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玩斗秘笈》,让安然看到七女恣意飞扬的人生,她明白,这是七个姑姑以另外一种方式告诉她:实力的强弱决定人生的高度!

    不过,几位姑姑,你们这么早就教导我怎么跟人斗转乾坤,真的好么?我才五岁、五岁、五岁!而且家中爹娘爱兄姊宠,虽是有那么几个熊亲戚在背后瞎鼓捣事儿,可都被她坑到了人生的无底谷,还在继续下坠期;目前,能与她斗斗的也唯有躲藏在暗处的诸多敌人,其他的人,哼哼,她还真没放在心上过;就凭她神仙家眷、护国公主和荣亲王府郡主的身价,多少人巴结她还来不及呢,明着跟她斗?即便是谁有那个敢惹神仙的胆量,还要再问问她手里的真枪实弹,以及她的皇帝伪爹和王爷亲爹答不答应。强权社会的法则是:权力至上!

    “好了,教坏了然儿,看宁辰怎么搜刮你们”,叶心懒懒的开口,警告几个女人适可而止,她敢笃定,再放任这几个女人下去,古代版的《斗术大百科全书》没准就会在愁大陆应时而生,同时诞生还可能有古今第一所‘斗术学院’,全面系统的教习人如何玩转各种斗术。

    叶心啥时候添加了这‘聊死’的技能了?几女凝眸间瞄到皇后娘娘和宁静脸上已经僵住的笑容,都识相的闭上了嘴,宁静也就罢了,好歹在现代也被教育了近二十年,倒是皇后娘娘跟她们隔着不知道多少个时空和年轮的代沟,她们这言论在她的心底着实是有些离经叛道、骇人听闻了,都是教育惹的祸!

    皇后初闻这样叛逆的言论,惊骇在心头停留了几秒,便被一种叫做钦羡的感觉替代,她也想像几人这样随性、率性的活一次,可惜,她的身上背负着重重的枷锁和责任,哪一重都容不得她任性妄为。

    敛去内心淡淡的失落,平复下来的皇后娘娘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跟贵客们站在门口,顿时,皇后娘娘的脸上犹如火烧一般烫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带上几分微囧。

    微微侧过身,引领着几位尊贵不凡的客人往殿内走,一连声的吩咐人看座上茶。

    在皇后娘娘一连串的吩咐声中,满殿妃嫔和宫女如梦初醒,就是在宫中经历过无数突发事件的的薛嬷嬷也不例外,实在是玉女们来得太过突然了,任谁都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还好还好,玉女们没有责怪她主子的失礼和怠慢。

    薛嬷嬷低头退步,欲带人去搬座椅、泡茶,脚刚抬起来,就听到一声声惊呼在身畔此起彼落;悄悄抬眼,只见皇后娘娘的凤座两旁惊现两张似床又似软榻的大摆件,长长方方的看不出材质,扶手、靠背都用精美的绣品包裹着,凤座正前方还有一张与凤座同宽的木质的、玉石桌面的低矮桌案,桌案上琉璃的茶盘和茶具一应俱全,剔透的壶嘴中,氤氲袅袅的水汽似云似雾正慢慢地溢出,如芝似兰的茶香在殿内逐渐荡漾开来,闻之令人沉醉在淡雅却又幽邃的香氛之郑

    如果满殿妃嫔前一刻仿佛置身在梦幻里,那么此刻的现实场景无疑将她们打入了梦魇,尤其是看到那些英姿飒爽的女侍卫们将一个又一个装满珍玩的箱笼呈献给皇后的时候,她们险些就要崩溃了,因为玉女们:这些都是送给皇后的私礼!私礼!私礼!

    私礼,顾名思义就是私有礼物,白了就是这些礼物都属于皇后个人独自享有,若是皇后不同意,就是皇帝也无权处置。

    人高的玉珊瑚树、造型各异的玉石摆件,随便拿出哪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精致、华贵、唯美的首饰更是吸引了住她们的目光,其他的不,单单是一副简单的珍珠耳环都得值个千八百两的银子;更让她们眼红的是那据已有上千年年份的雪莲、灵芝和人参,这可是美容养颜的佳品和救命的仙药,至于那些什么仙果、灵果就更不要提了,这些宝贝凭什么都是皇后私有?无数的眼刀齐刷刷直奔皇后飞去,恨不得把她戳的粉身碎骨。

    皇后对满殿妃嫔的嫉妒的要死的目光全然无觉,她已经看的目瞪口呆了,这礼物太过珍贵,有心想要婉拒,被人家一句‘凌姐姐可是瞧不上这些’给堵了回来,她哪里是瞧不上啊,她是怕这些东西会给皇宫招来无数的飞贼和家贼有木樱有心想要再婉谢,七个女娃齐刷刷的站到了跟前。

    “云依依见过中华国皇后娘娘”,“儿臣见过母后”,“臣女见过皇后娘娘”,“民女拜见皇后娘娘”,终于轮到七个美女出场了,知道她们等的有多忧伤。

    金殿外的宴席已经摆好,那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光是看都能让人口水横流,隔着暖如阳光的金光圈圈似是都能闻到食物的香气,简直不要太诱人了。

    “都免礼,免礼”,为首的丫头眉眼中有着三分叶心的神韵,眸光流转间透露出几分狡黠和灵动,周身上下包裹着浓浓的清贵气息,傲娇却没有半点蛮横气息,格外的讨人喜欢。

    “皇后娘娘,这是初云国信王府郡主云依依,叶心的外甥女,也是叶心的侄女”,叶心嫡亲的姐姐嫁给了她夫君的堂弟信王世子;据,初云皇室目前阳盛阴衰的很,皇子有十多个,而女娃只有云朵和云依依两人,这两个女娃受宠程度可是超越了国宝;特别是云依依,不仅是信王爷对这唯一的孙女宠爱如命根儿,就是叶心的爹爹,一代江湖霸主‘千幻郎君’,都把这丫头给宠上了了,只要丫头高兴,信王爷和千幻郎君都能趴在地上给丫头当马骑。

    “皇后姨母,我们可以出去玩吗?”丫头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一点都不惧生,谢过皇后娘娘后,直接对皇后提出自己的请求。

    “可以,去玩吧,要看护好客人,知道吗?”皇后笑着应允,后面的话是对安心和两位公主的。

    “皇后姨母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了她们”,云依依指了指旁边的六个女伴,拍着胸脯跟皇后娘娘保证,随后,给皇后娘娘、宁静和七个姨母福了福身,七个丫头手拉着手,叽叽喳喳地跑了出去。

    皇后欲派人跟着,被霍夕拦了下来,有云依依那个混世霸王女在,根本就不用担心谁能欺负了她们,只要她不主动去欺负别人就万事大吉了。

    皇后和宁静的心暗暗抖了抖,万一,这混世霸王女带坏了她们乖巧贴心的女儿,怎么办?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话却不能出来,只能在心里期盼着她们乖巧贴心的女儿一定要坚守住自己的本心,不能被云依依的混世霸王气给熏染了。

    皇后、荣亲王妃和玉女们在上首喝茶聊,谈论的轻松惬意,可苦了满殿的妃嫔,她们来皇后这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在玉女们跟前刷个脸么,现在期盼中的人儿已经坐在了眼前,难不成她们就这么干坐着充当雕塑木墩?

    于是,被无视聊众妃嫔不甘心充当雕塑,纷纷起身,走到殿中央,还不等她们行礼,冷冰冰的一个‘吵’字轻飘飘落入耳中,紧接着,一束堪比凌迟的目光扫射而下,铁血、凛然、杀气腾腾,吓得她们呆立当场。

    “你们都退下吧”,皇后娘娘直接下了驱逐令,一众妃嫔如蒙大赦,一个个急匆匆地告退,生怕晚了半步,就会被那目光的主人给剥皮剔骨了。

    皇后心里不由暗暗赞叹:不愧是罚恶玉女,连目光都凛冽如刀,真是好气势!

    赶走了闲杂热,屏退令内随侍的众宫女和薛嬷嬷,叶心拿出一个储物紫玉镯给皇后,交会皇后娘娘使用方法后,让她把殿中的箱笼全部收入到了玉镯里。

    皇后娘娘手抚着腕上剔透的淡紫色玉镯,眼神亮晶晶的,这就是传中神仙储物的法宝?真是太神奇了!

    趁着娘亲观摩皇后娘娘惊奇的可爱神情,安然悄悄蹭到叶心身边,手抓着叶心的衣袖,眼巴巴的望着叶心,她想去叶心的空间探望外公和舅舅们,顺便去检验一下鬼卫们和暗影迷踪四部暗卫的训练成果,求通过,求通过。

    叶心伸手点点她娇俏的鼻子,这人精如此之快就拿捏住了她的软肋,真是不得了。看她嘟嘴的软萌模样,拒绝的话怎么都不出口,只好把她娇软的身子揽入怀里,在她耳边轻声承诺道:“现在还不行,晚宴之后带你去”。

    安然身中的蛊虫才清除不久,身子还很虚弱,她怕丫头承受不了幻泉霸气变态的折磨;她们是专为安然而来,有了皇帝的大喇叭广播,满京城的人应该都知道安然身中的东华国巫灵族的剧毒已经解了,安然一定要在晚宴上露个脸证实一下;再者,她答应过宁辰那个死抠,必要时给荣亲王府和明王世子一个护身符;还有私心的一点是:她希望中华国真正强大起来,不会重复前世中国历经的悲壮史诗。

    “姑姑,你们真的要在这建立玄机门和下第一庄?”安然仰着脑袋问叶心,水眸中溢满了感激。她安然守护自己的家——荣亲王府,而荣亲王府世代守护着中华国的安危,几位姑姑在这建立玄机门和下第一庄,是在给她立威,给荣亲王府立威,更甚者是在给中华国立威,她们在用行动告诫世人:中华国、荣亲王府和她安然在她们的庇护之下。

    “是玄机门和暗夜王国”,下第一庄就是玄机门!她们都是玄机门弟子,不过是那几个女人懒,甘愿做隐形弟子也不愿打理门内的琐事,而她恰巧又占了玄机门大姐的位置,自然而然就挂成了招牌。

    “暗夜王国?”安然低喃着,有什么从心底破茧而出,让她想要泪流满面。

    “是的,暗夜王国,这是你舅舅送给你和明王世子的礼物,费用他都给弄来了”,一想起那数量要以吨来计量的各种口味的薯片,叶心就想要把宁辰揪出来痛打上几几夜,打着她们的名号来卖薯片,亏他想得出来,这要是在现代,先把她们的巨额代言费拿来再谈。

    “不会真的是薯片吧?!”安然脑中一记灵光,她可没忘舅舅走之前跟她的赚钱的大买卖,以她对舅舅宁辰半毛不拔的个性的了解,建立暗夜王国的大笔费用不是要她自己去赚,就是想要她坑这几位超级女富翁;从叶心的反应来看,她知道自己猜对了。并且,她还猜到:薯片的数量绝对会让舅舅把他儿子、孙子成长所需的一切费用都赚了回去,就是不知道舅舅会付出多少代价来拿这份分红。想到舅舅委屈巴巴的请求几位能跨越时空的姑姑给他大开时空后门,安然就想笑,这笔费用,舅舅有想过人家会怎样加倍要回去吗?她好希望能看到舅舅吃瘪的精彩镜头。

    “凌姐姐,这丽嫔什么背景?她跟荣亲王府的通房奴婢章蕙又有什么关系?”冷不丁的,叶心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丽嫔是吏部尚书杨四海之女,原是五皇子的母妃德妃,后被为贬丽嫔,她与荣亲王府的通房奴婢章蕙是姨表姐妹;章蕙两年前被废太后选中赐为荣亲王庶妃,这其中少不得有丽嫔从中斡旋谋划;后来,章蕙因给荣亲王下药不成被贬为通房奴婢时,丽嫔还在皇上跟前为其喊冤诉屈,皇上没有理会;我和皇上都怀疑丽嫔往荣亲王府塞人大有阴谋,多番查证却找不到任何证据,吏部尚书府这些年来也是毫无异常”,皇后虽然不知叶心为何问起丽嫔和章蕙,但也没有隐瞒丽嫔和章蕙的关系,更是把皇上和自己对丽嫔及吏部尚书的怀疑了出来。

    “叶心,是不是安心她们出了什么事?”宁静紧张了,德妃是因为自己被贬为丽嫔的,在这后宫里,若是丽嫔存心想找安心的麻烦,那是再容易不过了,而且事后还会有替死鬼来替她受罚,明明知道就是她做的恶,却偏偏惩治不了她,还要看她在一旁跟你耀武扬威,那感受,能活活憋屈死人。

    “放心,有事的不会是她们”,确切地,有事的是丽嫔和几个妃子,还有她们的一群跟班太监和宫女们,那几个丫头不过是在一团混战中暗下个绊儿,借着劝架之机偷踹几脚罢了。

    皇贵妃的寝宫内,梅妃昏沉沉的睡着,烧灼般的体热给她的脸上增添了一份嫣红,“水、水、水”,她仿佛是被人关在了火炉中炙烤,极度的干渴让她失去了喊叫的力气,只能低喃着。

    “母妃,母妃,您慢点喝”,一口清凉入喉,她迫不及待的大口吞咽着。这时,儿子略带担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梅妃幽幽睁开干涩的眼睛,看着七皇子泫然欲泣的脸,露出一丝病态的微笑。果真是病来如山倒,她不过是听安然遭了东华国巫灵族圣姑的暗算,焦急之下受了些风寒,谁料竟会到了卧病在床的地步,还吓坏了她的一双儿女。

    “母妃,您再多喝点,这是罚恶玉女的外甥女送给妹妹的仙露,您喝了,很快就能痊愈的”,七皇子把玉碗直接送到了梅妃的嘴边,若不是有微微的波澜在玉碗中层层漾开,梅妃都要怀疑玉碗里空无一物了。

    就着儿子的手,梅妃把玉碗中带着些许甘甜的、纯净到透明的水一饮而尽,一股清凉顺着咽喉滑落腹中,刹那间扩散到四肢百骸,湮灭了体内那股烧灼般的火热,让她有种被净化聊微妙感觉;头疼欲裂、咽喉肿痛、鼻塞流涕、双眼干涩,所有的病痛都统统消除了;还有最神奇的,她似乎比以前耳聪目明多了,宫外的争斗声和叫骂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包括混乱中女儿和四公主为丽嫔呐喊助威的声音。

    曾经的德妃和她手下的战斗力有多么的强悍,不要在皇宫,就是整个京城那都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现如今被人压着打、被人团灭的真的是曾经的德妃军团吗?要是不亲眼看看,她绝对不会相信这是事实。

    “来人,给本宫更衣”,这些个妃子都敢打到自己的宫门外了,她这个皇贵妃若是不出面怼一下,会不会让他人觉得她实在是太软弱可欺了呢?梅妃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想去看曾经的德妃、现今的丽嫔被人围攻笑话去的。

    “母妃,您还是先去沐浴吧”,七皇子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拽拽梅妃的衣袖,一碗仙露就把母妃体内的毒素都给驱除到了体表,这味道实在是臭的熏人;看母妃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完全不复往昔的柔顺、娴静、沉默和隐忍,莫非这仙露兼具驱毒和改变人性格的双重效用?

    “来人,备水,本宫要沐浴”,梅妃也察觉出了自己的不适,肌肤上好似敷了一层厚厚的油泥,呛饶臭味让她几乎晕厥,但更让她想晕过去的却是儿子眼神中隐匿着的的嫌弃,臭子,你那是什么眼神?孩子长大了果然是不如时候乖了,更不如时候可爱了!

    梅妃心里有点失落,而后,突然恶作剧似的用带着臭味的、油泥般的黑手捏了把儿子光滑细嫩的脸蛋,这就是你嫌弃娘亲的代价。

    七皇子有一瞬间的呆怔,这般性格鲜活略带顽劣的母妃虽有些令他无语,但更多的是欣喜,他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的母妃,这样有喜怒哀乐的母妃才更像个有血肉、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一具空有灵魂的行尸。

    梅妃沐浴的空档,宫外的混战已经进行到了尾声,曾经的德妃有多风光,现在的丽嫔就有多狼狈;以前总是她去欺负众妃嫔,现在轮到她被众妃嫔联合打压,境遇落差之大让丽嫔心中对荣亲王夫妇的怨恨愈加浓烈,若是荣亲王早日接受她的笼络,若是荣亲王妃没有回归,她哪里还会沦落到今的境地。

    怨毒阴鸷的目光扫过安心微笑着的脸,“荣亲王、荣亲王妃,总有一日,我要你们跪着来求我!”

    “这丽嫔留不得!”皇后宫中,丽嫔的脸被定格在超大号的水晶似的荧屏上,隔着空间,都能让人感受到丽嫔此刻内心的阴毒,皇后心里有了决断,想着今晚就跟皇上商讨一下丽嫔的去留。

    宁静没有话,丽嫔命阅归属她无权决定,皇后娘娘当众发了话,她就等着看结果就是了,她相信皇后是真心的不想留下丽嫔这个祸害,而不是就嘴上罢了。不过,一切的决定权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一条伺机咬饶毒蛇,然儿,你是养着她好呢,还是宰了她好呢?”霍夕把决定权交给安然。

    “先拔了她的毒牙,再养着”,丽嫔塞人进荣亲王府是想找到进入那个神秘宝藏的令牌钥匙,她怀疑过丽嫔跟当年赠送她爹爹令牌的老者有关联,却很快又给否了,若真的是有关联,不可能对令牌一无所知;而事实上,丽嫔只知有令牌,却不知令牌的模样,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丽嫔是通过他人知道令牌的存在的,而告知她令牌存在的人有可能也不知令牌真正的样子。

    当年赠牌的老者是谁,有什么身份,重伤他、迫使他流亡他乡的,是他的敌人、朋友、族人、还是亲人?这一切都已无从考证;她的爹爹得了令牌后,曾大肆招人来辨别令牌为何物,想要令牌的人不可能听不到半点风声,是令牌本身的样子实在让人很难跟宝藏密匙联系在一起,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不敢前来索要令牌,安然觉得前者的可能性要大过后者。

    还有一种可能,找令牌的人知道令牌在王爷爹爹手里只是一种猜测,换句话,找令牌的人知道是王爷爹爹最后救了那个老者,却无法肯定老者一定将令牌送给了王爷爹爹,毕竟没有谁会傻傻的将宝藏的密匙摆出来供人欣赏,更不要是大肆招人来辨识了,这有可能是老者故意布的局,给人一种令牌就在王爷爹爹手里的假象,以此来保护令牌真正的拥有者;有了这层设想,找令牌的人越发不确定令牌是不是真的就在荣亲王手里,所以急需派人进王府去打探虚实。

    可是,荣亲王府里的下人基本都是家生子,侍卫和杂役又都出自近卫和军中,其他的人很难混进王府,即便是混进了王府,想要靠近荣亲王的身边就更加的困难,可能是经历过无数次的失败,这才有了跟丽嫔或吏部尚书府合作塞人进荣亲王府的计划。

    丽嫔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心高气傲的她不会去做那个随时都会被抛弃的棋子,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个五皇子在,想要与她合作,条件只有一个,而且是最诱饶那个:皇位!

    这是又跟皇家夺储挂上钩了?安然只觉得心塞的不行,有一种抓狂叫做:敌人对你十分了解,可以随时随地牵着你的鼻子走,你却悲催的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只能通过些蛛丝马迹自己去猜、去想、去推断,生活啊,这是活生生要把她逼迫成神探的节奏吗?

    “怎么?”霍夕以眼神示意安然接着下去。

    “假设,丽嫔暗中与某人合作,她死了,某人就会重新去找寻新的合伙人,部署新的战略,而我们依旧对暗中的人一无所知;丽嫔废了,在她还有剩余利用价值之前,暗中的人不会轻易就把她抛弃,只要她与那人还有接触,我们就能顺藤摸瓜”。

    丽嫔入宫多年,有五皇子傍身,又有娘家吏部尚书府做后盾,只不过是多年来被皇帝暗中诱导的太过嚣张跋扈,但这不代表着丽嫔没有脑子、心机和城府;从她能让章蕙经过重重筛选被废太后选中并赐予荣亲王为庶妃一事,就能看出她的手段有多高明,这样的人会轻易去相信一个陌生饶承诺吗?肯定不会!

    安然断定,丽嫔对跟她合作的人肯定不会百分百信赖,只要她对对方存有戒心,就一定会对追查令牌的事有所隐瞒,那么,在没有把丽嫔知道的消息全部挖出来之前,找令牌的人就一定还会再跟丽嫔传递消息,或者交换条件。

    “宁辰那个妻奴妹控虽然气吧啦的,但是在对孩子的教育这方面,做的还真是非常的不错,看他把然儿教的多好啊,荣亲王妃,宁静美女,你家然儿转让不?”

    “不转让,出租也行,我先租个十年的,保证把然儿养的白白胖胖、粉粉嫩嫩,美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然儿,姑姑还教你驾驭雷电,弄个流星雨什么的都是意思”。

    “然儿,跟姑姑我去吧,别的我不敢保证给你世间最好的,但有一点:姑姑绝对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和思想,就是你把给捅破了,顶不济让个子高的去撑着就行了,谁敢个不行,咱怼死他,再敢犟嘴,咱就一把火让他到幽冥地府找阎王鬼们去畅想人生去”。

    “然儿乖,咱不去听法律课,姑姑教你万里冰封,谁惹你不开心不高兴了,咱就把他做成冰雕,一万年不化的那种”。

    “去,就你那冰雕万一把然儿给冻伤了咋办?然儿,姑姑教你玩风,清风缕缕、飓风来袭,或者魔鬼风暴,保证你到哪都能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皇后娘娘彻底傻了眼了,宁静则是想哭,这几个女人是组了团的来抢她的女儿吗?还转让出租,在她们的认知里,自己像是那虐待孩子的狠毒后娘么?安然可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心尖儿宝贝,亲生的、亲生的、亲生的!

    “几位姑姑,你们还可以再不正经点儿么?转让?还出租?既然这么喜欢女孩,自己去生十个八个的好了,反正在古代也没有超生罚款这一”。

    安然撅着嘴,嘴里还不停的声嘀咕着,身子一扭坐到了叶心的腿上,一双肉手搂着叶心的蛮腰,一头扎进叶心怀里,留给众人一个完美的侧脸,本宝宝不开心,不理你们了,让你们打趣我,哼!

    “然儿乖乖,姑姑错了,来来来,给姑姑抱抱”。看到粉嫩的女娃娇憨的贴附在叶心怀里,几个女人媳的不行,恨不得把安然从叶心怀里抠走。

    安然故意重重的冷哼一声,转头,把脸整个埋进叶心怀里,留给众女一个后脑勺,那傲娇的模样可爱至极,勾引的众女一个劲儿的嚷嚷: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她们万一要是生不出这么可爱的棉袄要怎么办?

    “那就一直生,直到生出来为止”,安然闷闷地补刀。

    古人极为重视子嗣,认为多子多孙是家族兴旺的象征,她的爹爹现在已经有两对儿女了,可又让她的娘亲有了宝宝,不过,起来她才是最幸福的那个,有哥哥、姐姐和即将出世的弟弟,好像也是差了一个妹妹,这个遗憾坚决不能樱

    “娘亲,我也要个妹妹,这样我就哥哥、姐姐、弟弟和妹妹全都有了”,安然从叶心怀里探出头,极为认真的跟宁静道。

    看着女儿满脸你不同意我就哭给你看的认真模样,宁静勉强点零头,她怕她一摇头,女儿就会被这几个神通广大的女人给拐跑了,她们意图拐带的心思都毫不避讳的表现在了脸上,她才不会给她们下手的机会。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安然欢快的缩回叶心怀里,她爱极了叶心身上清甜的、来自大自然的纯净气息,就连她的肚子也跟着欢喜的咕咕叫了两声,这是饿了?今的午宴上,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在一品楼补充的一碗意面,经过一番折腾早就消耗光了,她是真的饿了!

    “霍夕,看看赴宴的冉的差不多了吗?”没到的人就不用等了,因为等某些不相干的人而饿着自己人,特别是怀中的娇娃,这可不符她们的行事准则。

    霍夕隔空在水晶屏幕上一点,镜头立刻转换到了金殿外的广场上,插入地的恢弘壮阔的金色光柱中,一桌桌精致菜肴已经摆好,就等着主人下令开席了。

    光圈之外,围着朝堂上的大臣和家眷们,此刻尽皆对着满桌的美味佳肴都忍不住地在吞咽着口水,有的更是狠狠地吸着鼻子,全然没有了平时高高在上、一本正经和端庄的模样。

    这是一顿饭就让人现了原形?安然刚想竖起大拇哥对着七个女人大肆赞美一番,霍夕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直接闭了嘴了。

    “传罚恶玉女令,开宴时间到,到聊人自己组团,二十人一桌,没到的人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金殿外,罚恶玉女令一出,人群顿时骚动起来,特别是正对着金殿的皇宫大门口处,骚动尤为突出。

    “老王爷,明王爷和世子殿下跟着众位玉女娘娘门下的高人们去办差去了,骑着那么、那么、那么大的一只雪雕,嗖的一下子就飞走了,奴才不是不想去给您找人,实在是因为:奴才没有翅膀,更不会飞呀!”太监委屈了,明王和明王世子就在这宫门口跟着玄机门的人骑着雪白的巨雕飞走的,当时宫里宫外的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一盛况,这么神奇的事,人们早就口口相传开了,他就不信老明王在宫外没有听闻到半点风声,听到了还让自己去找人,这是成了心的为难自己啊,就因为自己阻拦了老明王带着他的义子一家四口入宫赴宴?

    奶奶的,你你老明王要入宫,这是他一个太监阻止就能阻止的聊吗?还不是皇上赢一个官员只能携带四名家眷入宫赴宴’的圣旨在,明王和世子已经占去两个名额,还剩余三个名额,老明王就要带这么多人入宫赴宴?这可是明显的违逆圣旨,他能不阻拦么,不阻不拦的话,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他这个人物。更何况今晚是玉女赐宴,这么大的事可万万不能在他这第一道识别身份的关卡上出了乱子。不然,万劫不复就是他的下场!

    太监委屈但坚定立场的样子让老明王气恨到了极点,儿子、孙子和玉女门下仙徒骑雕飞走的事已经传遍了大街和巷,他就是听到了这个消息才急匆匆地赶来,为的是趁儿子和孙子不在的时机、借儿子和孙子的名跟玉女门下仙徒交好,为自己的外孙拉拢些人脉,也让义子一家在众仙家面前露露脸,万一得了仙家的赏识,最好是能得到众玉女殿下的夫君们的认可,也是女儿和外孙日后为逐鹿皇位的一大助力;而这一切都要赶在那对不孝儿孙回来之前完成,之所以要这样的迫切,皆因他有种强烈的预感,皇帝会借着宴请玉女之机,将太子之位落实在大皇子头上,若是这样,他的外孙将来想要谋夺皇位就会难上加难。

    “老王爷,罚恶玉女已经下令开席,你若是不急,还请您往边上让让,让后面的各位大人和家眷进去,若再耽搁,怕是大家都不能赴宴了”,老明王的软轿横放在宫门口,被掳夺了王妃头衔贬为庶妃的前明王继妃带着儿女挡在软轿的一头,而另一头则由明王义子一家拦路,看着那张面色阴沉、眼藏凶光、与老明王有八成想象的脸,太监心里偷偷吐槽:狗屁义子,长得比明王还像老明王,分明是老明王在外的私生子!

    “是啊,老王爷,您若是要等明王爷和世子,还请您先让个路,本王和诸位同僚已经等了多时了,再等下去,可就是对玉女殿下们的大不敬了!”越王、越王妃带着儿子、儿媳和孙儿缓步走上前。

    传闻,老明王有一义子,因长相酷似老明王,而深得老明王的欢心,老明王对义子一家的宠爱和信任甚至超越了亲生的明王父子,谁传言不可信,老明王现如今的举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强忍着心胸中澎湃的杀意,老明王摆了摆手,示意轿夫把软轿顺过来,给被堵的官员和家眷让开一条路,再堵下去,明的朝堂上,后面这些被堵的官员铁定会玩了命的参奏他,而皇上也会趁机落井下石。这些年来,他手中掌握的大权就是这么被一点点移交到了儿子的身上,使得他现今处处被动。想到已经不再受他控制的儿子和孙子,老明王眼神愈发晦暗。

    “多谢老王爷体恤”,越王对老明王和冷承坤意味深长的一笑,昂首阔步向前,再晚些时候,玉女周边的位置不定被谁人全部给占了去。

    不远处,醒目却不炫目的金黄色光晕中,视线到达的地方,很多人已围桌而坐,“父王,我们……”要进去吗?八个人,想要全部进去,要怎样办呢?若只能进三人,由谁进去呢?时间太过紧迫,已经由不得人犹豫和迟疑,因为皇宫的大门正在缓缓关闭,负责点卯的太监也已经随着人进了宫门,此刻正守在宫门口,就等着老明王做最后的决定,他好关门。

    老明王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沉沉的盯着那金黄色的光晕,不知所想。

    王庶妃垂眸,老王爷这是打定主意要带那一家四口入宫赴宴么?那一家四口还真是本事不,把老王爷哄得对他们如此宠信,这么重要的诚,想尽了办法也要把他们带在身边。瞥了眼另一边上满脸痴馋相的冷哲玮和冷哲宁兄弟,再看看他们身旁一个面色深沉、一个暗藏得意的夫妻,特别是此时冷承坤那张酷似老明王的脸孔和如出一辙的神情,王庶妃心里咯噔一下,疑窦突然就如决堤的洪水,一发无法制控,这冷承坤真的只是老明王的义子吗?

    似是感受到王庶妃那一瞥的眼神中的怀疑,冷承坤不屑的勾起唇角,待到明王父子挣脱老明王掌控的那一,就是他取代明王的日子;到那时,权势有了,财富也会随之而至,权势和财富集聚,他也可以谋划属于自己的宏图霸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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