明忘苏和窦振修的出身和所生长的地方都注定两人以前还不认识的。

    窦振修生于京城,长于京城,从小到大几乎没离开过京城。

    而忘苏则长在余家在南方的偏远庄子上,两人哪里会有相见的机会。

    若说来到京城后,忘苏几乎都在他的身边,也是不可能的。

    可他就是觉得两人之间必然曾是熟识的。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问东问西的时候,就是真要了解忘苏和窦振修的事,那也是安全离开了华城之后。

    一直往前走,很快也就看到了主棺室。想着主棺室是地图上标注的暗器机关最多的地方,几人又有些望而却步。

    “我先进去吧!”沐诀把玉忘苏等人都拦在了外面。

    “你一定要多小心。”玉忘苏深深的望了沐诀一眼,也知道什么一起进去的话是不明智的。在这里他的功夫最高,自然他先进去探探路最为合适。

    她和窦振修、夏侯宸这样不会功夫的人进去了,不过是徒增麻烦。

    “一起吧!”硕阳焱笑着拔出了剑。

    沐诀冲着硕阳焱点点头,两人便一起往里面走。硕阳焱发射了一把暗器出去,都打在了石壁上。

    便四面八方都有箭羽和各种各样的暗器发出来,两人急忙躲闪着。

    玉忘苏握紧了拳头,只觉得一颗心始终都是悬着的,一刻也不能落下来。

    “夫人别担心,要相信侯爷的功夫。”寒叶劝慰着。

    玉忘苏叹息了一声,她想,若是她亲眼看着沐诀在疆场上的样子,必然一刻都不得安宁,夜里也怕是要噩梦连连的。

    刀剑无眼,再是厉害的人都不敢说自己一定不会受伤。

    他就算是战神,在她眼里,他也并不是神,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

    越是相处,越知晓他的平凡,不管再如何被人神化,其实谁都不过是凡夫俗子,有着简简单单的梦想,希冀着普普通通的幸福。

    越知晓他的平凡,越看到他活的真实的样子。

    看着再没有暗器飞出,硕阳焱和沐诀对视了一眼,又射了一把暗器出去,沐诀也在四周试探了一番。

    “看来是真没有了。”硕阳焱气喘吁吁的说道。每次有暗器贴着身子飞过去,都觉得头皮发麻。

    好像很久都没有这种危险的时候了,热血沸腾,却也觉得自己是从奈何桥爬回来的。

    “嗯。”沐诀伸手拔出了扎在腿上的一枚暗器,查看了一番,暗器上没毒,他才松了口气,拿了金疮药敷上。

    硕阳焱也忙着处理身上的伤,那暗器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难免会受伤。

    见主棺室没有危险了,玉忘苏等人才走近。寒叶忙着检查两人的伤口,仔细再确定一番。

    “暗器放的年头长了,虽然没有毒发,却有铁锈,之后还是要小心再处理一番才好。”寒叶皱着眉。

    生锈的兵器是很危险的,很可能引得伤口溃烂,长久无法愈合。

    “还真是要小心。”玉忘苏皱着眉。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实在是她一直担忧的事。暗器生锈,虽然看着只是小事,却可能带来很大的危害。

    “别担心了,哪里会有多大的危险。以前受过的伤多了。”沐诀握了握玉忘苏的手。

    “这哪里会一样,军队里的兵器自然有人检查和擦拭,哪里会堆放的锈迹斑斑。可是古墓中的有些都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虽然这古墓不算潮湿,可暗器也难免都生锈了。”

    “别管我们伤口的事了,先找找这里有没有出路吧!”沐诀这才仔细观察着主棺室来。正中摆放的棺椁,和帝王将相的棺椁比较,这棺椁倒是十分朴素的样子。

    除了棺椁之外便空落落的,只有石壁上雕琢了壁画,一男一女都很年轻。

    男的英武,女的美貌,都是一袭戎装,似乎能听到金戈铁马之声。

    “这是太祖皇帝。”沐诀指着男子说道。“我幼年的时候在宫中见过他的画像,这女子怕就是秦默了。”

    “看来秦默倒是个深情之人。”玉忘苏感慨了一句。毕竟她所听闻的当年虞朝太祖和秦默之间有了分歧,翻脸之后,秦默建造了华城,虞朝太祖娶了别人。

    可到底秦默心里还是惦记着虞朝太祖吧!即便是离开了虞朝太祖后,也并未再成亲,一生孤老。

    古代往往多的是痴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大抵男人的地位比女人高,所以男人辜负女人也成了完全可以被接受和理解的事。

    多少的传奇佳话,到最后也不过剩下女子的斑斑血泪。

    刘彻的金屋藏娇,最后陈阿娇也不过是幽禁长门。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再是美好的开始,到最后也想着纳妾,辜负了卓文君。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都说是歌颂爱情的,却都忘了《白头吟》开头一句是“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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