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寡情恶男
    一顿饭就在信二边吻边抚摸挑逗之下,极其缓慢地结束了。光子姨领着两名佣人进门将餐台等物收下,送上温酒、清茶与甜品。

    今晚的甜品是烤得微微焦酥的串。纸门才刚关上,嗜甜的方舞便忙不迭取食了起来。

    “好好吃。”一入口,那股甜中带香的糖味便一下冲入脑门,方舞忍不住露出陶醉的表情。

    看着她的表情,信二竟对产生嫉护之意。

    嗯?!瞥见信二觊觎的目光,方舞竟误以为他想试试的滋味。“给你。”她甜甜一笑,大方地将糖串递出。

    “我不要。”信二白她一眼,真是不解风情!

    “可是你一直看着它……”

    “那是因为我嫉妒——你竟敢在我面前,对我露出那么陶醉的表情?”

    啊?!方舞惊诧地瞠大双眼,突然信二张口咬掉了她手里的,然后头一低,唇再度吻上她嘴,当甜如蜜的糖块送进她嘴里,他舌尖也随即窜入。

    “信二……”方舞发出喘不过气似的低唤,甜蜜的糖块经他唇舌翻搅,禁不住溢出她嘴角。

    信二挑逗地伸舌舔去之后,再度吻住她唇。

    才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信二半睁开眼颅着方舞陶醉的美脸,他偏过头,舌尖轻盈地描过她精巧的唇办边缘。他唇舌中残带的甜蜜滋味,教方舞忍不住贪婪地挺腰相迎,欲用嘴捕捉他舌。

    可信二却邪恶地突然抽手,他舌尖往她脸颊上一溜,张嘴咬住她细致的耳垂。

    当唇舌含吮着她丰润的耳肉,甚至攒进敏感的耳朵中来回回旋时,原本摊放在他胸前的小手,忍不住揪紧他衣襟,被魄红的嘴唇发出障障轻吟。

    “你又——”

    “我按捺不住,谁叫你如此秀色可餐。”

    氤氲着欲望的黑瞳紧盯着她陀红的脸庞,仔细一瞧他突然发现,当方舞动起欲念时,她晶亮的眼瞳就会氲积一层淡淡水气,就像一般人湿了眼眶的反应,但她却不是在哭。信二尝试地又吮了下她耳垂,只见她迷蒙的眼眸,又瞬间闪过那层淡淡水雾。

    好美……

    信二强自压抑的情欲再度被挑起。他伸手扯开方舞和服的前襟,反正早都已经乱了,那就再更乱一点吧!仍沉浸在热吻激情中的方舞只觉得胸前二——,接着信二便低下头,张嘴啃咬那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

    这才是真正的人间美味!

    烫热的唇吮滑过她纤细的颈项,信二爱不释口地一遍又一遍,以唇舌膜拜。他尤其喜欢她胸口那两道微凸起的锁骨线条。望着她空荡荡的前陶,信二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停下亲吻。

    差点忘了!

    “等我一下。”信二移开方舞,起身快步走进卧房,他从他带回的笔电袋子里边找出一白色纸盒,旋即回到方舞身边。

    他再度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搂,然后将纸盒递出。“送你。”

    方舞诧异地朝他一看,在信二鼓励声中接手打开一看,她忍不住“哇”了一声。

    信二伸手从玫瑰色丝垫中取出“sweetheart”,往方舞脖子上一戴。回家之前,信二还特意叫人将原本的酒红色缎带换置成有勾环的白色皮绳。以往送女人礼物,信二都只是把它交代给底下人办,从不曾费过一丁点心神。可当真自己亲手打点了之后,信二才发现,原来那种左右为难的拣选过程,竞也是一种快乐。

    “是搭配黑色皮绳比较出色,还是白色皮绳比较典雅?”

    光决定这件事就耗费他半个小时,以往半个小时他能处理多少件公事,结果他竟然为了决定一条皮绳颜色,再三犹豫下定!

    信二望向正铄头把玩着白瓷心的方舞,浮现在她眼底眉梢的欢喜,突然让他心田涌现一股满足的喜悦。

    看着她那表情,今午所有耗费的时间精力全都有了价值,他说过让她有更多更明亮的情绪,这白瓷心只是一个小序曲而已。

    “喜欢吗?”

    “嗯。”抚着白瓷心,方舞毫下迟疑地绽出笑容。“它好漂亮。这图案是手绘的吧?”

    “你看得出来?”

    方舞点头。“当然啊,你看这个地方……”她将白瓷心半转了一面,一株唐草枝叶从后方横切,蜿蜒至前方。“那种配合物体稍微调整描绘角度的做法,是机器套印没办法做到的。”

    “它叫sweetheart。是丹麦一家专制餐瓷的名店做的。这间名叫Royecopenhagen的公司跟寄木会馆很像,最经典的就是上头这个唐草图腾。”

    信二俯低头在心上印了一个吻,抬头看着她笑道:“说来也真巧,我难得到表参道hills一趟,竟然就这么跟它遇上了。”

    “表参道hills?我之前没听过耶,它在哪?很漂亮吗?”方舞自小没离开过箱根街道,更别提神奈川县以外的都市。加上她赁居的住所没有电视,平常连收音机也不大听,外头世界对她来说,总是新奇又新鲜的。

    她渴望多吸收一点外来资讯,可是鲜少有人受得起她这矛盾的个性——既怕生又好奇。是遇上了信二,知道他不会拒绝她,她才敢大着胆子开口问。

    一见她发亮的双眸,信二笑了。“豪华又壮观——不然这样好了,找天空档,我带你过去。”

    听见信二这么说,原本悬在方舞脸上的笑靥却一下消失。她沮丧地低下头。“我不知道……我怕我没有办法适应外面……”她尤其伯会丢他脸。

    “你从没出去玩过?”

    方舞头轻轻一点。“人越多我越怕,尤其站在陌生人群中——会有太多‘声音’一下跑出来,我就会措手不及。”

    信二之前曾经听帝释说过,他不怎么喜欢跟陌生人接触。帝释的天赋比信二更诡谲,是一种能看清对方心思的能力,这点就跟方舞所感受到的,“声音”太多很相似。他们只能够“接收”,完全无法控制其他人该想什么事,或该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我还是很想带你亲自去看看。毕竟听人转述,跟自己亲眼看,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我会看杂志,上头有很多图片,可是表参道hills——我之前只听过表参道,还有青山。”

    “它今年二月中旬刚开幕,你看的那些杂志,大概还要过一阵子才会找上那边拍摄……”说到拍摄,信二突然想起可以用网路图片搜寻。

    “跟我来。”信二拉起方舞便朝门外走去。

    “要去——”话还没问完,信二已经推开通往他书房隔间的纸门,穿着白色足袋的小脚一跨进随即一愣。哇,真是壮观的摆设!

    二十多坪大的空间里,有三面墙全都摆满了数不清的书本。方舞一双大眼怔怔地瞧着有些瞧不懂的汉字书册,那是信二到台湾时顺手买回的中文小说。居中半人高的黑檀木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电子设备,笔电、扫瞄器、印表机等等一应俱全,桌案最边边甚至还摆了一台投影机似的机器。

    一双眼还没浏览完里头摆设,信二已然连接上网,搜寻找到表参道hills的照片。他将影像连结到方才说的投影机,一拉上纸门,一幅大尺寸的表参道hills全景随即显现在眼前。

    “哇!”方舞忍不住叹道。

    “现场看更有气势。”信二指着照片里那道延展七百公尺长的斜坡。“搭电梯到三楼,再顺着斜坡往下定,放眼望去全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设计名店……”他转头望着她微笑。“我想你看了,应该会觉得很感动才对。”

    方舞望着照片的大眼里,涌现向往的亮光。

    “怎么样,挑起你一窥究竟的勇气了没?”

    闾言,方舞垂头露出失落的表情。

    “我可能需要点……心理准备的时间。”

    “没关系。”信二走过来挲挲她头。“你忘了我说过的,我是很有耐性的。”

    时间不早了。摆在书房桌案上的时钟残酷地点明这件事,但信二还不想让方舞离开,他想缠着她一整夜,与她彻夜共共眠。

    但他也知道,方舞还没准备好接受他——至少还得经过几夜熟悉,她才能对欲望放松,进而与他欢爱。

    也罢。信二留恋不舍地抚着她眉眼,就像他跟她说的,他会有很耐性的。

    他将她身子一转。“你先回去找光子姨把衣服换掉吧,我们晚点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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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之间——

    “我进来了……”

    光子姨站门外唤了一声,随即拉开纸门走进。方舞已早一步将发簪与锦织和服褪下,现正努力解开缠在她身上的艳红色衣领。

    “我来——”光子姨接手动作。“怎么样?少爷喜欢你今天的打扮吗?”

    方舞蓦地想起信二痴缠着她亲吻的表情,一双大眼顿时变得迷蒙。“大概吧。”她含蓄地说道。

    小舞的反应真有趣——光子姨站在方舞身后颅着她胀红的脸庞。一提到少爷,她脸就会变红。

    光子姨窃笑地继续手上的动作。不消几分钟,层层重重的名贵和服已被卸下搁至一旁,方舞身上仅剩下白色和服衬裙与汗衫,正当她转身准备定至屏风之后更衣时,光子姨利眼一瞟,蓦地被她瞧见“新大陆”。

    “你这儿怎么红红的?”光子姨指着方舞脖子后方,就在五角星痣上方,被吮了一个红红的“草莓”。

    “什么?”方舞瞠大眼。

    “你没发现啊,就这儿啊!”光子姨拿了一把圆镜往方舞身后一放,刚好把红草莓跟五角星痣一块反射进前方大面的梳妆镜里。

    方舞见了,顿时窘困不已。那个是——刚才信二吻的!

    “看它样子应该不是被蚊子叮的,不过说也奇怪,怎么会莫名其妙‘红’在这儿啊……”

    “我、我要去换衣服了。”方舞脸皮薄霹,哪禁得起光子姨这番似有所指的调侃。她匆匆躲进屏风后头,一张脸热得简直可以煎蛋了!

    屏风后宪寒牵牵了半晌,就在光子姨折好和服,准备退出方舞房间时。人仍躲在屏风后头的方舞突然出声问:“光子姨……”

    “嗳?”

    “我一直在想,我跟少爷……真的好吗?”

    跟方舞相处久了,她那说到重点就会说不出来的说话方式,光子姨也终于摸熟了,意会了她的意思后便答:“只要你跟少爷觉得好就好啊。”

    “可是少爷他那么优秀,而我……好像没什么太大的优点……”

    隔着屏风说话感觉实在诡异,光子姨将怀里的和服往小几上一摆,突然到屏风后头,将已换好睡衣的方舞拉到眼前来。

    一双老眼瞬也下瞬地盯着她看。“光子姨只问你两件事,你是真的喜欢少爷吗?”

    闻言,方舞脸颊再度羞红。只见她仍穿着足袋的小脚在杨杨米上蹭了蹭,垂首害羞地答:“嗯。”

    “那你喜欢少爷的原因,是因为你刚才心里想的那些条件,还是因为——你就是喜欢他?”

    这个问题对方舞而言比较困难。毕竟她所认识的信二,打从开始就是个非常优秀又特别的男人,她没有办法把这种东西,干脆地分成两个部分讨论。

    “我换个方式问好了,你到底喜欢少爷什么?”

    这个问题就好答了。方舞绽出笑颜,清晰地答道:“因为待在少爷身边,我觉得很安心,也很快乐。那种感觉——是其他人都没有办法给我的。”

    “那就够了。”光子姨拍拍方舞肩膀。“感情这种事,就是你觉得快乐,少爷也觉得快乐就好,至于其他的,根本不需要去在意。”

    “喔。”方舞似懂非懂地应着。

    光子姨再度捧起和服和腰带,临出门前,她随口哼起了一首很古老的日本歌,名叫《人生充满悬难》。

    “生命是如此的短暂,恋爱吧!亲爱的女士。趁你的唇殷红,秀发深黑的时候,因为,将再也没有明天了……”

    苍老有力的唱腔,一直到她离开房门稍远了,犹能隐约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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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梦魇依旧来袭,信二曾经意图用他的疗愈能力想帮助方舞,不过试了一会儿后他发现,似乎没多大助益。

    温暖的怀抱中,方舞要比平常更早些脱离梦魇的压迫。当方舞睁眼,瞧见信二一脸担忧的表情,一个念头突然从她心头闪过——

    “也许我应该鼓起勇气去找心理医师。”

    “你不是不喜欢?”信二难掩惊讶地看着她。

    “但是我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方舞伸出手轻轻抚摸信二脸颊。“你工作繁重,需要睡眠,却老是为了我半夜得起床看护……”

    是信二的存在给了方舞面对的勇气。她除了想在信二身上找到安心与快乐的感觉之外,也希望给子他快乐与安心感。

    一个小小动作,充满了她想认真看待彼此感情的心意。信二点点头。

    “好,我会帮你找一个认真又负责任的心理医师,陪你一块去。”

    信二打电话给他当年读东大时认识的朋友,名叫平野隆一。平野隆一是毕业自东大“医科学问”研究所的医生,就信二所知,平野是一个能够接受各种稀奇古怪事件的心理医生。

    “你说她耳朵被划了一刀之后,就开始作恶梦了?”平野在电话那头说道。

    “你老是听到奇怪的地方去。”信二对着话筒叹息。“我刚说的重点是,小舞遇上黑衣人之后,才开始作恶梦……”

    “错错错!那‘伤口’很重要。”平野隆一跟信二解释,身体的痛觉常是某种心理状态的触发,很多灵媒当年在修行时,就是都会以身体痛觉当作接触另一世界的开端。

    “你是说,小舞是灵媒?”

    “唉哟!那是比方啦!”

    电话里传来拍纸薄啪啪啦啦地翻动声。“你什么时候要带她来找我?我明天整个下午都没安排工作。”

    “那就明天下午两点吧。”

    “嗯嗯,就这么说定。啊啊,我病人进来了,不跟你聊了,掰。”

    “叩咚”一声平野断线,信二放下话筒打算去找方舞,人还没出书房,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北屋这支电话是秘密专线,世上没几个人知道;也就是说,来电的人跟他关系匪浅。

    信二走回桌案,伸手捞起话筒。“我信二。”

    果真没错,是帝释。

    “我想去找阎孚,你一块去吧。”

    信二皱眉。“什么时候?”

    “当然是现在啊,你直接搭飞机到泰国,明天的现在我们人就在那里了。”

    蟠龙东西南北四堂里,最常陪帝释全世界走透透的,就是信二。帝释按照往常习惯提出邀约,可没想到,信二这一回竟然拒绝了。

    “我最近比较忙,如果帝释急着出门,这回我恐怕不能随行。”

    闻言,话筒那端传来一阵沉吟。“忙……”

    “我临时有事。”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掰啦。”帝释不是那种会跟人撒娇强求的人,反正他一个人去找阎孚也不会死。

    “抱歉了。”

    信二恭敬地答完后,一直等到电话那端的帝释结束通讯,他这才将话筒挂上。

    只是他不知道,帝释在跟他讲完电话后,随即联络底下人,帮他改订一张明天早上的机票到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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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小舞,刚好你们两个都在。”

    信二才刚跟方舞说完明天要带她去看心理医师,便瞧见光子姨远远朝他们走来。

    “光子姨。”方舞朝光子姨一躬身,光子姨拍拍她肩膀要她不必多礼。

    “找我们有事?”信二问。

    “嗳,刚才几个女佣过来问我,晚上她们可不可以请两个小时假去街上庆典玩玩,我答应了。然后我突然想到,少爷您要不要带小舞一块去?”

    “我?”方舞指着自己。

    “是啊!”光子姨点头。“还是你不喜欢庆典?”

    “我没有去过,所以……”

    “我倒觉得可以。”信二接话。“我们明天不是要去看医生,刚好可以乘这机会,让你提前适应一下人群。”

    “但是……”方舞犹豫。庆典,听起来好像很多人的样子……

    “小舞要去看医生啊!”听见这个消息的光子姨显得很高兴。“对对对,少爷说得没错,反正少爷会陪你,有什么好怕的!”

    方舞瞧瞧光子姨又看看信二,在他们鼓励的眼神中寻找到一试的勇气。她深吸了口气,然后点头。“好吧。”

    “那我去准备浴衣了!”光子姨喜孜孜地转身离去。远远的,还可以听见她自言自语的嘀咕声音。“拿那件花火图案的好了,不不不,还是清爽一点,白鹤图案的比较好……”

    当晚,穿着白底深蓝色条纹浴衣的信二,与穿着白底白鹤图样,腰系鹅黄腰带的方舞,双双坐上轿车,在光子姨的目送下,缓缓朝箱根街道驶去。

    为了不给方舞太大压力,信二今晚没开他平常惯开的Bmw,只开了较平凡的Toyotacamry代步,但坐进这辆簇新,台币造价近一百五十万的顶级“平民房车”,仍令少见多怪的方舞感到神经紧绷。

    看着她四肢僵硬不动的坐姿,手握方向盘的信二忍不住笑。

    今天光子姨只帮方舞梳了个简单的公主头,斜斜覆盖在额头左侧的刘海夹了支秀气的星星发夹,其余长发梳顺披垂,搭配她今天下摆略短的白底浴衣,更显俏丽。

    看着她娇美的侧脸,趁停红灯,信二忍不住在她颊上偷了个吻。

    “啊!”她惊诧地捂起左脸颊。现、现在可是在外头耶!

    “有人说恋爱的女人最美,原来这句话是真的。”信二又挲挲她胀红的脸颊后,这才甘心将注意力挪回前方路上,“前一阵子我还在想,你怎么会突然间变漂亮了,经过这两天我才发现,原来那个‘谁’,正是我。”

    “我听不太懂。”方舞疑惑地蹙起眉。

    信二叹了口气。谁叫他没事要挑起这话题,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意思是——我在嫉妒让你突然间变美的男人。”

    “但是从来就没有别的男人啊!”

    “我知道,但是那时候……”

    “嗯?”

    信二这才发现,原来要坦率表明自己的内心,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一向思虑敏捷的脑袋,竟然会有想不出话来的一天!信二斜眸觎见方舞好奇的目光,他脸颊忍不住一热。

    一见,方舞蓦地瞪大双眼。“你脸红了!”

    信二哭笑不得。想不到素来冷静自持,万变下惊的他,也有窘困的时候。

    “好啦,我不糗你……”瞧她口气,多得意!信二恨恨地瞟方舞一眼,但是一看见她漾满愉快的双眸,他突然叹了口气。

    也罢!难得看她那么开心。

    “我昨天晚上,问了光子姨一个问题,她真的觉得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吗?我之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过,那么想跟一个人,在一起。”也不明白自己干么提起这个,但看着信二脸红未褪的俊脸,方舞就是觉得,她应该说。

    信二蓦地皱起眉头。“你跟我的事跟光子姨有什么关系?”

    “我会不安嘛……”方舞扭绞着手指头。“因为你真的很优秀……”

    “然后呢?”他懂了,自卑心作祟。

    “光子姨要我问我自己的心。她说,那个才是重点——我想了很久,虽然我知道,可能我花一辈子,也没办法像你一样优秀,但我还是会努力的。”方舞偷偷瞟看信二,最后一鼓作气吐露。“我希望自己能多拥有一点,让你幸福快乐的能力。”

    信二先是一怔,然后薄直的唇角,蓦地滑出一抹温柔笑靥。他沉默地点了两下头后,才哑声低喃:“我很荣幸。”

    方舞听了,忍不住露出害羞的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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