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喀,大夏帝国的人不可以信......”

    景王府内,壮硕的乌烈根坐在大堂内,环视着周围眼神避让且绕道而行的奴仆们,略有些不悦的朝着首座的蛮族之王喊道。

    “要我...昨那个老家伙就不是善茬,还记得三十年过程中,咱们遭遇过多少战败吗,就是这个老家伙坐镇城守府,才让我们在城外度过了那么多的凛冬,而那个少将军是老家伙的儿子,他们不是想引我们入瓮,然后一举歼灭我们,打死我都不信!”

    着,乌烈根摆弄着几根筷子,似是在分析城内的环境,瞧见乌喀仍坐在首位不话,便继续提醒道:“你真的相信他们是外出清缴残兵了?”

    “要我看,他今不许我们走出景王府,本身就很有问题,要万一他扭头率领着大军将咱们困在景王府内,然后一直朝府内射箭,那咱们可就死定了!”

    “闭嘴...他想得什么,本王心里都清楚。”

    乌喀取出腰间的金刀,仔细摩挲的同时,余光瞥向一旁盯着金刀的乌烈根也笑道:“我们是兄弟,乌喀帝国所有的战士也都是咱们的兄弟。”

    “咱们可以抄起宝刀将这些家伙都杀光,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夏帝国圣皇疯狂的报复,即便他输了...那个老对手也会归来,率领他那百万大军将我们仅有十余万的军队淹没。”

    “千万别看我们的敌人,还记得三年前他们用过一种叫做雪橇的东西吗,所有的战士用上那个,比我们养的宝马还要快...为此,咱们当时可吃了不少苦头啊。”

    “那是投机取巧!”乌烈根略有些不满的回应道。

    “不...这就叫战略,是我们永远都学不会的战略。”

    乌喀话到此处,看到乌烈根的眼中似是有不甘之意,不再继续列举以往战争失利的原因,而是转移到了蛮族的生活上。

    “作为蛮族之王,不能光想着打仗,的确...蛮族之王永远都会选择最能打的那个人,但也只有站在最高点的人,才能够腾出时间环顾四周,看到其他的东西。”

    “大夏帝国圣皇的用意无需多言,在利用完我们...势必会想方设法的除掉我们。”

    “这一点,不论我们是否进行反抗,都于事无补...但如果能拥有寒萧城,最起码数年内我们的家人能有休养生息的地方,而且以我们对寒萧城的了解,也知道这是个易守难攻的宝地,所以比较过一段时间被赶出去,现在与圣皇合作才是最理智的办法。”

    乌烈根闻言,满面的凶厉之色仍旧未削减半分,似是心中揣着无限的仇恨,想要血洗这座阻拦了蛮族数百年的城池,为先祖们洗刷耻辱。

    所以,他并不能赞同乌喀的想法,甚至在他的眼中,乌喀自从当上蛮族之王后,就变得懦弱了下来,如果...如果当初自己战胜了乌喀,或许结局会大不一样......

    乌喀没有看乌烈根的神情,因为他理解弟弟的性格,也知道自己身上担负的责任。

    他只有亲眼感受到生活的变化,才能真正的接收某一观点,而从幼时开始,他们兄弟二人接受的就是父亲最严厉的教导,他们的眼中除了胜利,就容不下其它的东西了......

    乌喀忍不住叹了口气,打算找些话题缓和乌烈根心中的怒火,以免他再出现屠戮百姓的举动,导致与大夏帝国的合作崩塌。

    却不料府外的通信官忽然闯了进来,心有余悸的瞥了眼乌烈根后,才朝着乌喀跪拜下来。

    “王,景王府外来了两个人,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

    “哼!什么时候咱们对付弱者还需要禀报消息了?”乌烈根冷哼一声,显然是觉得眼前的通信官有点题大做,本打算赶下去,却不料乌喀伸手拦住了他。

    “你,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同吗?”

    “那个孩子步履稳健,手中摆弄着几根鱼线,似乎...与李少将军描述的高手有些相似,至于那个女人...大王,您应该见过。”

    “就是那一日与您交手数个回合的女人!”

    乌喀听到此言,眉梢微微一翘,显然是来了兴致,当即手持金刀站起身后,便要朝着门外走去,此时却听见乌烈根诧异地问道。

    “两个弱者而已,犯得着你出去吗?”

    “要我...让几个官兵将她们赶走算了,如果真的对那个女人感兴趣...你也可以捉回来,找个房间......”

    “混账!你怎么能这么格尔佳女神!”

    乌喀听到亲弟弟此言,当即怒目盯着他,同时怒吼道:“格尔佳女神可是大地女神,是最应该得到尊敬的女神,别是几个战士过去,就是整座景王府的人过去,都不定会被女神的怒火淹没!”

    “所以...必须是本王亲自过去,才有可能征服女神,让她心甘情愿变成我的妻子!”

    “至于捉回来找个房间什么的...你以后最好不要再了!”

    话落,乌喀才将金刀揣在腰间,冷哼一声穿上了兽皮衣,直接朝着景王府的大门走去。

    而乌烈根深吐了一口气,左右觉得乌喀最近一直都在跟自己唱反调,一生气便将酒樽摔碎在地上,独自坐在大殿内生起了闷气。

    而此时,一个管事手疾眼快,直接凑到跟前将碎裂的酒樽拾起,随后便打量着乌烈根笑问道:“乌将军这是和蛮族之王吵架了?”

    “与你们何干?!”

    乌烈根一瞪眼睛,显然是觉得眼前这个管事有些碍眼,刚打算抬手打他一个耳光,却不料管事竟然笑着凑到跟前,帮助自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乌将军息怒,其实我们少将军一直都觉得您才是真性情的人,他真正想要合作的对方是您才对,只可惜...你们做什么事情都要经过蛮族之王,才会将这个懦弱的人拉扯进来。”

    “哦?”乌烈根察觉到管事言辞中有其他的含义,当即也不生气,打量着他问道:“你到底想什么,如果只是无聊想话,劝你心点,因为他是我哥哥。”

    “嘻嘻...可您最希望的还是成为蛮族之王,率领着所有将士,真正闯出一条血路不是吗?”管事笑道:“而这也是我们少将军最欣赏您的地方。”

    “因为他觉得,你们是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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