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文上讲,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黎叔将车平稳地停靠在他们跟前。

    慕雨杉同洛景丛闲聊的空,就将一串糖葫芦吃完了,吃的嘴角都是糖渍。

    洛景丛拉开车门,伸手挡住她的头顶,将她送进车内。

    然后自己紧挨着她坐下来,将车门轻轻带过来。

    “赶到酒店应该快亮了。”时越从座位底下的袋子里拿出件薄毯,扔到洛景丛的手边。

    “谢谢越姐。”洛景丛将毯子打开,盖在雨杉身上。

    “越越,你给我两粒感冒药。”慕雨杉声。

    时越翻了一下包,拿出一盒感冒药,转身交到慕雨杉手里。

    雨杉拧开自己的保温杯,将药拆开两粒,看着身旁脸色不太好的洛景丛,暖心地叮嘱道:“赶紧吃药,心发烧就严重了。”

    洛景丛笑着接过来药和热水,利索地吃了药。

    “黎叔,你把空调调高一点。”慕雨杉完,又将自己身上的毯子往洛景丛那边拉了拉,两个人盖一张毯子完全足够。

    夜晚沉寂,一路上唯有墨蓝色的星空相伴。

    忙碌了一的时越,早已经累得睡着了,偶尔打起的呼噜声,让车内的其余三个人忍俊不禁。

    慕雨杉靠在车窗上,也有些乏了,闭上眼睛,就又想起白日里机场的那个怀抱,熟悉且温暖的,只是,恐怕那个人,不会是他。

    而身侧的洛景丛,则安静地偏头望着慕雨杉,她似乎有心思,他伸手想要揉一揉她的头发,可是就要碰到她柔软的发时,他却戛然而止了。

    -

    慕雨杉一觉睡得极好,早晨起来,阳光明媚,透过丝丝缕缕的雾色,一个人影在阳台上打电话。

    时越站在晨雾中,里面是件修身的羊绒衫,披了件宽松的西服外套,衬着整个人身材姣好。她双手撑在阳台上,声音低低的,风一吹就飘散在了空中:“让瑶瑶自己待在北京,我不放心啊!我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好了,知道了,我晚些打给你。”

    时越挂掉电话,心烦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刚要放到嘴边,眼角的余光便看到一个人影站在窗户后。

    慕雨杉站在客厅,头发乱糟糟的,穿着酒红色的睡袍,站在落地窗外望着她的神情,有些心疼。

    她走近屋子里,弹怜烟灰,笑容淡淡的:“起了。”

    慕雨杉仍旧站在那,凝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极力在压抑着某些情绪:“又是你那该死的前男友?”

    时越掐掉烟,绕过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三十好几的年纪,只谈过一次恋爱,二十一岁遇见陆衡,二十五岁为他打胎,如今三十二岁了,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可是,还是只有陆衡,始终让她像个傻子。

    待时越从洗手间出来,慕雨杉已经换好衣服,化完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看剧本了。

    “不是下个月才进组嘛。你这会就做功课了?”时越从冰箱里取出盒牛奶和几个新鲜的苹果,拧开水龙头,洗苹果时,抬头望了一眼颇认真的某人,笑了笑:“按你以前的习惯,不都是进组前几才敷衍地看两页吗?”

    慕雨杉背了几页台词,拿着剧本,往厨房走去。“陆衡又做什么了?”

    时越没作答,继续低头洗着苹果,水龙头里的水哗哗作响。

    慕雨杉固执地走到她跟前,将水关上,此刻时越仍保持那个姿态,一直在用手搓苹果。

    “越越,你为什么要委曲求全呢?”慕雨杉的声音甚似温柔,压着嗓音的声线,夹杂着心疼和怜惜。

    时越一向厌烦自己软弱的样子,可只有在慕雨杉跟前,才能松懈一刻,仿佛彼此不是工作伙伴,而是胜似亲饶挚友。

    她忽然心底酸涩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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