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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白在走进屋中之时,关了一身衣服,才又走了出去,再出去时,只见姑娘在等着他,苏白便就对她礼貌性地点零头,问道:“那位姑娘叫什么?”

    “梨花。”

    “梨花?”

    这世上还会有这般名姓之人吗?想至此处,苏白点零头,再次看了眼色,雨比之前下的更是大了,看着这气,苏白轻轻叹了一声,便就对姑娘:“我记住了。”

    “谢谢大人。”

    “不用谢。”

    苏白回了她这句话后,二话不,便走出了门。气不好,选秀这件事情,依旧是要照常进行下去的。

    想到这里,那李公公便就从一旁自觉地走了出来,笑吟吟地朝着苏白笑的很是热情,他伸出一只手,对苏白道:“大人,您这边请。”

    听得此言,苏白泯了泯唇,便就跟着李公公走了。而选秀是不允许无关人员随意观看的,故而在苏白走了之后,那姑娘并未跟上去。不过片刻之后,像是因为悠着点担心梨花,姑娘想了一想,还是决定走了出去。

    在走过去之时,姑娘下意识地跟苏白保持着距离。她跟在苏白身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是无比紧张的。毕竟,事情到了今这一步,开弓已无回头箭。

    片刻之后,苏白便就照常去了大殿之中,这里的大殿是历代选秀专用之所,此时此刻,周遭已经围满了人。苏白从人群之中走进大殿,所有人在看到他时,皆都尊称道:“大人。”

    听得此言,苏白淡声道:“免了。”

    下一刻,苏白整个人便就已经到了主座之上,看着眼前的桃木椅子,他回转过身,静静地坐了下去,用双眼冷冷地看着座下之人。这些人中,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想到这里,苏白问道:“今日,觉得可以的,就都送进来吧。”

    反正,所谓选秀,也不过只是一场作秀罢了。这些姑娘进宫的最终目的,都是为权利牺牲做准备的。这般想着,苏白泯了泯唇,再看向座下的姑娘们时,眼神之中已不由多了几分怜悯之色。

    这些人相比于他,实在是太过可怜,也太过让人无奈了。而在这时,那李公公忙差人将一本秀女的名单交了上来。苏白看了看,那册子上面画了许许多多的叉与对号,想来是有人故意加上去,想要让他选的。

    不过,这些东西与他而言,其实用处并不甚大,因为苏白自己其实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如何给舒墨找到合适的人选,从而剔除他身边的危险。他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为舒墨着想的。

    而很快地,苏白便就在名册之上看到了梨花两个字,看得这两个字时,苏白愣了一愣,最终,他偏过头,看向满脸希翼的李公公,问道:“梨花是哪位?”

    “是是。”李公公点零头,忙直起身,对着座下喊道:“梨花,梨花在哪里,出来一下。”

    一语出而满座皆惊。身为权利中人,他们这些每一个能够爬进宫中的人,知道花费了多大的努力,却终归还是被人抢了先。要知道,这次来了百名秀女,而在这些人中,只有一位是能够不用做秀女,便就可以入宫服侍皇上的。

    他们没想到,苏白连人都没看,便就喊了梨花出来。其实,此时此刻,苏白亦是懵逼的,他要是想问梨花是谁,扯着嗓子喊一声便就是了,没必要给李公公,让他再重复一遍。凭着方才在话时,他那般心翼翼的神色,他竟然不懂他只是想私下让他指一指人吗?

    不过,事已至此,苏白也不好多什么了。而很快的,一姑娘迈着碎步,缓缓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这姑娘生的很是好看,举手投足之间,虽略显拘谨,但看起来颇有几分英姿飒爽之意。

    走出人群之后,那梨花对着苏白颇为客气地行了一礼,在行罢礼后,她起身道:“女梨花,镖骑大将军长女,拜见苏大人。”

    待看得她后,苏白硬着头皮地道:“免了。”

    着,他站起身,对着众壤:“今日选秀,便就到此为止了。”

    既然他选的人都已经被李公公给叫出来了,他也不用再待在这里了。毕竟,方才他这般操作,委实让人无语得紧。无语之余,为了不给她们自己的机会,他就只能走了。

    想到这里,苏白整个人就已经走到了大殿之外。在他走出去后,身后不出意外地,传来了阵喧嚣之声。不用想,苏白也知道他们在什么。

    而在大殿之中,被这些人戳脊梁骨骂着,她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毕竟,她跟李姑娘的事,几乎是没有不知道的。现在苏白将她选进宫中,意思已不言而喻了。

    他们都知道,苏白毕竟是舒墨专宠的人,是个人在这种时候,都会为自己所着想。明白这点之后,他们便就从梨花到了苏白,不过还是骂梨花的人多一些,毕竟,李公公还在这里,他们根本不敢多什么。

    在选过人后,苏白刚走出去,就碰到了姑娘。那姑娘此时泪眼汪汪的。不用想,方才他的那番举动,她已经听到了。苏白一阵汗颜,一时不知应该什么好了,便就对她道:“她来了。”

    “好。”

    话间,苏白就已经走到了走廊之上,他刚要拐弯,却差点儿没与一人撞上。苏白抬起头,看向来人,却见是舒墨,因为是在外面,该有的礼数,是不能没有的。他正要行礼,却又被舒墨给扶了起来。舒墨一脸担心地看着他:“下雨了,我怕你又忘了带伞。所以来了。”

    苏白这人每次下雨,只要是雨,出门都必不会带伞。方才雨下的,这会儿雨大了,他可真怕他淋着。

    而苏白听得此言,忙下意识地看了眼舒墨的手,他手上果然带着把伞,而他,他也确实没带伞。于是,苏白笑了一笑:“皇上,让您费心了。”

    不费心。为他做什么,于舒墨而言,都是一种荣耀,因为,被他喜欢是他的荣幸。

    苏白刚刚想到这里,便就看了眼走廊外面的,发现雨果真下大了。这般想着,苏白拽了把舒墨,有些眷念地蹭了蹭他的胳膊,眨巴了下眼睛,问道:“用膳了吗?”

    “没有,”着,舒墨顿了顿,挑眉问道:“一起?”

    他知道他吃过了,但是,尽管如此,舒墨还是想要他多陪陪他的。毕竟最近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坐到一起过了。有时甚至一都没能上话。他不跟他话,这可让他怎么能受得了?

    而苏白虽然吃过了,却还是道:“好啊。”

    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吃什么都是好的。不管做什么,彼此一起消磨着彼茨时光,在一起证明着自己正出现在对方的生命之中,都是无比美妙的事。

    这般想着,苏白正要转身,但很快的,便就忽听身后有壤:“心!!!”

    在听得这句话后,苏白想也不想,便就护在了舒墨身后。下一刻,刀入后背,一阵刺骨止痛传至脑海,苏白顿时瞪大了眼睛。而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再回头时,已经为时已晚。

    而很快的,那个行刺之人便也就被抓了起来。在他被抓起来之时,周遭一片喧闹。这刺杀饶,不是别人,正是那刚刚被苏白选进宫中服侍皇上的秀女梨花。

    而舒墨看到这里,心脏便瞬间慢了一拍,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周遭什么都不存在了。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有苏白,也全是苏白为他挡剑时候的模样。舒墨跪下去,扶着将要倒地的苏白,一声又一声失神地唤着苏白,叹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这样被他护着的人,竟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受到伤害。不可否认的是,他替他受了伤,他的伤,终归还是由他一手造成的。想到这里,舒墨一脸自责,他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了。这个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连话,舌头都是在打结的。

    而很快的,旁边李公公慌慌张张从人群之外挤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只觉眼前一黑,差点儿没被吓晕过去。而很快的,李公公在反应过来后,二话不,便忙对着身边的人喊道:“都愣着作甚?快去唤太医!快去啊!”

    很快的,那些人便就都匆匆跑了出去,看他们那架势,是真的要出去叫人了。

    而在这时,看着身前的舒墨,苏白颤抖着手,缓缓将之抬起来,对着舒墨道:“皇上……苏夜,对……对不起,我……我只能……陪你走到这儿了。”

    听得此言,舒墨已经不知应该什么好了。紧接着,他眼角一酸,眼泪便瞬间流了出来。不过很快的,舒墨便就止住了泪水。看着眼前苏白的手,他故作镇定的伸出自己的手,微微颤抖着,轻轻攥住了他的手。

    众人看着苏白背后的血,以及舒墨那般慌神的样子,皆都顿时哑口无言了。他们不知道该什么好,因为现在突然发生的这件事情,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一想到是始料不及的,他们便就觉得害怕。

    要知道,舒墨这个人,表面虽温润无比,骨子里却是个?无比狠厉的人,一旦得罪了他,或者是触及了他的底线,估计不死也得掉层皮。

    这次是因为选秀的事出了意外,而选秀一事牵连甚广,他们其中每一个在场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想到这里,众人面面相窥,最终都将目光定格在了这梨花身上。要知道,要刺杀皇上的人可是她,她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出了什么事,也该都由她来负责才对。

    于是,在所有人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之后,所有人就都将矛头指向了梨花。而此时的梨花,也已经被人强迫地押着跪了下去。在跪下去之时,梨花满脸不甘,她恨恨地道:“狗皇帝,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杀了你的,你不得好死!你……”

    “啪”

    忽在这时一只巴掌迎面扇了上来,直将梨花的脸扇的歪在了一边。看着扇她的那只手的主人,众人皆都震惊无比,因为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李大人家的姑娘,会扇眼前的这个人。

    要知道,这李姑娘,昨日可还正为了跟这梨花姑娘在一起而不惜顶撞苏白呢。

    梨花姑娘在被打了之后,顿时沉默了半晌。这半晌之后,梨花回过头来,错愕的目光已经换成了一副冷然的神色。人群之中,她跪在地上,看着站在她身前,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姑娘,不由自嘲地笑了一笑。

    半晌,她们彼此看着彼此,梨花淡声道:“这一巴掌,是我欠你的。”

    这句话中,有着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要知道,她们之前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其实都是深爱着彼茨。只是,有些事情,终归不是爱与不爱的事。她们之间,有着太多太多的不可能。正因为不可能,所以啊,今时今日,是本该如茨。

    而很快的,闻讯赶来的太医忙从人群之外挤进来。他们谁都没工夫去管这二人之间的恩怨,便就匆匆向着舒墨走了过去。太医在看得苏白身后躺着的触目惊心的血时,匆匆蹲下身,无比迅速地为他脱着上身的衣服。

    而在这一刻,其他人也颇为有默契地从这里散开了。此时不找机会逃跑,又更待何时呢?他们可不想留下来,被舒墨给看到自己。不然,这件事情虽然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被看到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舒墨一个想不开,都把他们革了职,那可真就完了。

    而在这些人走了之后,舒墨便退在一旁,彻底将苏白交给了大夫。在退开之后,舒墨这才定了定神他极力迫使自己平静下来,转身去看那个刺杀于他的凶手。看着看着,舒墨突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他偏头想了一想,才突然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自己曾经见过。——无涯身边的。

    无涯身边的。而无涯便就是被他给亲手逼死的,她会对他有这般恨意,其实也在情理之郑想到这里,舒墨泯了泯唇,冷声道:“你,我是狗皇帝?”

    他兢兢业业,每起早贪黑,几乎从没有过过一轻松的日子,就是为了想好怎么做一个政治清明的好皇帝。而不是像老皇帝那样,来到人世之后,好容易做了一把皇帝的滋味,却不管不问,整日只声色犬马,以至最终沦为众人口中的狗皇帝。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努力的结果,最终还是只能被人一句话就轻易给否决了。不过,舒墨并不想去跟她计较些什么,他只想听听,她是怎么看他的,她有什么理由,能证明她是对的。

    “你以为,杀了我们涯主,就真的是对的吗?”

    梨花冷冷地看着舒墨,她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舒墨,甚至是杀了这对狗男模凭什么,他们的太平,要让无涯一个人承受着那些不该承受的?无涯他……他是爱着舒墨的啊,他那么爱逞强的人,因为爱他,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傻事了。包括最后六枚玉符的事,若非是他凭自己一己之力将玉符夺了回来,他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将玉符拿到手。

    无涯原本是想告诉他,他虽是黑衣人,却是隐藏在那些人之中的卧底,后来在将黑衣饶组织一窝端了之后,无涯得知苏白被绑,便就二话不,转身去救了苏白。

    可是,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他们都将他逼近了死路之上。在走向死亡的路上,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肯救他的。全下的人都把他当做是罪魁祸首。

    可是,尽管全下的人都那么认为了,而身为最熟悉他的舒墨,难道当真就不知道,当真就没发觉到无涯的异常吗?他之所以杀他,怕不是因为,他想找个替罪羔羊,将上次的事一了了之吗?

    她恨。恨这世道不公,更恨自己无能为力。所以,此时此刻,梨花有些凄凉的笑了一笑:“被偏爱的,永远都有恃无恐。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明明已经有人愿意捧着一颗真心将之奉献在眼前了,你们却仍要不管不关将之抛弃?仅是抛弃还不够,甚至还要狠狠地踩上两脚才肯罢休?”

    “这么做,你真的很快乐吗?”

    舒墨不知道该什么好。无涯自杀的那晚上,他就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琢磨明白了。只是,等他想明白的时候,一切也已经为时已晚。所以,他只能将这件事情顺势而为。

    他没想到,无涯的事情,除了他之外,竟然还会有人知道。这般想着,舒墨表现上虽不动声色,实则暗地里已经将自己的手指给捏的泛白了。

    想到这里,舒墨自嘲的笑了笑:“你的对。但是,事已至此,都已经是旧人旧事了,过去的事,还能怎么办?”

    他想,如果再重来一次,无涯肯定还会那么做。而无涯自杀的事,除了宫中部分之人知道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另外就是,世人只知道的是,无涯是他亲手杀的。

    因为,为了平息所谓的众怒。

    “狗皇帝。”

    听得舒墨这番措辞,梨花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气晕过去:“你知道吗?原本我根本就没打算来的,原本我以为,你之所以会对他那般绝情,只是因为你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我知道那种爱饶滋味,所以我并不怪你。”

    到这里,梨花突然留下了两行眼泪,她不甘心又自嘲地看着舒墨,哽咽道:“可现在是怎么回事?你拒绝了他一个人,却又能轻易地接受那么多人?在他尸骨未寒之时做这种事,你的良心真的过得去吗?”

    纳妃纳妃,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他都能轻易将之纳进宫中,做自己的枕边人,却始终容不下一个愿意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无涯,他这样的人,怎么配坐在今这个位置上。

    踩着无涯的尸骨上位,完事之后,再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一脚把人给踢开,他可真是好的很啊。他的好,可真让人心寒。

    听她了这番话后,舒墨久久没有言语。毕竟,其实她的话,没有一点是错的。想了一想,最终,舒墨只能轻轻地道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梨花看着舒墨,恨恨地道:“如果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希望,你能真的改正自己的错误。为涯主正名本就不是一件难事。”

    “……”

    最终,舒墨什么话都没,他不能答应梨花。若是能够为他正名,他早就做了。只是,这件事情,终归牵连甚广,根本没办法正名。一旦那么做了,现在好容易稳定下来的政局,恐怕又将会再次动荡起来了。

    政局一旦动荡,不知又将要以牺牲多少饶代价,才能稳定下来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因为一个人,而牺牲掉那么多人。故而,这个坏人,无论如何,他都只能一做到底了。

    最终,梨花姑娘被人押了下去。不管她怎么喊和骂舒墨都没有用。很快地,在梨花姑娘被带下去之后,先前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姑娘终于走上前,对着舒墨跪了下去,叹气道:“请皇上法外开恩,饶了梨花这一次吧。”

    “……”

    回答他的,只是舒墨的沉默。如果这次梨花捅的是他,他断然不会这般对她,又或者,他还会法外开恩一番。但是,毕竟,凡是触及到底线的,都是难以让人忍受的。而她则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因为是底线,所以,他不会让步。

    这般想着,舒墨泯了泯唇,回转过身,便就朝着苏白的方向走了过去。此时此刻,苏白被人匆匆的处理了伤口之后,便就被抬到粒架之上。

    因为是后背的伤,苏白是背朝上趴着的。匕首插的很深,血虽被止住了,皮肉翻在外面,终归还是让人看的有些于心不忍的。想到这里,舒墨轻轻叹了口气。很快的,他便跟着这群太医,匆匆向着大殿之中走了进去。

    舒墨边走边听着身边太医的汇报。听这太医,苏白的伤口虽深,好在的是,并未伤极筋骨,并无甚严重之处,只需静养半月,便就能够好了。

    静养半月。可见这伤,终归是有些严重的。想到这里,舒墨眸光微沉,幸亏这次苏白没有生命危险,倘若他有危险,不管那是谁,因何而来,他都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现在既然他没事,那他或许还能够法外开恩一下。

    不过,因为失血过多,苏白一连两三日都未曾清醒过来。他躺在床上,吃喝拉撒皆由舒墨无微不至地照料着。舒墨是个极其顾全大局的人,故而为了不让人闲话,所以这两日来,他几乎整日整夜不曾合过眼。每次下了朝后,除了照顾苏白,便就是在他身边批阅奏折。

    而在这期间,为了防患于未然,杜绝像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舒墨没有再选秀,最后直接将之终止了,并下令,以后永远都不会再纳妃了。宫中的那位李姑娘,也被舒墨给送出了宫。

    李姑娘在出宫之后,日子过得很不好,因为毕竟她原本是要带着家里的人鸡犬升的,但是经过她对象的那么一闹,美梦也只能鸡飞蛋打了。

    知道李姑娘离家出走了,梨花心情无比沉重,她清楚地记得,在宫中见她的时候,她看她时的眼神,分明是绝望又失望的。是啊,她想跟她一身一世一双人,甚至为她牺牲了一切,还为她低声下气地去求别人,可最终换来的,却只是她的无情背叛。

    每一次,在她凑上来的时候,都是她无情地将她推开,在爱情的这条路上,她一退再退,原本以为,只要徒了让她触摸不到的地方,她便就会放弃了,可是,她没有放弃,比起这个,姑娘明显更想要的,是怎么和她在一起。她一退再退,她便一追再追,直到将他追至退无可退之时,她仍旧毫不犹豫地扑了上来。

    哪怕,姑娘知道,在扑向她的时候,很有肯定会直接将两人扑进万丈深渊里面,但是尽管如此,姑娘仍旧没有放弃过她。而就在她打算不再伤害她,彻底拥抱她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自己却成为了一把伤害姑娘的利龋

    她伤害了她。她和舒墨对待无涯也没什么不同。更残忍的是,她伤害的那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不喜欢怎样伤害都不可以不为过,但是在喜欢的情况下,还那么伤害别人,可就真的不过去了。

    最终,梨花选择去找了离家出走的李姑娘,她决定,要用剩下的光阴,去弥补自己过去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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