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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程纵与卫郓临战对敌,彼此正面交锋。

    程纵本意是要以伏兵取胜,但卫郓的反应能力却并非司马信可比。

    司马信善于攻敌不备,纵兵奇袭。而程纵心思缜密,常以反应能力的迅猛作为卓着。程纵虽然设下了计谋,但真到了正面临敌的那一刻,仍旧不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立胜卫郓。

    “卫郓元帅,久违了。你我身在上兴的时候未曾一战,今日便在我夏朝王都附近一决雌雄若何?”

    闻听程纵所言,卫郓“哈哈”大笑。

    “程元帅,你未免也太过于小看我卫郓了。你以为我卫郓是何人,此番你想以这样的伏兵就轻易的击败我吗?我卫郓最善布阵,便是你以伏兵谋我,只怕结果还是要让你失望的。我精通列阵之妙,你的伏兵或许对列国旁人尚且可以奏效,对我卫郓是完全没有用的。此番你既要决胜,我便让你见识一下我卫国军马真正的厉害。”

    卫郓一语出口,军阵又变。

    曾经的龟甲之阵,立即变成四面临敌之势。

    虽然自己率领的人马面对程纵夏军的三面合围,但卫军调度有法、彼此紧密相连。面对三面冲杀而来的夏朝军队,丝毫不予慌乱。他们原地应战,镇定自若。卫郓指挥如物,麾下卫军三面临敌而杀,竟以静观其变之势而破夏朝伏兵万钧之力。

    程纵对此早有预料,他了解卫郓的战法,知道他精通临阵对敌的阵法变幻之妙。此番所以自己以伏兵击之,不过只是为了更好的麻痹卫郓而已。面对卫国的临阵而杀,程纵只是和卫郓战了一会儿便佯装不敌而退。

    卫郓自以为程纵率领的夏朝人马已经尽了全力,毕竟程纵虽然很有才能,但目下所率领的不过只是刚刚训话了几天的临时组建军团而已。这样的军队,无论是战力还是气势,都是无法与自己苦练多年、训练有素的卫国军队正面抗衡的。

    面对程纵的败退,卫郓心中再无顾忌。他手中长剑再度高举,卫国军马这一次完全变成了好不注重防御的进攻态势。大军喊杀震天,全数向败退的程纵军马发起总进攻。而随着阵法的变幻,卫郓身处的中后两军也因此变得越发空虚了。

    程纵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而他预先令厉天泽暗伏下来的原因也正在于此。

    卫郓所率领的军队,号称卫国的强盾之师。如果他不选择彻底放弃防御,哪怕保留一丝一毫的后备军,那自己所率领的临时军团也不会有任何得手的机会的。如今当程纵看到卫郓因为胜利而变幻出了完全进攻的态势,他心中也很清楚,那就是卫郓已经全部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所率领的夏朝人马的身上。而他丝毫不设防备的后方,正是他致命般的要害所在。

    “机会来了,举火!!!”

    “是。”

    随军应答,之后赫然点起火把。火光在黄昏之下的寂夜点亮,而身处在卫郓军队后方的厉天泽则在收到信号的同时赫然而动。

    厉天泽一声大喝,纵马便从树林中冲杀而出。因为卫郓的军马已经全部冲在了前面,身处在中军帅字旗下的卫郓也完全暴露在了自己的视野之内。

    “卫郓!你的末日到了!!!”

    厉天泽一声咆哮,胯下战马更是仿若出海般的蛟龙转瞬即到。

    卫郓惊惧,不知哪里来的人马。就在他一个愣神的机会,厉天泽一骑飞起。唯一守护住卫郓后军的少部军队,虽然在此时下意识的扬起了手中的长枪并且做出了临敌般的姿态,但厉天泽一记飞渡便从他们的头顶上跃了过去。

    “这……”

    卫郓回头,只见眼前寒光一闪。厉天泽手中一条一丈二尺长的‘凤翅镏金镋’,便朝着他的人赫然劈斩而下。“咔”得一声,卫郓和他的胯下战马竟被厉天泽一记劈斩顺势尽皆两分。死尸与战马同时横倒的瞬间,原本立于卫郓身边的帅字旗竟也因为厉天泽一击之力的刚猛顺势而折。

    卫军由此轰乱,厉天泽更是仿若杀神附体一般。

    面对四散奔逃的卫军,他率领人马左突又杀。战马突入,更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卫军见卫郓被斩,哪里还有战心。四散溃逃之余,更是对勇猛不可一世的厉天泽避之犹如恶鬼。

    程纵见大事已成,也率领人马顺势杀回。

    二人就此合力,便将卫郓率领的卫国大军前后夹击,以迅雷横扫之势湮灭于冷风咆哮般的黄昏夜幕之下。

    随着卫郓的被杀,卫国两大元帅全都死于程纵一人之手。

    闻听消息,魏无伤还怕程纵有失故而赶来支援。然而等他率领着人马赶到的时候,程纵和厉天泽已经在夏朝的王都附近彻底结束了与卫国的这场决战。

    看着满地四横遍野卫军的尸体,魏无伤感慨万分。厉天泽更是亲自提着卫郓的人头,来向程纵请功。程纵浅然一笑,便令大军就地驻扎顺便打扫战场。另遣使者修书送往王都,以此向身为夏朝王主的穄子期报捷,自然不在话下。

    夏朝王都夜半得知捷报,举国震惊。

    穄子期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充满激动的朝议群臣并要前往程纵军马的驻地亲自犒军。詹博崖心中也是兴奋,但他却比身为王主的穄子期要冷静许多。

    “大王此时而行,未免太过惊动国中群臣。程帅既已得胜,我朝危机便已解除。大王早去晚去,都当无碍。此番信使在侧,可先回书程帅一封,以此先表赞许。而后朝议前往,不失王主风范。”

    穄子期点头,从其言。他一声叹息,不禁感慨道:“如你所言,程纵果然是有大才。此等人物,救我朝于水火之中。孤此番恨不能早用他,否则岂受卫国这般牵连之苦。”

    詹博崖浅然而笑,言道:“程纵大才,大王为了平定诸、国恢复一统,正当大用。若非他临危授命,你我君臣试问又怎能一睹他的风华绝代以及旷世奇能呢?大王日后应该对他倍加信任,不可再如以往才是。否则再寒人才之心,悔之无及了啊。”

    穄子期了然,叹服道:“前番薄待,孤必在往对他后倍加弥补。”

    于是挚诚写下一封书信,便命使者趁夜而出送达程纵驻军处。程纵得书,不喜反而忧虑起来。他眉头微蹙,目露阴沉。

    这正是“一战初把功勋立,不曾欢喜反忧愁。”预知程纵心中所虑何事,此番又当行事怎样?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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