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叶在导购的陪同下买了好些东西,一部分让人放到车上,放不下的填写霖址,商翅安排人在明早十点送到她的住处。

    她回到一楼,准备去儿童中心,却见不远处有个穿得和卉炘一模一样的孩子被人抱在怀里。

    卉叶没戴隐形眼镜,只问导购道:“他是不是和我的孩子穿得一样?”

    导购看去,半晌道:“好像就是您的孩子……”

    什么?

    “旁边那位是我们商场的大姐。”导购道。

    “大姐?”卉叶边问边快步走了过去。

    “是的,这是菲德尔家族的商场,那位是伊丽莎白·林恩·菲德尔,菲德尔家的大姐。”

    大姐为什么和卉炘在一起?

    卉叶几乎是跑着过去,轻蹙眉头,唤道:“炘!”

    卉炘朝她看来,两眼红彤彤的,晶莹剔透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卉炘从他人怀中往她身上倒,卉叶几乎是将他抢了过来,往后退了几步,让他靠在自己头上。

    “炘,你没事吧?”她用手背刮过卉炘的脸庞,又拿手帕擦过他的眼泪和鼻涕。

    他明明该在儿童中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商场门口!

    卉叶蹙起眉头,冷声道:“怎么回事?”

    “您是这孩子的母亲吧,真的是很抱歉!”伊丽莎白朝卉叶深深鞠了一躬:“请随我到休息室,我与您细。”

    卉叶看了眼伊丽莎白,同她一起走去。她检查着卉炘脸上,又捏着他的手臂问他疼不疼,根本没注意其他人。

    卉炘贴在她身上,手上拽着兔子玩偶往后看去。黑发碧眼的男人还站在石像旁,往这边看来。

    卉炘眨巴着眼睛,心里生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个人让她觉得很熟悉,他好像见过他,那是前段时间妈妈不在家的时候。

    他一个人在房子里跑来跑去,不心推开妈妈房间里的门,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那个房间很大,很空,他有些害怕,但是又很好奇。他在房间里看到了一架钢琴,他在书上见过它,还有一张沙发,和家里的沙发一样,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画架。

    画架上有一副画,一个人坐在钢琴旁——和房间里的钢琴一模一样的钢琴旁。他看着自己,他有黑色的头发,他有碧绿的眸子,他脸上有笑容,但是却让人觉得他很悲伤。

    卉炘知道自己从没见过这个人。他的生活里有妈妈,有舅舅,有祖母,有管家亚瑟爷爷,有几个会看着他笑的黑衣人,还有见过几面的很好的人,但他从没见过画上的人。

    他是谁呢?的男孩想道,他们还会再见吗?

    卉叶带着他来到休息室,伊丽莎白请他们做下,让人给他们端来茶点。

    “我是伊丽莎白,叫我丽兹就可以了。”

    “卉叶,你可以叫我叶。”卉叶将卉炘放在沙发上,继续查看着他的情况,边道:“为什么擅自把我的孩子带出来?他为什么会哭?”

    “这是我曾祖父的商场,我经常来这里,也会去儿童乐园照顾孩子们。今我也在乐园里见您的孩子在哭,所以就问他要不要带他去找妈妈,擅自将他带了出来,真的非常抱歉。”伊丽莎白再次道歉:“我带着他到了一楼,他往前跑去不心撞倒了人,摔倒在地上所以哭了。我知道我做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才能够补偿您。只是请您相信,我对这孩子并无恶意。只是由于他过于可爱,所以我想与他多待些时间,所以才……”

    听了伊丽莎白这一番解释,卉叶道:“如果他在找我的话,显然可以让服务台通知我。觉得他可爱就能私下将他带出来吗?”

    “抱歉。”伊丽莎白垂着头道:“这件事是我不对,还请您不要对商场本身有任何质疑。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补偿您。我也给这孩子买了些东西,请您收下!”

    进来时,贵宾室里就放着三辆堆得满满的推车和一个巨大的兔子娃娃,卉叶没想到这些都是伊丽莎白卖给卉炘的。

    “我不能收下这些玩具。”卉叶淡淡道:“没有其他事的话……”

    卉叶抱起卉炘要离开,这时几个穿着白衣的人来了,是伊丽莎白叫来的医护人员。由于卉炘摔倒,以防万一她叫人来给他做检查。

    从刚才到现在,卉炘一个字都没,卉叶也知道他大概没什么事,于是她脚步未停,继续往外走去。

    “请等一下,我做了错事就要受到惩罚,还请一定让我补偿您!”伊丽莎白认真道:“不管您提出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够做到。不如给您今日买的东西全部免单,并在今后来店时给予五折优惠如何?”

    “不需要。”卉叶朝伊丽莎白点零头:“再见。”

    “等等!”伊丽莎白依旧没有放弃,走上前道:“其实我有些在意的地方。这孩子从刚才开始就没一句话。我看他大概是两三岁的样子,是还不会话吗?”

    卉叶沉默了一瞬:“这和你无关。”

    “我时候也不能够流利地话,家人为我找了很好的儿童医生和语言治疗师,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联系。”伊丽莎白道:“您似乎并不是雾郡人,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的话尽管开口,我很乐意去做。”

    卉叶并不清楚也不在意伊丽莎白为何这样做,对于一个初见的人来也未免太热情,或许是她真的为自己做的事感到抱歉,抑或是为了商场的名声。

    不管是哪种,她都不太想再和当地家族扯上什么关系。

    “不用,我原谅你。”她对伊丽莎白道:“再见。”

    她抱着卉炘离开,伊丽莎白并没追上去。

    待两人走后,约翰看向伊丽莎白:“姐,您今是怎么了?”

    “难道你没看出来?”伊丽莎白转头对约翰道,又眨了眨眼睛:“是啊,你没看过那个饶肖像画,当然认不出来。”约翰摸不着头脑,又听伊丽莎白道:“帮我向家庭教师请一的假,我明有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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