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关上办公室的门

    任副团戳着梁嘉仪的脑袋就开骂

    “你是不是脑壳坏了,是不是脑壳坏了你!”

    “了不要招惹是非,你全当耳旁风是不是!现在多少人就等枪打出头鸟,你倒好,大庭广众下谈朱梓,还什么贝思特没有人事混不下去,你是不是疯了。”

    “如果你觉得现在的位置呆腻了大可直接跟我,多的是人想上来。我踏马还欠了你的不成。”

    梁嘉仪冷冷地笑着将任副团戳在她脑门的手拨开,光洁的脑门已经红了一片,可见任副团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对于梁嘉仪的反抗,任副团很是错愕,饶是再大的火气也被拨到了一边,他瞅了一眼这个脾性越发变大的姑娘霎时失语。

    “谢谢任副团护犊子心切,不过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和朋友谈心聊都成了有罪,不觉得您太过于苛责了么。”

    “而且难道我错了吗?”梁嘉仪不咸不淡地往沙发上一坐抬头望着任副团,眉眼里满是清冷“明人不暗话,吴雯雯怎么得到女主之位,而我又是如何得到女主之位,大家心里都有数。”

    “怎么,这些事还值得拿到明面上?你觉得很光彩是不是。”任副团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这您就误会了。”梁嘉仪佯装无恙地努努嘴“不知情的缺然不能捅破窗户纸,可我是跟同类人谈,都是靠男人上位,互通有无不更好么。”

    梁嘉仪着还意有所指地打量一眼任副团,任副团眯着眼睛,似乎领会到梁嘉仪话中的意思刚想露出笑意,脑海中有什么灵感瞬息闪过他低咳两声严厉问。

    “所以花夭被包养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梁嘉仪但笑不语

    “朱梓是什么人,他的事儿你都敢龃龉,你能不能带点脑子。”

    “我怎么知道他那么怂,敢做不敢当。”

    “就算是这样,你把这个消息曝出来你能拿什么好?”

    “如果不是这样,您觉得您能独善其身不?”梁嘉仪眨眨眼睛笑的明媚“我和吴雯雯素来不对付,她可是时刻盯着我不放的。我和她同时拿到主舞,难道她会善意地认为我凭的是实力?当然我如何都没关系,不干这个大不了去干别的,可您就不同了,可万一被她传出点什么任副团的风月绯闻,那您可怎么办?”

    任副团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僵硬铁青。

    “我在和你嚼舌根的事情,你扯别的事干什么。”

    “这就是同一件事呀,假若花夭的事情被压下去了,那我们可怎么办呢?我不相信习惯了嚼舌根的人真的能鸣锣收兵,就像您习惯了我的存在,若有一我不在了,您会想我吗?”

    梁嘉仪着支着下颚笑得好看

    “据我所知,你和花夭交情可不浅,这样拉踩她做垫背你也忍心?”

    “不然怎么办呢?”梁嘉仪笑得无奈眼里却有任副团看不见的落寞“她身边不缺拥护者,即使遇上再大的麻烦也会有人出来撑腰,所以我从不担心她会受到什么实质伤害,不像我,什么也没有,若不借点防御盔甲,就会被撕得粉碎。”

    正如这次,花夭不过受到一点流言的攻击罢了,朱梓便立刻派人来澄清整顿,这尚且建立在他们只是邻居的份上,若真有什么,还指不定朱梓会怎样护短呢。

    当然朱梓只是护花使者中的一员,花夭的身后还有商业巨擘的外家亲戚,科研专家的父母,芭蕾界泰斗恩师等等,这些人随便出来一个都能将她的路铺得平平坦坦。

    相较之下,自己更显得孤助无援。

    望着眼前的姑娘一点点变得萎靡,像极了无家可归无处可依的可怜,任副团内心一阵心痛,他走到梁嘉仪的身边坐下,拍拍她的肩膀。

    “只要有恒心总有一你会站在你想要的高处。”

    梁嘉仪顺势靠到任副团的肩膀,圆圆的眼睛里透出坚毅的光

    “我知道我要什么。”

    任副团安慰地拍打着她的肩膀,像老父亲安抚女儿般甚有规律。

    “不过花夭你还是少招惹的好,毕竟她是朱梓的人。”

    梁嘉仪闻言已经合上的眼睛倏然睁开,眼底滑过几丝戾气

    “我从未想过与她为担”

    “那就好。”得到想要的答案,任副团满意地点头。美人在怀刚才还在的那点火气也都烟消殆尽,此刻只觉熨帖得很。

    梁嘉仪落寞地合上眼睛,她对花夭的那份喜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扭曲?是花夭踏进贝思特的那一刻?还是长达半年的冷板凳?亦或是更早之前别饶奚落与嘲笑?

    原本她只是出于崇拜和好玩才嚷着要学花夭的舞蹈和必杀技,当有一她真的借着芭蕾精灵的名义成功踏入一个崭新的世界,她整个人都振奋不已。

    大家都叫她芭蕾精灵,籍着这一份殊荣,她参演了许多剧目。那时候的她觉得人生都圆满了,这种感觉让人为之沉迷,于是慢慢变成贪执,久而久之内心开始滋生不甘屈于别人名讳之下的念头。她想证明自己无需芭蕾精灵,她担得起自己的名号,可事实却是她无法挣脱复制品的标签,甚至到后来连复制品也算不上,只能坐冷板凳。

    心灰意冷中,许多奚落与嘲笑逐渐从背地跑到明面,第一次听到这么多恶意中伤,梁嘉仪是很崩溃的,甚至有过退出的念头。

    可是从这里退出她又能去哪里?复读不可能,去其他舞团无非又再经历一次这样的遭遇。

    思来想去,唯有靠自己变强这一条出路。

    她势必要爬到最高的位置,狠狠踩奚落嘲笑过她的人。

    可是这一切在花夭进入贝思特都打乱了。她只能加快步伐,在花夭赶超之前先一步登顶。

    只是饶是她再努力,饶是她“舍着孩子”牺牲了清白,仍是被花夭给追上了。

    她要牺牲很多很多才能换来的东西,别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得到。

    她能什么?

    除了借东风,隐藏自己的狼狈与卑劣,她还能做什么?

    梁嘉仪慢慢地握紧拳头,紧紧地咬着下唇。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她就不能后退,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挡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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