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虚眯着眼盯着阿真,阴沉道,“你想说什么?”

    阿真拱手道,“所以小的提议,就由我们自己内部决定暂代三当家一职的人,还是和之前三当家在时一样管理己方人马,就不用拆分合并了。”

    二当家嗤笑,“那么你们衙了人?是你?”

    阿真谦虚地笑了笑,“承蒙大家看得起我阿真,一致推介我暂代三当家一职。我也一定会努力和三当家一样爱护我的姐妹,多向大当家与二当家学习。”

    大当家冷了脸,盯着阿真的目光就像看一个死人。

    二当家轻蔑地说道,“我很好奇……是谁给你的自信,敢和我们平起平坐?”

    阿真听这话便冷汗流下,她深感这两位当家不会同意她的提议,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

    “大当家二当家明鉴,小的也知道自己多方面还需要提升加强,但是对于将我们这一脉的势力就此泯灭……我们众多姐妹也是不甘心。”

    “而且我相信,三当家泉下有知,也是希望能够保全我们这一脉的吧?还请二位当家看在大家多年……”

    不听阿真说完,二当家便突兀飞下了台,拔剑向阿真刺来!

    阿真惊怕,拿出武器格挡,却不过几下就被压制,二当家的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另她动都不敢动!

    她完全没想到二当家居然敢当着这么多姐妹的面对她下手!就不怕寒了她们的心吗!?

    阿真非常怕死,此时连忙求饶,不敢再做夺权一事,“二当家饶命!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这一切发生很快,围绕在阿真周围被她说服的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二当家几招就控制了阿真,不由害怕地退了几步,惊惧地看着二当家。

    二当家勾着唇角,皮笑肉不笑道,“看清楚了吗?就凭你,还妄想做黑风寨三当家?简直是做梦!”

    说着,二当家手一动,利剑划过阿真的脖子,鲜血喷薄而出!

    “呃!”阿真捂着破裂的口子,惊怒怨恨地看着二当家,“你!咳咳……”

    阿真口中吐出血沫,直瞪着眼倒下了地,死不瞑目!

    “啊!!!”围着的众人纷纷尖叫退后,不敢相信二当家就这么杀死了她们多年的姐妹。

    二当家提着血剑,环视一圈,“你们都是支持她做三当家的?”

    围着的众人连忙摇头,生怕二当家提剑向自己刺来。

    这个时候大当家又站出来安抚这群被吓住的众匪徒,“你们说阿真这又是何必呢?非要往这方面想,误解我和二当家。”

    “我们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负责!官府剿匪的可能性几乎已经肯定了,大战在即,阿真居然还来离间我们的感情,让大家心生嫌隙,其心可诛!”

    “我们已经在黑风寨生活了这么久,早就已经成了一个大家庭,难道没有了老三,我们还会亏待你们不成?”

    在大当家的一番口舌,二当家铁血震慑下,众人纷纷不敢再有异言。

    其实本来嘛,她们就是刀口舔血的土匪,既夺人性命,又非常爱惜自己的命。三当家没了,阿真也死了,闹下去也没意思。

    大当家与二当家宣布众人散会,这个夜晚就这样看似和平地度过了。

    新兵营。

    大晚上的却灯火通明,在校场上整齐站着一百多人的队伍,分别是锦卿与白瑾依的骑兵队,然后是徐柳和杨鸿的步兵队伍。

    台上两边站着三位领队,中间站着张之淼教头,她目光肃然地看着下面整装待命的众士兵,沉声说道。

    “众位将士们,你们即将面临你们的第一战,这应该是你们大多数人第一次面对鲜血与火光的战场!”

    “我希望你们能不辜负你们这一个月的辛苦练习,拿起你们的武器和盗匪们一决死战!然后每个人都能有所收获,完好地回来,成为一名真正的可以上战场的士兵!”

    众人齐声回道,“谢张教头教诲!定不辱命!”

    张之淼点头,继续说道,“此次一切安排,皆以白领队与姚领队的命令为主,徐领队与杨领队一旁协助,切记不得擅自行动,坏了安排。”

    说着,张之淼微微笑了一笑,和缓道,“我知道大家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姚领队直到现在还没出现在这儿?不用担心,她在灵昌山上等着你们呢。”

    众位士兵惊疑不定,张教头这话什么意思?

    张之淼对白瑾依点头示意,“接下来便听白领队安排了,我就祝大家旗开得胜,凯旋而归了!”

    张之淼转身就走了,然后士兵们齐齐恭送张教头。

    白瑾依走到了台子中间,温声说道,“其实在一周之前,姚领队便已经以土匪的身份混上了山,在我们山下训练的这些日子,姚领队便混迹在匪徒之中,为我们探寻匪徒消息。”

    “之所以不和大家说明,也是怕人多口杂,传了出去会被土匪们发现,危及到姚领队的安全。”

    听了白瑾依的解释,众人纷纷哗然,她们完全没想到姚领队居然是不顾安危,在灵昌山上待了整整六天,不,该是七天了!

    这一时刻,她们心中的感情很是复杂。

    一方面,不久前她们才得知姚领队欺骗了她们幼小的心灵,害的她们担惊受怕了整整半个月,纷纷暗下决心等领队回来了,一定要和领队索取补偿!

    可是另一方面,她们知道了姚领队孤身上山,为她们剿匪一事打头阵,又忍不住感动不已,觉得不愧是另她们敬爱的姚领队!

    唉,这个姚领队,真是另她们又气又爱!

    白瑾依继续说道,“今晚我们便连夜启程,抵达灵昌山脚下,然后在明日卯时,我们便攻上山!”

    “现在,出发!”

    “是!”

    夜色,白瑾依带着队伍一路往灵昌山奔去,今日带出来的马儿脚上都绑了棉布,奔跑起来也听不到什么杂声。

    她手中拿着之前去恒泰酒楼找无双的手下拿的母蛊,她们正跟着这母蛊来到了锦卿第一次上山的入口地。

    没有靠近灵昌山,白瑾依带着队伍宿在了不远处的一个村庄外面。

    因为白瑾依她们惊奇的发现,围绕着灵昌山,有一堆堆的火光,细看去就能发现是有土匪拦在路口处。

    白瑾依派了擅长探查消息的士兵前去看看大概情况,估摸一下大概多少人,布局如何。

    灵昌山较大,派了十个人去,要一会儿时间才能查探完,白瑾依便带着其他人借着村庄的掩护休息。

    可能对于不久后的实战有些太过激动,许多士兵纷纷精神颇有些亢奋。

    闲着无趣,她们看着白瑾依手中的木盒子大感兴趣,她们便围着白瑾依聊起了天。

    “白领队,这就是传说中的蛊虫呀?真是神奇啊!听说这蛊虫珍贵的很,一般人根本就拿不到!”

    白瑾依温和笑了,“对,这是子母蛊中的母蛊,无双身上带着子蛊,母蛊会跟随子蛊曾经走过的地方找到子蛊,所以我们可以一举找到土匪她们的窝点,不用再多费时间探查灵昌山。”

    一个士兵不好意思地问道,“白领队,姚领队真的在山上待了这么多天吗?领队就不怕真有什么精怪的吗?我们大家伙都怕成那样了……”

    白瑾依好笑,“这是否真有精怪一说还待查证,若是真那么怕的话,那就明早打起精神,一举歼灭土匪吧,便可以不用宿在外面了。”

    士兵们齐齐点头,“嗯嗯!白领队放心,我们一定能完成任务!”

    休息了一会儿,去查探消息的十人骑着马儿回来了。

    “白领队,我们查看了一番,发现土匪们四散开围着灵昌山一周,都在四个山口布置了障碍物,拦住了道路,人数大概有一百人左右。”

    白瑾依沉吟了一会儿,和徐柳杨鸿商量道,“我们能确认的是土匪大概有三百人,在之前是没有这种戒严的情况的,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这般拦路。”

    “但是机会难得,她们的人手已经被分散,趁着夜色除了这一百人,山上便只剩下两百人了。你们觉得呢?”

    徐柳道,“听白领队的,今夜不除,明日我们也无法上山,夜色更加有利于我们。”

    杨鸿也是点头同意。

    “那好,我就安排了。”白瑾依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着图画,边画边道,“这灵昌山方圆几百里,四个路口两两照应,每个路口差不多二十五人。”

    “徐领队和杨领队配合默契,你们便带领人手负责这里两个路口。切记不要硬拼,想办法暗杀之类的方法,一定不能让土匪们有机会警示其他人。”

    “我就负责这两个路口。你们看还有没有什么异议?”白瑾依停下比划,抬头问道。

    “没有异议。”徐柳与杨鸿齐齐摇头。

    白瑾依便道,“那好,接下来我们就安排人手吧。”

    杨鸿忍不住又问,“若是不注意让她们发出了信号该怎么办?”

    白瑾依笑笑,“无事,能不动声色更好,若是惊动了也没事,那就全力灭杀这伙人,顶多明日上山的时候,土匪她们做了些防护,没法偷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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