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的话,白父瞬间如遭雷击,冲上去就要与荆戈扭打,只可惜人老力衰,才到半路就被手冲进来的保安架住两条手臂,硬生生拖了出去。

    “白总,咱们现在去哪儿?”秘书扶着一脸灰白的白父,战战兢兢的问道。

    白父迷茫的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也如同被蒙上一层阴影,他又怎么知道现在该何去何从呢?

    荆戈没有松口,白家彻底孤立无援,所有的合作商全部解约,股东们也带着被欺骗的愤怒纷纷将手中股票抛出,打算抓住最后的机会能挽回一点是一点。

    这几天,白父都守在办公室夙兴夜寐,原本的一头黑发已经有大半变成花白,可是奇迹还是没能出现,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已经辞职找下家去了,装修精致的白家大厦变得空空空荡荡,好不凄惨。

    资金链断裂的白家,就像是一个散发着诱人香味的无主蛋糕,短短时间就被昔日的同行瓜分殆尽。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白父心神激荡,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愤怒和绝望全部爆发,竟然生生咳出一口鲜血,但是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

    当天,又有人找上门来。

    白父看着他们身上的制服,面上仍然勉力维持这镇定,心中却十分慌乱,莫非荆戈还有什么后手,非要将白家赶尽杀绝才罢休吗?

    他问道:“你们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带头的负责人露出一个亲和的微笑,然后讲一个文件夹递给白父,说道:“我们几天前收到针对白家公司的举报信,在过去几天也已经对白家名下的公司全部惊醒了清查,证据表明举报信上所写确有其事。”

    白父垂下头看了一眼被打开的文件夹,心中滋味难辨,便再次问道:“这些我都知道。你们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呢?”

    负责人解释道:“我们已经冻结白家公司的产业,以待拍卖。只是根据资产评估结果,就算这些产业能够全部顺利拍卖出去,您仍然还前者一笔巨债。”

    他一边说,一边把淹没在一大堆文件中的评估结果找出来放在白父面前。

    白父不敢大意,仔仔细细将这一页薄薄的值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终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不错,可是盯着总和栏下那个天文数字,白父抖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

    如果公司还没有倒闭,这笔钱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可是现在他手里只剩下一些不动产,若是全部变卖那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呢?

    负责人见多了白富这样的人,心里并不觉得可怜,毕竟能被他们找上门的有能有几个好人?

    便问道:“白先生,如果这些文件没有错的话,请您签个字,并且尽快还清欠债,免得我们都不好做。”

    “没错,没错。”白父颤抖着手签下自己的名字,心知一切都完了。

    为了尽快还清欠债,免得遭受牢狱之灾,白父尽管心有不舍,却还是不得不变卖家产。

    转眼间,他就从白总变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白羽清平时并不怎么插手公司的事情,而白父心里明白女儿在经商方面能力并不出众,也不想女儿为这些事情发愁,因此从事发到现在也没有通知她。

    以至于白羽清对家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在商场遇到昔日的对头时还被好好嘲讽了一番。

    “哟,这不是白羽清吗?”娇俏的女孩儿故意提高音量期望能够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半捂着嘴嘲弄的说道,“你还有心思在这儿逛街,当心没钱付账啊!”

    白羽清冷哼一声,反击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白家的大女儿,我怎么会没钱?”

    女孩儿心中暗自翻白眼,骂了一声草包,嘴上也丝毫不留情面:“老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白家的大女儿也不是一辈子都有钱付账的。”

    白羽清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虽然不相信公司会出事,但也没了在继续逛街斗嘴的心情,哼哼瞪了一眼女孩儿,转身冲柜员说道:“你们什么人都放进来,真是败心情,结账!”

    柜员反而比白羽清更早得到消息,脸上的微笑都险些维持不住,有些犹豫的报出价格:“一共二十四万......”

    “行了。”白羽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掏出一张卡递过去,“直接刷卡。”

    柜员将卡一刷,面色尴尬的说道:“抱歉,白小姐,这张卡余额不足。”

    白羽清的眉毛一拧,换了一张卡,但结果仍旧是余额不足。

    她心里开始慌张,将钱包里所有的卡都拿出来,说道:“这些卡,你都试试。”

    刚才那女孩儿走过来,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笑话:“白羽清啊,你就别麻烦人家工作人员了。白家破产的消息早已人尽皆知,你又何必在这儿装模作样呢?”

    她举起手里的手机,页面上显示的正事报道白家破产的新闻,上面还有白父憔悴的照片。

    白羽清咬着嘴唇,一把抓起自己的卡对柜员说道:“我不买了!”

    在女孩儿心在乐活的笑声中匆匆离开商场,直接一个大话打到白父手机上,“爸,我看到白家破产的新闻,到底怎么回事?一切不都好好的吗?”

    那头的白父长长叹了口气,艰涩的说道:“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你就不要追问了,总之是我一时糊涂。”

    白羽清却不相信白父的话,直到现在她甚至都不敢相信白家已经破产的事情,“爸,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白羽清心中的怀疑直到看见白父时就全部散去。

    白父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原本总是挺得直直的腰背佝偻下来,眉心有一条淡淡的竖着的折痕,白羽清原以为是皱纹,细细一看发现原来是父亲一直愁眉未展的缘故。

    “爸!”白羽清鼻头一酸,冲到白父身前,眼中闪烁着泪花,“爸,您......您还好吗?”

    看到白父濒临崩溃的模样,白羽清不敢再提及公司的事情,也不得不相信白家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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