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社会底层男人的口袋里面就那么一点钱,自然是难以吸引日本年轻女孩子的青睐。

    至于想要温柔,长得漂亮和可爱的女孩子,那恐怕就只有花些钱去风俗店里面找,从而暂时拥有一段时间。

    不少日本底层的中老年人更加是对竹之塚的酒吧一条街是流连忘返,乃至还能够找到另一半。跨国婚姻,老夫少妻配在这里是相当常见的事情。

    骨子里面特别排外的日本人,竟然能够接受这样一种外族婚姻,还是源于最实际的经济原因。

    菲律宾等发展中国家的女人要的就是一个能够在日本的永久居留权。日本中老年男人要得就是性和温存。大家各取所需。

    东南亚,南亚,以及其它发展地区的底层男人,跑到日本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多多地赚钱。即便有闲暇的时光,也不会去那些多花钱的地方消遣。

    在竹之塚酒吧一条街,时常只能够看见菲律宾女人,而往往看不见菲律宾男人。菲律宾男人即便想要喝酒,也只会从便利店买回去独自一个人喝或者和朋友们一起喝酒。

    岸本正义在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前,还坐到路边摊上面去吃了一碗豚骨拉面。他哪怕熬了一个通宵,也不觉得有多么疲惫。

    人拥有一个年轻的身体,真好。这就是小年轻最具核心竞争力的一部分,那就是拥有一副好身体。

    难怪,那么多的科幻片里面都表现出年老有钱人是想方设法得要拥有一副最年轻的躯体,却不要消除自己的记忆?自己倒是莫名其妙的做到了。

    当然,普通小年轻悲哀的一部分就是囊中羞涩,没什么钱。所以,他们是才渴望有钱,无比羡慕富N代。

    岸本正义到了家,关好房门就开始脱掉身上的外套。哪怕他看见屋子里面一袋袋被自己收拾和分类的垃圾,也只能怪继续把它们留着。

    在日本,收垃圾是有固定的时间,不是你想什么时候扔就能够什么时候扔。要是不好好地分类,还会被人给你送回来。

    岸本正义平躺在了榻榻米上面,身上盖着一条有味儿的被子,也只得权且忍受住。他睁开眼睛看着发黄的天花板,脑袋里面想着的第一个事情,还不是自己如何才能回到先前那一副躯体当中去。

    有钱人的生活,他早已经玩儿过了。中产阶级的生活,他在中国的时候,同样也老早就玩儿过了。

    自己还真没有玩儿过像如此身处于社会底层,没钱的生活。他想要来一个咸鱼翻身和触底反弹是难度极大。

    没有学历,即便想要找一份像样子的工作,也不能够。想要进入日本的大手企业,名牌大学毕业是前提。

    就算是进入日本的中小企业,也还得要有一个普通大学的文凭。像银行柜员这一种在中国还是好工作的岗位,也得有日本的短期大学毕业(类似于中国的预科)。

    再不济,也得要有一个高中毕业。岸本正义当前这一副躯体的原主人不单单是一个废柴,而且还是一个初中都没有毕业的货。

    自从其在学校被人霸凌之后,就一直逃避现实,躲在家中,直到被自己的灵魂占据了对方的这幅躯体。

    他突然想起了硬金建设的社长山口胜平虽然是一个没有学历的男人,但是属于一个吃尽了人间苦的实干派男人。要不然,也不能够完成自我蜕变。

    岸本正义最切实际的一个安排就是在自己睡醒之后,先去把欠下的水费先给交了。老是这样停水,可不是一个办法。

    这才是自己的当务之急。然后才是逐步的恢复出租屋里面的气和电。他确实需要洗洗澡和洗洗头发了。

    至于自己一屋子的脏衣服,也只有等着自己睡醒之后,才好拿到外面的洗衣店里面去好好地洗洗了。个人的生活总是要继续过下去。

    至于自己的灵魂能不能够脱离当前这一副躯体,回到过去的那一副躯体当中去,现在就算是再怎么着急和再怎么绞尽脑汁的去想,也是无济于事的事情,毕竟不是人力所能够办到的事情。

    对了,还有自己身上盖着的这一条杯子是好好地换一个新被面,再在出太阳的时候拿出去好好地晒一晒。

    岸本正义对于自己想着的这一些芝麻绿豆的事情是突然禁不酌笑了起来。在过去,自己可是从来就不会去想这些琐碎的小事情。

    这应该才是普通人最是真实的生活面。他想到这里,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夏井真琴。她可是自己最有同等感触的一个女人。

    届时,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找她呢?告诉她,自己这一副躯体的灵魂就是她的男人,以及真实和美香的父亲。

    岸本正义纠结了起来,哪怕自己说给她听,也未必让她能够相信自己。不过,倒是可以试一试。

    他不是没有想到去找酒井理惠。问题是自己品川区的深宅大院,可不是那么容易靠近的地方,更不要说靠近酒井理惠了。再说,两人还闹着离婚呢?

    至于藤江奈绪,他老早就知道对方爱得是拥有财阀,会长头衔的自己,而不是当下这个一无所有的自己。

    岸本正义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就开始闭合上了眼睛,却没有睡着。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抱怨上天对自己的不公。

    在自己看来,这或许又会是一种不同的人生体验过程,重新开始认识不同的人,逐渐的和她们发生各种交集。

    突然间,他感觉到自己楼下开始有了不小的响动,非但没法让其安然入睡,而且重新还睁大了眼睛。

    岸本正义没有着急起身,如同对付耳畔“嗡嗡嗡”的蚊子一样,你倒是赶快搞完了,自己才好睡的心态。

    可是,他楼下那人似乎不知道在搞什么,甚至还又唱又跳了起来。自己豁然坐了起来,脱口而出道:“几个意思?这么早就开始在开个人演唱会了吗?”

    他话音一落,揭开身上的被子,重新穿好衣服,准备下楼去找对方理论。哪怕是大白天了,也不能够这么影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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