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龙会——当今世上最大的华人帮派。据说世界上只要是有华人的地方,就会有属于它名下的酒吧、舞厅、赌场、娱乐城……可想而知,要做擎龙会的会长必定不会轻松。

    所以他——司徒烈烽,在解决了彼得堡的地盘之争后,就得马不停蹄地连夜赶回香港。

    抵达自己的别墅时已是清晨5点,推开门,首先入眼的便是一张令貂禅垂泪、贵妃出家、西施上吊、昭君自刎的绝色面孔。

    “Morning。”清澈柔和的男中音飘过来。

    微皱起眉,他寒声问:“一大清早你跑来我这里干什么?”

    “自然是来迎接凯旋的会长大人喽。”男子露出一脸“媚”笑。

    “接到了,你可以走了。”

    耳朵自动跳过这句不礼貌的话,男子闲闲地喝了口红酒,拿起餐桌上的报纸,一条粗黑的标题跳人眼中。

    “哈!”他怪笑一声,“又是一个麻雀变凤凰的故事,现在的女人还真是市侩……不过,这个尹姓女子看起来还不赖。”他正在观赏标题下的那张通版照片。

    “啪”的一声,手上的报纸瞬间消失,他抬起头吃惊地看着会长的动作,记忆中的司徒烈烽是从不屑去看娱乐版的。

    “喂……”

    “走!”丢下报纸,带着冷绝的表情、骇人的眼神、残酷的笑意,司徒烈烽道:“去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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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蓝无奈地看着用枕头蒙住脸的孪生姐姐,“蕾……”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次我绝不会妥协的!”枕头下传来闷闷的却坚定的声音。

    “可是不穿婚纱怎么结婚?”

    “那就不结了!”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尹蕾自认忍耐已到了崩溃边缘。自从卓家正式对外宣布她是未来总裁夫人后,那些个宴会、招待会、庆祝会、访问等等莫名其妙的事便犹如狂风巨浪般向她扑来。今天,接到一个电话,一家世界知名的婚纱公司让她去试穿巴黎来的专为她定做的婚纱,原以为只有一两件,一问之下,竟有一二十件,并且每换一件就要同时改变化妆与发型,她差点儿昏过去,当下决定誓死不去,并且有逃婚的打算。

    “天哪!”尹蓝惊呼道,“你不会是想逃婚吧?那会气死姐夫的!”

    果然是孪生姐妹,她的想法被蓝一语道破。等等,孪生姐妹!哈,她怎么没想到?尹蕾猛然放下枕头坐起身,指向尹蓝,“你去替我试婚纱吧,反正我们无论身材、面孔都差不多啦。”

    “不行!”尹蓝想也不想就拒绝,这样下去可能连婚宴她都会要她顶替,自己则躲在新房里睡大觉。

    “不行?”尹蕾跳下床,从床底拖出一只旅行箱。

    “你这是干吗?”

    “逃婚。”她已经开始整理衣服了。

    “好啦!我……我答应你。”

    “哇。”尹蕾搂住她欢呼,“小蓝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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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秋旭踏进婚纱店便向尹蓝露出抱歉的笑,“麻烦你了,小蕾她……”

    “不用客气,她是我姐姐嘛。”尹蓝了解地柔声道,有时候她真的很同情眼前这个英俊稳重又是钻石打造的姐夫。

    这时女店员走了过来,“您是卓先生吧,两位这边请。”

    她被带到一间化妆室,一个小时后第一件婚纱上身了,走出去边照镜子边问身后的姐夫:“这件怎么样?”

    卓秋旭细细打量了一番,“很适合你,但似乎与小蕾的气质不太相衬。”

    “是吗?那换一件试试。”说着转身回到化妆室。

    正准备卸妆,可是化妆师突然道:“啊,对不起,卸妆水用完了,我这就去取,请您稍等一会儿。”

    尹蓝点点头,化妆师离开后,化妆室内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望着镜中一身洁白的自己,不禁泛起一丝苦笑,她想这辈子她都不会披上嫁衣了,只因属于她的那件嫁衣早在十年前就被毁了,说没有恨意是骗人的,但是她知道在心灵深处自己却始终无悔……

    正想得出神,番然惊觉镜中多出了一个人影,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随即便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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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昏迷中渐渐转醒,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漆黑的卧室,惟一的光源就只有窗外那—缕银色的月光。抬头望向窗口,奇怪的是她竟没有一丝不安与慌乱,即使她知道薄被下的自己只着内衣裤,完全是刀俎下待宰的鱼肉,不明白啊,为何会如此平静呢?

    “咔嚓”一声,门被慢慢打开,尹蓝适应了黑暗的双眼看向那个正走近她的高大身影,一触及来人比月光还明亮的星眸后,她浑身的汗毛立刻根根立正。

    司徒烈烽坐到床边,伸出手覆上她细致的脸庞,由上至下描绘她的五官,她没有避开,沉醉于他掌心的温度……直到他的手沿着她的发来到脑后,猛然加大力道,抬起她的脸同时吻上她的唇。

    这突如其来的吻拉回了尹蓝的理智,惊觉自己毫无道理的顺从,她开始挣扎,无奈她不是她那从小习武的姐姐,自然挣不开眼前这个孔武有力的色魔,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决不会乖乖就犯。感觉到他的唇徘徊在她颈项间,她斜过脸,瞄到一个映着月光闪闪发亮的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过来就狠狠地往他头上击去。

    “嘭”的一声后,预料中的粗暴并没有降临,他只是抬起头,眼睛变成了新月型,他是在笑吗?被虐狂?!

    “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还保留着爱砸我头的嗜好。”

    语带调侃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她迷惑地看着他,听口气他好像早就认识她,那他到底是……心中某个角落闪过某种醒悟,让她急于去求证,“我不会允许自己和一个连姓名与长相都不知道的人干那种事。”

    “喔?”他震指一弹,瞬间室内变得灯火通明。

    睁了几下眼后,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身体向后一仰,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

    他似笑非笑地道:“别告诉我你忘了我是谁。”

    忘?尹蓝自嘲地笑了,她怎么可忘记这个曾令她一度失去自我又让她爱恨交加的男人——司徒烈烽!是啊,爱恨交加,那么10年后的今天,她该以哪种心态去面对他?爱吗?不!她已经付出了太多,再也不愿、不敢付出更多,她输不起!所以——扬起冷凝的笑,她问:“司徒先生,你把我‘请’来这里所为何事?”

    “你是时候该回到我身边做我的女人了。”他傲然地答道。

    “你的女人?”她冷哼一声,“这个名号我可受不起。”

    他不接受拒绝,“你可以从现在开始考虑,时间多得是。”

    尹蓝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看来你暂时是不会放我走了,怎么?想收我在身边当情妇吗?”何为口不择言?这就是最佳写照。

    司徒烈烽用怒气狂飙的眼瞪着她,何时开始她竟然变得如此势利?难道她嫁给那个卓秋旭也是为了钱?但是,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他都要她留在他身边,“随你,但有一件事必需更正——不是‘暂时’而是‘一辈子’。”说完站起身向门外喊了句:“让屿丘到我房里来。”便离开了。

    “雨秋!”尹蓝心碎地倒在床上,看来她这个刚上任的“新欢”连让“旧爱”下台的魅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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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6点,床头那只叮当的闹钟准时响起。

    睁开眼,随手关掉闹钟,尹蓝坐起身望向窗外仍然灰蒙蒙的天空,看来今天又会是一个雨天呢。但愿在尹蕾到达学校前别下雨——她那个运动狂姐姐有每天晨跑到学校的习惯。

    从今天开始的一个月,每个清晨家里都只剩她一个人,父母出公差一个月,而尹蕾5点半就去学校了,当然这不算什么,16岁的她自认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梳洗完毕,尹蓝穿着睡衣打开家门,走下台阶去取信箱里的牛奶——每天一瓶牛奶是她长年来不变的嗜好,就如同尹蕾对黑咖啡一般。

    突然,不远处几声粗重的喘息声引起了她的注意,举目望去,只见巷子深处几个人影扭打成一团,揉了揉近一百度近视的眼,但奈何光线太暗,她还是看不太真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她犹豫着是否应该走上前看个明白,还是……

    在她还来不及作出选择之时,那团人影渐渐向她这个方向移过来。越来越近的影像让她确定了一件事——他们在打架,而且是很可耻地多打一,但却反而是那个少数占了上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5分钟后,原来的多对一已经变成了一对一。眼见同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原本仗着人多势众的男孩早已是一脸惧意,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他绝望地看向对方手上的那根粗壮的棒球棍——这原本是自己的武器,“不要……”

    “住手!”清脆的女音伴着“乒”的一声巨响!

    先是一股牛奶的清香再加上一脑袋粘乎乎的液体,接下来便是血腥味和红稠的液体。司徒烈烽猛转过头,想看清是哪个不要命的兔崽子胆敢暗算他。

    “啊!”对上这双充满杀气的眼,尹蓝惊叫一声,本能地往回跑,还好家门就在眼前,冲进去来不及关上门,便被身后突来的一股力量重重地压倒在地上。

    她被吓傻了,一动也不敢动地扑在那里。5秒……10秒……15秒……20秒……没有动静……轻抬了下肩……也没有动静,壮了壮胆,她深吸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翻过身,便看见倒在自己身边的男生,他似乎失去知觉了,额头上还淌着血——她和那瓶牛奶的杰作。

    这……这该怎么办?他……他没事吧?而她……她该不会……不会是杀人了吧?!不!伸出颤抖的手,轻抚开他额头上的发,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口,应该还不至于会致命。再学着电视里的动作轻探了下他的鼻息,还有气……

    “隆”的一声,门外大雨滂沱,松了口气的尹蓝站起身先关上门,再走人内屋找出一些棉花与纱布为他包扎伤口——这个工作她很熟练,谁叫她有个从小伤口不断的姐姐。

    包扎完伤口,尹蓝原本打算把他抬到床上去休息,但奈何身高、体重与体力上的差距过大,只好作罢,为他叠好枕头,她也是一身疲惫,看来今天就只好请假了,一切等他醒了再说。她没有想太多,便倒在一边的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等待。慢慢,慢慢,自己也不知不觉地入睡了。

    等她一觉醒来,早就不见了他的踪影,空荡荡的房间几乎让她以为一切都是梦境,抬眼看向墙上的钟,已是10点多了。她伸个懒腰,决定跷课一天,反正一向是乖乖牌的她偶尔消失一天只会得到老师更多的关怀而不是责备。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蓝色的天空白云懒懒地飘过,尹蓝轻笑一声,对今早的“奇遇”感到莞尔,脑中清晰地记得那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男生的容貌,特别是他那双豹眼……就是这样了,她以为,他和她明显是两个世界的人,从此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

    可惜,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他成了她每天清晨6点的“定时”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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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尹蓝放下手中的纱布和胶带,对目前的状况真是好气又好笑,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私人医生了?就在奶瓶事件的第二天,同样是清晨6点,她拿牛奶时在自家门口见到他,两人一言不发地互瞪30秒后,他伸手指指头上那块略有些脏的纱布,意思就是要她善后。于是乎这等“救死扶伤”的戏码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连续上演了3天,她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姓名。

    “喂……”

    “司徒烈烽。”

    “哦,好,司徒烈烽。”她一边整理医药箱一边说,“明天你不能来了,因为明天是周末,学校放假,姐姐会在家,所以……”

    “名字。”

    “啊?噢,尹蓝。”她抬眼望向他,如此惜言如金,这人还真是将酷进行到底呀,而他们俩这算是正式认识了吗?

    “早上10点,时代广场。”这位酷兄铿锵有力地丢下这八个字,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她叫。

    司徒烈烽停下步子,头也不回静待下文。

    “你什么意思?”

    许久的沉默后,他吐出两个字,“约会”。

    “如果……”尹蓝本想开口拒绝,但她突然发现他的耳后根开始慢慢变红,并逐渐向脖子发展——原来,是个纯情少年啊……

    “不见不散。”说完又要走。

    尹蓝笑了,怎么看都只有4个字可以形容现在的他——落荒而逃,“司徒烈烽!早上10点半,动物园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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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呢,尹蓝感叹。她早到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人动物园,多是父母带着孝,也不乏情侣,情侣?哈!她可不以为他们已经发展到这种关系,当然她对他是有一定好感,否则也不会答应他所谓的“约会”。在感情方面,她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像她那永远少根筋的姐姐,而那个司徒烈烽为什么会触动自己?16年来从未被触动过的心弦呢?是他乖张的行为和与之完全相反的单纯内在吧,或许……或许他还是个处男呢,尹蓝暗笑,自己似乎也不像外表那样无辜娴良。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和飞扬的尘土,一身黑劲骑士装的司徒烈烽出现了。他潇洒地拿下头盔,露出一张俊帅的酷脸,俨然一副霸主气势。

    “你好帅……”尹蓝由衷地赞美。

    引来他的呆愣与……羞赧,又脸红了,他实在是太容易脸红了,天呢!好……可爱!当然“可爱”两字她是不会说出口,又不是嫌命太长,捋虎须也要有个度,她深知此道。

    “走啦。”他别扭地别过头,拉起她的手走人动物园。

    尹蓝自然而然地跟在他身边陪他逛动物园,她发现他很兴奋,每看到一种动物他都会用力握紧她的手,像是在努力压抑什么,明明很开心,却不肯让自己的脸上出现任何情绪,一个疑问渐渐在她脑中出现。

    “你……不会从来就没来过动物园吧?”

    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他装做不以为意地道:“不可以吗?”

    “可以。”而且可怜,她体内母性的情怀被完全挑起,这个人到底有过怎样的一个童年?

    “哈、哈、哈。”他们身后忽然传来稚嫩的笑声,“妈妈,你看,这个哥哥好奇怪哦。”

    尹蓝转过头,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指着司徒烈烽捧腹不已。他的母亲忙不迭地拉下他的手,尴尬地看向她,她沿着男孩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这家伙的后脑勺上还贴着块Ok绷,配上这一身酷帅的装扮,实在是——好笑!

    司徒烈烽盯着她要笑不笑的表情,猛然意会过来,天呢!他忘了!这该死的小鬼!恼羞成怒的他一记杀人的眼光瞟过去,效果是立即的,不出3秒,那小鬼就噘起嘴,豆大的泪珠滑下眼眶。

    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原本还有些歉意的母亲已经对他们怒目而视,而路人也纷纷驻足耳语。尹蓝瞄了眼显然不知所措的司徒烈烽,轻扯了下他的衣袖,“笑!快点儿……笑。”

    司徒烈烽挣扎良久,终于在众大妈大嫂怨忿的眼神下妥协,只见他努力地抽动起脸部各块肌肉,使之呈现出“笑”字型。

    可惜小鬼不但不领情,反而很不给面子地“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哈、哈、哈……”尹蓝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司徒烈烽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他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搂起她的腰,轻轻一带,她整个人就像挂在他身上一样,而此刻已经笑到虚脱的尹蓝根本没空去计较这个姿势有多不雅观,只能由着他把她快速带离现场。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把她带到一个人烟相对稀少的角落,他才放她的嘴自由,也让她的脚着地,尹蓝抬头看到他一张阴郁的臭脸,当然,刚才的大笑实在是有些失礼,但也不能完全怪她,谁让他……好了,好了,她深吸口气,努力压下又开始泛滥的满脸笑意。

    “喂——”她推了他一把,“生气啦?”

    他不语。

    “好吧,司徒烈烽大帅哥,小女子向您赔不是还不行吗?”

    斜了她一眼仍然不语。

    尹蓝盯着那张气鼓鼓的脸,仿佛看见他的嘴不经意地轻轻噘起,妈妈咪呀!他这是在撒娇吗?向她撒娇!这个认知惊呆了她,呆愣中好像冥冥中有一股力量让她……踮起脚在他右颊上轻轻印上一吻。

    腰间的力量骤然消失,她回过神才发觉原来他的手一直扶着她的腰直到刚才……“啊!”这下轮到她脸红了?四下张望了下,“我去买爆米花给你吃,算是道歉。”说完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来到小吃摊前要了份爆米花,尹蓝一手摸上红烫的脸,她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可是……才4天,他们认识才4天!她对他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不可能。”她喃喃低语,“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啊!”她惊叫一声转过身。

    扬了扬手中的爆米花,“你走神了。”他微扬起唇角。

    哦!上帝!耶和华!他笑了!不是那种勉强得比哭还难看的笑,而是如此自然、如此亲切;如此……如此迷人!她看得痴了,心跳加速,血气上涌。

    “你怎么了?”司徒烈烽担心地问。

    “哦。”她低下头,“没什么。”

    “那我们接下来……”

    “回家!我是说我出来太久家里人会担心的。”这下轮到她尹蓝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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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尹蓝叹口气,百无聊赖地走在马路上,她开始后悔了,后悔那天冲动地一个人跑回家,他再也没有出现。而她开始懂得思念一个人,这两天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其实当天晚上她就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她的确喜欢上了他,如果第二天早上他来,她会告诉他,但是他没来……讨厌——笨蛋!死人!她在心底里大骂。

    唉……又叹一口气,她摇摇头,决定不再去想了,一切随缘吧,现在她正在通向蕾的学校的路上,今天学校早放学,为了避免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她决定去等蕾一起回家,反正两人的学校步行也不过20分钟,看,已经可以看校门了——

    “喂,三八!”突然拐角处冒出如此粗鲁的一句。

    尹蓝充耳不闻地继续向前走,反正她自认担不起“三八”这个美名。

    “喂!姓尹的。”两条人影窜出来挡在她面前。

    打量了两人一眼,“我不认识你们。”她很肯定自己没有这类……嗯……衣着品味如此“奇特”的朋友。

    “哼。”为首的男孩不屑地抖着那条裹在无数破洞的牛仔裤里的腿,虽说现在流行复古,但把裤子捅成“网状”也实在太……还有上身的那件皮马甲,哦,不,应该是皮衣剪去两个袖子,看肩膀这里“犬牙交错”的惨况就知道,瞧!还有线头,大概是为了显示手臂上那个骷髅的刺青吧,但她怎么看那都像是贴纸。

    “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她重申。

    “前几天才打掉我兄弟一颗门牙,现在想赖账?”

    “对哦老大。”边上的人插话,“她当时还说是好心帮阿东换乳牙。”

    这下她算是明白,这种身手再加上这种风凉话,除了她那双胞胎姐姐还会有谁。看来这黑锅她是背定了,现在告诉他们真相也不会有人相信。尹蓝冷静地观察了一下周围,因为学校是在住宅区,而现在是上班时间,也就没什么人走动,学校里又在上课,好在校门就在不到50米处。如果她跑过去呼救,门卫应该听得见。

    “那……你们想怎么样?”她边问边不着痕迹地向右边移。

    “怎么样?一赔十好啦,阿西!”

    “是。”

    转眼那位阿西已向她伸出禄山之爪,一赔十?岂不是要她10颗牙?!她会乖乖束手就擒才怪!看准时机她往他胯下狠狠踢去,命中!在苦瓜阿西的哀嚎声中她飞奔向校门。

    可惜没跑几步立即被五六个人团团围住,身后还传来那位老大的怪笑,“呵呵,青杉高中的大姐头,我又怎么会如此轻敌呢。”

    尹蓝仰天长叹:早晚要被尹蕾害死!

    “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弱女子,这就是你们虎啸堂的作风?”冰冷的男声仿佛来自北冰洋,让午后的暖风也透出丝丝凉意。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齐望向十米开外的发声体,白衬衫,黑皮裤,微风中轻扬起几缕不羁的发丝,凛冽的眼神,挑衅的薄唇,阳光下若隐若现的流畅结实的肌理,全部散发出令人望而生畏的危险气息。

    直觉告诉虎天鸣这个男人绝不好惹,但他是虎啸堂少主,决不可在自己属下面前丢脸,“你是哪条道上混的?”边问边向身边的阿西使了个眼色。

    阿西心领神会,一把抓向尹蓝,奈何他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沾上她分毫,便感到一股力量重击上自己的下巴,下一秒,他已经卧倒在地上哀悼和哥哥一样的遭遇——呜,他的牙齿!

    出手的同时拉尹蓝入怀,司徒烈烽挑畔地扫了虎天鸣一眼。

    “好,你有种!”虎天鸣上前扶起阿西,很识时务地不再恋战,“我们走。”

    坏人退丑,美女挣开英雄的怀抱,非但没有感激涕零,反而凶凶地瞪向英雄。

    “你要不要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出现?”

    “我……”英雄心虚地低下头。

    “别说什么正巧路过,鬼才相信!”

    “……”

    “走。”尹蓝拉起他,决定找个地方进行一番恳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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