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场上原本由沈欣婉压制韩珞兰,不过半刻钟,局势突转,她的前期猛打,也导致了后继的无力。

    未过太久,她以一个十分狼狈的姿势跌下比试台。

    身为胜利者,韩珞兰并未自傲,而是以一副关心的姿态站在比试台边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倒地的沈欣婉。

    “沈师妹,赛场上刀剑无眼,刚刚得罪了。“

    “呸!“

    沈欣婉爬起身,因为姿势不雅而面色燥红,怒瞪了韩珞兰一眼,“猫哭耗子假慈悲!“

    目光扫过观战台上的各种视线,恼羞成怒的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

    有的人不以为意,有的人怕惹上事,这一骂后赶紧移开了视线。

    沈欣婉朝韩珞兰一声重重的冷哼,随后转身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赛场。

    今日面子里子都在众人面前丢尽了,她沈欣婉,总有一会向韩珞兰讨回来!

    ……

    筑基期的初赛打了三时间才打完,接着便是金丹期的初赛。

    这也是童言伤势大好,可以勉强下床的一。

    只是,在她下床的那一刻,商寻忽然丢了个轮椅出来,非要她坐在上面。

    貌似她不是下肢瘫痪不能走路吧??

    用轮椅是不是太题大做了?

    但童言无法反抗,因为商寻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今躺着不出去,出去就只能坐轮椅。

    强盗条款也不过如此。

    辰时末,童言跟着魔刹宗的队伍,一同抵达赛场上的专属看台上。

    不知道为什么,一路走来,她好像莫名其妙的收获了许多同情的眼神。

    还有陌生的元婴修士特地上前来表示慰问,虽然只有口头上的表示,但还是很莫名其妙。

    一个合欢宗的元婴女修也在慰问的行列,她显得大方许多,特地赠送了一把法扇给她。

    童言表示感谢的同时,准备伸手去接下,一抬手时,发现双手居然完全动不了!

    仿佛突然失去了知觉和控制权一般。

    苏瓷笑着等她接,童言半抬不起手,尴尬的险些冒冷汗。

    还是商寻及时救场,不容拒绝的从苏瓷手中接过法扇,淡淡一笑,谢过。

    等苏瓷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走了之后,童言审视的视线盯着商寻。

    “师傅,怎么回事。“她动不了根本就是有人故意限制了她的行动。

    而此人除了商寻不做他想!

    “为师自然有其深意。“

    童言叹气:“详细点,你这样我很难听懂。“

    商寻但笑不语。

    弑神堂的看台就在他们的隔壁,中间隔着数十丈的空地。

    但即使隔的老远,赵显纪任然能感受到商寻那仿佛讨债鬼一样的视线。

    为了这一百万,赵显纪这几已经把自己的好些收藏给变卖了,反复折腾了三日才勉强凑个整数。

    而一想到这么大把灵石马上就要送给别人,赵显纪心痛的几乎要滴血,恨的眼眶也因此红了几分。

    赵显纪怨毒的视线掠过商寻,落在他旁边的轮椅上。

    他不认识童言,但也能猜到几分,此人应该就是商寻的弟子。

    面色惨白,双眼无神,呆愣的坐在轮椅上半点生气都没樱

    难到钱莜他们真的废了她的双手和丹田?

    那真是太好了,这可是几日来他唯一得到的好消息。

    虽然亲眼见证童言的惨状,赵显纪还是笑不出来。

    她失去的只是一双手,一个丹田,自己失去的可是整整一百万上品灵石!!!

    赵显纪心中如何,童言和商寻无从得知,前者继续一副生无可恋的望着赛场,后者则时不时递给对面一个催债的眼神。

    什么也不知道的童言只想知道。

    她什么时候能自由活动啊!

    又不是玩123木头人,为什么要限制她的双手,整个上半身只有头上能动,所以自己出来的意义是什么!

    还不如躺在床上自在,至少这两她可以翻身了。

    早上的风有点大,吹乱了童言本就没有好好打理过的头发,商寻见此,便让何湛把人推进后面的房间。

    商寻目送两人离开,余光微微瞥了眼弑神堂那边,嘴边突然勾起一丝转眼即逝的笑意。

    现在,只需要坐等赵显纪送财上门。

    场上正式开始比赛,童言虽然进了屋,但可以透过窗户看下去,所以不影响她看比赛。

    这个地方隔绝了外面的视线,而且进来没多久,她发现自己能动了。

    想不通商寻这么做的原因,童言索性不去伤脑筋,目标明确的对准桌上的灵果,大吃特吃。

    就在她吃着东西,看比赛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有人突然进了这里。

    她以为是商寻,忙转头去看,来人却是顾予期。

    顾予期进来后见到两人,对何湛道,“可否先出去一下。“

    何湛微微皱了下眉头,不怎么愿意出去,随后看向童言。

    童言想了下,还是让何湛先出去,她倒是好奇顾予期要什么。

    房间里只剩两人之后,顾予期走到童言旁边。

    视线掠过她的腰处,落在手上,最后对上她的眼睛。

    “恢复的如何。“声音一贯如常的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还好,能起床了。“

    问完这一句后顾予期却沉默了,正当童言露出疑惑,要开口时。

    他突然了句她差点没听懂的话。

    “我并未食言。“他顿了顿,目光冷然的望着远处,没有太多感情起伏的继续,“那日我去晚了,只来得及破解阵法。“

    是解释,其实更像在陈述事实。

    “哦。“童言不知道他为什么特地跑了解释这个,因为在荀和亭面前立下可有可无的承诺?

    没能来便没能来,本来人能随时依靠的,从来都是只有自己。

    顾予期来迟了或者不来,在她心里,真的没有丝毫期待和想法。

    她扬起笑,十分感激的道谢:“那谢谢你赶来救我。“

    顾予期盯着她的笑脸一言不发,本就板着的脸,因为蹙眉而添了几分冷冽和严肃。

    “我不是来讨感谢的。“

    “啊???“

    可是顾予期不再什么,寒着一张脸,莫名其妙的转身走了。

    童言茫然望着他走远,半没能明白过来,自己这感谢他救自己还感谢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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