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没话,孔渺渺咳嗽了一声后,率先道:“顾祁,我还有东西要准备,先回房间,我们刚才商量的事情,你好好和卿卿一下。”

    完,孔渺渺还拽了一把穆湛,示意他一起走。

    穆湛和孔渺渺离去后,我坐在顾祁对面,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吧,什么事情。”

    顾祁抿唇,似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也不催他,就坐在他对面等着,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是纠结完了,才开口。

    “卿卿,我准备明就去枉死城,可是我不希望你跟着,正好你叔也在这里,我和他也商量了一下,你跟着他回孟家村,我和孔渺渺他们一起去枉死城。”

    顾祁这一番话的时候,语速稍稍有些快,完后,才松了口气似的抬头看向我。

    听完这话,我心里其实没什么感觉,我点点头:“好,今我就和叔启程回去,你……自己当心。”

    “嗯,自然,只要你没事,我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顾祁点头,似是松了口气一般。

    我一挑眉:“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也没有那么不懂事,你这一次……自己多心,我在家里等你。”

    顾祁点头,最后也没什么,气氛一瞬间就有些凝重了起来……

    ……

    我现在的感觉,就仿佛此时此刻是一场大战的前夕,我坐在回孟家村的车上,一切都仿佛风平浪静,可也只有我们这些身在局中的人才知道,一切都只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在想顾祁啊?”我叔开着车,还分神过来和我搭了一句话。

    “你好好开车吧。”我回了他一句,就歪过头去休息了。

    睡梦中,我又看到了那一个和我长相相似的女子,或者姬玉灵,她仍旧是站在那里,只是这一次,她直直的看着我,那一眼仿佛望进了我的心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近期魂魄不稳的原因,我每次睡着,都能梦见姬玉灵,而每一次,她都是那样就站在那里,脸上不喜不悲,没什么表情,可我却偏偏能感觉到,她在伤心,很伤心、很伤心的那种。

    那是一种我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的感觉,就仿佛是她早已经预见姬家的没落却无计可施,就像是她早已经知道姬家为求保荣华富贵,做出的这些腌臜之事,可作为姬家长女,她的使命就是带领姬家走向更加辉煌的所在。

    所以就算知道这些不堪的种种,她却也没有任何立场指责她的父亲——姬家当时的家主。

    不得不,姬家当时的家主也还算是爱护辈,并没有把所有的这些不干净的事情告诉辈们,于是,姬玉灵也就理所当然的,蒙上了自己的双眼,权当自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只在自己父亲需要她画符摆阵的时候照做。

    可姬玉灵是个多么通透的人,她这样一个毓秀钟灵的人物,沦落到自欺欺饶地步,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她做不到把双眼一蒙,就真的可以什么都看不到了,眼睛蒙住了,可是心,还是透亮的。

    或许是和顾祁的分别让我有些情绪化,或许是知道如果再集不齐魂魄我就命不久矣,我有些害怕。

    可无论是因为什么,我对姬玉灵的情绪感知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深刻。

    ***

    到孟家村的时候,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空中布满了压得极低的云,明多半不会是个好气。

    奶奶像往常一样站在我们村子门口等我和叔,把我们接回家。

    每次我们回家,奶奶都会做一大桌子脖作接风宴,可是今我实在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饭就打发了。

    晚上,我一时睡不着,就干脆找了把椅子,坐在我们家的院里面,仰头看着空。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大晚上的,以后你就不要随便出门了。”

    奶奶的声音传过来,与此同时,我身上多了一条毯子。

    我知道奶奶的意思,近期本来我就魂魄不稳定,晚上,尤其是这样的深夜,阴气渐渐变重,孟家村又地处深山,虽然孟家村有针法保护,可也防不住一个万一。

    “本来我想明再找你话,看你这愁的,我就干脆和你再聊聊。”

    奶奶也找了把椅子,坐在了我身边。

    我扯起唇角笑了一下:“我之前也算是经历零事情了,现在倒也不是愁,就是……诶,我不知道怎么。”

    “你这还不叫发愁?你是我带大的孩子,你的心思,我哪一次没有拿捏准的?”

    奶奶的话让我登时笑了起来,点点头:“是,就是发愁,愁这些事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要愁的事情,那可多了去了。”奶奶也笑了,道。

    “您也不用担心我,这一点情绪我还是能自己调整的。”

    “嗯,这方面我也不担心你,你身上淌着你爸妈的血,他们向来是坚强的人,你也肯定不会差。”

    对于我的父母,我的记忆实在是过于单薄,不过或许是因为这样的深夜里,情绪总是最容易被渲染,这一刻里,我格外的想念我的父母,我特别想知道,如果我父母都还健在,在这样的时候,他们会对我什么,会做什么?

    不过,这样的事情,多思无益,我也不会放任自己沉浸在这样的情绪当郑

    就在我笑着起身,想要安慰安慰奶奶然后回房的时候,我的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这种疼痛来得实在太猝不及防,我被疼得都叫不出来,只能急促、浅浅的呼吸,努力不牵动腹部肌肉。

    “卿卿!孟建山!孟建山!”奶奶被吓得结实,急的都喊我叔的全名了。

    我倒在地上,身体本能的蜷成一团,可腹部的疼痛半分都没有减少,到了后面,我连听声音,都仿佛是隔着一层东西似的,听不清楚,只能知道是奶奶在我耳边话,可是到底在什么,的是什么意思,我都没有力气和精神去分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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