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外婆,安夏忍着心里的不痛快跟四舅一起去找村长,只是她没料到,村长似乎故意针对她,直到她被迫了许多求饶话,被村长好一通教训,这事情才算了了。

    二人出了门口,一前一后走在路上。

    “夏夏,以后见了村长少招惹他,他时候不是啥好人,刚才让你受委屈了。”

    安夏望着眼前四舅宽阔却单薄的后背,只要四舅不受罪,自己受点委屈不算啥,“四舅,放心吧,我长大了,点好听话就能把事办了,就不算委屈。”

    安家业摸了摸外甥女软软凉凉的长发,心里有些沉甸甸的,送她回家后自己也朝家走去。

    事情结束,大家都有些疲惫,安家国跟安家庆除了春忙、破财还要补种稻苗,安家志则是对自己老婆十分佩服,该服软就服软,自己虽然是老三,也没必要跟着大哥二哥屁股后|面|跑。

    而安家业也难得睡了个好觉,媳妇得了钱这些日子都不跟他吵闹了,他难得有个安静的晚上。

    只有安夏,当她躺在床上后,才觉得浑身都散架了,本来发烧就需要休息,她忙了一上午,下午又被乔冬梅闹腾半,晚上又出去了一趟,瘦零寒气,虽然汤药很管用,可劳累过度后,她身上又微微烫了起来。

    安夏喝了刚热好的药,摸了摸被乔冬梅捏得酸疼的手腕,眼中闪过一抹锋利的寒意,她不让自己舒服,那她也别想舒服。

    安夏足足睡了两,连吃了三剂汤药,才压下去这次的风寒,她生病的时候,麻婶一三趟早中晚不落错地跑来看,见安夏精神头越来越好,正好把今日遇到的怪事跟她。

    安夏得知乔冬梅今日晌午在地里干活,突然疼得扭来扭去晕了过去后,心头的恶气出了几分,那乔冬梅又要动手的时候,真的让她忍无可忍,所以她又一次给她扎针,还加了最猛的料。

    不过这个药她没有给太多,只加了一点点,医书上介绍这个要可以让人浑身慢慢感到疼痛,然后达到剧痛,剧痛会时不时发作,从一一次到两次三次,直到整个身体都剧痛不止,这么邪性的药其实也是有治疗功效的,医案上就记载,曾经用这个药治疗好了一个浑身麻痹的人。

    剧痛来的不明不白,当这种比让人死还难受的疼第三发作后,乔冬梅彻底奔溃了,就连安家国也吓坏了,媳妇连晕了三次,不会真的得了什么绝症吧,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出了问题,不然为什么最近自己身体总是隐隐作痛,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

    想到这,安家国再也不敢拖,叫上二弟一家去了区里的人民医院,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花了一百多块钱,没查出任何问题,关键是乔冬梅这个病,不发的时候人好好地哪都不疼,一发就是剧痛,浑身大汗脸色蜡黄,直到晕厥。

    最后在乔冬梅的苦苦哀求下,医生给她办了住院,观察一下。

    安夏没想到乔冬梅住院了,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知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晚上她抱着医书啃了半,弄明白了其中原理,白了这是刺激人体疼痛神经,激发人体潜在免疫系统,增强自身免疫系统,如果想要持续刺激,就要持续给药,一般情况下,药物在第五达到高峰,然后慢慢衰减,疼痛感就会渐渐消散。

    “应该查不出来了。”

    安夏抱着医书自言自语道,想到这个空间和秘方,还有治好罗远军的药膏,她觉得这里面的药都不能按常理推算,再就算查出来又如何,乔冬梅怎么可能知道是自己做的,为了不让她察觉,她特意给了一点点药量,就是要她慢慢疼,那都是跟自己接触几之后的事情了,谁都猜不到是自己。

    乔冬梅住院的消息,传到杨金英那里,老太太吃了一惊,她心里认定,老大家吃了大亏,乔冬梅又不是个吃亏的主,肯定是怄得浑身疼,晚上她让安夏喊了大儿子来了一趟,问了下得知没查出什么毛病,心里的担心也就放下了。

    安家国沉着脸,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多事,今日村里有个婆娘跟他,桥头那边儿有个厉害的住家仙,冬梅的病要是查不出来,不如请大仙问问,是不是啥大事。

    安家国并不是很关心乔冬梅的死活,他只是觉得最近家里太不顺了,乔冬梅要死不活地躺在医院,地里的活全都是自己干,每还花钱,现在听到花钱他都心惊肉跳,这两三年花的钱加起来都没这两个月多。

    怎么突然这样,似乎就从安夏那晚跑了树林后,再出来这孩子就有点不一样了,其实感觉跟以前一样,但又不似以前,现在太厉害,什么事情都要争个头破血流,也就是因为安夏的争,造成了家里这段时间麻烦不断。

    安家国眼皮子突突跳了起来,刚才他偶然扫到安夏的眼神,那根本不是一个孩子的眼神,冰冷的目光,漆黑的瞳仁,阴森森地仿佛晚上坟头幽蓝的鬼火。

    安家国强自镇定,又随便应付了两句,连忙离开母亲家,压住心脏的狂跳。

    “也不知道你大舅家咋了,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哎!”

    老太太边儿,边儿瞅着安夏,她想让安夏送点东西给老大屋里,又开不了这个口。

    “还不是坏事做多了,报应来了,老爷倒是听开眼,现世报!”

    听了这话,杨金英一口气没提上来,呛得咳嗽,满脸通红,半才顺过去。

    “夏夏,你怎么话,再怎么地他们也是你大舅和大舅妈,跟你是最亲的人,你、你怎么能咒他们。”

    “外婆,最亲的人,不给您看病,临了要活活饿死您?最亲的人一棒子打我后脑勺上,要不是我命大,就被她打死了,还打算把我卖给人贩子,我是不是要把命赔上,您才觉得我做得对。”

    这是安夏第一次,对自己最亲最近的外婆直接开怼,因为外婆不知道,前世她死得多痛苦,现在看到乔冬梅受苦,她觉得远远不够。

    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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