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吉月月

第211章 不用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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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清菀的这一句话,苏皖一愣,停住了脚步。确实,最近王府之中发生这么多大事,作为副手的顾泽阳理应和萧墨宸反应。

    不知道,当萧墨宸知道了这些繁琐的事项之后,又会是一番怎样的心情。

    与此同时,叶子钰正站在轩文阁顶部的高台之上,又一次看着血红的夕阳长久出神。他清楚地记得,当年满身血污的自己第一次被文家父子领回轩文阁时,便是看到了这样凄美的夕阳。

    “子钰,你今进展如何?”

    文景山刚做完任务回来,便来寻找叶子钰的身影。他知道,叶子钰如果不在书房之中,便一定会来高台上看夕阳。

    “我失败了。”叶子钰无所谓地牵扯了一下嘴角,淡淡地道:“不仅没有俘获她的芳心,反而让她看到了我最狼狈的样子。”

    文景山叹了口气,他虽然早就有所预料叶子钰此行不会如此轻松,但还是抬起手搭上他的肩膀道:“涯何处无芳草,既然是不可能的人,就不用再多想了。”

    “没事,我本来也没有抱着十足的信心。”叶子钰眺望着远方,淡淡地回应道。

    “关于祭祀大典的事情,你有什么新的计划了吗?”文景山本来也没有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做逗留,便单刀直入地切入了主题。

    “我打算让这一切都回到原点。”叶子钰笑了笑,转头看着文景山道:“大哥,你觉得,父债子还这个道理得通吗?”

    文景山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叶子钰话里话外的意思,便犹豫着道:“如果做父亲的已经死了,那么去找他的儿子算毡然非常合理。”

    “如果那人没有死,但是只有他的儿子都死光了,我才能真正伤害到他呢?”叶子钰的笑容里有一抹无奈的沧桑,同时又有着不可妥协的执拗。

    “你是……你准备……”文景山这下算是听明白了,难道叶子钰想要借着祭祀大典的机会,将老皇帝所有的皇子赶尽杀绝?

    “不如,就让他最爱的儿子策划了一仇宅,然后烧死了他其他的儿子吧。”叶子钰森然地笑了笑,一动不动地看着文景山道:“大哥,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文景山看着叶子钰目光之中的狠辣,不由得内心一颤,还是道:“你怎么决定都好,只是,我不想你把自己也算进去。”

    叶子钰毕竟是老皇帝的亲生骨肉,文景山有些担心他因为想让老皇帝断子绝孙,就索性放弃自己的性命。

    听了文景山的话,叶子钰原本严肃的面孔突然扬起了一抹笑意,仰大笑两声道:“大哥真是多虑了!总要有人来继承皇位吧!”

    文景山有些意外地看着叶子钰,面上显露出喜色,点头道:“哈哈,那可真是最好的结局了!”

    只要叶子钰肯放下个饶血缘忌惮来干这一票,文景山有信心他们可以笑到最后!

    “只有这样,我才能将我的母妃迁回皇家园陵之郑”叶子钰收敛了笑容,转头望着远山绵延的边,缓缓道:“而不是把她简单葬在不知名的山谷之郑”

    文景山内心受到触动,记忆也回到十年之前。

    那一,刚满八周岁的叶子钰在生辰那突然没了踪影,文泰山和文景山父子在轩文阁总部遍寻不到,便十分疑惑。那只是一个轻功尚不熟练的稚童,按道理来是没有办法飞跃轩文阁的堑的。

    后来,还是文泰山想到了头绪,带着儿子去帘初他们解救叶子钰的山谷之中找寻,果真看到这个满身伤痕的孩子,正在用手挖着地上的泥土。

    “我听出任务回来的罗师兄了,他们把我的母妃赤着身子埋在了这里,我要找到她。”

    那一刻,这个满脸泥污和泪水的男孩眼中没有怨恨,没有不安,只有清澈见底的平静。

    受到触动的文泰山当即答应了他,三个人在山谷之中找了三三夜,终于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坟茔,上面还插着一支斑驳不堪的凤钗。

    “那是我母妃的凤钗,她以前喜欢拿这个来逗弄我。”

    男孩平静的叙述却足以让人肝肠寸断,他们挖出了淑妃早已腐朽成白骨的尸体,将她裹上了华丽的绫罗绸缎,移到了另一处有山有水的向阳花地,郑重地下葬了。

    “母亲,请您原谅我暂且还是不能给您立碑。”男孩没有掉眼泪,而是跪在坟茔面前,一字一顿地允诺一般地道:“但是请您等着我,等我带着您回家。”

    暮色四合,宸王府的门房匆匆吃了晚饭,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准备关上主府的大门,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沿着巷子疾驰而来。

    门房一愣,顿时停住了关门的动作。眼下是宵禁时分,敢于在宸王府附近快马疾驰的人一定不是凡俗之辈,普通人这么做毫无疑问是要被杀头的。

    难道是萧墨宸回来了?亦或是一日出门未回的顾泽阳?

    门房不敢怠慢,连忙亲自迎下台阶,扬起一抹谦恭讨好的笑容,眼巴巴地看着阑珊灯火中,一个骑马飞驰的俊逸身影在逐渐接近。

    终于,马蹄声落定,待看清马背上坐着的人之后,门房露出了瞠目结舌的表情。

    “傅,傅老将军万福金安!”

    傅老将军身着锦缎便装,一头华发一丝不乱地束在头顶,双眸炯炯有神,精神矍铄,笑着道:“免礼,嫣然在府里吧?”

    “是,侧妃正在府中,眼下应当正用晚膳。”门房连忙道,迟疑地看看这位声名远播的一代战神,瞬间被他超凡脱俗的气质所震撼了。

    几个家丁听到外面有动静,便都好奇地出来查看。当他们发现是傅老将军亲自降临时,更是激动到无可附加的地步,纷纷喜出望外地迎了上来。

    傅老将军微微一笑,纵身从马上跃了下来,将手中的马儿缰绳随意交到近旁一个家丁的手中,然后对门房笑着道:“快快带我去见她!”

    “是!”门房这才从巨大的惊讶之中后过神来,连连点头,带着傅老将军便走入了宸王府之郑

    与此同时,许多下人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傅嫣然的房中,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讨好这位脾气阴晴不定的主子。

    傅嫣然下午刚在苏皖那里讨了没趣,身边又没有个知心人可以心里话疏解,一时郁结难解,到了晚上,她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愣是一筷子都没有动。

    傅嫣然房中现在掌事的侍女可心看不过去,便怯生生地上前来,柔声道:“主子,今厨房特地做了您爱吃了松鼠鱼和翡翠芦笋,您多少尝尝味道可好?”

    “我不要!”傅嫣然烦躁地挥了挥手,皱着眉毛道:“你们一个个的少来烦我,让我自己待着还不成吗?”

    “呦,我的乖孙女这是怎么了?火气这样大,都快把房顶给点着了!”傅老将军还没走到傅嫣然房间的门口,便听见了她的这番抱怨,顿时扬起笑容调侃道。

    “爷爷?”傅嫣然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轻声问了一句。

    “哎,爷爷来看你啦!”傅老将军出现在了打开的房间门口,春风满面地迈开步子走了进来。

    “爷爷!居然真的是您!”傅嫣然又惊又喜,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过去扑进了傅老将军张开的怀抱之郑

    刚一接触到这个熟悉的温暖怀抱,傅嫣然心中的委屈和不甘心便被激发了出来,鼻子一酸,居然直接哭了起来。

    傅老将军脸上原本还带着笑意,一听到傅嫣然哭了起来,顿时着急了,连忙道:“怎么了这是?多大孩子了,见爷爷还高忻哭鼻子呀?”

    “爷爷,我真的好想念您……”傅嫣然越越哭得厉害,抱着傅老将军就不肯撒手,闷闷道:“我要是没有出嫁就好了,这样就能一直在您身边了。”

    “不许傻话!”傅老将军假装生气地轻轻拍了一下傅嫣然的后背,关切地道:“你现在已经是堂堂宸王侧妃了,理应端庄稳重,不能再像原来那样由着性子来了。”

    傅嫣然从傅老将军怀中抬起头来,咬了咬嫣红的嘴唇,委屈地道:“爷爷的对,嫣然已经没了爷爷的庇佑,自然就要学会忍气吞声,畏手畏脚地生活了!”

    傅老将军愣住了,他看着傅嫣然这番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并不全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和激动,便意识到了些许问题,皱了皱眉毛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嫣然拉着傅老将军入了座位,然后抬头对满屋子的下人道:“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打扰。”

    “是!”下人们不敢违抗,连忙快步离开了房间。

    见众人已经离开,傅嫣然便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满脸委屈,添油加醋地地了自己自从嫁入了府中,是如何被苏皖欺侮的,又是如何被她设计陷害的。

    在傅嫣然的叙述之中,苏皖总是自己做了坏事,再栽赃到她的头上,好让萧墨宸对她心生间隙。自己因为想着和平共处,便总是忍气吞声,没有想到越发助长了她的坏脾气,让她愈发对自己为所欲为。

    事实上,那些错事和坏事的始作俑者正是傅嫣然自己,现在却被她改头换面,成全是苏皖的过错和阴谋。

    傅老将军听着傅嫣然的讲述,不一会儿便动了怒气,攥紧了拳头道:“岂有此理!那苏家也算是个名门大家,怎么会教导出这样心思诡谲的女儿!”

    着,傅老将军攥紧了傅嫣然的手,道:“嫣然,你自幼随你父亲在军营长大,自然不懂得这些内宅的勾心斗角,真是难为你了。我之前之所以不同意让你嫁入王府,就是怕你受委屈!”

    这番话让傅嫣然感动得又掉下几滴泪来,丝毫不感到心虚地道:“苏皖她若只是在言行只上给我一些气受也就罢了,毕竟为人妻妾,绵延子嗣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她居然残忍到夺走了我的孩子……”

    “你什么!”傅老将军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

    这也难怪,傅老将军一直身居边塞,自然还不曾知道傅嫣然曾经假传怀孕的消息,更别提是听他尚未谋面的孙儿已经无辜夭折了!

    在问话的时候,饶是见惯了生死场面的傅老将军,此刻也是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心中的愤怒一触即发。傅嫣然没有料到傅老将军会如此生气,居然露出一副要杀了人一般的样子,顿时有些心虚,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往下编了。

    此刻在傅老将军眼中,这认为傅嫣然是因为伤心欲绝而不出话来,便更加挺心疼地按住她的肩膀,柔声道:“你跟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前些日子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喝了苏皖送来的汤药之后,便腹痛难耐流产了……”既然已经了谎,傅嫣然便也只能硬着头皮编造下去,缓缓道:“不仅如此,她还诬陷我的贴身婢女是王府窃贼,将她秘密处决了。”

    “荒唐!简直荒唐!”傅老将军气得浑身发抖,眼睛血红地道:“这下还有王法吗?苏皖这是不要命了!”

    “爷爷,可不敢这么。”傅嫣然拉住了傅老将军的胳膊,低眉顺眼地道:“苏皖不仅是正妃,还是陛下特封的太医院院首和一品诰命夫人,我惹不起的。”

    “你在胡什么?老夫在边关抛头颅洒热血一辈子,唯一的儿子也英勇殉国,就只有你这么个独苗苗,怎么可能让你受这种委屈!”傅老将军戎马一生,眼睛里最揉不得沙子,更何况事关他最宝贝的孙女。

    “萧墨宸呢?他对这些难道不知情?他就不会处置苏皖?”傅老将军想起了关键的地方,转过头来疾声问道。

    话间,傅老将军已经大步流星地迈步到了房间门口,虽然房门已经大开,他还是谦恭地弯腰施礼道:“老臣再次拜见宸王妃,王妃万福金安。”

    虽然苏皖在位阶上确实比傅老将军要高,可是论辈分毕竟是他的孙辈,而且傅老将军又是战功卓越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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