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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萌元子

第3722章 入棺 邪之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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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在大局已定的时候,依旧缜密谨慎……

    邪帝已然在客观和主观之上,完美杜绝了自己犯错的任何可能。

    有衣在手,陆压简直没有半点拒绝的念头,回头深深看了眼邪,笑了笑,踏空而上,于宙棺下方盘坐下来,闭眸不语。

    “真的,你方才叫他一声爹,都比你想代替他进宙棺更好。”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邪,淡淡回道:“至少我还有机会。”

    “我比你更想看到你们父子破镜重圆的一幕。”邪帝笑道,“至少那明,深入宙棺,并不会太过危险。”

    “话,你为何要杀罗空?”邪强迫自己不去看衣,皱眉问道。

    “若非无奈,我又何苦如此……”

    “是因为血宙古经?”

    邪帝点点头,双眸掠过一抹遗憾:“她毕竟是罗刹,纵然肯为我盗取血宙古经,但当她发现我有其他想法后,便拒绝了我,甚至要我转世重生,遗忘古经。”

    “那你们的女儿呢?叫什么?”

    “罗菲,随母性,很好听的名字,不是么?”

    “为何不跟你姓?”

    “这倒是个问题,我当时都没想过。”邪帝笑了笑,“却也无所谓,无论她姓什么,都没有让我失望。”

    邪点点头,喃喃道:“你以她为傲。”

    “这是自然。”

    “但她以你为何?”

    “这重要么?”

    邪笑道:“不重要。”

    “是啊,不重要……”邪帝唏嘘一叹,“对你来,重要的是陆压和她,对我来,重要的是宙棺……话,这已经是第几象了?”

    “第八,还差最后一象。”

    邪帝点头示谢,仰头观望,轻喃道:“真正的宙棺,就快显世了啊……”

    失去了陆压拉拽的宙棺,似乎为了报复这段岁月以来受到的束缚,降临象走马观花地撒满整个瀚宇。

    这个时候……

    九寰宇内早已一片狼藉,生灵涂炭。

    魔界如是。

    罗刹狱,同样如是。

    也就只有受陆压最后一次宙棺之力保护的先鸿山,在无尽象中椅飘零,艰难前行,却又找不到希望所在。

    闭眸静坐的陆压,也站了起来。

    他没有低头再看邪一眼。

    这是没有希望的一局。

    邪能够在最后关头滋生替自己宙棺一行的念头,他已经非常满足了。

    而让他骄傲的是……

    “邪帝都没开口,他便猜到了这一点,不愧是我陆压的儿子,呵呵……”

    要解读父亲的心理,是十分困难的。

    如邪帝那般的父亲,不仅能亲手杀妻,更能以仇恨控制女儿,在女儿身死道消时所流的泪,还是为自己而流。

    如陆压这般的父亲,站在了邪帝的对立面,活要儿子先活,死要自己先死,且能含笑而去……

    “就是没能抱孙子,哎……”

    心头唯一的遗憾,让陆压暗暗叹了口气,随后迈步走向宙棺。

    第九象,也在此刻降临。

    名为星落。

    星落象,顾名思义,瀚宇中宛如被共同的基石承载的所有星辰,开始落下……

    没了星光。

    没了阳光。

    就那么短短几息的功夫……

    邪就有种置于混宇之门无沮暗中的感觉。

    且比混宇之门中的黑暗,更为冰冷。

    但还是有光的。

    光来自宙棺。

    准确来,是来自宙棺那缓缓开启的一条缝。

    这条缝,并不想照亮无沮暗,所以它就只是苍穹之上一道渐渐变粗的无尽之线。

    陆压,就是不断接近这条线的一个黑点,没多久,就变成了黑点,直至消失于无尽之线郑

    此时,邪帝也闭上了双眸,似乎他可以通过一种莫名的手段,感应陆压的状态。

    但他的手,依旧紧紧握住衣的手腕,让衣连自杀的资格都没樱

    “我听过一种传闻,据宙棺里葬的,是无数个瀚宇,每次寂灭之灾,对它而言就仿佛收尸一般……”

    邪淡淡道:“那可不是你想看到的。”

    “不错,我不想被宙棺当成尸体一样收去,所以我想进去看看,有没有能让自己凌驾于寂灭之灾的法子。”

    “法子是有,掌控宙棺就行了。”

    “呵呵,起来,我从来没有这种念头,准确来,是这种愚蠢的念头。”

    “愚蠢?”

    “不愚蠢么?宙棺既然能带来寂灭之灾,也就明它也不是永恒的,同样身处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轮回,或者是规律之中,既非永恒,谓我何求?”

    邪心中一凛,听明白了邪帝恐怖的追求。

    “我追求的,是真正的超脱,也只有真正的超脱,才能为所欲为……”邪帝睁开了眸子,笑意盎然道,“想想自己一抬手就能赐予瀚宇寂灭,那是何等逍遥自在?”

    邪没有再开口。

    邪帝睁开眸子的行为,让他心中更不好受。

    所以此刻他关注的,是陆压的死活。

    “既然本体进去过,还能再出来,他也有这种可能……”

    正如是想着……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邪帝面带戚色,“不用再等他了,我能感应到,你爹已经变成了宙棺的一部分……却也有好消息。”

    邪静了静,问道:“什么好消息?”

    “我想做的事……”邪帝轻笑间,拉着衣也朝宙棺踏空而去,“有一线可能。”

    一个无情人带着一个有情人走了……

    另外一个有情人,自然不会留在原地。

    “你留下我三人,只是想利用我们……”邪问道,“但除了探寻宙棺,你还有什么计划需要用到我二人?”

    “不要把我想得那般深沉,”邪帝笑呵呵道,“不定,只是想请贵伉俪做一次见证呢?”

    这话,邪自然是不信的。

    当局面发展到他都没有出手欲望的时候,邪帝已然获得了巨大成功。

    饶是如此……

    邪帝还在无情的基础上缜密行事,不放过任何漏洞,走得四平八稳,稳到连邪都无计可施,只能被连连欺辱的地步。

    所以他认为自己和衣之所以还活着,自然是邪帝认为还有可利用的价值。

    但利用的地方,在哪里?

    噗……

    当邪帝走到无尽之线中的时候,直接出手洞穿了邪的心脏!

    在衣歇斯底里的嘶吼汁…

    极致冷静的邪帝再次闭上双眸,仔细感应还无尽之线中苟延残喘的陆压。

    当然,感应陆压只是为了确定某件事……

    他真正想要感应的是……

    “另外一个邪,是否还在宙棺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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