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锦龄这算命,倒是伤人。

    圣女伤的可都是自身,她倒是将旁人吓得再不敢求见她。

    生怕皇后娘娘又说出什么东西。

    毕竟娘娘一出手,妻离子散有没有?

    陆封安从前殿回来时,还小心的问她:“龄儿,今天没给哪个诰命批命吧??前些日子那些诰命都求着恩典想来批命,如今人可是少了?”

    陆封安很不喜欢旁人找池锦龄,深怕她像那短命圣女一般,到时候便自己给算死了。

    “陛下您就放心吧,今儿来了好几个夫人,各个都往太妃殿中去了。可不敢来娘娘这儿,见了娘娘请个安连头都不敢抬,深怕娘娘看出了她们府上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酥柔也松了口气,之前不少人都仗着是陛下亲属什么的想要求恩典,如今倒好了。

    谁都不敢来了。

    连好几次节日,那些命妇都不敢进宫。

    “那便好,先别算了。这几日朝堂上都快打起来了。龄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那十王党羽都快分裂了。”

    “十王与那殿前大学士结亲家,朕还以为接下来要出大事呢。谁知道那乔子怀在外算出有个私生子,那正妻当即就朝着要和离。今儿在朝堂上还找我断公道呢。朕这几日,处理的都是家务事。”陆封安笑的开怀。

    殿前大学士看着是个文雅人,那吵起架来也不留情。

    趁机还将十王脸给抓烂了。

    陆封安也不制止,看的兴起还差点鼓掌。

    要不是徐公公拉的急,只怕他还想嗑瓜子翘起腿呢。

    “那个老匹夫就该让他吃点苦头。桃夭传话回来说,说是十王在外边关几乎自从一国,那些人只敬十王不知陛下,当真是好大的脸。”池锦龄眉头皱着。

    陆封安点头,这些事他也知晓,那卫清晏是个好的,将大部分兵符都收了回来。

    “公主这几日可还好?”陆封安想起那妹妹,只觉得眉心疼。

    池锦龄挑眉道:“裴家这几日倒是不曾进宫告状,大概是孙子上了战场,如今也堵着一口气呢。倒是公主,进宫来告状好几次,说是病了要召裴世宁回宫。”

    “本宫让人寻了太医给她看病,却又发现她半点毛病没有。”

    “第三回,她倒是病了。但背后听得众人说,是为了使苦肉计,让裴世宁回来,大半夜泡了个冷水澡。”

    “这都快临盆了,她到底想要做什么?罢了,今日朕正好要出宫临巡,便出宫去看看。”陆封安不想管她,更何况她曾经还对龄儿恶语相向。

    但她嫁给了裴家,如此作天作地作空气,逼的裴世宁文臣上战场,他却是不敢让公主如此作践裴家的。

    他事后在京城也查过,那裴世宁确实惨的可怜。

    以前还有几个朝臣做朋友,如今被公主查的谁都不敢私下见他。

    身旁伺候的丫鬟不是发卖就是杖毙,整个人都孤僻了。

    “如今有奶娘喂着谦谦,龄儿跟你一起去。”池锦龄笑眯眯的,当即便让人拿了两套普通衣裳。

    不是全新的,只是半旧不新,但极其干净整洁。

    酥柔自然是带着一起的,但身后带着不少暗卫,隐藏在暗中。

    “还带什么暗卫啊,陛下你就是全天下数一数二的顶级高手了。再说了,能害我的人,修真界都没几个。”池锦龄很是惬意的走在长街上,四处都极其热闹,百姓人来人往,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大禹如今可好了?”

    “国君已死,那二皇子登帝。三皇子抱着圣女的骨灰罐云游去了,说是活着没能好好带她看看,死了要好好陪着她。那倒是个痴情人,说起来,他比那两个哥哥都适合做皇帝。但却是个痴情种。”陆封安手中折扇一点一点的。

    远远的就能瞧见广场中央立着两个雕塑,还有百姓在周围放着一圈鲜花,雕塑被擦得干干净净。

    “快去拜帝后,可灵验了。上个月我来求子,回去我那儿媳妇就怀上了。”

    “你求子成功了?哎哎,你是怎么求的啊?三拜九叩你告诉我一下,我那儿子今年要科举,要保佑他中啊。”

    身边到处议论纷纷。

    “哎,谁家那么精啊。当初这城外可是难民营,四处都是死尸。就因为建了两个雕塑,居然立马就造出了房屋,还这般大气,看着就是个钱罐子精。”池锦龄惊讶不已。

    这道路两旁卖吃食的,卖香蜡纸钱的,卖鲜花的,竟然生意出奇的好。

    明明在城外,四处都是荒野之地,如今竟是发展的如同京城一样迅速。

    陆封安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买两束花,给自己敬点花,给自己点一炷香吧。”陆封安带着池锦龄进了店内。

    道路两旁的店都长着一个样,一看就知道都是一家人的。

    “小爷且问问你,你们这店卖不卖?你只管开价,没有咱家主子买不起的。”

    “公子,咱们都是小掌柜,哪里做的了主。咱也不能强买强卖是吧?公子若是喜欢,便多来小店买买东西支持下,店铺却是不能卖的。咱家主子可花费了不少心血。”掌柜出来陪着笑。

    池锦龄眉头一挑:“瞧瞧,这要是家世不过硬,逼也能逼的那老板将店铺吐出来,端看谁更有权势。”

    那穿着华服的公子却是冷笑一声,直接甩出一堆银票:“你可知道我主子是谁?”

    那掌柜陪着笑断然是不敢收钱的。

    那华服男子高傲的抬了抬头:“你可知道如今陛下最宠爱的是谁?”

    “陛下没什么姐妹,只有那么一个公主亲如一家。咱们主子,就是公主。如今的裴家主母,你且说说,你这店铺卖不卖吧?”

    “咱们公主,也是个仁义的。也不强要的,不是那等人,这不让我带着银子呢。”华服男子一脸得意。

    陆封安站在身后,这脸色顿时就难看了几分。

    合着他那妹妹整日来哭委屈,背地里竟然这般嚣张跋扈?

    问题是裴家是当朝首辅,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若是不知真伪,这只怕要搞死裴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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