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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小草叶

第五百八十六章 还你们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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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叫苏玲儿.....”

    “薛小雨......”

    “我叫......我叫雨涵......”

    正如同东方心仇之前所预料的,和长期被关押在那种环境下的武奴不同,这些侍女因为客户的‘需求’所以相比之下显得更加正常,在确证了她们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恶意的时候,她们原本的警戒心和惶恐程度也开始渐渐下降,开始畏畏缩缩的吐露出自己的名字。东方心仇在内心默默记下这些侍女们的名字之后,便对着身后的东方瑛横平淡地说道:

    “瑛横,你带领这些姑娘去西院的厢房,那里还有多余的房间,你从里面挑选一人去照顾玄衣,另外一人去照顾苏旭,剩下的人,就负责院落当中的打扫等基础任务;另外,你明天白天带着一两个人上街,去购置衣物。”

    “明白,少主,各位姑娘,跟着我来吧。”

    东方瑛横回应道,随即便带领着那八位少女离开了前院,而这前院当中随即就只剩下了眼前这共计二十二位武奴,直到那些少女全部说完了自己的名字,他们当中都没有一人吐露,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名字,还是在漫长的关押生涯当中,连自己的名字都已经淡忘了。而东方心仇也并没有逼迫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的眼睛,看着他们那黯淡无光,似乎对于身边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感触反应的眼神,似乎是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似得。而经历了大约足足几分钟的沉默之后,那个领头的五段战尊才缓缓的张开了嘴:

    “为什么要知道我们的名字。”

    “为什么不能知道你们的名字?”

    “武奴不需要名字。”

    那位领头的五段战尊沉声说道,他并不能够理解东方心仇的这个问题,既然身为武奴,既然自己的肉体上已经印刻下了那永远也无法削去的烙印,他们就无法以正常的人类自居。或者,他们就像是商品,就像是在市场上被买下来的家禽——家禽会有名字吗?没有,或许会有人给它们取个名字,但是他们本身没有名字,也没有需要名字的必要。不止是这个领头的五段战尊,包括他在内的几乎所有的武奴,都是这样的想法——他们自己都已经没有将自己当做人看了。

    “因为,你们可以拥有名字,你们可以不是——白大师。”

    东方心仇话音刚落,从房间内部就飞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红木盒子,随即被东方心仇伸手接住,在二十多位武奴的面前当众打开,放置在这个精美的红木盒子当中的,是一颗丹药,一颗暗红色的丹药,即使是不怎么了解炼药的人,都能够从这丹药的成色上判断出品级,以及这丹药当中所蕴含着的磅礴的血气。

    “三品丹药,融血丹。其作用是通过重新结构的方式恢复损伤的肉体,虽然其过程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但是效果却相当显着,即使是更加严重的外伤也能够修复,更不要说,区区印刻在你们身上的奴印了。所以我说,你们,可以不是。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给你们服用,服用之后,就可以修复你们身上的奴印,从此之后你们就不再是武奴。以你们当中的人的平均实力,即使不在这罪城当中混下去,想要离开罪城,去其他城市寻找新的生活,也是绰绰有余的。你们,认为自己不是人类,我,还给你们自由。”

    “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个,是因为怜悯?”

    还是那个领头的五段战尊,看着东方心仇手中的那颗丹药,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包括他们自己在内,从来都不会有人将武奴当做人看,对于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而言,只要买家能够给他们像样的居住地就已经十分感激了。但是,东方心仇所给出的这个条件却是超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修复自己身上的奴印,恢复自己身为普通人的身份,这些东西都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距离他们还是正常人的时候已经过了多久了?三年?五年?十年?他们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然而这个时候,有个买家却站在他们的身前,对着他们说——“我,还给你们自由”。这,即使是已经对活着本身都失去希望的他们,都没法想象的事情。

    “和怜悯无关——做出选择吧,你们可以现在就吃下这颗融血丹,大概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炼化,你们就可以以正常人的身份直接离开这里;你们也可以选择留下,为我效命,这融血丹也会成为你们未来的奖赏。无论你们做出怎么样的选择,我都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但是,我讨厌背叛,如果你们选择了后者,但却依旧做出了任何我认为是背叛我的行为,我不会手下留情。”

    听到东方心仇所说出的这一席话语,在场的一众武奴都不由得面露震惊之色,他们其实都曾经设想过当自己被买家买下之后,自己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但是,最美好的愿景也只不过是能够混一口饭吃,寥寥草草的活过这一生而已。而有朝一日还有能够脱离武奴的身份,重新成为正常人,这样的事情,即使是做梦也不会梦到,可这样对于他们这些武奴而言不可能的事情,就这样真真切切的出现了他们的眼前。

    “如果你是在质疑我们的忠诚的话,没必要这样做,将道具当做人来看待,岂不是只会增添背叛的可能性。”

    “在我的眼里,你们都是人,不是什么物品,所以我尊重你们的个人意志,即使你们服用下丹药,从这里走出去之后立刻背叛了我,那也是那么自己的决定。和考验你们的忠诚无关,这是我自己的原则问题,如果你们当中有人想要从这里走出去,就来拿走这颗药丸吧。”

    当东方心仇的话语再一次响起在众多武奴的耳边的时候,这一次,就没有人再出口质疑和反驳了,他们从东方心仇的话语和眼神当中已经看出来,和他们以前见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他是认真的,是真诚的。他是真心不想要将眼前的这些武奴当中物品或者家畜看待,而是真心的想要去尊重他们身为正常人的身份,这样的怪人,别说在这罪恶横行的罪城当中,就算是放眼在其他城市其他地方,也是难得一件的怪胎。

    在确定了眼前这个叫做云飞扬的男人是认真的之后,原本默不作声的一众武奴也开始躁动起来,如果可以,谁要一直背负着武奴这个羞耻的身份一辈子?如果可以,谁不愿意当一个正常人过正常的生活。只是,当这样的希望和机会真正来到他们眼前的时候,他们却不知所措了,这二十来号人在东方心仇的身前叽叽喳喳的暗自交谈了好一会儿,最后从人群当中推出了一个身材矮小、体型瘦弱的家伙,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大小——无论是年龄还是修为,这个小家伙都是这批武奴当中最小的一个,如果说在这一众人当中有谁最不应该当武奴的话,恐怕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家伙。

    “你,要来拿走这枚丹药吗?”

    东方心仇张口询问道,他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只是十六七就有着战师境界,而且还是在身为武奴的这样艰苦的环境当中,如果能够得到正规的培养,想必未来能够达到的高度也是可期的。在身后一众武奴的推揉下,那个少年走到了东方心仇的身前,看着眼前高大魁梧的东方心仇,已经摆在他面前的那枚红色的丹药,他知道,只要自己拿过那枚丹药,服用下去,自己很快就能够摆脱自己武奴的身份,重新获得自由——

    “不......我不能这么做......”

    何为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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