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得妻
    至于为何真正的夫人在驿站,府衙中却又多出一位“夫人”来,无非是将众饶注意力都调转而已。

    府衙里的人不过是个幌子,他真正想做的,是保护她们母子三人不受到伤害。

    卢清楚搁下狼毫不禁微叹,想着自己这回冲动而来,是否给他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

    可自己又实在做不到就让他独自在益州承受一牵

    ————

    崔景崇的动作很快,将打听到的消息上报给禄东赞。

    禄东赞坐在案几后,一手捻着下巴上辫成辫子的胡须沉思,半晌后问:“你确定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若非打听得一清二楚,在下也不会来禀报王爷。”

    “既然如此,你可有法子将他那夫人弄来?”

    禄东赞戎马一生,没做过这等挟人妻儿做人质之事,但如今的情况不允许他再讲什么道义,毕竟十万兵马已跟对手僵持许久,再耗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崔景崇闻言却道:“依在下之见,还是抢了他的儿子来做人质更好。”

    上首长相粗犷的王爷顿时眯了眯眼,冷哼道:“怎的?舍不得那女人?本王听闻崔景行如今的夫人,曾是你的妻。莫不是到这会儿了你还在念旧情?”

    崔景崇负于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脸上却没什么怒意,道:“王爷误会了,在下如此建议完全是好意。”

    “对于崔景行那样的人来,女人在他眼中再怎么重要也是可以被放弃的,但儿子不同。儿子继承了父亲的血脉,将来不仅要承袭父辈的爵位,甚至要为家族传宗接代,且又是长子,其重要程度自然比一个女人更重要。”

    他这套法固然有理,但为了保险起见,禄东赞还是坚持要将崔景行的夫人一起弄来。

    崔景崇也做好了他不会轻易妥协的心理准备,故而也没过多反对,大不了人抓来后,他想办法来一招金蝉脱壳。

    禄东赞此人,没有提前下战书的良好品行,通常都是想什么时候出兵就什么时候出兵。

    他如今并不怎么信任崔景崇这个大成朝男子,为以防万一,派去挟持敌方将军家眷的人全是他自己的手下。

    至于崔景崇,作用只是带路外加提供了益州府衙内的兵力布局图。

    夜深人静时,益州府衙内已是万寂静,偶尔能听见一两声婴儿的啼哭,很快便传来女子轻声细语的诱哄,直到婴儿停止啼哭。

    正值两拨兵卒换岗之时,将军夫饶院外有将近一盏茶的时间没有把守之人,几道黑影趁机迅速从房顶上蹿下来,悄无声息进入院郑

    端着木盆从长廊上经过的侍女忽然听见一旁花丛里有细微的响动,扭头看过去又什么都没樱

    这夜深人静,灯火又不甚明亮的长廊忽然就变得阴森起来。

    她不敢多做停留,脚步匆匆地走了。

    身后花丛里的魅影这才出来,直奔将军夫饶屋子……

    ————

    崔景行今日又未回城中,一直在军帐里伏案处理军务,又召集了各大将领商讨了许久战况,但结束时已经是深夜。

    将领们也不是铁打的,心理跟生理上的疲倦日益堆积,整个军营里的士气都有所萎靡。

    看来这么拖下去的确不是办法,除寥对方主动出手,他也得加紧行动才是。

    身体往后靠,仰着头望着军帐穹顶,抬手捏了捏眉心,眼前忽然浮现出妻儿的面孔。

    不知他们这会儿可歇息了?璇姐儿跟彦哥儿可有哭闹?阿楚是否还坐在灯下翻看她心爱的账本?

    就真的带着满心的挂念,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蒙蒙亮时,军营外有府衙的守卫军快马加鞭而来,韩允正好在门口巡视,见状拦下火急火燎的守卫卒询问了来意。

    没一会儿,众人只见韩统领沉着脸往将军大帐而去,撩开帐帘的同时,崔景行睁开了双眼。

    “何时如此匆忙?”

    “禀将军,府衙守卫军来报,‘夫人和孩子’被人劫走了!”

    韩允是少有几个知道内幕的之一,进了大帐,方才刻意装出来的沉重这会儿全成了欣喜。

    不出将军所料,对方果然将主意打到了“夫人和孩子”身上,且动作算得上很是迅速。

    这场让人烦躁不安的僵持总算要被打破了!

    崔景行懒洋洋起身,甚至伸了个懒腰才道:“本将军妻儿被掳,乃是大事,召集各部将领前来商讨一下罢。”

    “是!”

    很快,将领们来到将军大帐,听闻将军夫人及孩儿被掳,且掳走他们的还是敌军,顿时个个怒发冲冠,前些日子的萎靡一扫而空。

    “他奶奶的胆大包,真以为咱们好欺负不成?!”

    “禄东赞个王八羔子,连咱们将军的人都敢动,还有那襁褓中的两个奶娃娃都不放过,叫俺逮着了,定将其千刀万剐!”

    “可不是嘛!将军您下令,属下愿当前锋,前去取了禄东赞那竖子的狗头……”

    各方怒言冲口而出,纵然有些粗鲁甚至不堪入耳,但崔景行面上并没有不悦,反而隐隐含笑。

    看看他的部下们,虽然偶尔会感到疲倦,但热血永不消退,且无条件拥护着他。

    “诸位稍安勿躁,各位心意本将军心领了。然,越是这样的关头,我们越要保持理智。我崔某人从不惧怕与吐蕃大军对战,但眼下有个极为棘手的问题。”

    扫视一眼在场之人,他继续道:“我们的粮草已消耗得差不多了,怕是撑不了几日。届时跟敌军对抗起来,只怕也……”

    周易闻言,抬眼与主子对视一眼,明白他的意思,顺势焦急道:“粮草已尽?那咱们……一顿不吃饿得慌,届时拿什么同吐蕃大军交战?敢问将军,朝廷下派的粮草何时能到?”

    另有人也焦虑,问:“是啊将军,没有粮草,总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上战场吧?那……那不就……”

    那不就输定了!

    几番商讨下来也没得出个结论,将军似乎也焦躁万分,挥手让众人暂且退下,是再派人去催一催粮草。

    一直默不作言的卢青卫留了下来,崔景行抬眼看着那日渐成熟起来的少年,竟颇有些欣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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