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身材十分纤细瘦弱,不施脂粉的脸上,有着巧夺天工的小巧鼻梁,和一张丰盈柔嫩的小嘴,以及可爱又迷人的笑容,尤其那一双盈盈秋眸,更是闪烁动人。

    缓缓地,上官颐将停留在她脸上的视线,下栘到她紧握着手绢的小手上,他盯着她白嫩的小手,竟产生了将她的小手揉进自己掌心里的莫名冲动。

    他讶异的别开俊容,望向远方。

    他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因而,叮当的美在他看来,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这女孩的气质,却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保护欲与怜惜心,也许是她宛如天使般纯净的气质,深深吸引了他,也或者是因为……

    总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女孩就像块磁铁似的,而他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令他感到非常不安。

    他便是被台湾媒体称为“奇迹首富”、上官跨国企业集团的总裁——上官颐。

    倒追他的女人不计其数,女人们为赢得他的青睐,不惜使出浑身解数,投怀送抱、设计引诱……等等奇怪的招数,他都曾领教过。

    最重要的是,他都照单全收。

    因为,他是出了名的玩情高手,也就是别人口中的花花公子。

    他从不曾为谁付出过真感情,他换女人的速度,简直比换衣服还要快。

    像他这种游戏人间的玩情方式,自然是伤透女人的心,曾有女人为跃上枝头变凤凰,不计后果的演出自杀戏码,弄得满城风雨,结果呢?只换来上官颐更加绝情的对待。

    女人们并不知道,上官颐的心思根本不在女人,而是事业,女人只是他用来调剂身心的工具。

    他要将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企业王国,以最快的速度,扩展到全世界,他的野心如同成吉思汗,一心要称霸整个世界。

    是的,女人对他来说,向来不是最重要的……

    “你叫什么名字?”思索了片刻,稳定了情绪,上官颐这才重新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叮当很少看新闻,所以完全不认识眼前的企业界名人。

    “我叫丁叮当。”叮当感到莫名的紧张,用袖子揩了揩额上的细细汗水。

    丁叮当?好可爱的名字。

    上官颐的唇边浮现出一丝性感的笑靥。

    但,不论她的名字有多可爱,也比不上她红扑扑的小脸,那张宛如苹果般红嫩的脸儿,使她看来格外妩媚动人。

    “你长得很美,你知道吗?”话落,他微蹙起剑眉。

    不知为何,在面对她时,他竟然可以自然而然的展现出温和的一面,仿佛试图把自己冷傲的性格给隐藏起来,至于原因……恐怕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我知道咩!我姊姊就长得很美,我自然长得很美罗!”

    她充满自信的回应,除了令他感到意外之外,也颇为欣赏。

    “你认为有其姊必有其妹?”

    “不是的说。”叮当低垂下红红的脸儿,玩弄着手上的手绢,“我和姊姊是双胞胎,我们外表生得一模一样,她就像是我的镜子咩!”

    “原来如此。呵,你好像很喜欢在话尾加上‘说’,有时是‘咩’?”他觉得她讲话方式很新鲜逗趣,表情又十足十的丰富可爱。

    “\……”叮当尴尬的撇唇笑了笑,“就习惯咩,改不掉的说,伤脑筋哩。”

    上官颐忍不住笑了。

    “其实你这样很可爱。”上官颐真诚的表达出自己的看法。

    “没人对我这样说过呢!”叮当暗自开心的偷笑着。

    爬着坡的车子不知开了多远的路程,不远处终于出现一问独栋的白色花园别墅。

    “上官家到了。”适才和叮当斗嘴斗得又好气又好笑的大光头,忽然回过头来说道。

    大光头正是上官颐的父亲,名叫上官元刚,大家都唤他老董。

    上官元刚的怪癖超多,包括不喜欢坐后座,喜欢装酷坐前头。是以,常让不知情的人误会他是保镳或助理。

    上官元刚这一生中没什么特别的成就,唯一的成就大概就是他生了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也就是他的儿子上官颐。

    他这一生中有两个最爱,一个是他的爱妻,一个就是他的独生子上官颐。

    是以,儿子和叮当方才的对话,表面上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其实他的耳朵竖得比谁都高,超级认真的聆听着。

    “好棒的房子喔!真酷耶!”叮当伸长白嫩的雪颈,如痴如醉的望着那栋白色别墅。

    叮当很庆幸自己遇上了他们,不然要她走这么远的路,岂不是累死了吗?

    她好兴奋,这是她毕生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房子。

    别墅外观豪华尊贵,宛如一座欧式宫廷。

    在百花齐放的花园中央,还有一座喷水池,由侧门望进去,她还看得到别墅里头的游泳池,以及一条彷佛绵延数十里的道路。

    由此可见,上官家的土地有多宽阔了,怪不得上官家会住在山区,因为平地根本没有如此宽阔的土地,可以盖出如此豪华的别墅。

    劳斯莱斯缓缓地驶向那栋白色别墅,镶满玫瑰花的大门,自动往两边开启,车子顺畅的驶入大门,最后停靠在一处排满各式各样不同厂牌,却全是名车的车库里。

    叮当赶忙自皮包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履历表,等不及司机下车开门,她便迳自兴奋的推门下车。

    合上车门后,她忽然愣住了,纠起的眉心几乎快打结了。

    “不对哩!怎么我们能如此顺利的进入上官家大门呢?”反应迟钝的她,终于发现到事情的不对劲。

    闻言,上官父子俩忍俊不住的纵声大笑。

    上官颐取走她手中的履历表,快速阅读完,便把厚实的大手伸到她面前,说:

    “我是上官颐,我父亲是上官元刚。恭喜你被录取了,现在我先带你去参观工作环境,稍后再和你签定女佣合约书。”

    “天哪!有这种事?!”叮当错愕极了,惊得大声叫出来。

    这两个人竟然就是上官家的人?

    她觉得自己快疯子,因为,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在未上车以前,和上官元刚吵了什么东东,方才又在车上和上官颐聊了什么内容。

    她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觉得自己可能会被上官颐的父亲虐待!

    这个小气鬼大光头为人这么小心眼,脾气又很坏,搞不好他会故意给她做不完的工作……

    思及此,叮当的小脸顿时变成苦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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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当茫然的跟随在上官家父子身后,走过喷水池,穿过美轮美奂的玄关,沿路遇见不少个园锻仆人,每个人都必恭必敬的对上官家父子行礼问安。

    叮当的心头慌乱到不行,直担忧着自己若当真进了上官家的大门,小气鬼大光头会不会因记恨而虐待她。

    想到这儿,她不禁打算不要这份工作了,很想拔腿落跑,一点都不想待在这儿。

    但,也许是怕上官颐不高兴,叮当并没有立即转身就走,只是继续茫然的跟随着两人。

    等到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随时都欢迎你搬进上官家,不过,家里人手不够,我希望越快越好,就暂时先敲定在这个周末吧!”坐在她对面的上官颐,正笑容迷人的注视着她。

    见鬼哩!她什么时候答应要搬进上官家的?又什么时候坐在上官家客厅的沙发上的?

    思来思去,叮当觉得这份工作不是很妥当,深怕被小气鬼大光头报仇,叮当宁愿保住小命,也要放弃这一份工作,不管她的主人长得有多么英俊,薪资又有多么优厚,她都决定另谋生计。

    虽然内心蛮舍不得的,但为了自身安危着想,不舍也得舍,要知道她若不幸跷辫子了,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会有多么的伤心。

    叮当歉容满面的站起身子,对上官颐深深一鞠躬,“对不起,我觉得这份工作并不适合我,告辞了,谢谢你的招待。”

    话落,叮当沮丧的叹了一口气,便转身朝玄关走去。

    “你不能走。”叮当一表态,上官颐脸色马上变得有点难看。

    他试着保持冷静,但他发觉自己根本做不到。

    他特别为她开出那么优厚的条件,而她却打算出尔反尔?

    叮当内心有些震撼。

    他留她?

    已踱步到玄关的叮当,迅速回转过身来,眼里有一丝爱慕和一丝期盼。

    她不懂自己想要什么,只知道自己十分期盼能够从他口中得到一些什么。

    方才在车上,他柔情似水的对自己说自己长得很美……

    哇r许他留她是因为对她……哎呀!她怎能自恋的胡思乱想呢?不过,她真的希望听见他说他需要她,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应该怎么表示?

    接受他?拒绝他?

    “唉,伤脑筋。”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叮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伤脑筋?”上官颐确实觉得她很伤脑筋,只好将方才她亲笔所签定的合约书,优雅地丢在茶几上。“你不必伤脑筋了,我会解决后续的问题,如果你执意毁约的话,那我只好按照合约内容起诉你。”

    “什么?!”他的话打碎了叮当的憧憬,原来他留她并不是对她有意思,而是……

    咦?桌上搁的是什么东东?

    “我也不希望事情搞到那个地步,但我不能容许有人对我出尔反尔。”上官颐故作冷峻的道。

    叮当怀疑自己看走了眼,此刻的他看起来好像个大坏蛋。

    “你怎么这么说哩?我什么时候出尔反尔了?我根本没答应你什么好吗?”

    “这是你刚才和我在书房里,签定的女佣合约书,上头有你的亲笔签名,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过来检查看看。”上官颐觉得有点儿无力。

    原来他们方才在书房里,打下了什么样的一个契约,她完全不晓得。

    怪不得方才一路上,他一连唤她好几次,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难不成她灵魂出游了?

    天,这简直太夸张了,他第一次遇上这么迷糊的女孩。

    “怎么可能呢?”叮当吃惊极了,差点没抓狂疯掉。

    她奔上前取起合约书,摊开一看,小脸立刻苍白得宛如一张白纸。

    她吓得忙把合约书丢在地毯上,连碰都不敢再碰。

    那那那……那上头真的有她的亲笔签名哩!

    “呜!有鬼、有鬼哩!你家闹鬼啦!”叮当吓得瑟瑟发抖,缩着纤瘦的秀肩,不安的打量着四下,“完了!完了!呜呜,我刚才一定被鬼附身了说。”

    “你放心,我家绝对没有鬼。”上官颐抚额轻叹,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一定有啦!”叮当怕死了,“不然我怎会签下合约书,自己却不晓得?我怀疑自己被鬼附身了说!所以这份合约不能算数啦!”

    这女孩怎耍赖起来了?上官颐感到头痛欲裂的用长指揉了揉太阳穴,最后他把双手搁在沙发的扶把上。

    “随你便吧!如果你硬是要毁约的话,我们只好法庭上见。”

    “你怎么可以欺负一个弱小女子哩?”叮当生气了,气得满脸通红。

    “你若不要赖,我又怎会有这种打算?”打量着她脸上丰富的表情,英俊无俦的脸庞,忍俊不住的溢出一抹笑意。

    “后!我哪有耍赖呀!人家根本就没有签下什么鬼合约书哩!是你硬要赖给我的。”叮当为自己不幸的遭遇抗议,拚命跺脚给他看。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谁赖谁,一切等上了法庭,自然见分晓。”锐眸瞥了她一眼,上官颐唇边扬起一丝诡异笑容。

    叮当又慌又急,被他的话吓得就快要哭出来,她直觉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的说!”

    “那是你心不在焉。”上官颐瞥了一眼躺在地毯上的合约,“丁叮当,我自认给你的待遇十分优厚,一个月十万块,你该心满意足了才是,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对我。”

    “十十十十十……十万块?!”由于太吃惊了,叮当险些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妈呀!她没听错吧?!十万块耶!

    “你该不会连自己一个月有多少薪水也没印象吧?”他究竟遇上一个怎样迷糊的女孩?上官颐匆然觉得自己似乎惹上了一个麻烦精。

    “我我……”呜呜,救命啊!她确实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刚才她究竟神游到哪儿去了?

    啊,她有点印象了,方才她一路跟随着他:心头却记挂着其他的事,才会莫名其妙签了合约还不晓得。

    可恶!全怪那个小气鬼大光头,害她忧东忧西忧南北,这下可好,白纸黑字,她想赖也赖不掉。

    留在这里,万一日后小气鬼大光头虐待她,那她岂不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吗?想起来她就觉得惨惨惨……

    思,其实也没多惨啦,每个月有十万块的说!

    十万!叮当顿时又飘飘然起来了。

    内心既开心又恐惧,叮当要笑不是,要哭也不对,不禁深感头疼的猛抓着头皮。

    天!如此优厚的薪资,真是致命的吸引力,走遍台北市,恐怕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薪水了,她若推辞的话,岂不是成了无药可救的大笨蛋?况且约都签了……

    是呀,约都签了,她反悔也来不及了。

    只好接受了吧!

    十万块……唔,好像在作梦哩!</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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