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桥下又传来一串流畅的音调,这一次靳彦东和历舒轻谁也没有去打扰桥下的人。

    等到音乐停止,靳彦东才朝着朝下喊了一声,“你怎么一个人到这儿来了?难道是因为没有住的地方?所以要在这桥下将就一晚?”

    亦远行听到男人一本正经的话,哭的一下笑出声来,他是像那种看起来这样浪费的人吗?

    “不知道靳兄愿不愿意收留我!”他说着已经从桥下踩着河坡上的石头台阶上了桥,看到历舒轻的时候对他笑了笑,轻声开口道,“靳太太,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而且是在这里偶遇,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和你们两个遇上这缘分,看来是绝对假不了的。”

    历舒轻也对着那男人笑了笑,一开始他说他们有缘分,历舒轻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只觉得这男人完全就是个江湖骗子,弄得一身古朴的装扮,招摇过市,不过就是为了钱财,他的东西的确不错,但那也不过是他为了骗人才下的本,想要骗更多的钱,肯定要下的,本有比较大。

    不过后来这个男人还真的一分钱没要他的,白给他做了两个水晶球,而且还请他们吃了好多山里的野味,让他一时摸不清这男人到底是什么路子,或者是靳彦东瞒着他给了对方很多钱,故意让对方来哄自己开心?

    “你什么时候来的那帝都怎么不联系我们?”历舒轻疑惑的问出口。

    “我也是前两天刚来的,正准备联系靳少的,不过还没跟我先联系靳少,靳少已经给我打电话了。”男人风轻云淡的口气,穿着一身不符合现代社会穿衣打扮的服装,露出这样一副表情,倒是和他这个人没什么违和感,更何况现在在这样轻松的地方,倒是像那些文雅秀才来河边写文作画。

    “那你这两天都住哪里?”历舒轻眉梢轻扬,看着那男子说道。

    “自然是朋友家里。”他当然不可能睡在这荒山野外,以前他也在山里隐居,虽然睡的是山东,但他已经把伤痛布置得很舒适,无论是做饭的还是取暖的地方一样不差,他来到这边并没有那样的环境,总不能在这河边过夜吧。

    这一下,历舒轻倒是真的好奇起来,没想到这个从古代穿越来的男女在这里剧上也有朋友。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在这边还有朋友的事情?”历舒轻转了一个身靠在桥的栏杆上,目光在亦远行身上打量,算是要看看他有没有撒谎。

    “我不说并不代表我没有,像我们这样走南闯北的走江湖的,怎么可能没几个朋友,你说是吧靳少。”亦远行说着看向靳彦东眨了眨眼。

    靳彦东顿时黑了脸。

    他口中说的朋友难道不是他?

    他给他安排的地方住,他竟然还在这里得瑟,神秘的红军他老婆不过,这件事情他是瞒着历舒轻的自然不能把真相说出来,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这女人要怎么挠他到时候红起来也是麻烦,有紧是最近这段时间他怀着身孕脾气更是让人琢磨不透。

    “靳总我初来乍到,刚到贵地,对这里还不太熟悉,一切还要指望靳总。”男人的声音如春风,一般清澈,如细雨打着玉盘,如果是音控的人,光着声音就能迷倒一片明媚了。

    亦远行站在阳光下,微微心血的阳光打在他身上,让他身上像动了一层金光,明媚耀眼,白皙的肌肤更衬托了他书郎的五官,犹如翩翩君子。

    都说公子如冠,说的恐怕就是亦远行这样的男人吧。

    “今晚我去靳总那里住?”亦远行的目光从历舒轻身上越过落在靳彦东身上。

    靳彦东的脸色骤冷看向眼前嚣张的男人,声音冷冷的开口道,“你昨晚睡的哪里?今天就依旧睡哪里,左右亦远兄弟路子多,走到哪里都有朋友。”

    得,这男人还真是小气,他刚才不过就说了个混江湖的,走到哪里都有朋友,这男人就跟他较劲真来了,他说的朋友难道不是他他自己心里没个数吗?故意这样为难自己。

    “靳少难道忘了曾经在山上说过,等我什么时候感觉到一定会好好招待我的,难道靳少是那种喜欢食言的人不成?”

    靳彦东眼角有光冷冷的撇下,亦远行,“一会儿我们去吃饭,你可愿意跟着凑个热闹。”

    “好呀!”亦远行正求之不得呢听到靳彦东这么说立刻答应下来。

    亦远套着他们的车子走去,靳彦东就牵着历舒轻的手,跟在后面,到了车跟前先拿了遥控开开车门儿,又转过去帮女人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自己上了驾驶座。

    亦远行对于靳彦东这样不礼貌的行为也不能他摇头,从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这男人的,简直是翻脸不认人了,也不想想是谁当初求着他,让他哄他女儿开心的,韩用条件交换了那个两个水晶球,不然的话,他哪里舍得轻易把那两个水晶球给别人说什么缘分,他从来就不相信缘分这东西。

    ……

    安福居大酒店,802的包厢内。

    亦远行对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眯了眯眼,食欲大开,总是在山上吃那些,自己打来或烧或煮的东西早就吃腻歪了,偶尔有一个旅游的人去了觉得那里的东西好吃,可他们并不知道,如果让他们天天都吃那些东西也是会够的。

    靳彦东看着眼前风卷云残,只顾埋头吃饭的男人有些不悦,悄悄朝他身边靠了靠,压低身子俯耳在他身边悄声说道,“记得明天带你去见个人,你早点儿准备一下,换套行头,别明天就穿着这身破烂儿过去,不知道的别人还以为你是在天桥讨饭的。”

    亦远行垂头看了看身上这一副黑色唐装,肩膀上绣着云纹图案,纽扣也是古代的老盘口裤子,是收腿的,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纯棉手工做的练空袭,他这一身要多酷有多酷,要多帅有多帅,拽的很,哪里能跟讨饭的扯上边而且他这身衣服感情崭新的,怎么就成了破烂儿了?

    靳彦东分明是嫉妒他,魅力太大,故意这么说来堵他心的吧!

    “靳少先提个醒,明天到底要去见谁?”他怎么什么消息也不跟他透露,就带着他去见这个见那个的,他可没那闲工夫,他这一次来帝都,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又不是闲闹着玩儿的。

    靳彦东垂着眸子想了想,反正明天早晚要见到,如果他不提前告诉亦远行的话,可能他不会乖乖听自己的话,万一明天跟叶老爷子说好了,这人再不见了,那也会让他在叶老爷子跟前没面子。

    “叶老爷子,叶行的爷爷,叶洪康。”靳彦东开口道。

    亦远行听听闻此言,眉头微促,没想到从靳彦东口中说出来的人名儿,到时他曾经相识过的人,他在帝都等没有多少个朋友,刚才在河边说认识朋友,那也是靳彦东,和几个多年前认识,但从来没有来访过的朋友说是朋友,气不时也不过就是旧相识。

    再见了面还会不会记得对方都能说,可是当靳彦东说出世叶老爷子的时候他们的想起,曾经他小时候,就遇到一位爷爷,给过他一顿饭的恩情,那位爷爷也叫叶洪康,当时他饿着肚子,可怜兮兮的等待前跟等着,妈妈回来的时候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他,妈妈回来,有一位老爷子走到大坑前问他是不是饿了。

    他本来想说不饿的,因为妈妈说过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可是,饿了一天又到天黑了,都没见妈妈的人影,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那么老爷爷就好心的跟他说了好多,话说他不是坏人,他的家就住在定都,那天晚上还带他吃饱了饭,让他在他家里睡过一晚。

    直到第2天他也没等到妈妈回来,你就不在了,他伤心难过就跟这一个远亲戚的乡下,后来遇到一位老师傅,一直在伤了一遍跟着老师傅学习说话很有意思功夫,在他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次去帝都,得知那位给过他一帆之恩的老爷子是帝都非常有名的商人,但他从来没有去打扰过老爷子,只怕那老爷子现在已经不记得他了吧。

    想到那些往事,亦远行还有些恍惚,那一年他才7岁,妈妈说去给他买礼物,让他站在那里不要逗妈妈,一会儿就会回来,可是他站在那里乖乖的等妈妈,一等就是一整天,从此妈妈再无音讯。

    等到第2天的时候就有噩耗传达,有人说他妈妈被车撞死了。

    爸爸妈妈早就离的婚,他一直跟着妈妈唯一没有,没想到那一天是他最后一次见妈妈,后来他就一直后悔,如果不是他想着要那个玩具,他妈妈也不会去给他买,那样他妈妈就不会被撞死了吧。

    靳彦东看着亦远行你的脸色不太对劲,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亦远行对着突如其来的声音,拉回思绪,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了,即便是他再自责再愧疚,妈妈也不会回来,现在关键是要给妈妈报仇,查了这么多年,终于查出了妈妈,当时被撞死并非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谋之。

    他自然不能让他凶手逍遥法外。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靳彦东说完又去盆子里加那只麻辣大虾。

    好久了,没有吃过大虾,这家饭店做的口味还真不错。

    历舒轻见亦远行喜欢吃虾,那一大盆儿有一半儿都进了他的肚子里,看那男人还一副没吃够的样子,故意把盘子让自己跟前一拉,伸手拿了一只就去掰虾皮。

    三两下一个光流的虾仁就被他从虾壳里退了出来,放进嘴里嚼了底下为你呼的泛起一股恶心。

    猛的向卫生间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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