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走了!

    带着莫灵犀,莫灵犀装扮成唐独舞的样子。

    带着鼹鼠狐狸和大胸凤凰。

    红魔军团和撒旦果然追了过去。

    真正的唐独舞暗中留在上京。

    唐独舞现在有两个任务。第一,暗中打造那个岛。第二,盯着赵长空,暗中保护辰溪唐儒生一家。

    可赵长空已经疯了!

    没了红魔军团,赵长空这位赵爷,手下依旧能人众多,依旧死士无数。

    他身边有十二个人,在道上很出名。

    人称四大王,八大金刚。

    唐独舞被通缉着,根本不能露面。

    就算暗中去找赵长空,干掉了四大王八大金刚,恐怕自己也要死于非命。

    她很被动。

    她和路远在国内,已经走到了绝路,但是有机器人这个希望,依旧不能破罐子破摔。

    有一个人却找到了她。

    唐独舞并没有多待见这个赌徒。

    魏九德完全不在意。

    两人见面,魏九德穿着一条对襟短褂,像是民国的员外,盘着珠子,戴着翡翠扳指儿,架势高高在上,开门见山:“些许日子没见路老板了,爷爷我手头有些紧,需要孝敬了!”

    唐独舞知道他是关键人物。

    可这幅架势,这饶性格,真的不讨喜。

    唐独舞皱着眉头,道:“以后可能没有路远了。”

    魏九德嘲笑:“怎么着?路远这是要死了?”

    唐独舞沉着脸:“没错!他九死一生,以后,没人孝敬你了!”

    魏九德:“那这最后一次孝敬,爷我可要多要点。”

    唐独舞不耐烦:“要多少?”

    魏九德:“我那便宜儿子,一世安康繁华!”

    唐独舞赶人了:“滚吧!我会安排魏子贤出国,给他一份产业,只要他不像你好赌,一辈子衣食无忧!”

    魏九德哈哈大笑:“女娃娃当庆幸自己是路远的姐姐,不然……”

    唐独舞冷笑:“不然怎样?”

    魏九德没不然怎样。

    盘着串,迈着八字步,转身出门。

    夜幕降临。

    一套大房子里。

    魏子贤张罗了一桌子菜,倒好了酒,伺候着魏九德。

    魏九德忽然开口:“贤子,改明儿那个唐独舞让你出国享清福,你就过去。”

    魏子贤楞了一下:“爸,你呢?”

    魏九德:“我?我去做什么?人家给你那份产业,我跟过去,半年还不是输个干净?你亲爹亿万家产,都不够我霍霍两年的。我当然是留在这里。”

    魏子贤不是傻子。

    魏子贤知道路远和唐独舞身上背的通缉令。

    魏子贤知道这段时间路远“失踪了”。

    魏子贤还知道现在的形势,赵长空满腔怒火,只剩下仇恨。

    魏子贤更知道这个人人口中无德阴险的老太监,留下来要做什么。

    他噗通一声跪下,红着眼睛道:“爸,人人都你忘恩负义,人人都你把我家产输个精光。但我不是傻子,我妈也不是傻子。我亲爹惹了大的麻烦,你张罗两年,在赌场,故意冲某个人散尽家产,换来的是我和母亲过那个坎。我妈是大美人,对你心存感激。你是男人,做不了柳下惠。那晚上我妈以身谢之,我不知道当年我爸对你有多少恩情。你心怀愧疚,自己做了太监!我妈临死之前跟我过一句话,今生今世,可以不念生父而恩情,但对您这个切了自己的,要一辈子恭谨孝顺,当个儿子。爸,你要赴死,总要让我给您披麻戴孝!况且,那路远不过是给了我们一些钱,你犯的着这样对他?”

    魏九德抬脚把魏子贤踹飞。

    真踹!

    魏九德阴沉着眼睛,一身凶戾之气澎湃,阴邪之气极重:“崽子,真当路远只是施舍给我们一些钱财吗?这些年来,你那仇家从来都没真正消停过。半年来,人家路远不吭不响,已经帮你解决的明明白白。生养大德,当跪拜以报。再生恩情,要拿命还之!我可以骂路远,我可以在他面前自称爷爷,但你个畜生,若是心里有丁点不恭,就真是畜生不如!”

    三后!

    深夜!

    大漠孤鹰,搏击长空。

    一个大院子,院门紧闭。

    一个对襟长褂打扮像是古代电视剧里的老人,头发花白,背着手,迈着八字步,盘着串,尖着嗓子喊道:“九千岁驾到,尔等布衣屁民,还不快快出来跪迎!”

    院门打开!

    鱼贯而出七八个黑西装,手放在衣服里,冷冰冰望着他。

    一个眼神犀利三十来岁的平头年轻人出来,眯着眼睛问:“你是谁?”

    魏九德:“你爷爷!”

    年轻人沉着脸:“你找谁?”

    魏九德:“去告诉你家主子,二十年一别,当初牢房里他跪的主子,现在来看他了。”

    里面又跑出来一个人。

    四十来岁。

    孔武有力。

    一看就是高手。

    中年人冲着年轻人耳语两句,躬身行礼:“赵爷请老爷子进去叙旧。”

    偏僻的院子。

    简朴的院子。

    院子里面却有不下四十个人。

    大多是黑西装。

    十二个便衣。

    四大王,八大金刚,全都在。

    院中一张八仙桌。

    魏九德浑然不在意,大大咧咧坐下。

    赵长空从房间里出来,提着一个大箱子,摆在桌子上,坐在对面。

    赵长空:“老爷子别来无恙!”

    魏九德:“多年不见,你可威风了!”

    赵长空:“全仰仗老爷子当年倾囊相授。”

    魏九德:“不废话,我今个儿来,问你要个人情。”

    赵长空冷笑。

    魏九德:“路远那崽子,我欠他个人情。你怎么威风我不管,他死了也是活该。但祸不及家人,他身边的那些人,放了吧。”

    赵长空接着冷笑。

    魏九德:“怎么着?不愿意?”

    赵长空:“老爷子,我女儿死了!”

    魏九德:“然后呢?”

    赵长空:“凭什么我女儿死了,他们还活着?”

    魏九德:“呵呵……这就是不给我这个人情了?也对……爷爷我当年从牢里出来的时候,给我准备大礼的,应该就是你吧。呵呵……过河拆桥,你可是比赵匡胤都赵匡胤啊。如此,今爷爷的命,给你了!”

    赵长空打开箱子,满满一箱子,全是钱。

    赵长空:“老爷子,这里是两百万。”

    魏九德捏起一沓钱,随手扬起,缓缓洒落,尖着嗓子:“这些?我跟着路远的时候,这些都是粪土!”

    赵长空使了个眼色。

    有人又从房间里搬过来一个箱子。

    魏九德哈哈大笑:“这些,我跟着路远的时候,也是粪土!”

    赵长空眯着眼睛,鄙夷:“现在呢?”

    现在路远已经是泥菩萨了。

    可魏九德笑的越加猖狂:“现在?哈哈哈……现在,还是粪土!”

    刚才那个年轻人忍不住了:“老太监,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魏九德缓缓起身,手一探,袖子里多出来两把蝴蝶刀。

    阴邪笑声不断:“猫狗,鱼虾,犯我路总,欺人太甚,当诛!以免人神共愤!”

    忽然动了!

    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比唐独舞更快,比唐独舞更有爆发力,比唐独舞更加刁钻诡异,更加犀利攻击要害。

    如同鬼魅!

    如同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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