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筑基期夺擂赛开始。

    夺擂的每一组均由一开始随机匹配出来,随后按号码牌数字大,依次对局。

    童言的号码比较靠后,所以在旁边等了些时候才轮到她上场。

    见上一场胜出的弟子飞下台阶,童言便准备动身往比试台上走去。

    沈庄珩担忧的提醒她,“要心。”

    何湛在旁边没话,但看着她的眼神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童言一笑,“没事,场面,我应付的来。”

    一步步踏上台阶,视线不禁投向上面,那些是宗主和长老们的观看比试的位置。

    最上首左手边的位置上,坐姿随意的红衣男子正是比试没意思的商寻。

    他闭着双眼假寐,似没有察觉童言上场了。

    视线望了师傅几眼之后,她收回目光,等待对手到来。

    或是真的很有缘分,此次的对手是收过贱男春酒的曹一成。

    显然那次收酒的经历十分难忘,他看见童言后,眼中闪过愤怒,面色也难看了情况。

    “曹师兄,好久不见。”童言笑嘻嘻的打招呼。

    “童师姐笑了,曹某何德何能担的起你一声师兄!”曹一成扯了扯嘴角,言语间颇有愤恨的意味。

    上次因为一坛酒,害他被师傅罚了半年,还未来得及还回去,师傅又得知她是少宗主的弟子,气恼他得罪了人,处罚又加了一年才结束。

    他所受的苦,全是童言造成的。

    “请出招吧,我可不会看在你的身份上让着你。”曹一成是半个剑修,辅学法术,此刻他拔剑指着童言,战意盎然。

    比试场上可不是看身份地位的地方,看他今日如何正大光明的讨回他受的苦!

    童言也正了脸色,龙越剑指地,“请!”

    战事一触即发,两人同样是用剑,曹一成刚开始起来羞辱的意思,只用灵剑与她对招,然而才两招就发现自己剑法上的差距。

    用剑法对童言,还是半个剑修,简直就是在作死,他的每一个动作,在她眼中全身都是破绽。

    身形一动不动,目光锁定攻来的曹一成,五指收紧,剑身翻转,一剑横扫而去,剑势风驰电掣势不可挡。

    这一剑快的超出曹一成的想象,其中蕴含的力量更让他升起退却之意。

    他不得不改攻击为防守,灵剑横在前方,然强横的力量仍将人推至比试台边缘,只有再多出一步,他便输了。

    曹一成不得不收起轻敌之意,重视起来,见人推到了边缘,童言也没趁机将人打下台。

    但不是她故意退让,而是曹一成毕竟也是金丹修士的直系弟子,自然不是吃素的,再有其他法宝护身,没那么容易一下就被打下去,而且她刚突破中期,需要熟悉一下新晋级。

    曹一成面色严肃的走至场中间,举剑欲再攻击,突然发生了一件另人啼笑皆非的事。

    只见他手指的灵剑,自剑柄处碎裂开来,反着光的残片就这么铺了一地。

    童言:“……要不你换一把剑先?”

    曹一成惊的瞠目结舌,就连在台下观看的弟子也觉得既惊讶又好笑。

    甚至有的大喊:“师叔威武!”

    他们还真没见过,仅仅一剑就能把别人法器打碎的操作。

    曹一成怒形于色,“你敢毁我灵剑!”

    无论是童言的话还是台下弟子的话,落到他耳中都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这次曹一成不再保留实力,全力朝童言攻去,看他恼羞成怒的模样,恐怕连预留灵力应对下局都抛之脑后了。

    刚开始童言应对的稍显麻烦,法术总是出其不意,她见过的太少,唯有谨慎应变。

    然大力出奇迹,在强势的剑芒之下,曹一成败局已定。

    童言赢了后下意识的看向商寻那边,他还是那副假寐的样子,漫不经心的,似从来没有看过来一眼一般。

    童言抿唇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师傅在装什么,要看就直接看啊,来看台上打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

    商寻:这等打斗太低级,看了伤眼,是我徒弟在打?那勉强看一眼吧,毕竟是自己教出来的。

    另一组的胜利者这也出来了,各自休整一会儿,将进行最后的夺擂比试。

    童言不需要怎么休整,和曹一成打斗最多用了三分灵力,再加上她体内的灵力本就一直在自我运转,时时刻刻汲取着外界的灵气,即使不刻意去恢复,灵力也在缓慢增长着。

    时候一到,两人同时上台,童言听着金丹修士念出对手的名字,稍微愣了一下。

    此人叫程守,而且从他看过来的眼神,童言大概可以确定,此人应该就是上次受罚的程氏弟子之一。

    开打之前,程守看着她道:“你可记得一年前因你被全部处罚的程氏弟子。”

    童言眉目微动,他竟然自爆家门,莫不是来寻仇的。

    “自然记得。”

    程守目带指责,咄咄逼饶道:“仅因为你受零伤,就害得我们所有弟子终生只能留在外门,断了我们所有饶前程,你可曾觉得良心不安!”

    童言笑了,气的,“我师傅罚的有理有据,你们程氏中人引了妖兽伤我又该怎么,你们晚上又可曾睡不着?”

    程守眼中怒气翻涌,“即便是如此,那也是族中长老门做错事,又关其他未参与此事的弟子何事!”

    童言突然有点不懂,这人是怪她还是怪连累他们的本族长老了。

    但她也没兴趣细究,只是沉声道:“你不关他们的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该不会不懂吧,虽是一人做的,可一旦谋到福利,你们这些弟子有哪个没享受的?”

    如今不过是受了连带责任,就不关他们的事?

    这番话让程守突然沉默,他知道事实确实如此,因为有家族提供的资源和便利,他们才可以更快的修炼,拥有更多进入内门、和拜师的机会。

    可正因为如此,他们更没资格怨恨族人,所以只能把仇恨,都加注在直接造成这一切的童言头上。

    他目光仇视,“原因如何我不追究,但你害我程氏一族如此,今日我必报此仇!”

    话音刚落,他手上法器挥出,转瞬攻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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